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王]皇帝与左相的问题(双部,古装) — 故事二 左相名分的问题

故事二左相名分的问题

“老爷您回来啦,今天好早呢!”

“嗯。”

左相府的三个小厮——堀尾、胜郎、雄郎和平日一样积极地来迎接下朝的手塚。

“三省堂。”

“是,老爷!”

三人按惯例开始跑腿,一个通知门房一时辰内恕不见客,一个让全府上下都悠着点,一个去收拾三省堂。

三省堂,是手塚在府里挑的一间专做日省之用的僻静屋子,堂号是他起的,匾也是他写的。

手塚每天不管多忙,总要多少挤出时间静坐反省自己一日的过失。这习惯已伴他二十几年。原本他还把反省之事写下来,随侍迹部后因宦海复杂,为避留人口实才没了这一步。

今日走进这静心反省之所,手塚却觉得更加纷乱。

今天早朝,大臣们照样上奏参本,迹部照样下旨发令,手塚照样惜字如金又字字珠玑。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昨夜那石破天惊的囧事是自己在做梦——

汝看汝看,这早朝多正常啊,每个人都这么正常,所以那一定是吾在做梦!

直到连续九九八十一日的“手塚爱卿下朝后随朕来”在今日消失,包括迹部手塚在内的所有人才惊醒——

昨夜那石破天惊的囧事确是发生了……

“弦一郎,依你所见,接下来会如何?”

幸村精市披着锦云长衫叉腿坐在花梨罗汉床边,看着面前正倒茶的真田。

冰帝能灭梁而起,除了迹部氏的实力,还与结了骁勇善战的盟友立海一族有极大关系。冰帝立国,立海手中握有一半兵权,虽然三代皇帝明里暗里不停地给削了大半,立海实力依旧不容小觑,何况又有不少立海子弟入朝做了文官要职。

这幸村精市便是立海王爷的独子,城府极深。他是原本的骠骑将军,只因突发急病才由副将真田暂代,病好后又以身子虚为由上奏申请接着养,迹部批了,真田这才直接转了正。

谁都知道幸村不愿入朝自有他的打算,此人立海当家的地位没动摇分毫。

“如何?”真田灌下口茶,一副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模样恨恨道,“该杀!”

“哦?杀谁?”

“还能有谁?!”

“杀左相还是……”幸村笑笑,“皇上?”

真田杯子一个没拿稳险些碎在地上。

“什、什么?”

“我问你皇上和左相大人接下来会如何,你说该杀的。”

“我的意思是杀那些大不敬乱朝纲的人……”真田擦汗。

“那你且说,这事情会如何发展?”

“呃,唉,大略便作没发生,如此过去了吧。”否则还要怎样?

幸村摇摇头,走到真田身边坐下:“皇帝不是傻子,眼里又揉不得沙,不会就这样过去,何况这干系到他的‘手塚师傅’。”

真田愣愣,不禁为他颇为赏识的这位左丞相担忧起来。

“你多加小心,尽量勿要卷入。”

幸村严肃地看着真田。

真田无奈点头,见幸村披衫有些掉,便小心地上手帮他整整,姑且把这事放一边,转而想是不是再劝劝幸村把外衣穿上,披着麻烦又容易着凉,自病后他便养成这习惯,到底是为何呢?

其实原因不就在眼前么。

在朝廷上下人心浮动,皇城内外风传得沸沸扬扬的窘境中,太阳照常升起。

手塚昨日在三省堂破例呆了三个时辰,害得下人以为他在屋里想不开险些砸门。

然手塚的心思是无人看得出的,他最大的本事便是哪怕天塌下来仍旧神情冷峻站姿挺拔,好像他就是根能顶住这天的柱子似的。

所以,哪怕是为帮皇帝学生解春药之效与他做了这样那样的……

手塚国光依旧神情冷峻站姿挺拔。

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可若是皇帝学生在朝堂上向众臣宣布决定给“被临幸”过的自己一个名分,这大约比天塌下来要稍微严重些,手塚瞪大点眼也是可以理解的罢。

“手塚爱卿下朝后随朕来”之后,迹部走下宝座拉起手塚的手径直离开的行为显然炸晕了一堂的大人,只得手塚淡定如常,被皇帝十指相扣地拉走也依旧神情冷峻走姿挺拔。

当然有另一个可能——

他也晕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迹部捶桌狂笑,手塚皱着眉头无奈地坐着,不时扶一把桌上的青花壶与杯盘,免得被震得掉到地上。

待迹部笑得差不多,手塚才吐一句:

“皇上玩够了吧。”

“啊~姑且满足啦~”

迹部言毕,又忍不住噗嗤笑开,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手塚边给岔过气去的迹部拍背边生出个大不敬的念头——

皇帝若就此驾崩,吾是不用“有名分”了还是得自缢了去陪葬?

“皇上想看群臣笑话,法子多如牛毛,何必这样。”

手塚心情烦躁,口气也不客气起来。

本性呀本性,要让师傅露出本性可比天塌下来还难那,可见这事儿麻烦得够品级~

迹部喝着茶顺着气在心里得意地想。

“那你给朕想个比这还能让他们吃瘪的法子,朕就收回成命。”

手塚一个没忍住,白了迹部一眼。

迹部险些笑抽。

“师傅息怒,景吾错了,戒尺在此,手心奉上。”

要在平时,手塚一定厉声驳回迹部这种不君不臣的调调,可现在他也只是闭眼不睬这得寸进尺的皇帝学生。

迹部收起顺手拿来当“戒尺”的翡翠如意,一手撑下巴直勾盯着手塚,一手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

敲到四十七下的时候,手塚终于睁开眼。

“皇上要追究此事?”

迹部一面在心里想“比上回多敲了三十二下”一面起身信步走到窗边看看,又信步回座,冲手塚一抬下巴:

“卿认为此事不应追究,啊嗯?”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大石尚书捂着抽痛的肚子不停念叨,候朝房里的其他人固然想让他闭上嘴,不过没那力气和他计较。

“想是皇上连吃三份,药得厉害了,才会连男人都要。”

“唉,谁知道左相大人会跟了銮驾去寝宫啊……”

“吾早说秀女该候在房里的!”

“男人就算了,居然要的是手塚!”

“在大典当夜,还给名分,他是得意得尾巴要翘上天了!”

众人纷纷点头。

忍足有些想帮手塚说句公道话(他哪有可能会为这事得意……),然想到去找乾贞治和从四天宝寺拿蒜拿葱的人里有自己一个,不由得替自己捏把汗先。

“若真田将军在场,怕是要打起来了。”

忍足一愣,看向低声说出这话的翰林学士柳生比吕士。

可不,真田本就看不上这档子,现在这群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家伙又在这里对“受害”的手塚说东道西,依真田那刚直得跟铁疙瘩一样的脾性,不狠狠训开才怪。

忍足不禁怀疑起刚才把真田匆匆招走的“幸村大人有恙”是真是假。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

榊太郎示意众人冷静。

众人翻白眼:事儿还不是你挑的!

榊太郎咳嗽咳嗽:“依在下看,皇上的意思并非真要立左相大人为后为妃,而是……”

“要不是朕给他们药得厉害,朕怕还确定不了他们干了什么。”迹部一脸阴沉,“这一朝臣实在‘忠君爱国’啊,嗯~”

“前后想来,他们这计使得滴水不漏,怕是查也查不出个明堂,最后只推得几个采买太监和为皇上做菜的御厨作替罪羊。”

如果这下的不是春药而是毒药……

手塚心内一阵发凉。

不过也正因为不是毒药才能这么顺利的被迹部他吃下去吧……

手塚转而又想。

“这朕当然明白,卿放心,朕不是要砍多少脑袋,朕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多少官员参与,有哪些人朕日后应特别当心。”迹部半认真半调笑地继续说,“朕暗里在查,明面上也不能叫他们安生,可眼下除了宣布临幸了师傅你、要纳你以外,没别的法子刺激了么。”

手塚无语。

这法子是够刺激的。

而且什么“临幸”什么“纳”,那夜明明……

手塚忙摇摇头,把勾起的“不堪”回忆甩开。

迹部像是猜出点手塚的心思,接上一句:“谁叫朕是皇帝呐,师傅只能迁就朕了。这要放以前,朕一定让皇爷爷下旨,朕下嫁手塚家去~”

“臣万死。”手塚不咸不淡堵回——真放以前的话,第一个要杀自己的便是太上皇。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万死’的。”

手塚抬眼。

“朕想开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都是男人,有什么嘛,你不早给朕洗过澡和朕一个被窝搂着睡过么。”

手塚本打算补上“这是你五岁和七岁时候的事”,可迹部往自己肩上冷不丁地一拍正好拍在前日他咬的地方,手塚忍不住反应了一下。

“怎么?肩上旧伤又不妥了?”

不等手塚拦,迹部立刻紧张地大叫:“小团子!宣太医!”

“宣太医了!皇上宣太医了!”

众臣安插在轮舞阁的眼线太监一路狂奔到候朝房通报。

已经在热烈讨论“手塚入宫后可用‘后宫不得干政’令他辞去左相之位”、“手塚是为妃还是为后,要叫个什么名号”之类问题的众人又炸开锅:

“房内不是只有皇上和手塚吗?”

“皇上让宣的太医,那便是说……”

“左相大人有喜了?”

忍足侍郎一口茶喷在身边柳生学士朝服上。

“这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大石抖手掏出怀里的药瓶。

“拦不住他要为后了啊!”

“若是龙子便是太子了啊!”

忍足向柳生道过歉,刚想出个声,新进翰林葵剑太郎就用他的大嗓门抢了忍足的生意——

“诸位!!!”

众人停下看他。

“大人们莫要自乱阵脚。”葵一脸严肃冲众人道,“诸位只要稍作思虑便知,绝不可能是害喜。”

众人摸下巴。

忍足开始考虑对这大嗓门小子刮目相看。

“前天才临幸,哪有这么快的!”

众人“哦~~~~~~~”的点头称是。

被柳生扶着从地上爬起的忍足挥一把汗,想:难道其实是吾的脑子出问题么……

被跑题八卦能力一流的朝臣们搞得有些神经衰弱的榊太郎,叫过小太监耳语两句。

太医院的人都死光了?

——迹部和手塚面对跟前的乾贞治,生出同一个念头。

可来都来了,迹部便先让他给手塚诊治,手塚实在推不过,只得脱了上衣左边让乾看伤情。

当手塚左肩一排入肉三分的牙印出现,迹部才开始明白手塚“客气”的原因。

而当手塚脱毕,从锁骨到左边胸膛上一个一个的红印叫迹部完完全全明白了手塚“客气”的原因。

但迹部的确不太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比起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手塚,也难怪他之前能这么豁达。

看着这红印和牙印,迹部原本浑浑噩噩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不知是真记得还是脑子里自己现编的……

迹部烦恼地一抬头,正见乾贞治两眼镜片炯炯放光地盯着手塚身上的印记,一手捧个厚簿子一手拿根毛笔不停写写写。

手塚的脸黑得堪比玄武卫的衣服。

于是被踹出紫央殿的乾贞治,只能忍着浑身的疼赶紧冲回去凭记忆把刚才看到的再写一遍下来,顺抄一份交给“需要的大人”,至于写《平京日报》头条的人是怎么知道的,那又是后话了。

“臣下所知与所查得的就是这些。”白虎卫指挥使宍户亮单膝跪于大理石地面上,对泡在温泉水内的迹部呈报。

见迹部闭目养神半天没个反应,宍户心内咂个嘴:“臣下当时以为他们只是讲讲而已,应该不至如此大逆不道,听过便算了,不想他们真的做到此等地步,臣……”

“好啦,朕若要治你也不会叫你去查叫你来问。”

“谢皇上。”

“你刚才肯定在想——‘这家伙该不会泡晕了吧’,对不对?”

“……臣万死。”

迹部嗤的一笑,转身,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一浪一浪漾开。

“嗯,这个先不提。凤长郡王入白虎卫给你当参将的事办得如何,要朕再帮什么忙吗,嗯?”迹部撑着浴池边看向自己的幼年玩伴之一。

宍户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皇上,您的好意臣下心领了,可不是臣下说,白虎卫哪是长太郎啊不、长郡王适合呆的地方,怎么能让他蹚这浑水!”

“那你让一个堂堂郡王每天有事没事找茬跑白虎营去粘着你就合适了?除非你想出个法子叫他打住,不然再这样下去朝廷体统何在,凤王爷家也会遭人臆测。”

这不是难为我吗——宍户脸上明显这样写。

“所以他给你当参将岂不两全齐美,啊嗯?”

“呃……可是……”

“不蹚蹚浑水,怎么会长大呢?何况,长太郎可没你想的那么不适合白虎卫。”

迹部别有深意的话叫宍户一愣。

让近侍桦地从浴室密道送走宍户后,迹部转回身闭上眼打开双臂继续泡澡,脑海里浮现出凤长太郎欢天喜地的模样和宍户哭笑不得的脸。

迹部忍不住笑。

这俩人自给自己做玩伴起便要好得不像话,看得人倒牙,长大了还是没完没了,早晚成断袖。

……

似乎是勾起什么联想,迹部睁开双眼,低头仔细看看自己,才发现身上原来到处是深深淡淡的红印。

唔,肩上,胸口,腰上,小腹,大腿内……

全是那……

一股燥热涌向下腹,迹部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动了动……

“哈、呼……”

呼吸逐渐平复,偌大的浴室里只有石狮子口里温泉水哗哗流出的声音,迹部呆坐片刻,看看手,又看看早已在水里扩散不见的乳白色。

“其实纳了他来也不错么……”

“嚏——!!”

泡在自家大浴桶里的手塚狠狠打了个喷嚏。

门窗没关紧?

疑惑的手塚只得把身子再往热水里没没,还得小心不叫左肩的咬伤碰水。

手塚的左肩在幼年习武时受过伤,左臂使用过度伤便会复发,这次加上迹部的一口咬,手塚觉得是不是下回去四天宝寺的时候给左膀子上个香。

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疤。

日后人问起可怎么是好?

若说是狗咬的,指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若说是皇帝咬的,你怎么跟人解释皇帝为何要咬你还咬得这么狠?

手塚叹气,自己一烦便会总想些有的没的,脾气也躁起来,幸好皇帝是迹部,否则几条命都不够砍。

可迹部要继续耍自己耍个没完的话,自己真不能保证不会抄起戒尺打他屁股。

“左相忠直谨慎”——不管出发点如何,讲这话的与同意这话的人显然不了解手塚国光。

手塚自幼从南梁流浪至北胡,乱世之苦、人生炎凉见得多了。

南梁也罢北胡也罢,手塚无意忠于任何一方。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朝廷,天理如此。

手塚唯一的理想便是让这世上多几十年安生日子,所以他能千锤百炼地磨砺自己,能不惜设计以接近太祖皇帝,能在汉人清流的鄙视声讨中义无反顾地给昭王做师傅。

其实,手塚倒颇不解那群腐儒为什么想不通。

天资聪颖的昭王在众皇子中鹤立鸡群,加上太祖皇帝的宠爱与支持,若干年后必袭为帝。

他骄横昏庸,则天下病矣。

教好他,则天下幸矣。

多简单的道理。

手塚掬一勺热水泼在右肩上。

说到底,他只是要这朝廷为他理想的天下顺顺畅畅地转下去。

本着这样的想法,手塚表面上三纲五常守得紧,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手塚平日自有分寸,但“临幸”那一夜,迹部吃了春药发疯是没的说,手塚明白自己实在也疯得不像话,根本过了帮迹部散药的程度,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发泄。

明明只有迹部那份菜里下了春药。

为什么?

手塚在三省堂花三个时辰也没明白。

今天答案似乎有了些头绪——

迹部早已不是那个大爷气十足,却被自己训得服服帖帖的小昭王,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便不那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手塚忍不住摇头。

难道自己在这十二、三年中不觉已把迹部当作一己之物了么?

这是个危险的念头。

手塚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好胜心一起,难保自己由着个茬便会做出什么事。

迹部有意无意的又总在激自己的样子,似乎在等什么戏看。

……

手塚从水中哗啦一声站起,跨出浴桶,抓过一旁的袍子披上。

“有那个觉悟的话,想玩便玩吧。”

过天上朝,力挺手塚入宫的朝臣与要参劾手塚的朝臣都备好折子憋着劲论战,剩下的大臣或无奈或幸灾乐祸地和迹部一起憋着劲等看朝堂上的混战。

不料一向被戏称为“闷南瓜”的手塚居然头一个站出来奏事,这让一殿的人都不禁想探头看看天是不是咔崩裂条大缝——要塌了。

手塚递上堪比帷帐长的奏折后,神情冷峻站姿挺拔地引经据典谈古论今洋洋洒洒讲了约莫一个时辰,大抵是先说能让皇帝在大典之夜施与恩泽,自己着实惶恐又惭愧;再说那夜许是吃了金银合欢,自己与皇帝行房时有春药发效之感,惊驾之罪罪该万死;最后说自己何德何能占个名分,况自己已是戴罪之人,更无颜再继续侍奉万岁。

大臣们从“头回听手塚讲这么多话”的惊讶中反应过来时,手塚已经脱冠卸袍呈上官印,一袭素衣神情冷峻跪姿挺拔地在殿上等候发落。

龙座上迹部只是用一手中指一下一下点着眉间不发话,几个沉不住气的人开始盘算顺水推舟的让手塚辞官服罪去,可有点常识的大臣都知道这时候谁开口吱一个都是找死。

临了,在迹部的再三“挽留”下手塚总算是穿戴回去,在手塚的再三“请罪”下迹部只得许他个“禁足十五天”。

名分之事不了了之,内事府反倒领了个“彻查大典当夜大宴所用所有合蒜欢葱”的旨意。

跟着退朝人流走出大殿的忍足侑士抬头看看那高高在上蓝得没心没肺的天,脱口叹道:

“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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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to认为那“临幸”一晚已经到肛X地步的敬爱读者(众踩)

咳嗽,把几点线索串起来就知道了

首先,我没说手塚和迹部是GAY

请回顾故事一,迹部当时到后面已经被药得神志不清身体痉挛喘气都困难,哪有力气XO师傅

请联系故事一、二,以手塚的性格和心态,绝对不可能“献身”给徒弟,他上他徒弟还差不多,当然他没有上啦,要真上了迹部哪能一点感觉没有==

(虽然的确是把某被药傻掉的皇帝那啥得厉害……)

最后手塚那一招有点破罐破摔,可基本上也已经翻盘

第二条尤其狠,联动上第三条,一举击沉皇帝、朝臣、舆论大众……以及“名分”问题、“攻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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