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并且一定要做到!」许芳琇偷偷深呼吸,给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端过托盘上的咖啡,拿起小汤匙低头搅拌着咖啡,藉着这动作掩饰心里的紧张。
「你说吧,如果不是很难做到,我一定会配合你。」唐昀歌表情很认真的看着低着头的许芳琇。
「在我们没有离婚的时候,你要爱宋妤如还是和宋妤如约会,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是请别让我看见,也尽量别让我家人和你家人看见。还有,别在学校有太亲密的动作,以及不要……不要……不要和她做男女……男女夫妻间……之间的那件事,算是对这段婚姻中对你丈夫身份的自重,和保留我做为妻子的尊严。三个月後你要离婚,我不会有第二句话,反正我们离婚证书都签好名、盖好章了。」许芳琇说这段话时,始终低着头在搅拌着手上半冷掉的咖啡,说完後将咖啡杯靠近嘴巴,猛然把里面咖啡一饮而光,口中冷掉的咖啡味道,喝起来果然无香气又苦涩,一如现在自己心中的感受。
由於只想着心事,许芳琇这杯咖啡是喝的又快又急,根本是直接用灌的进嘴里,一不小心就呛到了。
「芳琇你喝这麽急做什麽,又没人抢你咖啡。」唐昀歌立刻站起来,抽了桌上面纸盒里的两张面纸递给许芳琇。
许芳琇接过面纸,摀着嘴巴咳得满脸通红,就着面纸猛擦着双眼。
其实许芳琇本来要装呛到,这样刚刚低着头时再也忍不住掉进咖啡里的眼泪,才能装成是呛出来的泪水,哪想到自己会真的呛到。
「你还没有……咳咳咳……讲答应……咳咳……不答应?」许芳琇双眼红通通,看起来可怜兮兮。
唐昀歌看见她这样,心中竟然升起想帮她擦眼泪的冲动,但被自己硬生生的克制住,很奇怪自己的心里在此刻怎麽会有心疼的感觉。
「我只能答应你不和她发生男女的关系,在学校我也会尊重你,但是和妤如之间的亲密,我只能做到尽量,因为我现在也才十八岁,正是容易冲动的年纪。」唐昀歌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把持不住,当妤如她太热情时……但顾虑妤如的女孩子面子,他并没有把妤如和自己私下在一起,总是太过热情的行为讲出来。
「那今晚的新房约定,你的要求我会做到,希望你也能尽量做到我的请求。而我,也会做好唐家孙媳妇的身份和责任。这两天我真的累了,照约定这星期床我就先睡了。」许芳琇没有等唐昀歌回答自己,将自己喝完的咖啡杯拿到浴厕里清洗。
藉着水声,她背对着浴厕门,咬着下唇忍着哭意,却不能止住不争气的眼泪一直掉下来。
她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在哭,只好拨水洗脸,但是洗个杯子也不能洗太久,所以她只能压抑下自己的心情,用力阻止自己一直想哭的情绪。
许芳琇将洗好的杯子放回托盘上,走到床边脱下室内鞋上床,将被子拉到脖子下,并且转过身躺着,背对着唐昀歌才敢继续掉泪。
敏感的唐昀歌感觉到许芳琇不对,但是却不知道她哪里不对,看着许芳琇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麽孤单,自己的心竟然酸涩起来。
唐昀歌甩甩头,他把自己现在的这份心情解释成——自己是体会她是突然嫁过来,她理应会孤单、会适应不良、会想家人,他只是在感同身受她的心情而已。
但是看着她的背影,自己为什麽会想抱她在怀里安慰?唐昀歌甩甩头,反正一时之间也想不通,他乾脆躺上沙发床,枕着枕头、盖上被子睡觉,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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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琇和黄家萱两人比邻坐着,肩抵着肩的靠在凤凰木树下,这里是两人最爱逗留的校园一隅。
晚秋时节的阴天中午,凉风徐徐迎身拂来,驱走空气里的热闷感,很是舒服和惬意。
「芳琇,你和他也结婚一个月多了,他对你好不好?还有,你和他有没有那个?」黄家萱双手枕在脑後,整个人靠着树干,双眼看向天空远方。
「他对我还不错,我觉得像在度蜜月。每天早上我都和他妈妈一起做早餐,唐家每个人都有说有笑,昀歌也先搬回家里住了。」许芳琇也看向远方的天空,眉眼含笑。
「你的样子看起来也知道在唐家过得还不错,你有没有和他那个、那个,快从实招来。」黄家萱低下头转身看着许芳琇,脸上表情十足十的八卦。
「哪个啦……」许芳琇脸都红了。
「哦喔脸红罗,那表示你知道我在说什麽,一晚几次啊?是不是电视常讲的七次郎?」黄家萱一双大眼睛促狭的眨呀眨,暧昧、调皮的皮样十足。
「没有啦,我们没有怎麽样啦,你很八婆、很三八耶。」许芳琇的脸,现在是红到不能再红了。
「哇!真看不出来,那王子唐还真是君子喔,美人在怀都可以坐怀不乱……」黄家萱吹了一声口哨,「我说他是男人嘛他。」黄家萱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别闹了,你小声点说,会被听到啦。」许芳琇一手摀着黄家萱的嘴巴,头赶忙前後、左右的观看着。
「谋杀啊……」黄家萱一把拉下差点让自己真的没气的手,呼、呼、呼的猛吸几口大气。「好啦,我不闹你。你讲过和他约定的狗屁条件,我只是为你抱不平,你美貌又温柔、连气质都犯规的爆表,你到底哪里输那个校花啊,我看王子唐他简直眼睛有病,脑子也灌水泥!」
黄家萱说到那个校花宋妤如就来气,都知道那唐昀歌是有老婆的人了,还整天下课就黏着他,真是有够厚脸皮。
「这也在我跟他谈好的条件之内,我只能眼不见为净,谁叫我胖,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会把这三个月就当在度蜜月。」许芳琇表情有着浓浓的自卑。
「你是丰腴,不是胖。我是不会说出只要他喜欢你,再胖都会喜欢,因为这是电影才演的骗人眼泪剧情。反正说到底,那王子唐就是不懂得欣赏你,也快寒假了,等开学第一次月考後,三个月也就过了。」
「我知道你讲得是事实,我只是丰腴,但是他就是不喜欢丰腴的肉肉女生。」
「好啦,别烦了。我们学校的传统在三年级开学後第一次月考完,就会办谢师宴,到时候有得你忙,那你就没空胡思乱想了。缘份这种事,我爸爸说是天定的,人再怎麽努力也比不过天一划。」
「那你和我哥呢?最近我哥和爱华姐又在吵了,我爸妈问他和爱华姐定婚的事和选日子的事,他都没有回答。我哥是专情、守信诺的人,他答应爱华姐会娶她,就是迟早都会娶她,除非发生了什麽大事。」许芳琇还是很想好友做自己的大嫂,哥哥真的和爱华姐不合适,他们两人最近常常吵架。「再说,我和昀歌现在的日子,我很满意了。唐家长辈们和陈嫂都对我很好,就算三个月後真的离婚,我想我也能靠着心中的回忆活下去。」
「芳磊哥我只能等了,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後到,这是道德问题。还有小姐、姑娘,你今年才贵庚?你是古代人吗,想法这麽复古?」黄家萱一向不认同好死党这麽悲观又认命的想法。「他能在参观咱们校园时,这麽大的校园都能和你撞一块,和你又因为算命的事结婚,我就是觉得你和王子唐是有缘份的。」
许芳琇看着好友认真的神情,她也开始想要相信自己和昀歌是有缘份的。
「对了,你干嘛学别人一直叫他王子唐?」
「因为他只是娶了你,还不是我认同的朋友。」黄家萱看了看手表,午休快结束了。「走吧,快打钟了。」
已经站起来的黄家萱,将自己的手伸向还坐着的许芳琇,许芳琇将手搭上好友的手、牢牢握着,借力使力的让自己站起来。
两人看着此刻彼此牢牢握住的手,许芳琇和黄家萱此刻在心里都希望,她们能够握住一辈子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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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还有人在看吗,不晓得有没有都跑光了。风魅是个不弃坑的好文者,病好就乖乖回来更新了。所以,读友和写友们,你(你)们是不是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