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克宁用着和语气完全不搭的表情说:「有人又沉重了。」
『哪有。』我回过神。
「那还不快转移话题。」亮言忍着笑。
『陈亮言。』我摇头,无奈地说:『这是你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恩人?」亮言一头雾水。
『唉!』我叹气,『没事。』
「算了,不说这个了,」克宁倒是从善如流,马上换话题,「中午去找小夏和乐橙吧!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小夏?』我第一次听克宁这样叫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对啊!」克宁说,「你爷爷不是都这样叫。」
『问题你不是我爷爷。』我说。
「你可以把我当成爷爷一样孝顺,」克宁露出笑容,「我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我说,『而且我爷爷比你帅多了』
「真的。」亮言附和,「这点我相信。」
「是怎样?」克宁手搭在亮言肩膀上,「赖爷爷曾经托梦给你就对了。」
「没有,我是根据赖禹臣和你的长相差别来推断。」亮言将他的手拨开,「出发点完全公平公正公开。」
「放屁。」克宁不以为然,「我脸遮起来都比你们两个帅。」
「对啦对啦!」亮言面露不屑,「你的帅我们望尘莫及。」
「对啦对啦!我就是对自己误会很深。」克宁也不甘示弱,「怎样?」
看着亮言和克宁一来一往,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好笑。
我们的青春,好像就是这麽一回事,成天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做着毫无意义的事。
并且三个人都乐在其中。
中午吃饭时,克宁忍不住话多的毛病,钜细靡遗地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小夏和乐橙做出报告,其中也包括加入象棋社还有大仙女学姐和萝卜学姐的事。
只是没想到的是,乐橙在去年居然也是象棋社的一员。
「不用怕,她们是属於面恶心善型的。」听到我们的糗事,乐橙笑得非常开怀。
『鬼都不怕了,还怕她们。』说到嘴硬,我可是个中翘楚。
「我们是被张克宁逼迫的没办法拒绝,倒是你好端端地干嘛加入那个社团。」亮言皱眉,说得好像乐橙加入了什麽奇怪的宗教之类的。
「会奇怪吗?」乐橙笑了笑,「因为下棋一直赢不了我爸,只好参加象棋社,加强训练。」
「其实你可以请教我就好。」克宁一脸得意。
虽然克宁真的很会下象棋,不过我们还是全都装做没听到。
『今年怎麽不参加了?』我问乐橙。
「太忙了,下课还要回家顾店,」乐橙转向小夏,「小夏有参加社团吗?」
「没有,」小夏摇头,「有时候下课还要去补习班帮忙,没时间参加。」
「说来说去,还是这三只最好命。」乐橙指着我们三个。
「什麽三只,」克宁抗议,「我们又不是狗。」
「你们是绵羊啊!」小夏笑得可开心了。
吃完饭,离开餐厅後,我们沿着林荫以散步般地速度前进,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抬头望去,十一月初的天空似乎已经温和许多,不在那麽强烈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