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件档案录:馆茶开店‧滥权王子少爷话数:零点倒数间的五‧14
「褚‧冥‧漾,从刚才扭扭捏捏到现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我是男孩……」还是未满二十的青年生。我很孬种缩身子,满是惆怅准备莉莉亚随後而来的破口大骂。
现在的时间,不瞒大家正好是下午两点太阳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矛盾时刻。
据说碍於早上过於忙碌,所以当下满肚怨念的喵喵在受不了外加想出去逛街的情况下,使出恐怖威胁招数压迫自家班上的内场同学让自己休息,并很顺道将我、莱恩、千冬岁一同申请下午排假,二话不说拖着我们和莉莉亚会合,然後欢乐(邪恶)地秒速决定要去的地方──
二年A部,学长他们所开设的“顶级游戏俱乐部”。
说真的,个人其实很不想去,也不想知道喵喵等人从顾客口中听来的游乐设施是如何特殊、诡异甚至惊悚。
毕竟一切的一切皆使我极度想逃避现实。不敢想像那些机台会以什麽型态、什麽方式,吓破胆小如我的脆弱心脏,还是如学长之前所说的打地鼠游乐机一样,破坏自己美好纯真又可爱的童年印象,以及最主要害怕的重点……学长有找。
没错,学长有找。
天晓得火星大魔王学长的脑袋到底装啥,早上竟派奴勒丽传话说要可怜如我的小小衰人召见他,不见还撂话威胁走着瞧,摆明不给人选择“不”的权利。
「漾漾,不要逃避现实!」
在莉莉亚听闻回答、气到说不上来同时,喵喵一把抓住我的肩,强迫性要人和她大眼瞪小眼:「学长找漾漾一定是有事,所以漾漾不能逃要接受。」好听的甜音如此认真说道。
和莱恩站於旁边的千冬岁,这时挪推反光很大的眼镜也跟着说:「漾漾我知道你是担心早上的事被发现被骂,不过这样避也不是办法,早点认了比较好。」
「更何况,学长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照理说不会对你怎样。」大致明了我害怕原因的千冬岁,平静而慢调试图说服我,连莱恩也不吭声默默拿出饭团想安抚我。
「这粒特典海龙饭团送你吃,赶快打起精神,漾漾。」莱恩飘忽飘忽拿着诡异艳绿,上头还小冒烟的饭团伸过来。
基本上千冬岁你错了,学长那家伙才没你想的和蔼讲理,如果他会不计较这个、不计较那个,那他身为火星大魔王的身分不就白当了?再况且,我说喵喵……,拜托你别每次扯到学长都替他说话,完全不顾你面前这位据说私下老被恶鬼欺负的朋友好吗?
请重视一下我的生命安全,而不是重视某只恶鬼。
不要推我入火坑──!
还有莱恩,这是啥鬼的海龙饭团?
不会又是哪来历不明的恐怖食材吧?我可不可不吃啊啊啊!
看着眼下仍旧发烟的诡异饭团,我不禁倒胃:「……谢谢你莱恩,饭团还是你留着吃吧。」过了那麽多年,我依然无法接受普通饭团以外的奇异饭团,太惊悚了!
「我去旁边歇息亭等你们,你们慢慢玩。」满是汗颜频频往旁退去。
不过,一只手却拉住我手臂止住行动。
「漾漾。」喵喵覆着阴影微笑,千冬岁和莉莉亚俩人则跑到我两侧各露危险。
「不准逃。」千冬岁不善外加恶劣轻勾唇角,习惯性调整的眼镜再次反射寒凉折射。
「褚冥漾,想走没那麽容易。」莉莉亚宣告死期,一脚从後方凶狠不留情踹来。
「现在给本小姐进去,少窝囊!」一声吼下,我整个人瞬间在被踹击下以高压力往前飞。
“叮咚!”前面的店门像是感应到危险,自动开启,但……
「哇啊啊啊──!」我不想进去啦啦啦!我不顾形象喊叫还是和店门撞去,制造出“碰──”声且配合疼痛而大泪的脸,瘫在白洁光滑的瓷砖地板上。
呜……我的脸……痛……
我吃痛无力地摸被撞的脸颊:「该死的,让我回去啦……。」心里悲哀而痛苦,喃喃哀号。
我就是不想冒着可能被巴皮的风险见恶鬼咩!心声真诚喊话。
「漾漾不能拒绝喔,我们得找学长一起玩~」话说害我撞门的共犯之一人员,喵喵,用欢乐加上兴奋的语气扶我起来,大眼双眸拼命对四处的高雅装潢转动。
这句话才是小姐你主要目的吧!我傻。
既然要玩,你们自己找他玩就好啦,为何要拖我下水──!
无奈压根没人理会我快扭曲的心情,只能乾巴巴地惆怅看拉我不放的喵喵猛开小花:「不愧是学长他们布置的店,好漂亮。」嘴里皆是赞叹某恶鬼他们班的精心布置。
「那当然。」挂上满满自豪,千冬岁愉快环胸:「别忘了我和夏碎哥可是有负责帮忙监督设计。」脸上不忘拾起得意。
「对吼。」四处来回张望布置高雅贵气却不失简单的大厅,我赫然想起第一天千冬岁曾说过的话。那时刚会合确实有听千冬岁讲他和夏碎学长一起去看二年A部实习商店的布置,只是基於大家当时焦点不是他的话而是他媲美女人的美腿,所以自然而然没记很清楚。
「不愧是千冬岁,好厉害~」双眸溢满闪亮光芒,喵喵不吝啬赞扬:「以後如果需要装潢,可以请千冬岁帮忙呢!」不过後句却十足似自己找到可以帮忙装潢的才人,然省下一笔可观经费而高兴。
喵喵,你的意图说得也太明了吧……,不过说实在,假使千冬岁不继承家族事业还是老後退休,说不定可以尝试栽进装潢领域做人生第二春,或许能从别人口袋敲诈不少钱。
毕竟,个人从小到大对於老妈某句话仍尚谨记在心。
『漾漾,人生中最骗钱的莫不过於白吃白喝的神棍,而最会敲钱的则是狡猾资深设计家。』
『如果哪天想走设计妈不反对,但请切记设计出来的东西可别害死人。』
从以上简短话句里便可得知,能佩带设计家称号还不赖。起码小咖时,自己设计自己来,做得快乐没人坑,等到哪天时来运转出名成大牌,想敲人财不嫌难。
「喵喵,学长还在特别场待人,须等几分才会出来。」正当我不小心沉入冥思,莱恩和莉莉亚不知何时到柜台询问某人下落又走回来。
「欸!还要等呀。」一听崇拜的帅气某恶鬼无法即刻现身,喵喵失落喊道。
「亏喵喵都特地把漾漾拉来还请假了说。」可爱脸蛋气嘟着噘嘴,面色些许埋怨:「以为可以马上见到学长,好失望。」手拉着我,喵喵摇晃我的手不满。
「…………」原来小的我在喵喵小姐心里,其实是为了见崇拜且爱慕学长英姿的VIP皇家卡吗?
这太伤人心了吧我说。顿时为个人存在目的感到忧伤。
「呃……喵喵,既然要晚点见我可不可以先走……」反正就算我不来,你还是可以见到学长,真的没必要拖我出来。
只见灵性大眼眨呀眨,「不行,喵喵要漾漾陪着大家一起玩。」喵喵一语反对鼓腮子:「看大家早上那麽忙,中午又不能休息,喵喵不希望大家下午又是忙一天过去。」
「而且都请好假了,如果漾漾不一起玩就白费喵喵的心意。」
「我……」
「漾漾。」
顺手调整裙摆,千冬岁叹了口气拍我的肩:「喵喵都这麽说了就别老往死胡同钻,开心点别想太多。」
「烦恼等会再烦,现在先好好放松自己。」千冬岁诚恳提话。
「就是嘛褚冥漾,别扫大家的兴。」莉莉亚也同声与默默点头的莱恩附和。
你们大家……,我哑口说不出言语,忧郁心头突然暖了起来,看着他们不禁微微含笑。
「知道了,大家一起去玩吧。」我欣慰开口,任使听闻後堆满欢心的喵喵抱住。
「喵喵就知道漾漾最好了~」
喵喵夷愉再次牵起我,「走吧,大家一起去玩!」一只手伸起来指着大厅右方。
「往无限制场迈进!」
「喔~~~!」
*****
咦呀──这不是套圈圈!这不是套圈圈!
「布偶为什麽会有嘴巴!」慌恐参上惊愕,我心灵受创近顶点直瞪眼前把我投掷而去的套圈“喀嚓”吃掉的玩偶,手拼命颤抖。
我的儿时童年毁了!
「喵喵……这类型套圈圈我不敢玩啦……」我心声狂狂喷泪,哀怨神情投向把我骗来玩恐怖套圈圈、当下心情极佳的喵喵。
「咦?怎麽会,刚刚漾漾不是很期待想玩吗?」不解我为何临时反应两极化,喵喵歪着头继续丢手中的套圈,欢乐注视锁定的目标布偶。
那是因为我不晓得这里的套圈圈和本土家乡的差那麽多,我偏头痛吐槽。
试问有谁看过台湾夜市里,专门摆放套圈圈游乐区的摊位商品会动?
根本就没有!也不会突然冒出血盆大口把准备套上它的套圈吃掉,还摊露白齿尖牙!
又不是龙虾海鲜抓抓机,还要担心抓起的龙虾会不会“咖嚓”你!
我想和夏卡斯投保看看是否有精神受创险这门项目,不然哪天被熊熊吓死还不用担心葬礼费没着落,导致屍体任意遭丢弃还是随便扔给野狗啃。我默默发愁运转脑袋瓜,认真考虑手中剩下的套圈要不要请喵喵解决,任凭墨黑眸子随意观望离自己距离有些远的友人。
面露喜悦及刻意仰压的兴奋,一进无限制场便到处玩的莉莉亚,和从头陪她到尾的莱恩方今玩起双人组格斗游戏机,不时跟也为情侣组的其他学生PK生死。且莱恩也不如第一天会特别在意身下裙,一往平时帅气拳脚格斗样样来,差点把人家店里游戏机给打坏。
而千冬岁则是惯性挪推眼镜,发言:「我要将这里益智游戏机全玩遍。」人便丢下大家热血挑战从游戏机冒出的孔子、姜子牙、刘基,不然就是西方那边的爱因斯坦、爱迪生等等伟人。大肆解放犹如读书馆丰富的无敌脑,甚至中途挑衅待在游戏机发慌,面善和蔼、轻飘飘乱飞的周公大拼楚河汉界,及令人百般不解古代东方伟人为何会玩的西方玩意……西洋棋。
呃……好吧,我该记得这里是无奇不有、什麽都能怪的守世界游戏俱乐部。
所以对不起,我错了。
请忽略周公为何会玩西洋棋的呆问题,我不是有意逃避现实,纯粹只因个人仍无法接纳乍看好像正常,但实际一点也不正常的事实。
就好比现在,谁可以想像东方周公老爷玩西洋棋,嘴边还碎碎念:「肖年仔,骑士大将不能往那走,应该往这……或许这……,唉唉!总之後面再请皇后上场干掉兵不是很快,干麻学老人家龟毛。」
「…………」嗯……我决定彻彻底底漠视周公和千冬岁之间的谈话。
那根本不是一个小小正常地球人可以理解的区块!
没劲抚揉双眼,我哀哀吁气,正巧注意待於我旁边的喵喵双碧绿眼谨慎眯起,全神灌注锁定视野里其中一只布偶。
「呀~~~看喵喵的厉害,今天一定要带小猫布偶回家!」蓄势待发的气势燃烧『我要定你』的斗志。
「纳命来!」套圈顺着手打直瞬间飞出,喵喵激励喝声,爆出傻眼台词。
「贯彻必死决心,抢救小猫布偶逃离套圈圈魔爪。」
「爱与正义必胜邪恶!」
「噗──!」夭寿,这是哪家动画卡通的鬼台词?喵喵你啥时学来的!
我不计当下多滑稽,双眸睁的老大,掩嘴一秒喷笑。
然後一声“咘唧”娃娃声随後从套圈圈台上传来,我和喵喵不约而同先是愣住几秒互视之後张开着嘴,下意识抖着手指。
「不会吧,中了。」我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会咬掉套圈的小猫布偶竟然乖顺让人套中。
「耶!喵喵套中了!」不以为意眼下,喵喵开心跳起来欢呼,迫不及待小猫布偶赶快从台面上传送过来。
「小猫布偶~~~」甜甜悦音不时身後开小花卉,圆亮大眼闪呀闪。
啊……某位小姐的灵魂快出窍和娃娃做心灵沟通了。我缄口无言任由喵喵在套圈圈游乐摊大放粉光,完全忽略他人投射而来的诧异默默退离喵喵几步,并於此刻我恍然了解小猫布偶何以乖顺没咬套圈让喵喵轻松得到。
因为……它‧是‧色‧娃。
我看见小猫布偶晕染大红,不停发出「咘唧、咘唧。」娃娃音欢欣磨蹭喵喵。
真是哪人好看往哪蹭的臭布偶!投了它六次,却也咬掉我六次套圈,可恶!
下次要是有谁敢找我陪他玩跟守世界布偶扯上关系的,我绝对誓言诅咒他吃坏肚子送九澜!
「漾漾,你没事吧?」先从自我欢乐回神的喵喵,疑惑正陷入有些心绪不平衡的我。
闻言,我不禁尴尬直摇头:「啊?喔喔!没、没事的喵喵,哈哈……」我总不能实话和你说,自己因为没布偶缘所以自怨自叹发神经吧。
偏了边头转转眼,喵喵戳揉小猫布偶没再追究,「好吧~既然漾漾都说没事,那我们去玩别其他游戏吧!」小脸蛋左右张望,寻找感兴趣的游乐机。
别了吧,喵喵大小姐……玩一场游戏的价格很贵耶。我虚脱降下黑线,回想方才至现在的花费,心疼财产短时间挥洒离去,不禁悲从中来。
呜……我的台币三万块,相当於一台笔记型电脑、好几来本的漫画书、三十几款正版游戏光碟,还有好几来张线上游戏储值卡的价格就这样飞了。
火星人消费力好可怕!我哭。
「呀──殿下!」
就当喵喵准备选定玩某款类似轰炸超人,丢水球轰炸人游戏系列时,一阵尖叫声从外头大厅随传而来,许多还在玩游戏还是排队的人纷纷向外瞧去,甚至拿出相机猛拍猛喊,使我临时反应不及差点因蜂拥而至的女生们撞得东倒西歪。
「漾漾,小心点。」喵喵及时拉住我往较没人的地方移动,之後在勉强能看到外面情况的游戏机附近松口气:「呼~好险,喵喵还以为找不到地方可以看外面情况呢。」
白嫩脸蛋透露心有余悸的味道。
大概拉了拉稍乱的裙摆,我惊神未定、面色有些抽搐:「嗯……我想学长大概是出来了,不然外头也不会水泄不通。」身後不由得打冷汗。
果然特别的日子,都会有特别意外的事,我如此地想,克制不住乱七八糟的思绪,回览某人每每走到哪大家怕到哪,几乎因那恐怖冰块脸敬而远之的日子,不经意叹息气。
「要是平常,学长大概不说半句便耐性磨光轰人了吧……」毕竟学长很不喜欢人多热闹多的地方。
「可能唷~」喵喵一边伸脖子、一边认同我的话点头:「啊!喵喵看到学长了!」她小激动扯了扯我的衣袖,指着外头某处。
「学长今天好帅~~~」喵喵捧起小脸呐喊,眼睛都快变爱心和周遭特地一睹学长英姿的人开小花,促使我发窘汗颜。
学长,小的真该考虑你戴面具,不然要是哪天哪位小姐因见你而乐死,可能还要赔人家父母一笔医药费很不值。我云云认真思考。
全身无力随喵喵手指方位探去,只见难得绑低马尾,穿着班级专属黑店服的学长,一身凛然俊挺犹如富家公子神采英拔,并不失贵族皇室血统散发傲气,惹得在场少女无一不是拜倒他黑装裤下捧着爱心嚷好帅。尽管那张迷倒众生的漂亮俊脸当下冷得跟什麽似,红如宝石的眸出现不耐,也无法阻挡不怕死也要看帅哥的人群。
「冰炎殿下──!」离学长附近一点的一名女子近乎尖叫喊道,手中死命摇晃特别放大的学长海报。
「呀~~~学长请和我拍照!」几位拿着相机冲向前的女孩羞红脸蛋,不时问脸色更加沉重的学长。
「殿下,这是我们亲手做的点心请收下。」不甘示弱也抢上前的女子团体,巴着学长、手捧糕点期待某人收下。
「冰炎学长/殿下~请当我们解说员!」大概是预约满额,但依旧希望学长带领的众女热切请求,甚至还有高拿本人照片的粉丝如此地喊──
「亲爱的王子殿下请签名!」
此起彼落亢奋声不绝於耳,大厅各处水泄不通,甚至连左右两旁赌场和无限制场皆是满满群众。无不一个是想错失近距离目睹学长的机会,硬拼很可能被他人撞伤还是踩地的危险在所不惜。
不过,在那麽多人争前头的情况下,仍有其中几位一派『我得宠』的得意,勾着、拉着、搭着学长刻意贴过去,气得其他女孩既羡幕又忌妒,连带我旁边的喵喵也不时发出不满,让我得知那些女孩原来是学长刚待完、准备请人至柜台登记付款的五人女子团。
「这样呀。」我平静但有些含糊回覆喵喵,身子感到没劲。
墨黑眸子,不知为何有些不由自主、克制不住注视勾住学长臂膀的纤纤细手并面露媚笑的女孩们。心里,有股烦闷涌入,没自觉抿唇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纾解不明由来的不适,摆脱嘴中像扎针而咽不下的唾液。
心情忧郁拨弄墨发,我无力轻拍情绪亢奋的喵喵,「那个喵喵,我……」原想找藉口离开之际,突然一道令我心惊的嗓音传来。
「啊啦,那不是褚吗。」柔雅且好听的声线,以肯定句抛来。
原先只注意学长的人群,倏然将头转向出声男子看去的方向,许多双目不停往我这瞧来,害人紧张外加惊愕急忙退步到喵喵和其人群身後,不过却好巧不巧,中途竟跟学长讶异几秒的眼对上。
「褚?」学长迟疑地喊。
惨!现在想离开根本不可能,学长发现到我了啊啊啊!「夏碎学长我真被你害死了,逃不掉了啦!」我惊慌低斥,头越缩越低想逃避学长视线,但……
「褚我知道是你,给我出来,不用躲了。」
一手支开身边众女孩群往我走来,学长不容他人忤逆的口气对我,红眸顺带危险地眯起很不悦:「既然来了干麻不出声,想当驼鸟等着被我种是吗。」内容满是指备意味。
悲凄缩缩身子,我蹒跚走出喵喵身後,老拉後裙皱眉头:「抱歉,我只是……陪喵喵他们来玩,没想过要打扰你工作。」
像做错事的小孩般无助添上不知所措,我不敢对视学长红眸,拼命把视线投向千冬岁他们,希望有人够义气帮助我度过红眼杀人兔的问罪。但过了几秒钟,却只见夏碎学长带走千冬岁等人刻意退开後,我彻底後悔自己不该指望他们。
呀──可恶!你们这群良心被狗啃,只助学长欺压人的给我记住!
以後我不会听你们的好言了!过分!我心里埋怨,孰不知学长面色更沉。
「褚你想死吗。」学长寒冷的问。
「蛤?怎麽可能!」我很惜命耶。
「那来了,为何不打电话!」
「因为……」我顿时被学长的强势质问说不出话,很懦弱低头没回答。
就是不想打,能怎样,我心头委屈不甘,脑片又这时闪过觉得不快的画面,情绪更糟糕。
吵杂声,似因学长此刻的冷冽气势之故,所有人默契十足不敢喧闹,只有窃窃细语、不时瞧望我和学长。
「啧。」了声,学长蹙眉走到离我没几步的地方,二句不说一把拉了我就是往大厅走。
「学长?」我吃惊不解。
「走就对,少给人摆一脸脑残。」
学长下意识警告地瞪我:「还是说,你想被用拖的或者用扛的?」
「都不想!」我一秒惊吓回答。
开什麽玩笑,我还想做人!被人用拖用扛多丢脸。
沉默皱了皱眉没再理我,学长斜瞧似准备待命什麽的夏碎学长,开口:「夏碎,今天个人休息时间就现在,顺便帮我登记特别场。」
「待客延到四点半,不准打扰。」後句貌似命令不可违抗。
面挂灿烂不能灿烂笑眸,「好的,冰炎。」夏碎学长欠了欠优雅身段,和千冬岁同时对我们挥手:「请二位休息愉快,慢走。」计谋得逞般的微笑一览无疑,手上还多了只手机摇晃。
『哥,帮忙冰炎学长注意不肯露面的漾漾!』大刺刺於手机萤幕显现。
好你个千冬岁,竟然唆使夏碎学长整我!我傻眼翻白眼,心声大骂。
怪不得我就觉得奇怪,为什麽夏碎学长会突然发现我还大喊,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
过分!
“啪──!”孔武有力一巴掌赫然从後脑传来。
「褚,闭脑!」学长严厉咬牙切齿放话。
「呜……知道了……」我捂住发疼的患部不敢违逆答声,没胆脱离学长视线跟随在後,认命地和学长走进大厅中央看来异常高级的电梯,接着来到一处比无限制场布置还典雅高级的游乐场。
头顶上高挂华丽水晶吊饰灯伴随鹅黄光线闪烁晶莹,而地板则呈现黯耀如黑钻光滑透亮搭上四周白壁,环视眼下一切景物皆是美仑美奂、无法形容的高贵沉静,宛如走进古欧世纪的贵族宫殿享受片刻自在。
「这里是我负责的特别场。」学长迳自走在前头停下脚步,轻描淡写诉说所在位置。
红色锐眸仍持续散发不悦,而白皙双手似烦躁将长发重新紮回平时高马尾。
「在这里绝对没有其他人,可以好好解释清楚早上是怎麽回事。」学长几乎像压碎嘴中字般,抑制怒气眯眼:「今天,我从许多人那听了不少你的事,给我明明白白从实招来……」
「调戏,是怎麽来的?褚。」一如往常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问重点,学长红眼死盯住我质问。
妈啦,怎麽一问就问我最怕的问题,学长你是鬼!
哪壶不提、提这壶,存心要人难堪。
「老大,我可不可说小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想好台词,暂时放我一马?」我半点准备也没,死白一张脸站离学长起码有七步距离的位置缩肩膀。
到底是谁的该死乌鸦烂嘴四处不嫌麻烦传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精神讲八卦!
「你说呢?」学长环起胸,居高临下般问,就差眼睛没有喷出火。
「不行……」我没胆的吞口水低头,脑袋困窘找不出能说服学长的话。
手,似反射心里焦躁与害怕紧抓裙摆,硬抿越来越红的唇不敢正视施予压力的制造者。
「褚。」学长语气冷冰冰催促。
「学长你饶了我吧,被人非礼又不是我愿意。」再说该气个半死应该是我才对呀?我苦瓜脸回答。
闻言,「还敢说,你是不是白痴?变态非礼之前一定有什麽举动,难道不会先发制人痛宰一顿吗。」学长毫不留情责备,一副『你是过得太安逸,都忘了危险怎麽写的笨蛋』恶鬼相夹怒。
我默。
假使照老大说法去做,我看要痛宰一顿的人近乎半百以上,根本不用开茶馆,直接转业叫干架小馆算了。我不愉快心中反驳,恼羞成怒、不经大脑回嘴下秒让自己吓死、学长气死的话──
「是啦,我是白痴。反正就是不知道怎麽痛扁人,才会早上老被变态搭讪可以吧!」我无药可救如此告诉学长,语毕之後才熊熊惊觉言词极为对自己不利,畏怯摀住嘴飙汗。
靠,我竟然没事自爆被变态搭讪的事,简直不想活了我说!
「褚……」
先是愣住瞪大红眸,学长嘴角抽搐、握紧拳头,彷佛遇到仇家还是神经病嘴边碎碎咒骂,俊俏脸庞顿时覆盖阴影。
然後,手一伸。
“啪!啪!啪!”恶鬼三连计瞬间飞击脆弱脑袋。
「呜──我的头!」我连忙抱住发麻而爆痛不行的头,眼泪狂飙喊痛。
「你欠打!」学长恶气升腾不认为有错,口出三字冷哼。
哪有人这样!「拜托,那麽丢脸的事又不是我想要……」打那麽狠不会觉得太过分吗?
「该火大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溢满泪水不服,无法克制微弱哭音抱屈。
差劲、恶劣、不可理喻!
红眼眨了几下,学长不语蹙眉只是看我刻意撇开头回避他,手揉疼痛部位、泪水继续滑下,大约过了几分才没辄低哼了声开口。
学长烦躁抓了前额的发,一只手将旁边还很怨的我拉到身边:「……抱歉。」低哑嗓子不自在吐出歉语。
纤细而长的大手,这回贴上我捂伤的患部,轻柔按抚。
「哭那麽久,难看死了。」学长缓慢於耳边喃喃,空出的手乾脆抱住人,额头直接贴上我颈肩。
敢情老大您会哭到底是谁害的呀?我呆滞一秒吐槽,差点想挥拳招呼某恶鬼。
去你的打那麽痛,是人都会哭!另外,道歉还勉强能接受,但安慰的部分你就不能讲好听点吗?
「学长,你到底是想安慰还是想继续刺激我?」个人不满的靠上学长深深吁气,企图想抖着哭音的声线拾回平时。
沉默一会,「自己想。」学长丢来很谜,疑似敷衍的话过来。
这有答跟没答一样嘛!我哑口无言,任凭学长表示歉意的拥抱抱住,不过心情也无意间好了大半懒得计较,反而往其他学长假若知道,肯定又是海巴一顿的思绪思考。
是说,自己仍旧无法强硬态度拒绝某恶鬼道歉,每次人就这麽给他一抱气都快没了。
果然人长得帅,吃香喝辣甚至哄情人都好用。
真是福利超多的混帐。
叹息地稍稍抬头,学长很神奇变出十元面纸包递过来:「要吃点东西吗?」红眸瞧了我手表上的时间问:「刚才千冬岁传简讯说你们到下午还再忙,好像没时间吃。」
「欸?!」千冬岁传简讯?我愣,不过听学长这麽一说,中午除了小偷吃别人送的蛋糕外,肚子确实一直没进食蛮饿还有点反胃,只是忙着、玩着就忘记,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的胃已经跟主人大肆抗议要求『快喂我,不然痛死你』。
不好意思乾笑几声,拿出面纸拭去脸庞上的泪迹,「好啊,胃确实蛮饿的。」我尴尬回答。
「嗯,那一边介绍几台不错的游乐器材,边带你过去吧台好了。」沉吟几秒,学长手抵下巴环胸开口。
红眼,有意地往某方向要我看去。
「别边机台不适合胆小鬼操作,只有那边的比较不至於让你吓死。」学长一派稀松平常的平静自在,诉说我听来很毛的话。
老大,你们机台到底是多恐怖,为何你会这麽说!
拜托我能否不玩呀?「学长,难道就不能直接去吃吗?」我害怕问道,就差眼泪没再掉下来:「再说,这样占用你们班场地好吗?我可不像老大您好野人一个,要付多少、要出多少钱都没问题,且也没有预约特别场使用,岂不是造成别人困扰和不满。」
停顿片刻,学长扬起眉头才回话:「不好,褚你就多忍吧。」俊脸上还多了别人很爱,我却很想揍的恶劣轻笑:「另外,你好像忘了我是这场地“专属”解说员,如果我不在,场地依然不会有人使用,所以你认为有差吗?再来,当你学长也不是当假的,我可没笨到指望你会付款还是预约,当然是由我来弄、我说了算。」内容听来调侃人。
好嚣张!竟然耍特权!我瞠目结舌、无法形容方今复杂,有股冲劲想捏学长脸问:『老大,你到底被谁教坏乱耍特权!』的心情,整个难以言语。只是不知後面是否为错觉,就当我想吐学长槽之时,眼不经意彷佛看到学长用非常坚毅,好像还隐埋什麽的不协调态度对我又接续淡淡思考事情。
学长?我纳闷。
困惑走在前面有一下、没一下解说各机台的学长,我思绪乱七八糟、纠结一块找不出原因,什麽事也不敢提问,跟随学长脚步四处观看小玩,就这样如此维持状态,直到学长搭着我站在拥有白净光滑外壳、造型以圆弧曲线设计,看来颇像原世界儿童抓抓台的机种,才打破当下微妙的互动。
「这是我们班好不容易花大半时间找到的唯一特别机台,目前全世界只有三台,不过只有一台拥有强大能量,其余两台则偏向观赏、好玩之用。」
学长修长手指碰触机台操作钮,边解说边将钱币丢入钱孔:「它叫做GreenLight(绿光),名字来历於原世界的北欧绿光传说,有着愿望涵义。」
「据打听的传言中,制造者是位感情用很深,专门制作玩具为业的精灵。当初会制造GreenLight的动机,一切是为了将逝去的人类妻子打造,希望妻子临走前能再次感受到他最深的精灵祝福,并带着与真神协议挪出自己百年生命的灵魂所锻造的真心结晶一路好走。」
「於是乎,制造者一日复一日努力制作,并一直一直陪着大限越逼越近的妻子珍惜每日每刻。不过,却孰不知默默将自己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妻子,竟会於大限将即之际,偷偷对已完成的GreenLight设下制造者异想不到的咒。」轻松操作机台,学长专注玻璃内所装的一颗精致洁白的蛋型物品瞄准,接着手轻轻按一扭,看着机内爪子抓起物品掉入取物洞。
一个漂亮弯身,学长动作流畅拿出蛋型物品传给我,继续说:「一天,伤心难过的制造者,如往常带着将走的妻子到放置GreenLight的工作室,细心解说GreenLight的操作,掏出象徵自己对妻子最後道别礼的钱币,看着妻子抓起机器里自己精心制作的饰品,然後他边听着难得多话并诉说俩人往事的妻子边为她戴上,就这样下午的平淡如此慢慢过去。
直到在夕阳将消失之刻,他的妻子在咽下最後口气时,才用尽最後一丝力量和制造者诉说GreenLight曾被她偷偷施咒的事,并希望制造者在她离去後认真注意上面的咒。
因为爱妻心切,制造者没有违逆妻子,只是静静陪着妻子直到死去,等到妻子下葬後才返回放GreenLight的工作室,检查妻子故意在上面施下的咒。」
缓缓吐了息气,学长认真的深红直视当下因故事内容而有些拉不回来的我,然後人意识我转开手中的蛋型物品抛来问句:「褚,你知道那位妻子对GreenLight下什麽咒吗?」
「啊?这个呀……」我睁大眼几秒,有些愣住看突如其来丢问题给人的学长。
学长你的问题会不会太欺负可怜地球人啦?
说故事就说故事,干麻忽然丢问题给听众,分明是想故意来个中场休息。
基於不敢违抗恶势力,我还是转动大脑,搔了搔感到面瘫的脸颊努力思考,双手不灵巧地尝试转开蛋型物品:「听故事中的主角好像满恩爱,我想应该是跟祝福有关,再或者是想留给丈夫什麽饯别礼吧?」不确定歪起头,我卖力翻找脑袋从八点档、九点档、电影、杂志,甚至八卦周刊常见的芭乐内容回答。
就个人有限情报所知,世上十之八九的人爱搞死前浪漫,或者说,会想死前给自己和亲朋好友一个完美结局,且结论也绝不虚假还受全年龄喜爱。
至於原因嘛……
请好好拿起家中可爱的电视遥控器,不然就走走书店瞧瞧就知道,琼瑶式心酸血泪爱情剧,不然就爱你爱到死也要跟随你的浓烈肥皂戏,近乎是如此伟大(太玫瑰爱情)不更变规则写着。
漂亮眉头扬起,「不错嘛,看来你那颗脑袋还有点救。」学长不知是称赞还是故意损人说道,心情看来变很好。
喂、喂、喂,我说无敌万能黑袍大人,你需要瞧不起小小地球普通人的脑袋吗?我是脑残点、爱想有的没的,但也不用说得如此狠吧?我囧。
「学长你就别卖关子,还顺便故意损人……」小的心灵创伤会很大啊!我悲哀请求某恶鬼饶命别闹。
「呿,真没耐性的家伙。」自己比谁还没耐性的某人,一脸鄙视说人没耐性。
靠!到底是谁耐性最差,又爱动不动巴人、踹人、骂人啊!
「总之,制造者去看了GreenLight上面非自己设下而是由妻子弄出的咒,并在看到咒後一刻哭了。」没理会我脸上丰富的扭曲表情,学长不快不慢将中断的部分接续说下去。
诚挚般温柔的坚定神情,一时之间出现学长脸上。
「带走的生命不会完全消失,因为被留下的你会收到我最真挚的心意和一生最想与你说的话。」低哑带磁的嗓音谈吐字字,学长带着我的手转开蛋型物品。
「一路上的日子谢谢你,很幸福。」
「这是那位妻子对丈夫最後留下的话,也是对GreenLight施予最深的祈福咒。」学长平平淡淡告诉我,双目盯视传来微弱“喀”声而打开的物品,伸手拿起放於里头疑似中性偏男性在戴的银色手链,套上我的手腕。
有那麽瞬间,在学长扣好链子後,我似见到微弱白光从链子散出,隐隐约约环绕自己和学长的手。
「学长这是……?」我迟疑偏边头问。
「送你的。」
学长简单答话:「而且也只有你拥有资格。」
沉静红眸似勾魂般倒映我的身影,长如扇型的美睫,缓缓眨着。
「这是特地为你找的“唯一”。」学长定神款款,半点疑虑也没开口。
欸?!「学长你……那个……不是……是说我……」惊慌不知所措,我不自觉脸红大半脑片空白、语无伦次,燥热感急速窜升难为情。
该说这到底怎麽回事……?
明明学长说得都是简单片字,为何凑起来听就那麽像求婚还是告白!
「学长你没事吧?」我浑然不觉破坏氛围,吓坏的问。
「要不要去医疗班一趟,检查有没有发烧──!」我无法相信整天暴力、暴力再暴力的恶鬼,会有转性当浪漫绅士的一天!我惊慌对嘴角抽搐的某人大喊。
这是错觉对不对!学长一定是又再次彻底坏掉了!
“啪──!”
「靠!谁跟你发烧!」一秒暴怒,学长脸挂青筋直杀来一掌开骂,随後又往我身上补上一脚。
「呜……毕竟平时老大你根本不会说这些话咩!」我凄厉蹲身抚上受创的後脑杓哀号。
冷哼声,「你白痴呀!这话平时哪能轻易说出口。」学长面目铁青加上可疑的红怒瞪我,语气饱含杀意、青筋更多。
阿嬷,孙子我又不小心踩到恶鬼的理智线了!痛哭。
可是,那也不对呀学长,如果照你讲的,「那、那……现在难道不算平常吗?」我泪光闪闪疑惑。
今天除了校庆外,根本没其他特别节日,也不可能是我还是红眼兔老大的生日,更何况我们又不过。
「…………」危险眯起红透如焰的眼,学长完全沉默住。
「褚,你真的是……」似乎已经找不出可以骂人的话,整个人非常忿恨的咬牙切齿,紧握爆出筋的拳头。
『怎麽有人可以这麽混帐又欠揍!』清楚写在学长犹如罗刹附身的面相上并手指关节不时“喀啦”作响,听了心惊胆颤。
「呃,那个老大拜托别再瞪了,小的我不故意惹你……」生气的啦!忍不住打冷颤,我惨白脸後退几步,乾笑:「只是因为看学长今天待那麽多人……可能累到……所以……」支支吾吾越说越小声,困窘抓着发闪过稍早前女孩子环绕学长的画面,不禁蹙眉。
想想也是,学长大概是太累所以脑袋接错线路,不然才不会突然送手链又说那些话刺激人的心脏。
我想通般莫名沮丧和低落,心头燃起无比烦闷撇开头:「学长你还是别闹我了,晚点不是还要接待女孩子到处介绍,趁现在休息比较好。」声音没啥力气劝学长休息。
与其把时间浪费我身上,不如多休息比较重要,我郁闷地想。
「褚。」
大概因短时间见我表情丰富得乱七八糟,学长只是微微皱眉又扬起眉,恍然明白什麽事唤我。
「怎麽吗,学长。」我没劲回应,心情很差地面对学长微露的诧异和复杂表情,不解对方为何如此看自己,嘴里疑虑啥事情般要开不开,然等了一下才见学长慢慢吐字。
不过话语却害我差点石化。
「你……该不会吃醋?」学长停顿许久,语出惊人死不休抛来使人极度呆滞的话。
「蛤?吃醋!」没事吃什麽醋!
我瞪大墨眼咋舌,脸颊两块又红润攀升,整个人恼中带羞否决:「哪可能!」
好看眉型挑一边,「那不然你怎麽解释?」学长不知哪来的自信,一副正经八百却实际想看我出糗的脸质问。
存心想看笑话呀你这红眼混帐王八恶劣兔!我心里不平衡咬唇回嘴:「这还用说,那当然是──」但後句却卡住,削弱自己难得敢对抗学长的骨气。
……对呀,我到底在生啥鬼气?「为何没由来不爽?」我脑袋纠结一团想不出结果,懊恼抱头蹲地板,绞尽脑汁思索引发不爽的头绪何在。
定气神闲弯了个身,「所以说你吃醋。」学长揶揄的口气凉凉扯笑。
「……我不相信。」无法接受学长的陈述片字,我羞赧极力摇头,手没忘记压住前方露底的裙子。
我才不要为一只该死不吐骨头的恶鬼吃醋!
「喔?那不然你说说方才在大厅看到的想法。」
不甘示弱再抛来话,学长很有信心的胜利表情拎我起来:「如果不是,那说出来也不会如何,顶多扁你一顿。」语中充斥诡异悚然的话。
……我说学长大爷你马帮帮忙,难道不会觉得自己太恶劣?
小的上辈子应该没欠你债吧?为啥没吃醋要被你扁啊啊啊──!
我惆怅自己遇人不淑还上贼船的窘境,搔搔脸埋头回顾当时的景象,心情不明就里沉闷,不解到底是勾搭的手让人觉得碍眼,还是三三两两感觉谄媚的女孩围绕打转所以反感,而拼命纠结混杂的思绪使自己喘不过气,好似失去什麽还是丢了哪个重要东西叫不出也骂不出,就这样任由喉咙乾了、哑了,也不想拿水润喉、难受。
「我……」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什麽,真的叫吃醋吗?我不太想正视眼前的问题自嘲又反覆想,唇间一句话也挤不出,只有一个我字。
果然笨蛋到头来还是笨蛋……,学长无奈叹息伸出手揉我的发:「算了,现在你听我说就好,我只说一次。」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见的宠溺与放纵。
「褚,在这不管是GreenLight的介绍还是那条手链,都只唯一对你说不会有第二人。」学长重重吸了息气,神色不疑有他的坚定真诚:「因为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唯一存在,任何人也不能取代的独一无二。」学长修长白皙的手,缓缓牵起我套上手链的手。
链上的白光,彷佛想共鸣学长的认真传递给我,暖暖於两人间微弱散发。
「褚,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学长诚恳的低嗓搭上令人痴迷的深坠红眸问。
顿时,自己像中了咒移不开眼前的红,心中涌现一抹难以抚平感动和温暖。空闲的手不由自主捂住嘴鼻,企图阻止可能因一丝理智崩溃,而失自己男性颜面乱乱哭的境况。
原来,GreenLight是学长特地准备,想害人感动半死又想骂他公器私用耍特权的……心意。
喉间似被硬物卡住难以吐字,我忍不住回想学长所说的故事瞬息醒悟。
一路上的日子谢谢你,很幸福。
这是学长,真诚以GreenLight的故事想表达给我的话。
学长……
「我愿意,谢谢你。」眼框湿润红一片,面颊与耳根烧红,我想不出华丽字句回应,只能傻傻回握学长的手。
「还有对不起,害学长你又乱破费。」我没头没脑再一次很破坏气氛说出学长听来很蠢蛋的话。
墨黑双眼,此刻慢慢而轻轻弯起笑意与学长互视。
「下次,或者明天来我们班店里作客也行,让我有机会回请你吧。」
「虽然价格不怎样,但传达心意上我相信不比你差。」我微笑说。
只见学长面无表情,更正确说有些愣住,嘴角不知不觉淡淡勾起,脸带没辄打了我一记不会很痛的巴头。
「褚,你没救了。」学长无奈抚额头,漂亮的红眼从指间细缝闪烁温和。
「明天我一定会去找你。」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