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迴風(風飄同人/穿越) — 章之十五 風暴(2)

当珞侍自他的眼里消失的那刻,风侍知道机会来了──珞侍马上就会带着绫侍回来,机会只在一瞬间!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对房中剩下的那人说话,话才说了一半就摀着胸口倒了下去;违侍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就离开了桌子──那个底下藏着希克艾斯、保护他生命安全的屏障──跑向他,并蹲下身试图搀扶自己:

「风侍,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落月那些混蛋──……」

风侍半靠在违侍的胸口前,全身颤抖,虚弱地喘着气;就在违侍气急败坏地怒骂落月的当下,他缓缓伸出右手,触上对方的额头──违侍只看见怀里对方深不见底的宝蓝眼瞳闪过一抹精光,口中似乎念着什麽,但他还来不及细听,眼前一黑,身子立刻瘫软下来,失去了意识。

刚才的场景刹那间转换了过来;风侍从倚靠在别人怀中的人,变成了被倚靠的人。

这时,违侍的办公桌下突然发出一阵白光;音侍回复成人形,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小风,死违侍怎麽啦?他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

「什麽嘛,老头特地说今天这个欢迎会游戏很重要,还要我一定要醒着,结果死违侍居然给我睡着──」

音侍还在抱怨,珞侍阁的房门就突然被大力推开──绫侍和珞侍站在门外;从绫侍的表情看来,他显然早就料到事态会变成这样,珞侍则是当场脸色铁青:

「风侍,你对违侍做了什麽?」

被点名的人轻轻地将违侍放在地上,并不急着开口,而是优雅地站起身,术法一施,违侍的身体就悬空漂浮了起来──在五侍紧张的注视下,缓缓降落在珞侍阁的一角、离众人一段距离的地方。

「东方城的术法跟西方城的魔法,本质上是相通的,只是施展的方向和施力的媒介不同。」

风侍淡淡地开口,说出的话却没有回答到珞侍的问题:

「例如一个本来就有术法基础的人,很容易就能学会魔法;相反的状况也是一样。同样的,像魔法这种能够不断创造产生的力量,只要掌握了方法,即使是术法也可以不断创新,就像这样。」

话刚说完,一阵金色光芒汇聚在风侍的掌心间;只见光芒的形状逐渐细长、变薄,最终竟然变成了两把长剑。

「哇!小风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术法也可以这样用耶!下次我也要玩玩看!」

音侍惊奇地连声称赞,但一旁的另外两人可就没有这种心情了;先不论东方城不熟悉的魔法,术法本身是一种经过长时间演变、逐渐发展出来的一套力量系统,在幻世存在的上千年间,术法的创造早已发展到了极致,别说是普通人,即使是他们这样拿到高阶流苏的侍,想要自行创造出一个术法也需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但眼前这个人却毫无障碍就施展了出来……

这个过去被称为康纳西王国的天才的青年,正在向他们宣告一个铁铮铮的事实:

即使魔法被封印了,他仍旧拥有不可撼动的、宛若神只一般的强大力量!

「回答我的问题,你对违侍做了什麽?」

珞侍秀气的脸庞少见地流露出一丝强硬与冷漠,但风侍只是侧过头盯着他,语带讽刺: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先对我解释,你们这些东方城的五侍对我、对菲伊斯做了什麽?」

珞侍沈下脸,还没说话,绫侍已经开口:

「东方城的国主没有义务对你解释什麽,珞侍只是做了他身为一国的统治者该做的事情而已。倒是你,风侍,你现在想做什麽?」

绫侍笑得十分美丽,而风侍回给他的笑容也不比其逊色:

「解开我身上的魔法和记忆封印,你们没有资格控制我。」

「如果我们不这麽做呢?」

绫侍的微笑带着一抹残忍的冷酷,但对方的回应却也同样冰冷无情:

「那违侍就会从此沈睡不醒,直到死去。至於我,」

风侍右手中的剑猛地一转,剑尖赫然抵在自己的颈子上:

「即使死去,我也不愿活在他人的操弄之下!」

「你……」

珞侍这下真的楞住了;他没想到风侍连自己的命也拿来当赌注,他皱了皱眉,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风侍,东方城没有想掌控你的意思,你现在的生活难道不自由吗?我们并没有囚禁你或限制你什麽……」

风侍强硬地打断对方的话:「既然如此就把我的『过去』还给我,让我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的『真正去处』早已不再是秘密,如果东方城不想跟落月开战,就解开你们下在我身上的封印,之後的事情我会处理。」

绫侍冷笑一声:「你在落月待了三天,凭什麽要我们相信你没有跟落月那边串通好、准备投靠他们?」

风侍听了这句话,本来冷然的脸孔终於出现了一丝怒意:

「就凭我的名字里有个『侍』、就凭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如果我真的想伤害东方城,我就不会单独回来、而是带着落月的千万大军!至於我之後要去哪里、留在东方城还是西方城,我自有打算,你们无权干涉。」

一直保持沉默的珞侍,其实心底也很明白对方说的话:就像风侍一开始只是让违侍失去意识、而没有直接用他的生命来威胁五侍一样;他们毕竟是相处半年多的同僚,他相信风侍真的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然而有些事情即使清楚也没办法改变,因为他是东方城的国主、身上担负着一国人民的性命与未来──他没有太多的选择!

就在风侍说话的同时,他背後的音侍突然有了动作:等风侍察觉到时,他只来得及举起剑挡在肩颈处──剑硬生生地撞在对方手臂上,发出金属铛的一声!

「小风,拿着这麽危险的东西不行啦!受伤就糟了!」

音侍彷佛一点都没感觉到抵在手臂边的光剑利刃,笑容依旧爽朗──事实上,这点伤对他,月牙刃希克艾斯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但风侍却收起了笑容──音侍显然并不想伤到他,刚刚的举动只是要把自己打晕而已,但以音侍纯黑色流苏的实力来看,只要他动真的,自己现在尚未解除封印的状况要应付起来还是有些勉强。

最重要的是,既然音侍动手了,那其他人的答案也就昭然若揭了──

风侍的身边突然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金色火焰,闪闪烁烁的光影,如同鬼魅;绫侍和珞侍的身影随之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音侍见了惊叫一声「老头你好过分,居然不等我」,说完也跟着消失了。

偌大的珞侍阁,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

「风侍,我们不想伤害你,但也不能任由你做出会伤害东方城的事。」

随着珞侍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句叹息似的句子,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幻化成一个宛如修罗地狱的场景:除了漂浮在空中、明明灭灭的诡谲火焰外,放眼所及皆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张牙舞爪地朝他袭来。

风侍面对眼前犹如来自地狱般的威胁,唇角勾起的笑容,冰寒至极。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既然这就是你们的答案,那我也会让你们知道,妄想驾驭我的结果是什麽。」

无垠的黑闇中,因为一句悦耳的嗓音而窜出一道道金银双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巨大雷声,撕裂黑暗。

就在风侍回到东方城後不久,菲伊斯很难得地早上就醒来了;虽然前天对方说的那番话着实有些伤人,但知道自己错过了与风侍的饯别会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消沈了一下。

「风侍一大早就走了,你那时还没醒来啊!」

「风侍大人大老远跑来,我居然连一声再见也没跟他说,我真是太失败了……」

菲伊斯沮丧着脸,把头埋在被窝里,完全不想起身,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连坐在旁边的金发少年都有些看不下去:

「菲伊斯,你的身体还没康复,风侍会谅解的,而且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不要这麽难过嘛。」

菲伊斯捏着被子的手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动作:那天风侍对他讲的话,他通通还没跟少帝说,包括换人做外交大使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在昏睡,另一方面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他现在提出撤掉自己外交大使的请求,对方一定会追问原因,他没有把握能说服这个心思敏感的少年。

想到对方临别前说的话,以及那冰冷的眼神,菲伊斯忍不住心情又开始低落:

说不定这一别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啊!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要喝那瓶奇怪的酒,就不会睡这麽死了!至少还来得及见人家最後一面啊啊啊啊!我到底再搞什麽啦!

「……伊斯、菲伊斯?你还好吧?」

感觉到肩膀被人摇了摇,菲伊斯勉强把自己的头从棉被中「拔」起来,一抬眼就看见对方清澈的蓝眼睛底清楚地映着自己的倒影,他突然对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啦,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哈哈哈!这次没见到,之後总有机会的嘛~!」

少年担忧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片刻,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不过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真的比昨天好很多耶!看起来比较红润、有精神多了,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昨天那瓶酒虽然让他错过了与风侍的道别,但好歹让他一夜好眠,而且还难得做了个好梦……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王子殿下还在时的梦。或许他该找时间好好谢谢那位送酒来的官员才对。

「让您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生命力可是很强的,休息了三天,也差不多该康复啦!」

菲伊斯搔搔头,露出大大的招牌笑容──他的笑容一向就有很深的感染力,身旁的少年见了也笑了起来:

「嗯,今天我请家里准备很多好吃的,今天我们回家吃饭,庆祝你康复!爸爸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受伤,他一直很担心呢!」

「啊啊,让伯父担心了,谢谢你们……」

菲伊斯一听到要回好久没去的鬼牌剑卫府,心里也很期待,不过适才少年提到「回家」这个词,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了,陛下,在回去鬼牌剑卫府前,我还有个地方想去,我可以晚一点再回去吗?」

「你想去哪里?」

「东方城──」

「不行!」少年突然口气激烈地打断菲伊斯的话,原本开心的神情也转为僵硬:

「在东方城提出正式的道歉与解释前,你不能再去夜止!」

「欸?道歉跟解释的话,风侍来的时候不是就说过了吗?而且我想去的地方──」

「那个才不是!总之在风侍回来前,我不准你去夜止!」

菲伊斯一愣:

「回来?风侍大人还会回来?」

猛然察觉到自己泄漏出了什麽,恩格莱尔的表情一滞,慌忙摇头:

「不不不,风侍不会回来……也不一定,或许还是会回来,我、我是说,因为你在这边嘛……」

「这跟我在这边有什麽关系吗?」

菲伊斯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转不过来,为什麽他听不懂少帝在说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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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菲伊斯,让你一夜好眠的不是酒,是王子殿下的加持啦!你都不懂!你怎麽可以冤枉(?)酒呢~

风侍:算了,那家伙的迟钝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某夜:啊啊啊,菲伊斯,你敢欺负我家缇依,我下一篇一定要好好修理你。

风侍:不必了,他之前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某夜:喔喔~?舍不得喔~?

风侍:......你也想来一击改良版天之破吗?

某夜:不不不,请看在我这一篇让你如此帅气的登场、还让你用了改良版天之破的份上,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跪地抱大腿)

风侍:哼。说起来,前篇里我用的天之破,应该没有金银双色这个设定吧?

某夜:对啊,书里没这样写,是我为了让你出场时更有气势,所以才加上去的~~~请您下一篇好好修理一下五侍吧~~~

风侍:不用你说我也会。话说你这次停在这个地方可以吗?上次不是被读者说不厚道?

某夜:上次那个是因为字数太长,一定得想办法断掉;这次是因为没办法,一定要断在这。

风侍:为什麽?

某夜:因为我想不出来恩格莱尔接下来要说什麽。

风侍:......

某夜:不用担心,恩格莱尔要骗的人不是你而是菲伊斯那个笨蛋,小笨蛋骗大笨蛋,一定OK的!

风侍:说的也是。

(菲伊斯:王子殿下你居然不维护我!太过分啦!!!!)

所以我们亲爱的王子殿下下一篇会如何发威呢?

敬请期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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