「如果不是约定,我不会在这里,不过既然答应了蠍子,我就会留下。」——疾风
「只要你愿意放过那维特跟席勒,」被黑蠍子吊在树上的疾风这麽说道,「要我答应什麽都可以,否则我跟你玉石俱焚也无妨。」疾风的表情相当认真,如果他不顾生命放出自身的魔力,绝对可以让在场所有人一起同归於尽,因为他很清楚黑蠍子不会轻易地放过那两个孩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被蠍子折磨至死。
黑蠍子眯了眯眼,疾风的眼神是认真的,他可不想跟疾风还有那两个小鬼一起共赴黄泉,「什麽都可以是吧?疾风。」黑蠍子笑了一下,「如果我说,要你用身体来取悦我呢?」黑蠍子用宛如视奸的目光露骨地扫视着疾风,他很好奇疾风会怎麽反应。
「那也可以,不过跟你约定的人是我,不是雪,所以你不能为难他。」疾风平静地说道,他彻底无视了雪铃兰在脑海中的抗议跟制止。
「那当然,而且我对雪一点性趣也没有。」黑蠍子这麽说道,「不过疾风你这样做值得吗?不过是两个小鬼而已。」黑蠍子不屑地笑了一下,「虽然是你外孙跟他的情人,难道他们值得你牺牲到这种地步?你知道我会怎麽对待你吧?」黑蠍子用深沉的目光看着疾风,没有透出丝毫情绪的眼神反而更使人不安。
「不过是身体而已,随便你处置没什麽大不了,只要你肯答应我放过他们,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然而疾风却完全没有动摇的样子,这反而让黑蠍子有点惊讶,真是太有趣了,那个目中无人的疾风居然愿意为了别人做到这种地步……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放过那两个小鬼,」黑蠍子这麽说道,「但是就算你後悔,我也不会让你走的。」黑蠍子冷笑,这个交易对他而言很划算。
对此疾风什麽也没说,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只要黑蠍子答应了,那麽那两人的命就算是保下了,黑蠍子虽然毛病很多,但是向来守信用,至於他自己……早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柔和的阳光从树叶间洒落,秋天的庭院里带着几分难言的寂寥,穿着蓝色丝绸法袍的美青年坐在长凳上,平和的表情像是在沉思,一动也不动的身姿和过於端正好看的容貌,甚至会让人产生青年是这庭院中艺术摆设的错觉。
「已经三年了啊……」疾风看着由树上缓缓旋转飘落的叶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外表上疾风似乎与过去并无两样,但性格却已经转变不少,原本锋芒毕露的模样消失了——更确切地说是被黑蠍子给强硬地磨平了,开始时他还会依着本性跟黑蠍子对呛,但是在多次惨痛的经历後,疾风不得不收敛起讲话带刺的性格。
「疾风,你怎麽在外面坐着也不加件衣服呢?」有个温柔的低沉嗓音这麽说道,属於声音主人的手轻轻地在疾风的身上披了一件羊毛外袍,「已经入秋了,多注意身体吧。」
「谢谢你,刀狂。」疾风转头这麽说道,「不过我怎麽觉得,你好像穿得比我还少耶?」
刀狂穿着无袖的前开上衣——简言之就是背心,但是背心上面没有扣子是完全敞开的,展露出上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其实疾风一直不太懂为什麽黑蠍子组织里面的杀手们,除了出任务或任务刚回来时会穿其他装束,平常在组织都是穿成这样,难道这是蠍子的喜好吗?
「我习惯了,而且我是战士有在锻链没差的。」刀狂这麽说道,「疾风,你……还好吧?」刀狂有些担心地看着疾风。
「怎麽忽然这麽说?」疾风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看起来好像比平常消沉,我有点担心。」刀狂照实回答,坦白说他被主上抓回来也就罢了,充其量不过是回到过去的生活而已,虽然刚开始的确有些打击,但是时间一久也适应了;然而疾风自从被黑蠍子带回组织,除了那次他们一起去看那维特跟席勒的婚礼以外,疾风就再也没踏出组织一步,只因为黑蠍子不允许。
不应该是这样的,本来应该是自由的风,却给人强行拘束在一个地方,刀狂这麽想着,他很担心疾风会被黑蠍子逼疯。
「刀狂,我没有你想像的那麽脆弱。」疾风这麽说道,虽然觉得刀狂太爱操心,但对刀狂却生不起气来——如果换成别人用这种像是对待易碎物品的态度来对待他,疾风一定会发怒。
「我还是觉得主上太过份了,你又不会逃走,他却只允许你待在他的居所跟居所外的庭院里。」根本是把疾风变相的囚禁了好吗?「甚至不让别人见你。」这是黑蠍子最病态的一点,他不准疾风跟其他人接触,疾风能对话的人只有刀狂跟黑蠍子而已,尽管刀狂不知道黑蠍子这麽做是出於什麽原因,却本能地对这件事情感到恐怖。
「刀狂,你不了解蠍子。」疾风用平稳的语调这麽说道,「蠍子的占有慾是很强的,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你锁在床上天天要你,因为你是人类承受不了他的频繁需索,他才没那麽做。」疾风顿了顿,就某方面来说身为人类也算是刀狂幸运的一点,不然以蠍子对刀狂的执着程度,刀狂的情况只会比现在更悲惨而已,
「青蝶可以自由来去,是因为他是蠍子的副手工作繁忙;炼煠也是一样,身为军师有太多事务要处理;至於米洛……也没好到哪,活动范围被蠍子局限在组织里,住处更是被安排在离蠍子居所超靠近的地方,你觉得有谁会没事过去?」疾风缓了口气,点出最重点的部份,「而且刀狂,你不觉得你除了公事之外,几乎没跟组织里的人碰面过吗?那也是黑蠍子有意安排的,他不喜欢你跟别人亲近。」
「可是,疾风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你怎麽会知道这些事?」刀狂很惊讶,青蝶跟炼煠就算了,疾风以前就认识他们,但米洛的事情怎麽说?米洛是最晚才被黑蠍子带回来的耶!疾风是怎麽知道米洛怎麽活动的,他不是一直被限制行动吗?
「别忘了我是个魔导士,如果有心的话,用魔力探查一下就好了。」疾风这麽说道,「你们组织的潜条文是,没事不可以接近蠍子的人,这你知道吧?刀狂。」
「知道是知道,但我不知道有这麽严重。」刀狂恶寒了一下,主上实在太可怕了,此时刀狂忽然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如果有人想接近你或是跟你讲话会怎麽样?我不算的话。」虽然主上确实下过禁令要他人不得接近庭院也不得跟疾风讲话,但并没提过触犯之後会怎样。
「蠍子会杀掉,之前他已经杀过几个好奇心重的家伙了。」疾风这麽说道,刀狂瞪大了双眼,「青蝶跟炼煠都很清楚蠍子这种个性,所以绝对不会挑战这一点,当然即使他们挑战也不会被杀,但你我都清楚,或许被杀还好一点。」疾风苦笑,「如果知道蠍子是这麽危险的家伙,也许那时我就不会说什麽都可以答应了。」疾风的目光忽然有些遥远,刀狂轻轻地搂住了疾风的肩膀什麽也没说,像是在安慰疾风一样。
没有过多久,刀狂就因为接到执行任务的命令而离开了,萧瑟的庭院里又只剩下疾风一个人,「蠍子,你在吧?」疾风看着旁边的松树这麽说道,「听别人聊天很好玩?还是你——介意我告诉刀狂这些事情?我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刀狂这种个性,我怕他有一天会踩到你的地雷。」刀狂对别人太亲切了,要是哪天黑蠍子嫉妒心爆发,恐怕会有无辜的人因此丧命。
这时黑蠍子从一旁的树後走了出来,尔後忽然绕到疾风背後抱住了坐在长凳上的他,「我只是有点忌妒而已,你跟刀也太暧昧了吧?」黑蠍子在疾风的耳边这麽说道,话语声似乎比平常低沉了几分,甚至带着些许愠怒的意味。
「蠍子,你明明知道刀狂跟我之间没有什麽,」疾风淡淡地说道,「莫名奇妙的家伙。」这时黑蠍子忽然舔了疾风的耳垂,「你干什麽啊!这里是庭院耶!」疾风吃惊地喊了出来。
「在这里就要了你也挺不错的。」黑蠍子冷笑,说着黑蠍子就把疾风抱了起来,自己坐在长凳上而让疾风坐在他的腿上。
疾风可以感觉到黑蠍子明显的怒意,「你是气我跟刀狂太亲近?」疾风不解地转头,他跟刀狂平常相处不是一直都这样?怎麽黑蠍子今天才发作,而且事实上疾风对刀狂已经很冷淡了,就是因为他知道黑蠍子特别喜欢刀狂,不保持一点距离蠍子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来;但疾风也不知道为什麽,刀狂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刀狂来找他,连蠍子都不会天天出现在他身边的说。
「不是你的问题,是刀,就算是他好了,我也不喜欢有人跟你这麽亲近。」刀狂帮疾风披外袍就算了,居然还亲昵地搂着疾风的肩膀!这让黑蠍子非常不高兴,「疾风,你是我的。」黑蠍子啃咬着疾风的项颈在上面留下印记,至於刀……哼哼,他特意指派了一个高难度的任务,刀铁定会失手,到时候他再找藉口好好『整治』刀,看刀到时候怎麽再过来找疾风!天天来找疾风都来不腻的,想到这里黑蠍子就觉得更生气,刀自己都不觉得怪怪的吗?说是关心好了,也未免太超过了吧。
「蠍子,你是小孩子吗?」疾风苦笑,蠍子一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的样子——等等他是蠍子的玩具?想到这里疾风脸色变得有些诡异,注意到蠍子已经将他的长袍扯下,疾风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却迅速地被制服,双手被黑蠍子綑绑在背後,用的还是疾风自己的腰带,这让疾风有些愠怒,但对於蠍子那张欠打的笑脸却又莫可奈何。
在室外赤身裸体,让疾风感到颇为不自在,俊美的白皙面孔泛起了浅浅的红晕,「你……不会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做吧?」感受到黑蠍子的硬挺隔着衣料抵着他的腰後,黑蠍子甚至用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侵入了疾风的体内,这让疾风有些紧张。
但黑蠍子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解开了裤头,然後用左手仔细地扩张疾风的窄道,并且用空闲的右手蹂躏着疾风胸前挺立的果实,这让疾风忍不住开始喘息,「蠍子……别这样……」但是疾风的身体却诚实地反应了他的亢奋,那溢出了泪意的昂扬是最好的证明。
「疾风,难道你不想要吗?你的身体似乎在说,只是手指还不够喔……」黑蠍子轻声地笑着。
「唔!」感受黑蠍子恶意地用手指在他的体内翻搅,这让疾风发出了闷哼,魔族的身体对於慾望是很诚实的,身为半魔族的疾风自然也无法例外,「蠍子,你够了吧……」疾风知道黑蠍子是故意的,让他徘徊在不上不下的状态,不肯给予他足够的快乐,只为了看他挣扎的模样。
「想要就求我啊!疾风……」黑蠍子恶劣地笑着,「求我上你。」
疾风抿紧了嘴唇,不愿意出声妥协,然而黑蠍子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更卖力地挑弄着疾风的身体,使得疾风的身体愈发的敏感,却始终无法得到足够的快感,弄得疾风几乎快要哭出来,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肯让眼泪落下,最後疾风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蠍子……求求你……」疾风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
「求我什麽?我不知道呢。」黑蠍子分明就是在装傻,坚挺早已蓄势待发地抵在疾风的股间却偏偏不肯进入。
「求你……上我……」当疾风满怀着羞耻说出黑蠍子期望的话语时,黑蠍子立刻狠狠地侵入了他的身体,这让疾风放声大叫了出来,「啊啊!」
由於疾风自身的重量,黑蠍子的硬挺进入的比以往还要深入,他被迫说出了羞耻的话语,还坐在黑蠍子的大腿上,这种像是他主动接纳黑蠍子的姿态,更让疾风觉得十分可耻,眼角泛出了屈辱的泪水。
「都做过那麽多次了,有什麽好害羞的啊,疾风。」黑蠍子笑了,「还是,你不喜欢这种体位吗?」黑蠍子调笑道。
「我又不是你……这个……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麽写的……变态!」疾风断断续续地说道。
黑蠍子挑了挑眉,「疾风,你的嘴还是这麽坏啊……」黑蠍子搂着疾风的腰重重地往上一顶,这让疾风顿时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比起上面,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下面的嘴,诚实多了,呵呵。」那得意的笑声怎麽听怎麽刺耳。
「你这个死变态……」疾风被激怒了,黑蠍子没事就喜欢羞辱他,这样是很好玩吗?
这时黑蠍子忽然停下了动作却也没退出去,这让疾风觉得有些奇怪,同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疾风,」黑蠍子冷笑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下自己的立场,由你主动来取悦我,你觉得如何?」黑蠍子补上了一句,「想想我们的『约定』。」
疾风像是这时才记起了这件事情,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好像懂了吧?你自己答应过要用身体来取悦我,之前我是没要求过你主动,看样子是我太纵容你了。」黑蠍子的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知道怎麽做吧?自己动。」
「我知道了。」疾风艰难地说道,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之後重重地坐了下去,然後不断地重复同样的动作,疾风的呼吸渐渐地乱了起来,一开始表情还有些不情愿,但後来脸上也逐渐浮现了媚态,甚至难耐地在黑蠍子的身上扭动着。
「疾风,你做得挺好的,」黑蠍子的呼吸似乎也有些粗重了起来,「怎麽不继续了?」
「我没力了……蠍子……求你帮我……」疾风泪光闪闪地看着黑蠍子,这让黑蠍子心软了,毕竟疾风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虽说魔弓手的体力是比法师好,但怎麽说疾风还是偏向法师多於弓箭手,基础体能并没有多好。
「好吧。」黑蠍子的双手抓住了疾风的腰,将他举起又重重地放下,比起疾风自己动作时更加剧烈的刺激让疾风顿时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喘息声,黑蠍子技术真的太好了……疾风模模糊糊地想着,刚刚他一直勉强自己动作,体力似乎有点透支了,「蠍子……请你慢一点……我快不行了……」疾风忍不住开口恳求。
然而疾风难得的示弱,却让黑蠍子意外地燃起了猛烈的慾火。
从长凳、石桌旁、草地上……他们几乎在庭院的每个角落做爱,黑蠍子比往常更为狂热的索求,让疾风只能无力地在慾海中浮沉着,依循着本能紧抓着黑蠍子厚实的肩膀,在上面用指甲留下热情的痕迹。
当疾风被黑蠍子要了第六次时,疾风终於幸运地昏了过去,「疾风?」黑蠍子有些意外,「居然昏过去了,果然还是做得有点过火了吧……」黑蠍子抱起了昏倒的疾风,走回了居所,黑蠍子的居所除了他房间和浴室以外,他还特地隔了一间套房给疾风,说真的是什麽理由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让别人接触疾风他就很火,黑蠍子将疾风放到房里的床上之後,就走了出去并轻轻地锁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