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長篇】馴養愛情 — 番外篇(三)

番外篇(三)

「好。」老师看着她的画,「这边的处理还不错,但是明显看得出来耐心不足,线条都有些乱掉了。」

「好啦,反正我可以回家了吧?」诗诗皮皮的笑。

「嗯。」她开心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我送你去楼下坐公车。」

这时老师的手机响了,一接起来是一个女孩的尖叫声。「承佑哥!快救救我!」

「又怎麽了?」他一脸苦笑。

「今天亚哥准备的酒进货出了状况!晚上是Lady’sNight,要开天窗了啦怎麽办!你能不能帮我打去鼎盛叫酒……?老板说了只跟你交涉,其他人他连电话都不接。」

「缺什麽酒?」

「一打麦哲伦的Gin,还有灰雁伏特加,灰雁只要两支就好,预备着。」小鸭的声音稍微平缓了一些。

「嗯。知道了。下次早点叫货,不要每次都到最後才这样。自己说,救你几次了?」承佑忍不住念了她一下。

「承佑哥最好了!超爱你的!」

挂了电话,眼前这个小丫头似乎还盯着他看不走。「怎麽还不走?」

「老师你要去酒吧吗?」这小女孩的眼神亮了起来。「带我去。」

「不要。我会被警察抓的。」他催促道。「赶快回家!」

「小气。」诗诗被老师赶到楼下,便骑着自己的重型机车离开,她望着飞扬的尘土,仍噘着嘴心有不甘。大人总把她当小孩,她才不是小孩呢,她拿起手机,Google了老师之前打工的酒吧店名。

这不就找到了吗?八德路和龙江路口,还距离她家很近呢。嘿嘿嘿。她要去给老师个大惊喜,免得总是被看轻年纪。她从包包里头拿出唇蜜和眼线液,小心翼翼的把妆给补好。

大人才不懂,十六岁的她早就已经什麽都知道了,谈过恋爱也偷喝过酒,虽然那也不算什麽了不起的恋爱,但是至少也是经验。只有这些傻傻的大人会拿保护当名义不准她做这个做那个,哼。他们才不懂。

看了一下时间,她回家换了套漂亮的衣服,反正妈妈这周出差不会回家,她要去看看大人的酒吧长什麽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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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化好妆,穿了小短裙出现在「A.O.Bar」的时候,叼了根菸的承佑老师果然非常讶异。他皱起了眉头,将一箱酒扛近了後台,交代了小鸭。「小鸭,查身分证,这小白痴未成年。」

竟然说她是小白痴!他死定了!

「上次内湖高中那群未成年少女来的时候,我也没拦,这个为什麽非得拦不可呀?」小鸭是个个子矮矮的女孩,头发是粉红色绿色蓝色金色混杂的。「妹妹,你是承佑哥的学生吧?」

「我满十八了。」她扬起了小巧的下巴,说起谎来毫不犹豫。「我是晚读生。」

「是吗?」虽然她这烟燻妆化得成熟,还戴了耳环和首饰,眼角眉梢的稚嫩却赖也赖不掉。「唉,别让姐姐难做吧,早点回家。」

「我不要。今天不是Lady’sNight吗?五百块可以任意畅饮吧?我有的是钱。」她看了看外头挂的招牌。「不要小看我。」

承佑此时从厨房走出,将烟吐在她的脸上。他凌厉的眼光扫过这小女孩胸前又短又窄的布料,还有短裙下的大腿与长靴。要被骂了吗?她有些心虚的低头。

「随你。」

真的吗?她得意的笑了起来。晚上十点营业的时间到,她便点了一杯看起来很可爱的粉红色调酒,叫做柯梦波丹,酒吧里头人群总是三三两两的聚集,聊天,这就是大人喜欢的环境吗?她喝了一口酒发现,根本就是果汁啊!她瞪了一眼这个调酒的酒保,这人一定是听了老师的劝阻,故意不给她酒喝吧。

不过老师去哪了?刚刚还看到他和小鸭小姐在说话的。

「美女,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啊?」这时候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跟她搭讪,「可惜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关你什麽事?」

「脾气这麽坏,难道是狮子座的吗?」仔细一看,这男人看起来挺帅的。

「我们诗诗是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六日出生,射手座。刚满十六岁。」承佑老师的声音冷不防的从她的脑袋上方响起,「晚读是吗?」

「谁准你查我的资料的!」被识破谎言的诗诗气急败坏的。

「年纪这麽小啊?」那男人笑了起来。「不过至少满十六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诗诗一时气愤,挽住了那个男人的手,把那个老古板的老师丢在一旁。「我们去别的地方聊天吧。」

「好啊,我带你去跳舞吧。我知道附近有间……」

看着两人离去,小鸭凑近承佑询问,「这样好吗?承佑哥,这男的看起来很好色耶。」

「那个小白痴自己要来这种地方的,怪谁呢?」承佑紧蹙着眉头。「阻挡得了一次,之後还会有更多次呢。」

「是这样说没错啦。」小鸭点点头,继续忙着送酒单。「但是你不就是因为担心她才没有走的吗?」

承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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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和那个陌生男人去了附近的夜店,在昏暗的灯光下跟好多人跳了舞,也喝了真正的酒,然後她烂醉得连站也站不住。这个男人说会送她回去,但上车之後却对她上下其手。

「我不舒服……」诗诗皱着眉头,看着外面陌生的景色,这里是哪里啊?她推开男人在她胸口的手。「我想回去。」

「别紧张。」他的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头,将她的大腿微微分开。「放轻松点。」

「不要!……」诗诗推开他。「我要回家!」

「别害羞嘛!刚才我们不是都玩得很开心吗?我会很温柔的!」男人的手钻进了她的内裤里头,突然的痛楚与刺激使得她呻吟起来。

「好痛!不要!」男人的力气好大,诗诗推不开他,任凭他欺近将她压下身下。

突然车门被打开,身上的重量突然不见了,她张开眼睛看到那男人从副驾驶座被扯了起来,摔倒在车门外。

「下次搞车震记得要锁门。」是承佑老师。

「关你什麽……」

「她不是说不要了吗?」承佑老师严厉地扫视了衣衫不整的诗诗。「给你面子了,走吧。」

诗诗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逃到承佑身边,抓紧了老师的衣摆,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胡乱穿好。看着那男人东倒西歪的逃回驾驶座上将跑车驶离,她这才敢放声大哭。

「小白痴,做了什麽好事还敢哭?」承佑就冷笑着看着她哭,也不安慰。

「我想吐……」她转过头就俯下身来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他赶紧往後一躲。

承佑捏着鼻子皱起眉头,从机车上拿出了抹布替她擦掉嘴角的秽物。

「这抹布好臭,有机油的味道。」

「比你香多了。小白痴。」他冷笑着帮她清理,还好没有吐到衣服和头发,不然他也不愿意载她回去,让这个脏兮兮的脸蛋贴着他的後背。

「我最讨厌你了啦!」诗诗又哭了起来。「为什麽对我这麽坏!」

「还有更坏的,你吐乾净没?我要把你送回家,跟凤梨告状。」承佑说。

「我不要回家!所以你刚刚为什麽要破坏我们……!奇怪!人家就是想被检屍!你不要管我!」她满脸眼泪鼻涕的。

「好。我这就把你这死小孩捡回家。」承佑发动机车,「上车,小白痴。」

「我才不要!你要干嘛?变态!」

「我会戴套的。」承佑老师歪着嘴角,露出那个招牌笑容,不知道是酒醉还是什麽的,看起来异常的凶狠。「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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