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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档案录:馆茶开店‧尴尬裙装男孩话数:零点倒数间的五‧13
「漾漾,你真的没事吗?」早上一开店便忙碌制作茶馆餐点的喵喵,水亮大眼泛着小担忧,嚼起红唇伸出手贴在我脸上。
起先愣住喵喵举动後意识回来的我只是尴尬打哈哈几声,移开对方在脸上来去检查的手:「没事啦!」在没人察觉之时,伸出手搓揉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後腰。
「昨天只是没睡好,所以有点累。」我满是尴尬说着,内心默默汗颜。
早知如此,就不应允那只混帐红眼恶劣兔!我欲哭无泪回想脑片记忆,有些懊悔自己昨晚怎麽像个笨蛋,先是被哄上床睡觉没多久,又被某无良恶鬼一句:『褚,难得早睡,也偶尔来点刺激如何。』硬生生打断与周公下的棋局,就这样伴随满腹无言与惊愕被对方抓去莫名其妙滚床单,导致现在要怨不是、要哀也不是,後腰发疼、睡眠不足又身子疲累半死的窘境。
「下次绝对不答应学长那混帐!」哪有人睡觉睡到滚床单!我忿忿在没人注意的角度咬牙切齿,忿忿想着某人满副春光的灿烂,怨气不减反增,使原先还有些泛红的脸这时更加烧烫。
真是脑筋脱线红眼魔王恶劣变态兔!我心头哀叫。
「漾漾……?」喵喵眨了眨大眼,带了些不信任的迟疑瞧视表情正拼命扭曲的我。
「哎!真的很好啦喵喵,别担心。」
我赶忙回神过来,为了避免喵喵继续追问,紧急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有什麽事要交代我弄吗?」
这回基於不希望和往年一样,因为自家可能媲美眷顾鬼族守护者(衰神)还背的衰神运牵连害咱们班厨房不是来个爆炸,不然就是突发异想不到、令众人啧啧称奇的诡异事件重蹈覆辙。起初想揽我入内场处理杂事的喵喵,因为个人坚决抵死不肯当内场的缘故,经历三番四次的艰辛说服,喵喵终於退让一步首肯点头,满是百般挣扎与无奈让我待在外场和外务帮忙。
张着水亮大眸听闻我的问题,喵喵恍然想起主要找我的目的:「啊,对吼!漾漾不说喵喵都忘了。」小脸泛起羞涩,一面慌慌张张拉住正好走过来放物品的洽米。
「洽米你来得正好,可以麻烦你和漾漾提早拿午餐餐点去西瑞那边吗?」喵喵提出装有精致餐点的餐篮,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们说道:「因为莱恩他们都去送东西,外务临时找不到足够人手,再加上班上能和西瑞和睦相处、又不会拖延工作时间的人大概就漾漾和洽米了,所以想麻烦你们帮忙。」喵喵勾抹甜美笑容说出找人的目的。
其实你是为了後面『不会拖延工作时间』才找我们吧?大汗。
真该说你设想周全吗?竟然连谁可以与五色鸡和平相处又能节省来去时间都先想好,真是服了你。
愣一会,洽米看了看我又回望喵喵:「喔!当然可以,反正我负责的部分已经弄完了。」清秀脸庞扬起阳光笑容,接过喵喵手上的餐篮。
「褚冥漾同学,我们走吧!」洽米笑声拍我的肩,拉开茶馆大门便走了出去。
「喔……好。」我连忙答声,顺便拉了身下偏短的苏格兰裙也跟上去。
啧!果然就算第一天穿过整天,不喜欢底下清凉的诡异仍就无法从心底去除。
「褚冥漾同学,快点~」
洽米拿着餐篮挥手:「走路别扭扭捏捏,放开点。」
「苏格兰裙就是要坦荡荡穿着走,才能显现他悠久的传统骄傲!」後句差点害我喷话。
同学,你好像忘了我是台湾人不是你们苏格兰人,根本无法坦荡荡──!
麻烦别当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穿得自在,好比现在的我就「还是无法穿习惯啦……」我发窘。
尴尬拉了下差点掀起来的裙摆,我边苦笑边快步走向裙摆这时也随风轻飘、感觉却没什麽的洽米。
明明都是穿裙装,为何心境却如此差那麽多?我感慨无解。
「真是的,褚冥漾同学还没穿习惯呀!」双手插起腰,洽米不可置信微挑一眉嚼嘴。
「亏你的腿还不错看,真伤人心。」
「…………」真谢谢你的赞美,但我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个男人腿型漂亮能干麻!又不是女孩子还会穿短裙之类走在路上供人欣赏。
况且……「洽米同学,未过膝的裙子我可是第一次穿。」我无奈声明。
要一位没啥穿过短裙经验的台湾男孩一下子习惯太难了!
先是偏了边头打量我几眼,洽米双目炯炯有神、绽放灿笑:「呵,知道了!同学。」他欢乐搧搧手,继续俏皮看我:「那我先祝你早日习惯啦!今明两天可还要穿着工作呢。」
「啊哈哈,我尽量。」但如果可以,本人还是希望不要习惯,我很虚地乾笑回应。
「嗯嗯!那快走吧~」洽米拉住我的手快步走:「听说西瑞同学开的小店引起许多人关注。」
「真好奇他那粒缤纷的脑袋,到底会开了什麽玩意。」他欢乐说出对我来讲很惊悚的话题。
妈,我可以和眼前这位逻辑思考也有问题的同学说:『我一点也不好奇甚至期待吗?』
凭个人对五色鸡这些年的熟识程度,我敢包准那只台客鸡开得店,百分之百是十分里有九分让人不敢恭维!
光想到他所开设的金光闪闪、闪瞎人眼的“灵光大饭店”就能知晓几分恐怖性!
由於这次摊位规划除了给每班两间商店摊位外,还多附一处专门招揽客人光顾,不然就像我们班另外做生意的小型摊位在别处。我和洽米就这样走在人潮渐渐多起的街道,手携餐篮在某个转弯口转弯,往一处近乎如黄昏市场的喧闹摊区,找寻我们班割舍给五色鸡开的店。
「漾~!」
就在洽米正准备找地图刊板寻位置时,五色鸡高亢的声音传入耳中,使我们俩不谋而合转头,恰巧看见裙装绣金边天龙,脚穿大红夹脚拖鞋、脖子又挂金链的五色鸡。
顿时,原本还想开口说些什麽话的洽米和我哑口无言,表情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嘴巴大开。
『遮系杀小?!(台语:这是什麽?!)』
我不禁嘴角抽搐,瞪视五色鸡身後金碧辉煌……嗯,同学你没听错,就是形容如金碧辉煌的晶亮大招牌被挂在店面上头,并且还雕了十八罗汉金像在旁边当陪衬。
显眼得叫人吐血!
“大侠汉宝宝‧金光童玩店”标题大刺刺用鲜红油漆涂於闪刷刷的黄金招牌,在和煦阳光照射下格外刺眼。
「我瞎了!」
洽米一秒捂住眼睛惨叫,完全抛开对五色鸡开店的好奇:「这到底什麽特殊品味!」内容听来对五色鸡褒贬很多,而我则默默地心里挥泪,选择继续惨白一张面瘫脸哑然。
红色与金色,其实是五色鸡今天的主题对吧?我脑袋似冲击过大,出现短暂停滞闪过念头。
「漾~你特地来看本大爷的店吗!」五色鸡完全没察觉我们面色难堪,脚仍跨着豪迈步伐不顾裙摆大开、快泄漏底下四角裤的丢脸行径走过来。
他一手搭上肩,满是感动:「漾~果然是忠心好仆人!真是太令本大爷欣慰了!」
不、不、不,五色鸡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特地为饱受随时会惊下去死,还是洗眼睛的风险来看你精心规划、分明隶属人间凶器存在的金光大店,损害自己已糟到不行的名声,再况且,就跟你说过几万遍我不是你仆人是怎样啊你!
非要我忍无可忍掏出米纳斯,效仿三十六孝在你面前哭天儿抹泪才甘心吗?
别了吧,我还想做人!
「西瑞,就跟你说我不是你仆人了,把手拿开。」我扳开五色鸡的手,重重叹气。
「我还不想被勒死!」快给我放开,很受不了你耶!
闻言,五色鸡半点省思我生命是否受到危害都没有,一副『天下我最大』扬眉抬下巴:「啧啧,我说漾~如果你就因为这样不堪一击挂掉,就太没用了。」
「做我的人可是要身强力壮,才够资格和大爷我行走大江南北!」五色鸡轻视的口气诉说。
真抱歉,我就是这麽不堪一击怎样?
麻烦你能不能别像学长那恶劣兔一样,擅自定论我是谁的人!
鬼才想和你行走大江南北,又不是吃饱没事挑你这惹事鸡寻死自杀。
就算哪天我真的身强力壮也不会跟你,OK!
「既然这样,西瑞你以後别找我逛街。」我翻白眼掉下黑线抚额,脸上青筋跳着:「反正小的就是不堪一击,不符合老大你的标准。」
「漾!你!」五色鸡想说什麽,却马上被我堵话。
「拿去。」
空出的手携走洽米手中提的餐篮递给五色鸡:「这是喵喵请我们先提早拿来给你的午餐,记得别一早就吃了。」
「如果没事,我和洽米同学先回去忙,不烦你继续顾店。」以免被你这只说也说不通的混帐鸡气死,我闷说。
「嗯嗯,没有错!那西瑞同学我们不打扰你了!先走啦!」一听能回去,洽米急忙陪笑搭话,拉起我的手想准备秒速逃离眼前据说闪亮要死的店。
『我後悔知道他家店面长啥样子!』很忠实於洽米惊吓过度的面容写着。
唉,看吧……
就说不可能有人能承受五色鸡“俗到爆”还无法形容的品味,我叹。
但很不料,五色鸡听我们说完後一秒,不晓得是想到什麽随即将我们俩後领一把抓住,「欸!给本大爷慢着!漾~你们不会这麽无情吧?」脸上还挂上恐怖笑容。
「既然都来了,起码先光顾过店里再走,二位。」五色鸡像宣判我们俩死刑,二话不说拎起我们便往他规划的店走去。
「咦咦──什麽、什麽,等、等……一下啊西瑞同学!」洽米惊恐见满是悲哀的我和他硬生遭五色鸡脱离回去的反方向震悼。
「一定要去进去吗?我想回去帮忙弄店说!」洽米慌张地想抵抗五色鸡的强行拖拉,脸上充斥抽搐的微笑,但很可惜一切抵抗是徒劳无功。
「来都来了,就跟本大爷进来吧~啊哈哈!」五色鸡不顾我们意愿,自顾自把我们拖入店里。
「进去後,包准你们感动抽面纸,赞叹本大爷的精心布置!」五色鸡以非常嚣张的口吻,告诉我想巴死他的话。
谁会看你的布置看到感动抽面纸啊啊啊!我脑袋一秒反驳。
我敢打赌,假若有人痛哭抽面纸,绝对十之八九是对你的布置感到彻底绝望而不是感动!
呜……喵喵你的思考错了,这只鸡不管来人怎样都有办法拖人时间,不能用正常人思维设想!
「喔不──!」让我们回去,混帐鸡!
我和已经洒大把大把泪的洽米齐声哀号,丢脸地接收四周抛来给我们的可怜目光,眸中带泪感伤。
往後无颜见人了啊啊啊!
就这样,可悲送餐二人组就这麽待在“大侠汉宝宝‧金光童玩店”过了数分钟……
然後,在这时也挺令人意外地发现──
店里,其‧实‧没‧有‧想‧像‧中‧完‧全‧崩‧坏。
我呆然环视店里,眼睛自动过滤金光闪闪面壁、大金红柜台和天花板上的敦煌彩绘。人不经意吞了吞口水瞧着让我勾起童年的物品,没料想到五色鸡会有蒐集古童玩当贩卖的乐趣,促使我难得想开口:『五色鸡,你终於做对一件事!作你朋友的好欣慰。』
见自家同学几乎被摆饰的童玩商品吸引,五色鸡露出很得意的表情拿起放於远处、上头绘有牡丹与蝶纹的陀螺,以及一款绘制龙凤精细的扯铃:「嘿嘿~给你们瞧瞧本大爷特别订制的商品。」语音欢乐充满自信将童玩递给我们。
「喔,好漂亮的绘制!」洽米拼命眨着眼,东瞧西瞄陀螺称叹,就差双眸没有和漫画一样会发出精光。
「哼哼!那当然。」五色鸡挺起胸膛骄傲:「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想买可要早订啊同学!」
洽米一秒瞧视也凑来欣赏的我,又低头把玩陀螺兴奋:「西瑞同学,我要买!」
「这陀螺好漂亮~」洽米再次赞叹,几乎不想还给五色鸡。
「真的呢,很漂亮。」我仔细打量陀螺,跟进点头。
虽然五色鸡平时的品味不予置评,老是把老子、大爷还是大侠挂嘴边,又喜欢龙凤纹绣刺一身衣,比起台湾正港台客还要台。但对於这类赋予中国浓厚意味的艺术,甚至牵扯宗教、民俗传统的文化,五色鸡倒是满有独到眼光以及热爱。
纵使本人老将这些事物弄错地方还是误解原意,使人无法苟同他审美的艺术点在哪,再或者审视这人脑袋有没有毛病,都无法抹灭五色鸡对这一切的喜爱。
「那本大爷就让你包下啦!漾~要不要也买一个?」五色鸡爽快地成交洽米的生意,顺便问我。
我愣一秒,眼瞧陀螺的高额标签,搧手:「不用了,西瑞。」就算我想买,我也没那麽多钱可以买,算了吧!
「是吗?那真可惜。」五色鸡沉吟说道,然後拿走洽米的万用卡刷了刷再还回洽米:「不过如果漾~想买,随时跟本大爷通知啊。」
「大爷我保证给小弟算便宜!」五色鸡竖起拇指、拍胸告诉我,差点害我笑出来。
「好啦,那去忙吧西瑞,我们该走了。」我没辄说,边拍旁边还冒小花、把玩陀螺的洽米,意识差不多该闪人。
我大略瞄了手上的手表与五色鸡告辞,转身便离开满处遭我刻意忽视的金光螫人和令人怀念且玩心萌起的童玩,一手握住门把、拉平裙摆,预备向外跨出步之际──
我看到一抹人影煞然出现,以非常惊悚的贴门方式夹杂眼泪看店内,嘴巴还喃喃念:
「西瑞~~~我来找你了。」
「…………」众人刹时沉默。
随後下秒,整场空间传来我激力「哇啊啊啊──!」声响,划破店内沉寂和回音共鸣。
「雷多──!」没事当贴壁鬼作啥!我不自觉拉破音尖叫,身子狂狂往後倒退。
人吓人、吓死人,这刻我深深体认古人话中所传达的真义。
真是他妈的照这样被吓几次,肯定会出事还一振不起!
「拜托解除断绝术,让我进去嘛西瑞~~~」雷多仍旧贴在门上哀痛,手猛巴门面不放制造“唧──!”的摩擦锐音。
「别那麽无情啦~~~!」他接续呐喊。
……
…………
我可以学非礼物视的勿口、勿看、勿听吗?
「西瑞,这间店还有没有其他逃生路口。」我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问,打算无视和神经病快同阶级的雷多。
「啧!怎麽可能会有。」五色鸡额冒青筋瞪雷多的方向,「本大爷可是条条男子汉,见敌打来先杀再说,哪来鼠辈心态弄後门。」恶狠狠抬起穿夹脚拖鞋的右脚往门上不留情踹去。
『靠!都特地施断绝术,还来打扰本大爷做生意!』不时嘴里咕哝。
话不能这样讲吧……,无言。
谁说做後门就是鼠辈心态,难道你没上过室内安全课程吗?
会做逃生路口是基本安全观念!
“匡啷──!”大门瞬间因五色鸡的踹击飞出外,并同时刻伴随门上玻璃碎裂声和雷多喊叫引起人群注意。
「混帐神经病,给本大爷滚远点!」五色鸡一副流氓德行拇指朝下、抬高下巴,在阳光照射下跩气逼人。
「大爷的店可不欢迎变态,滚!」据说自己也是变态的某鸡却骂人变态呛声。
「西瑞~~~不要这样啦!起码让我拍几张照嘛!」雷多携带多处可能会害雅多喷血暴怒的伤,一脸像遭负心汉抛弃的悲妇拿出……相机,卖力挤出眼泪看五色鸡,令当下我说不出话汗颜。
为什麽爱笑神经病手上会变出一台相机?这是我看到雷多从碎玻璃爬出的第一疑问。
而主要重点是……那台相机还是原世界堪称帝王等级的LEICA!好暴殄天物!
这群不会爱惜物品的好野人,没事买那麽贵的商品给穷人看心酸吗!
我心痛地计算比吃银座还贵的价钱,充满惆怅与悲伤。
「哇喔喔!最新款的LEICA耶!」一同踏出店内,洽米兴奋猛摇我诉说比实际该探讨、却显然偏差掉的话题。
「我也想要那台~~~好高级啊啊啊!」洽米近乎失控呐喊。
同学请冷静,现在应该是阻止他们闹事,而不是在意相机是不是新款还是想买的问题!我震慑抓着我来回摇去的洽米,脑子传来一阵晕眩恶心。
「洽米……拜托你……冷静,别摇啦!」区区一枚小小地球人,骨头禁不起火星人摧残!停下来!我惊恐劝阻可能会因兴奋过度而杀了自家同学如我的洽米。
「西瑞~~~让我拍照!」眼中除了五色鸡、完全无视我和其他人存在的雷多,努力不懈拿起相机就是往五色鸡身上拍。
“碰!”
「靠!给我去死,本大爷尊容岂是你这白痴随随便便可以拍的吗!」五色鸡暴怒,一脚又不顾身下的裙子大动作踢击。
「要拍也是本大爷心爱的仆人漾~来拍!」裙下一条白虎斗青龙的四角裤展露无疑,五色鸡接续没形象发表我瞬间一阵青一阵白的吐血言论。
「靠!」我不顾形象带出脏话,忘了理智要冷静这门事。
谁跟你心爱的仆人?不要乱把人牵进不相干的混战!
打我也不想帮你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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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同学,如果还有时间我会再找你玩唷!」
处理完五色鸡惹出的善後,一直挂着阳光笑容的洽米在回到店内後拿出他的名片递给我。
「这是我的相关联络,有问题可以找我~」
「跟你出去好有趣~很期待下一次机会。」洽米提起悦音,俏皮叉腰。
「假如需要洽米帮你设计衣服,很热意帮忙喔。」
「当然~褚冥漾同学家的冰炎殿下若也有服饰上的需求,洽米我也随时能为冰炎殿下下劳!」
「怎麽说,能看俊秀帅哥还是美女穿自己设计的衣服,真是超美好~~~」说着说着,洽米激动握拳、双眸闪烁称为“期待”的兴奋,使我身後不由得降下黑线。
喂……哈罗……老大你的魂魄回来了吗?麻烦出窍回来啊同学……再继续神游妄想,客人会被你吓跑!我勉强拾起满是汗颜的微笑无法言语,严重对洽米语中的说辞认为有异。
是说……
学长压根子和我们褚家没血缘,哪来我家论?你说!
如果学长真是我家小孩,那我不就早早被两只魔头玩死了吗?不要这样吧!我冷汗。
心头,不禁想起曾在网路上看过的片字。
『艺术家是不能随便刺激的偏激狂。』我由衷地深感认同,牢记在心。
然过没多久,轮到我交接同学十点钟後的外场工作也正式准备。
没劲地稍微整顿身上的制服,我吁嗟拉裙摆,「好短……」内心百般无奈。
「我的男儿自尊……」没了啦……,我挂泪甩着头,背後若有若无吹起凉意。
虽然裙里有特地穿一件改良的黑色牛仔裤,但碍於套在外面的还是人称的“裙子”,且个人幼小心灵也无法接受自己身穿青春洋溢、给人印象除了短还是短,应该给女孩穿的“露腿短格裙”,要说不感到丢脸绝对是假的,就凭个人内心还残存男人该有、就算冒着被打死心态也决不妥协出卖的滚烫热血。
简言之,就是没烂到需要出卖自己人格,还是破坏个人邻家男孩(本人自认)形象的蠢事就对!
“叩、叩、叩”
「漾漾,你好了没?」在外头据说也是这时间做外场的千冬岁,在更衣间门口问。
平静语气听来有股该人正挪推会实行逆光眼镜的错觉,使得在更衣间里头自哀的我颤了身子。
「喔,好了……等等!」我急急忙忙做最後检查,整个很不好意思的赶紧开门出去:「抱歉,让你久等了。」
竟然忘了千冬岁会在外头等,我是笨蛋!真丢脸!我羞愧想,一脸抱歉面对千冬岁。
惯性挪推鼻梁上粗框眼镜,千冬岁略略摇头,「不会,能晚点出去,稍微逃避现实其实也不错。」平稳口气隐隐透露难得的自怨自艾,而镜片有意无意闪烁紫黑般凝重冷射光线,给人不寒而栗。
……是错觉吗?我好像看见沉重的气团围绕千冬岁。
随意环起胸,千冬岁似无察觉被他弄寒的我,自顾撇头咬牙切齿:「呵……不瞒漾漾,老实说我有点受够方才和莱恩送外务遇到的麻‧烦,现在很想拿出破界弓将那群该死家伙射成蜂‧窝。」
「嗯哼……那群变态,就别让我逮到机会报仇,不然我绝对让他们死得很难堪。」千冬岁恨之入骨呢喃以上。
看不见的地方,千冬岁环胸而隐没的手起了青筋,无意稀疏传来“咯咯”关节声。
一阵恶寒顿时吹拂背脊。
「呃,千冬岁振作点。」我尴尬搔脸颊,又窘又惊地胆颤轻拍千冬岁肩膀。虽然听你这麽说抱歉感比较纾解,但能不要死灰着怨恨脸告诉我或者抱怨吗……?
知不知道这样颇像和十八地狱厉鬼对谈,怪恐怖?快振作起来!
「放心我会的。」
沉思一小片刻,千冬岁阴影似更重几分开口,嘴角勾抹冷冷寒笑:「反正只是穿两天没什麽大不了。」
「就当是穿“另类”和服打工,我不会在意的。」千冬岁微微颤身子,饱含恨意瞪视身下使他展露白皙长腿的短格男裙。
「…………」哑口默然。
如果照你这番说法辞,那敢情你身後的黑气是打来者?我认真思考眼前“危”笑的千冬岁,心里百感愁眉。
大略调适沉闷心情,千冬岁提起精神恢复原有的自傲神气,「算了,刚说的那些先暂时搁在旁边不理,先忙等会要做的事吧。」听来平稳的嗓音仍旧不悦,边说着边转开我们班休息室的门把,然後好似又想到什麽,千冬岁以非常认真的颜面注视我:「对了,漾漾。」镜下锐眼散发『生人勿进、扰者全死』的气势。
「如果等会遇到假借点餐之名、行非礼之实,恶心、无理、下三滥变‧态,请不要犹豫──」千冬岁拉整裙子的修长细手伸出比起下拇指抹喉动作,白净脸上布上恐怖恶笑。
「直接做了就对。」
「再不然找莱恩他们处‧理‧人,只要记得喊一声“变态”人便随传随到,不用担心没人帮忙。」
「漾漾加油罗。」千冬岁灿烂地好心提醒我内容颇黑道打杀的话。
……阿嬷,拎孙的友人千冬岁黑掉了。
我心里喷泪惊恐,眼看宛如报丧鬼附身的千冬岁,摸摸鼻子、缩了缩脖子皮皮挫。
变态固然罪该万死,但怎样也不能把人随随便便干掉吧?我提苦瓜脸边走向临柜旁的菜单放置处,拿起所需用具蹑手蹑脚开工第一天的服务生工作,运转脑袋中的虚拟硬碟机读取资料。
记得自己生长的台湾,假若动不动看人不爽打爆他人,不仅吃官司还要付啥啥赎金,搞得身败名裂、灰头土脸,走到哪便被唾弃至哪,人生从此一片黯然备受指点。即使目前身处地方并不受台湾那称为伤害罪,再或者严重点的过失杀人罪起诉,不过碍於个人为受本土文化薰陶到大的好国民,对於能不伤人、扁人之事不免会期许能避则避,以和平相待、好言劝戒。
就算眼前出现怎麽口粗恶言、肢体故意粗暴,有事没事抛来色眯狼眼、有意想勾肩搭背搭讪,又或者怂恿别人一起闹自己,还是像当下正处於我面前满是充溢下流味,痞子嘴不时不死心询问──
「喂,我说咱们妖师同学,有没有兴趣和大哥我来一把?」一名坐椅不端正的金发中分男一副街头流氓德行,勤奋裂开嘴问我。
金发下刻意遮掩的双眼,时时以不自在的诡异神色往人身下无遮掩的腿探去。
「放心,我们这群人玩过的好地方,保证让你惊艳、一生难忘不後悔~」金发中分男用似意图不诡的贼笑盯视,毫不厌倦追问已是第五遍询问到令人嫌的问题。
……
…………
好吧,我得承认自己忍耐极限快近爆裂点,假若这人再问下去可能会爆炸。
故以上替变态说的好话一律撤回,我错了。
无耻色胚不值得同情,呼死打烂他最好!
所以──
「我拒绝。」我正色面带隐藏青筋的笑容,不悦拨开抓住我左手拿菜单的手掌。
要我傻傻和你这变态出门,不如叫我去找脑筋秀逗又有变态之称的五色鸡,起码跟鸡出门只怕短命不怕失身,还不用担心中途挂掉没人埋……葬……嗯……靠,我没事诅咒自己挂掉干麻。
呸、呸、呸,挂掉言词全部省略、忽略、消掉!我可不想被自家好言不灵、坏言灵的烂言灵害死。
我不自觉深锁眉头,抿唇压住心头不快:「主人,你们是否还需点些什麽?如果没有,恕我前往其他桌帮忙点餐。」我不甘愿念述当初班级开会,在众女同学凶猛独裁下强制规定的待客称号──主人。
是的,待客称号就是『主人』。
请相信你的听力,没听错也没耳朵长茧,一切就是如此捉弄人又难为情的不争事实,且还不能单单只称对方主人,还得搭配好几日来遭众女无情没理、强迫加上威胁暴力手段,秀出艰辛所习会的客套语面带笑颜。
简而言之,就是将个人身分自动降级,以管家的谦卑态度待客,还不能粗言大小声。
真是痛恨死了!
没有在意自个的手被我用力拨开,金发中分男装出一脸受伤埋怨:「噢,妖师同学别不赏脸嘛,好歹大哥我都快毕业也想和小学弟搏感情,出来玩没什麽不好。」倚靠桌边的手故意挑起要同桌夥伴喧闹怂恿人的举动。
「就是说咩,咱们老大那麽希望你能来,答应下又不会少快肉。」率先加入怂恿的光头男戴着大墨镜说道:「我们可不是只有看姿色断定人,也会看人品呢。」油嘴滑舌、大言不惭,口说就我听来颇虚伪的话。
最好是!光头大哥,如果你能把脸上媲美两粒馒头大的墨镜拿下,手持『庵说谎话,请打死我。』的挂牌,我就信你。我默默於心声比中指。
一旁也跟进吹鼓的肥子男和两位女孩也跳进来开口:「别不识相了小妖师,被我们老大看中可是修来的福,接受吧。」坐在离我最远,看来颇庞克的大红唇女孩一直点头。
「堂堂名门世家的未来继承者都不念你身分,还犹豫什麽呀~褚冥漾小弟。」庞克大红唇女孩语带不协调的娇气使我眼,轻蔑的勾起唇角:「告诉你,要是平常日子我们可不会随便搭理身分不受认同的人唷。」
真抱歉,我就是身分不好的妖师,让你们觉得勉强搭理我是损人形象的事,那我只能郑重建议你们就别三番两次故意找我搭讪,本人绝对不会答应你们任何要求。
我越听心情越不好地想,深感不认同被这款色鬼相中会能有啥好福,极度想拿手中点餐板砸在他们头上,藉此发泄对工作後不间断遭人骚扰的郁闷。
「很不对住各位抬举我的主人们,基於个人不太喜好与不熟的人出门,所以难以从命,请‧见‧谅。」我深深吁口气,慎重且刻意调高音量,硬扯笑容说道。
拜托别再闹了,我还得帮其他人点餐!
不改色鬼貌,金发中分男闻言话语後挑起眉:「唉~同学就这麽不耐烦?」
「亏我还以为身为妖师身分的你耐性会多好,原来也没如何。」金发中分男高嗓带浓厚恶趣味的语气听来调侃让人不悦。
「…………」我感到内心一阵熊熊暴怒,燃烧火焰。
为什麽有人可以厚脸皮说这番恼怒人的话,且半点个人收敛都不会?
是说好啦、对啦,就是不耐烦怎样?既然知道那还打扰我做什麽?是太闲没事可干吗混帐!
「啧啧,咱们可爱小妖师同学生气罗。」见我颜面不善,金发中分男随性起了身子,仰偏着头、痞子跩劲低眼正视比他矮半颗头的我:「不过生气也挺耐看,还不错。」不怀好意的眸子不停上下打量,除了使人不自在还增添一抹说不出的厌恶反感。
「主人,如果你只想说非关餐点类的话,那请麻烦你借‧过,我必须赶快帮忙别桌点餐。」我皮笑肉不笑,墨眼恶狠狠瞪视金发中分男,不给任何面子往他旁边空隙走过,心情满腹因他们拖住而无法进行其他工作的恼气不悦。
「慢着,我可没说要放你走。」
吊儿郎当站在原地,金发中分男斜瞧擦身过去的我:「但既然要过去,也起码和我说几句暖话。」离我最近的那只手慵懒伸起。
「再不然,给点捧场你们店家小回礼也可以吧。」
他语毕刹那,突然一股颤栗而寒刺般的电流从臀部流入身体每条神经,顿时意识无法接轨思考,脑片白茫染红。
『靠──我被变态摸了!』在唇齿间打住声音。
「你!」我僵硬身子转动脖子以上,咬牙切齿载满狼爪骚扰後而生的侮辱感。
「我什麽?」不知廉耻的金发中分男,挑衅意味挑眉:「同为男性摸下不会怎样吧,妖师同学。」
「还是说对我有感觉,所以害羞。」他得意勾裂笑唇,厚颜无耻伸手抵起我的下巴。
卑陋下流的凤眼,锐利且自傲直瞧里之音正蠢蠢欲动烈火的我。
感觉你个头!谁会对满脸写『我是猪哥』的色胚动心。
「请把手拿开。」
我忿忿甩掉对方的手:「麻烦自重点,请别影响在坐休息吃饭的人。」还有,不要惹火我。
挑了挑眉,「好~你说了算,我会自重不影响别人,但在那之前你得答应我的邀请。」他无理开出我不苟同的条件,抬额。
「…………」米纳斯,假使等会可以……请助我消灭垃‧圾。
我冷脸面无表情瞧视金发中分男,脑袋悄悄传来“劈啪”断裂声,双手不知何时紧紧抓着菜单板和笔,近乎快挤出青筋。
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一天被下流龙船袭臀就算了,现在又被手犯贱再者还没品的家伙乱来,面子往哪摆?
我……我……我真的是气煞也!让我宰了他!
燃烧满腔受刺激的热焰,我重重吁气摊露难得大灿笑,「我说主人,既然别人不答应就别一直强求人,这样可不好呢~另外……」
我手上拿的菜单板与笔在此刻想也没想直接丢给旁边同为服务生,也想帮忙出气修理金发中分男的同学,接着我伸手拉起金发中分男的手靠在自己肩膀,另一手连带放於对方腰际,脸庞继续挂笑贴近对方,随後──
“啪──!”周遭邻近於金发中分男的桌位刹间翻桌倒椅。
「不要认为我好惹,混帐大变态!」
我一语暴怒,直将对方来个很没形象、柔道俗称“里投”而摔角则称“落石摔”的格斗技,毫无疑问把人往後重重搁倒、重击後脑。原本乖顺服贴双腿的短格裙在此往上掀,露出底下修改过的黑色牛仔裤与死命遮羞上半部的大腿。
喧杂口哨声,迅然充斥整间茶馆拍呼叫好、此起彼落。
「漾漾!」闻听“变态”两字赫然出现的莱恩,双手拾着双刀从茶馆二楼往下降,帅气出场惹来许多女孩子尖叫。
老兄,据说你也同为身穿一条裙子趴趴走,这样熊熊以电视才会看到的登场特技出现,难道不会担心裙下被看光光?还是说,你已因脑羞而自暴自弃所以不想管,就这般任由裙底里的运动裤被看光光?
不要这样吧!千冬岁已经无药可医坏掉了,别连你都坏掉好吗?
我都快看到名为“借物泄恨”的死气在你身後打转了!囧!
「抱歉,真是辛苦你了,剩下来的善後就交给我们收拾组解决败类。」莱恩气势杀气腾腾空出一只手拉我起来,接着一把大刀刺进金发中分男头部旁边。
「喂。」
莱恩居高临下锐利瞪视金发中分男:「敢调戏我朋友就准备下地狱,败类。」口气冷冽犹如寒冰针刺,吓得金发中分男完全傻眼脱下巴。
咳!咳!我说莱恩,“调戏”可不可拜托你别说那麽大声……我会没面子见人。我没颜的欲哭无泪急忙拉整裙子,哀伤。
「哈哈……那个慢着……同学……别、别这样吧……!」金发中分男惨白脸拼命往身後退,惊愕万分自家夥伴遭莱恩之後出现的人马架走,眼目不敢移开散发邪恶魔王斗气的莱恩。
『我惨!』大大方方、明明白白写在金发中分男抽搐快抽筋的颜面。
小心眯起溢满危险的眸子,莱恩扯出极为不善的恶笑:「是吗,那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你交给管理员了。」
「奴勒丽!」莱恩二话不说喊某学园安全负责人的名字,昂眉。
欸?奴、奴勒丽?!我惊。
闻言莱恩喊的名字,我不经意吞口水心中窜起很糟糕的不详预感,随即注意到金发中分男身後出现大型黑洞。
我们班该不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状态下早已和学园安全管理员建立合作关系吧?我傻眼地想,眼角偷偷瞄向後头出来看戏、露出百分百无良奸笑的内场组同学。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显现於面前的黑洞散发黑暗气息镇住许多观赏闹事的人群,不禁使众人纷纷不约而同往旁退开,神色紧张目睹红发妖艳大姐,奴勒丽,穿着一身清凉火辣摇着尾巴走出黑洞。
「哈罗,小朋友们突然找大姐姐过来是要制裁谁吗?」奴勒丽勾抹红唇,对我们抛来无须疑问句问候的话语媚笑,邪媚余光很故意投射身下脚软不敢乱动的金发中分男。
大姐,制裁不是这样用吧,我呆。
「是你吗?小帅哥。」摆明忽略我不由自主翻白眼,奴勒丽漂亮对金发中分男丢话,又瞧向给予肯定点头的莱恩。
「奴勒丽,麻烦你帮忙处理掉他。」莱恩一副『他最好死死丢海坑、喂海民』的神情,手比了比我:「那家伙调戏漾漾。」半点犹豫也没,再次喷出我极度羞赧的话。
调戏别讲得那麽顺口──!我怀抱发窘心态想对莱恩的後脑杓招呼。
要一个好好青春男孩如我冠上“被调戏”的字眼,很失形象懂不懂啊你这饭团偏执狂!
挑了挑眉,「噢~这麽大胆呀。」奴勒丽顺手撩起金发中分男,尖长且弧度美形的红指甲朝人僵硬的脸上滑去。
「若是让冰炎知道此事,应该会很有趣唷。」奴勒丽大有打给学长看表演的气势,告诉大家绝对有可能引来腥风血雨的惊悚提议。
我惊住。
「啥、啥、啥!不要、别呀!」金发中分男大惊失色猛摇头想挣脱,但……
「嗯?怎麽能不要?姐姐我可是很期待冰炎如何招待人呢~」
只见奴勒丽一派轻松怡然的口吻驳回对方请求,之後不吭一声将人以恐怖的怪力扔入黑洞,手中打了个响指变出手机:「冰炎现在应该会接电话吧~」娇媚的熟女声线似有意传入每人耳里。
「奴勒丽,拜托不要!」我惊慌向前阻止奴勒丽准备打电话的手。
求求你别告诉学长!如果让恶鬼知道,他不扒了我的皮、种死我才怪。
「绝对不行!」我极力反对。
口下留人啊啊啊!
仍旧勾抹媚人微笑,奴勒丽见我慌恐的样子噗哧一笑,收起手机揉了揉我的头:「好啦~大姐姐不告诉冰炎就是,小朋友自己找时间说吧。」
「现在时间不能耽误太多,姐姐我得先失陪,晚点再来找你们喝茶。」搧了搧手,奴勒丽跨出修长美腿进入黑洞,然後美艳颜容再次转向我:「啊,差点忘了跟小朋友说一件事。」妖美的眸,闪动似想捉弄人的意味。
「什麽事?」我战战兢兢抛出疑惑。
不会有什麽坏事吧?我冷汗地转动脑袋瓜。
率性拨弄亮丽红发,奴勒丽稍稍偏了边头,开口:「刚才姐姐我在巡逻时,恰好遇到两只好像是偷溜进来想找小朋友的可爱宠物。」语气听来愉悦。
「欸?」宠物?我愣住。
什麽宠物?我不记得自己有养过除了呼噜以外的宠物来者。只晓得认识一匹整天只爱喊漂亮姐姐还是美人不美人的色马和一只满脑也没多正经,开口闭口不是可爱大男孩就是美女、美女乱叫的下流龙。
简而言之,为何奴勒丽是称对方为宠物?毕竟安置在然那里的呼噜不可能过来,且我也没认识哪位可称谓为“宠物”的朋友。
貌似可惜叹几声,「只是很不巧小朋友那时没接电话,所以姐姐就打给冰炎问要不要留宠物等你。」奴勒丽一脸好心肠诉说让人觉得悚然的话:「不过,你也知道的嘛。冰炎一听不是小朋友的家人,想当然尔是很乾脆请我把他们扔掉罗~」尾句音调还明显刻意拉高音,企图让每位在场的人知道。
「蛤──!」
那跟我说有啥用!人还是宠物都被你扔了,现在讲这些不会觉得很心酸吗?
我说大姐,你确定你是用扔而不是其他?个人实在无法相信你们火星人会用如何不正常的“扔”字整死人。
再说,为什麽是打给学长?难道我的人权已经渺小到只要红眼杀人兔开口,就算我不愿意,事情也会照学长的决定走是吗!
真是独裁!专制!没人性!没人权!
奴勒丽随意扭腰摆臀,身子向黑洞前倾了些确定闪人离开,没有说太多便挥了挥手:「假若想知道是谁,小朋友可以自个找冰炎询问,反正方才冰炎也正好请我帮忙传话,要姐姐跟小朋友说下午记得找他,不然晚点走着瞧。」语中依然充斥对我来说颇恶寒的话。
「那我得赶快把调戏小朋友的坏蛋处理掉,免得玩心大开不小心说溜嘴,小朋友可要哭诉姐姐待人不善~」
「总之先这样,掰。」一语毕,奴勒丽心情很好地连带黑洞一起消失众人面前,留下在场还有些不及反应的我们。
「莱恩。」我脑袋反覆倒带奴勒丽的话语,平板外加呆滞直视奴勒丽离去的位置,哀伤呼唤莱恩。
「我能否不去找学长?」
要是被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我怕被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