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爱高中,开学後。
那年十月有点微凉,还带点炎热,那天,是个微凉的早晨,十月上旬的早晨阳光温暖,不过微风一样沁凉。
我刚进到教室,坐到了暑辅大家抽签来的座位。
我坐在左边教室後方靠窗的位置,在我的右手边唯一有座位的人,是他--
那个用他的勇敢,影响了我一生的家伙。
李及鸣,你现在,过的好吗--?
说是这样,那个家伙没过七点二十分基本上是个不会出现在教室的家伙。
早上七点十分,我望着那个空着的座位写着笔记。
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那个家伙在班上不知为什麽意外受宠,好多同学围着他打转。
害的我常常一往人群的声音就看见他在其中,最中心的位子。
那也许,也是一种才能吧?
你好,忘了做自介,我是段深绯,今年十七岁。
这个名字是热爱古文爱情小说的妈妈给我起的名子。
大概她觉得深绯听起来有种美感吧?这样。
我抱着生平无大志,无事一身轻的态度进了博爱高。
「抱歉抱歉,今天又晚到了。」李及鸣匆匆走进教室,将书包一扔,便扔进了我旁边的座位。
「跟我道歉干嘛?」我从他的书包视线移到他身上,随口问着。
「因为以後要相处一个学期啊,打个招呼。」他笑着说,是个挺爽朗的家伙。
「今天又为什麽这麽晚?」我又问。
「没为什麽,二十分之後到才是我的本性。」结果他说。
「去你的。」我说。
「笔记借我。」他不管,将我桌上的笔记抽走翻开就要抄。
「记得还我。」最後我叮嘱他。
「嗯嗯。」他说。
二年四班其实是个大家庭,班上有三十几位同学,大家经过半个暑假都熟稔了,等到之後还有更多的活动等着我们。
像是拔河合唱,运动会,还有众所瞩目的校草选拔。
朝会过後很快就上课了,老师像运动健手一般地进到教室开课。
「请大家交上昨天的笔记,没有的同学要罚站。」
「蛤~」班上很快出现一片哀号声。
李及鸣因为有我的搭救所以没事,但是我回头一望,糟糕,纬纬没有抄笔记啊。
她乖乖地站了起来,我最好的女生朋友啊。
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女生班就属她待我最好,所以我们最亲近。
「谢谢你,段深绯,不然我就要罚站了。」李及鸣开心地对我说,我却忧心忡忡。
「都是你啦,我的朋友要罚站了。」
「怎麽?」他一回头看,发现是纬纬,「诺,帮我传过去。」他吩咐了一位女生。
「。」结果刷地一声,李及鸣站起来罚站了。
「你也不用这样牺牲吧?」我说。
「不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他却这麽说。
「??」他说的是什麽意思?
「不是说了你在新的班级要开心吗?如果我不能让你开心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李及鸣说,他坚定的语气像是九月里的阳光一样,沁透人心。
这个家伙原来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都有好好的把话放在心上呢。
怪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