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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档案录:团体对抗‧软绵羊发威话数:零点倒数间的四‧11
如果身分造就所有人的不允许。
那麽,我会选择离开属於耀眼星光的你。
即便那是多麽刺痛心扉。
但……
假若说在选择离开你的前一刻,使我看到那永远只出於你对我真心的爱。
那麽,纵使众人是多麽反弹排斥,我也不会松开……
一直支持自己到最後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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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妖师,把命拿来!」
开赛不久便和学长及夏碎学长等人各自经历多回对役,我听着已无法计算、毫无创新的敌方宣言扶额,心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闷得可以。而眼前,除了远处还能看到一些我方团组以及卖力砍敌的学长,在我身边的人群皆同为持牌者身分的高年级,并七个里面就有四位为女生来者,其意图非常明显且只有两个原因。
一,不是为了团体对抗赛来杀我,就是二,为她们心目中完美的展示柜花瓶而来。
至於展示柜花瓶是来者何人?想必不用说、脚膝盖想也知道就是某位脾气烂到可以、偏偏万万皆行、万万无敌的黑袍大人──冰炎,个人不太想承认的恶鬼恋人。
即便,两方都是男的……
基於一直处於非得战斗的疲乏状态,我带着不耐烦的情绪、瞧视四周的人小声轻斥:「啧,你们烦不烦呀?」不敢怠慢的我,运用天生准直的反射躲避直击而来的拳脚,一丝不悦从眼眸中泄漏。
虽然,平日常遭有意无意的学长粉丝後援会肆骂,又老被怨念妖师团堵路而耗好几来分在他们身上。但纵使如此,人还是会在特别时刻感到疲累、不想理会,就好比当下正举办的活动比赛,光看到有人前来阻碍自己,内心不免一把无名火无声无息的点燃,造就心情如泡福马林般全身不对劲、传来刺鼻。
限制为一小时制结束的比赛,缓慢过了一半又五分。大致还在场内的不是启动符咒到一个程度的持牌者与差不多恢复能力的当牌者,不然就是像我一样因为当牌者搭档实力坚强,所以才勉强存留下来的少数人种。
不过说实在话,就目前在场的局面,老实说对於我们一二年级团队非常不利,剩下人数近乎不超过二十人,其中几支双人组的持牌者因为防击不甚,惨遭高年级与场内生物击倒,使当牌者必须靠自己暂无恢复的能力抵抗敌对,也想当然尔,像我和学长这般被迫拆开对打的双人组也是有。比起高年级近三十多人数是相差甚远,从中了解高年级在双人组的表现非常优异,毫不逊色拥有领队带头的我们。
瞄一眼角飞来侧踢的高年级学长,我往後跳开一步攫住他做攻击的腿来个可能会骨折性重伤的外击,鸡皮疙瘩听闻“劈喀”的筋骨断裂与惨叫将人甩向同为围攻我的人群,然後试着让自己镇定且再次惊险闪开接二连三的攻击。
紧绷带来的压迫不吭一声攀爬整身,曾几何时有比现在更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类似莱恩一般的高超隐形技能,好让自己稍稍喘息歇息。
「胆大妖师褚冥漾,给老娘乖乖站在原地别动!让我们处决你!」看来略有肥胖的白嫩女生,涂抹鲜艳的红唇抖动,大眼凶狠瞪来。
身穿的白底深红运动服因为她不雅举动,衣服显得有些拥挤难看,而她旁边也跟进攻上的漂亮大姐则顶着乌黑长发,手拿皮绳甩鞭。
「冰炎殿下是大家的,不准你霸占他!」漂亮大姐饱含悲愤,语出我都背起来、还能倒念的台词。
你们能不能变新呀!我不禁心声吐槽。
一直重复、重复再重复『冰炎殿下是我们的』不然就是『妖师纳命来』,你们听来不嫌、我都嫌了。另外,我说胖胖大姐……人已经长得不够漂亮,拜托不要涂浓妆好吗?假若现在为晚上,我敢打赌你还没打到我,我就先因你那张鬼脸魂飞魄散,连打都不用!
然後,你是有多老呀?嘴上老娘来老娘去,就那麽想告诉大家你很老吗?如果是这样,那也麻烦你不要出现我面前,个人已经被某只本大爷来、本大爷去的鸡烦死,可不想再多一人来烦。
是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嚷嚷?」我蹙起眉头想也没想脱出口,接着对一名女孩子来个前摔翻,抵住前头打来的高年级。
“啪──!”一声清脆悦耳,被我前摔翻的高年级女生硬生接受同伴的攻击。
「你──!」话说将自己人打伤的金发女孩,咬牙冒火光。
「可恶的奸诈恶徒!」一秒在这群女生传开,眼睁睁目睹遭受击毙的牺牲者消失场内。
我气喘唏嘘避开她们的攻击范围,冷汗滴滑颊骨:「抱歉,我已经很客气了。」毕竟,我可没想到你们出手会这麽狠,竟使出一击就把人打挂。
「而且这叫做自保,谁跟你使诈。」难道我该乖乖让你们打吗?
少来了!我还想留命。
「明明使诈还敢狡辩,恶劣妖师。」这时前方又来了一位女性,自傲气度给人惹厌:「从方才就一直闪躲、又拼命打伤我们的人,说不恶劣谁信!」精致如娃娃的面孔没好脸色看我。
如果照你这麽说,其实你们比我更恶劣吧?我心声反弹。
多人打一人耶我说!而且现在是比赛,我不攻击你们取些分数怎麽行!
你以为我喜欢打女孩子吗?一点也不想!
本人生长的地方要是男人打女人,下场可是很惨……好吧,其实现在也没好哪去,当我没想。
我郁闷眼前越来越靠近的女孩们,叹气:「随便了,你们想怎麽说都随便你们。」但请求你们不要一直逼近好吗?
我怯怯几步汗颜,深深认为命运最糟的时刻将近。
混帐,你们这样我会怕呀──!我不由得内心哀号,人慌张地瞧视远方仍旧苦战的学长。
老大你到底还有多少人要解决?
我快被你家粉丝烦死,超不想被恶女们轮流鞭屍的啦──!
“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家表情太过丰富,导致眼前人不爽而直接招呼巴掌。
辛辣痛感在我的脸颊上刺麻。
靠!干麻突然甩人巴掌!
「不要以为我们好惹!」甩我巴掌的自傲女,居高临下的眼神瞪我:「我们的冰炎殿下不该属於你,当然这场比赛你也不该活到现在。」森冷的口吻,夹杂似不可浇熄的怒火一次一次冲向我。
原本就围绕我的高年级,有些则环起胸抬颚。如此画面,不知不觉让我想起以前遭人欺负与嘲笑的记忆,心情更甚不好。
你们现在不会是想先来谈判後杀我吧?我抚着脸部的刺辣,痛的蓄泪。
眼下的朦胧让我有些看不清景象,只是依稀听到学长以及千冬岁等人惊吼,然後破骂拦下他们靠近这边的人马。
率性拨弄前发,「现在我们就来用谈的,然後再让你归西吧。」自傲女继续呛人的口吻说话,脚步移动至不到我三公尺的面前:「这场比赛我们早预料会发生什麽,只是将你的狗命留到现在。」
「毕竟你们不可能赢我们,因为在场的三四年级可是我挑选出来的强力人手,并且……」
「我们都是反对你妖师存在、不容许你靠近冰炎殿下的人。」自傲女冷脸注视,危险眯起眼眸、字字说着。
如果要说明我当下的心境,大概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糟糕,心冷到不行、很寒,并在这一刻我马上了然带头呛声的自傲女是这场斗牌的高年级带领。
「从头到尾,你们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我正色看着他们男男女女,心头喘不起气,泪气感觉打转眸子。
委屈,至比赛开始後不减反增的累积令我沉重。
「你倒挺聪明的吗!我们要说的就这样。」站在自傲女旁边的雀斑大姐冷笑,说着便伸手抬我下巴:「小朋友,跟大姐姐们抢人可不好唷~」
精美的蓝眸闪过低劣意味:「小心伤得遍体麟伤,没人救你。」红唇有意勾着。
「谢谢你的建言。」我挥开雀斑大姐的手,反射性退一步,有股脑儿不想多听他们螫人的言语:「我很感谢学姊你现在对我摊开话直说重点,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全盘接收你们的话。」
「怎麽说,我不记得自己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坏事。」我认真盯着他们,唇不禁抿起,稍後才想到与学长交往这件事,或许对他们来说就是坏事,但可惜地话已经早早脱口、无法更改。
脸上不自觉坦露对事的无力,小声「啧」了声自嘲。
再接着,大概早就预料到我可能会颜怒辩驳的自傲女一秒暴怒,纤纤细手忿忿指着我:「臭妖师!你敢说你没做任何坏事嘛!」
「用言灵抢走冰炎殿下,不正是你做出的事!」
……去你的,我最好会做这种事,而且「谁跟你用言灵抢人!」我愣住咋舌。
你们这群人到底晓不晓得真正先跟人告白的是谁啊?
是他不是我啊啊啊──!真是世事不清、搞不清楚真相的笨蛋!
「我又不是嫌命太长。」没事找个跟自己同性别又爱巴人的在一起。
「你──!」大概没料想到我会如此回嘴,自傲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我什麽我,事实就是这样,请将你的手拿开!我蹙起眉。
「奸恶的妖师!」过几秒,自傲女蹦出话。
我有种想翻她白眼的冲动……
这跟方才你们所骂的奸诈恶徒没两样,OK!
一个是完整句,一个是精简句,根本连点差都没有!
「妖师、妖师挂在嘴上,你们不烦吗。」我有些恼怒扶额头。
这场比赛比起昨天更加恼人,不悦直逼理智线。
「哼!妖师想跟我们说教等下辈子吧!」这次大概是不管形象,自傲女大喇喇叉腰扭臀拉住我的领口:「告诉你,就算你朋友过来帮忙也是白搭。」
「反正烂人永远跟烂人在一起,总有一天也是会被干掉的。」耻笑般的唇形,慢字咬牙念述。
你……,我睁大双眼愣了一会,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握住。
「你骂我可以,但是我不允许你骂我的朋友。」怒火宛如瞬间被点燃而升起,我不悦地克制接近底线的气。
还在远处对役的学长似察觉到什麽,急忙喊我的名,然後一记长枪甩击绊住他行动的其中一人。
「你们这群混帐!」学长一声怒骂又接着抵挡袭来的人马,一直於原处动弹不得。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担忧、似乎在愤怒的红眸传递,使我揪心了一下,让我强迫自己注视眼前拉住我领口的人。
「你们够了没。」我平静的问,牙这时咬住下唇瓣。
『这样欺负人好玩吗?』不禁敲入心头想问他们。
「怎麽会够。」自傲女挑一眉蔑视:「我们的冰炎殿下不该看上你,而你那些朋友也本来就不应与我们唱反调。」
「区区一名黑暗种族的妖师,有什麽条件跟我们这些光明种族谈?」
「别笑死人了,反正~迟早有一天你和你的朋友一定会被众人完全唾弃。」
「褚‧冥‧漾‧妖‧师。」贬值语落下,自傲女字字重音喊我的全名。
嚣张,无疑面露在围攻我的所有人脸上。
顿时间,我感到脑海传来嗡嗡作响,心里的悲鸣声一点一点缭绕思绪,卷进数不尽的不快回忆,闪过一段又一段往年遭受排挤的昏暗。
开什麽玩笑……
我握紧的手无意颤抖,眼眸逐渐饱含水气。
身分,拥有令你们厌恶的血统,难道是我愿意的吗?
「少自以为是,瞧不起人!」我没预警地给予自傲女狠狠甩巴掌。
“啪!”
嘹喨一时间打出,在场的人完全愣住,只剩下搞不清楚状况的人窃窃私语以及气愤最高点产生的呼吸声。
「是妖师怎样、不是妖师又怎样,真搞不懂在你心里所谓的光明种族到底意义如何,难道是为了欺压人而有的吗?。」
我忿忿向对自己恶言的自傲女抛话,内心沉重许多:「妖师东、妖师西,黑暗种族如何、黑暗种族怎样,每日每夜挂在嘴上说着多坏、多坏,也不认真看看那些被你们喻为黑暗种族的人多麽拼命努力,为了现在的和平默默付出、默默守护能予以人的安乐,这就是你称光明种族该做的事?」
积含眼泪的眸,这回带怒扫视他们:「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说你够了没!你当我们妖师希望背负黑暗种族的身分受人唾弃吗?你以为我们不想和一般人一样期望正大光明走出阴影吗?
或许在以前,我们妖师确实作了许多过错,但那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拥有改过赎还的机会。
我们也是有心有血有泪,有感情的种族,并不是冷血没肺。」我无法形容当下遭受言语刺伤的痛,後面近乎用吼的发泄囤积已久的委屈。
身负妖师种族亦是先天能力继承者的自己,曾几何时没有对天怨过自己的身世,但纵使吼了、怒了、悲了、叹了又能怎样?
一切并不会因你一言一语改变,注定好的永远变更不了,唯一能做以改变的只有未来。
想得什麽因拿什麽果,只有努力与面对,不轻言放弃、接受自己,然後……
试着运用自己所得的能力,为值得的人、为应给予支持的人事物真心付出。
「还有,把你对我朋友的恶言收回。因为得罪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们!」我顿了顿语,语气寒凉注视自傲女:「我的朋友没必要遭受你的言语辱骂,给我收回你所说的那些话。」
「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因为我真的怒了。
「你、你……!」自傲女上语不接下语咬一字,面色愕眙刷一层白,万万没想到眼前一直处於下风、任人摆布的妖师,竟会语出爆发性言辞,还回敬一记巴掌。
接着──
同分时刻,一时鸦雀无声的会场再度热烈,许多人激昂不吝啬拍掌鼓动喧呼。
「说的好呀妖师!」
一名穿着时尚,动作却很不雅还吹口哨的男子在台上竖起拇指,随後周遭为我打气与鼓励的声响一波接一波叫喊差点使我破涕的话。
「一骨作气好好消消那些老古板的士气!」
「那个叫褚冥漾的,不要犹豫干掉她!」
「我们给你靠!勇敢点──!」
「大夥支持你!」
伴随亢奋的观战台周围,不一会功夫纷纷出现打气的布联摊出飘逸。
「你们……」我错愕眼下突然崛起的大阵仗,完全哑了。
原本气愤的情绪一夕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抹无法言语的欣慰和触动泪线的感动。
虽然很想吐你们老古板是怎麽回事,不过听你们这样喊……我真的不知该怎麽讲了。
我不由自主掩住想哭又想笑的嘴,看着那些高呼的人。
无意地眼泪偷偷滑下,不禁想骂自己没用,再次抬头时,学长已不知何时一气喝成将碍他路的人打到一边哀号、往我的方向走来。
「褚。」
学长面无表情撞开围在我附近的高年级,毫无在意自傲女脸上充斥扭曲的愕然,拍掉自傲女抓住他臂袖的手,再接着於众人反应不及的状况赫然拉起我揽进怀里。
专属学长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浸满、真真实实触入嗅觉神经,清淡不腻。
「学、学长……」我不晓得该说什麽愣住。
「你这白痴。」
学长低喃轻斥,搂得很紧:「对他们仁慈做什麽,直接干掉他们不就好了。」有何必要听他们屡次的不敬,搞得自己心身乱摧残一通?
「想当好人也不是这样当,笨蛋。」学长空出一只手抚摸我的头,语气饱夹叫做心疼的责骂没有看我,只是静静狠瞪身边附近的男女,而千冬岁与夏碎学长也来到了不远处,动作流利击败高年级的其中一组人马。
「漾漾,他们不值得让你动气。」千冬岁不悦瞧视露出戒备的高年级,冷哼:「这群没实力的家伙只是忌妒你罢了。」
轻轻拍千冬岁的肩膀,夏碎学长依旧面带笑容:「冰炎,剩不到十五分钟该好好歼灭敌人了,有需要我帮忙得尽管吩咐。」
「作为朋友的我,可不会不管好友死活。」夏碎学长听来温和的嗓子,丝丝泄漏不比千冬岁差的坏心情。
噢,我宛如看见散发阴气的怨灵将军站在面前……
「啧!敌人当然是歼灭不留。」学长斜视一眼,嘴角勾勒我说不上的恐怖笑容:「敢在我脚下动人,想活着离开想都别想!」森冷毫无质疑性,连带附上的阴影攀上学长宛如化身大魔王的俊容。
……我可以说我毛了吗?囧!
学长发飙变般若了啊啊啊──!
妈,我想回地球!
「冰炎殿下!」在学长等人发表恐怖宣言之後,自傲女突然喊住了学长。
戾气覆盖睫毛眨呀眨的双眸,清秀外表当下面露是愤慨亦是受伤的狰狞。
「为什麽您要为一个身为区区黑暗种族,人既不怎样长相又普通的妖师处处袒护!」自傲女和几位围攻我的学姊相互依偎把持心里的酸味。
「他就这麽重要吗!」
其中一位学姊表情受伤的如此问学长,我似被针刺入心脏,痛感涌现神经细胞感到麻疼。
微微蹙眉将我拦到身後,学长神情认真对看她们:「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们真的利用比赛,趁机把话一次摊开。」双手顺而流利环起胸。
学长,原来你早就猜到他们可能会这麽做了吗?
既然有猜到,那为何还要参加这项?平时是被烦得不够吗!
我身後莫名刷下黑线想扁眼前的某人。
但下秒,我完全因学长後面说的话僵住。
「不过,我重视他、喜欢他,即便是妖师又如何,你们能怎样。」学长坚定的口吻继续说着,没有漏看他们所留露的难堪:「一个人的善良,难道有比一个身分来得不重要吗。」
「我不认为褚需要因为跟我在一起向你们道歉,毕竟先喜欢上他、向他告白的人是我。」平稳的语调坚毅着,双手紧紧握拳。
学长……,我顿时哑然说不上话。喧哗声一下子宛若被抽了空气,场上的人没有说话,不管是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的我们几乎停下手,就算怪物袭击而来也被双方不约而同击毙。
每个人屏住呼吸等着下一个人打破沉默。
场面气氛顿时沉重许多。
「……他到底有什麽好。」
劈头划破沉默,自傲女扭曲着脸低问:「冰炎殿下没有想过他会欺骗你的感情吗?」眼眸泛着红丝。
「他可是是妖师!」自傲女激动喊着。
然後。
「无理取闹好了没!」
这回我又被激怒,一把拉开挡在前面微微吃惊的学长,不顾对方会有如何反应或攻击,完全将畏惧抛开:「感情和妖师到底有什麽牵扯关系了!而你又是凭哪点认为我可能欺骗学长?」
「你是我吗?」燃烧最後一条接近断线的理智,我怒吼。
根本不懂,完全不懂……如此的话,你凭什麽理由说得出口?
我不是你,当然,你也不可能是我,为何百般自以为是!
「褚!」学长急忙拉住我。
「学长,这次让我好好说清楚。」
我咬着牙颤抖可能失去力气的双手,语音泄漏情绪:「屡次地被人找碴,频频为了这些事闹着、烦着,即使脾气再怎麽好也是有崩溃的一天。」
「我讨厌明明什麽也没做,却一再遭受刁难的举动。」
「我也是有情绪的好吗。」我哽咽,既然他们表明要在众人面前摊盘说清楚,那我也不想继续默默接受对方所给的辱骂。
这次我不想躲了,一切奉陪到底。
「众空符,倾听我令,以灵魂作为表达,以心意作为誓言,刻划真实。」我深呼口气抽出最後四张符纸,凭着记忆念出能一口气发动的咒令,心无一丝动摇与杂念向学长投射视线。
两人周围,同时分卷起白风和不明的白光围绕,距离较近的所有人纷纷跳开,震愕突如其来的现象。
「给予之答……」我平静念起,手中的符纸这回没有出现任何字,只是散发淡淡白光。
一切不知是否是冥冥之中,符纸就已决定好或者感应到我的想法,我认真注视学长,心底则是浮入这次没有字的问题。
心意。
「从以前开始,早在学长担任代导时我就不知不觉将学长视为最重要的人,虽然学长脾气很差又闷骚,老是巴人、打人、踹人又爱捉弄人,有时还会拖着人出有的没的任务,不高兴还会威胁人,简直跟恶鬼没两样。」
见着学长越听越铁青的面孔,我无限汗颜假装没看到,有一下没一下搔脸接续说着:「但即使如此,学长对我来说依旧是不可抹灭的存在。」
「明明高一代导完可以丢下我、明明很多因我制造的麻烦可以不管,明明在很多时候、许多事情能够不需扛上肩操心,却老是嘴上骂着默默做着,不管什麽时候……」
话说到这,我不由自主回想起以往的种种,不经意鼻酸掩起嘴、尴尬地勉强笑了笑:「学长一直……很尽力付出。就算受伤了,每次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伤势却是问我好不好,屡屡不管身负多少伤痛还是精神压力,也要拼命振作起来照顾一点实力也没有、捅娄子倒前茅,长得普通、笨拙要死又带衰的我。」
眼角的泪珠不吭声滑下,唇浮起淡淡微笑:「学长很关心人,但每每关心得令人心疼想骂。因为太好,让人害怕失去,因为变成缺一不可的存在,使人无法放下心底那份最重要的思念,甚至因为老是在没人知晓的时候为着自己还有无知的我默默铺路,害人打从心里好恨这人怎麽篓次做出让人感动又难过的事。」无意地伸出一只手握住学长的手,我撇去脸上的轻泪锐意贯注:「学长,谢谢你长久的支持还有付出,我真的很感谢你,还有……」
「很爱你。」
即便亲情、友情予以的爱,在心里占有许多重要部分,但学长给的,对我来说却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或者思想衡量。
因为,所谓的爱情没质量。
所以,「今天在这所说的每句都是真心话,学长。」对你的信任就像你对我的信任,说谎,早在很久以前就对你不管用,而实话,成为和你相处相依的一切。
「真的,很喜欢你。」我认真说道,任由周围的白风吹拂发丝,任凭白光逐渐强光四散,然後……
「褚。」
学长一把将我紧紧扣住,轻声喊了「笨蛋」低喃,而我则是感到一丝暖流注入。
「众符纸听吾之令,召下当牌者全力、还以该有的傲气。」我抹开清淡的笑,缓缓开口。
迅秒的下瞬间,学长手持的长枪锐变成以往如古代神兵利器的烽云凋戈,因场地暂时失去的能力也乍然全数回到学长身上。
轻轻拍了我的头几下,学长昂起微笑:「褚,这大概是你第一次对我说最多话的一次。」
「虽然,坏话听得挺让人不爽。」学长很咬牙对吓得皮皮挫的我不满,但眼眸里却多了喜悦:「不过後面的话,我愿意接受。」
「谢谢你。」真诚的心意我收到了。
学长淡淡地说,锐眸即刻环视场下一片震惊与错愕的人,以及观众台上尖叫欢呼的兴奋者。
「那很好,差不多该给点回礼了。」
恶劣如魔鬼弹奏交响曲般的笑脸充满傲气,学长半丝犹豫也没有蹬出一脚挥击烽云凋戈,在刹那间干掉稍早前害他频频受伤的两名敌手,并与同为一二年级的幸存夥伴正式向高年级宣布反击。
学长领着大家站在夏碎学长身边散发着无人能敌的将领之气,鲜红如宝石明亮的红眸,在这刻显露不容抗命的威严。
「时间还有八分钟,刚才欺负人的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低音的嗓子放宏亮,危险浓厚。
「还债务的时刻到了,高‧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