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从黑暗中苏醒,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她的房间,不是她原本世界的房间,而是娘亲拨给她的房间。
原来昏倒濒死并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啊!幸好她没真的死了。她苦笑着,正想挣扎起身,手臂却传了磨人的疼痛,转头看了眼,才发现伤处已经被包紮起来,她这时才想起那时发生的经过。
他们应该是被救了吧!正当她在心中想着,门扉突然被推开,迈进房里的人影是魏南枋。
看到他的瞬间,她愣了愣,下意识的将视线放到他的腰间,他那时受的伤可没事吧?
他看了她一眼,「你可终於醒了。」桃花眼泛笑,依旧没变。
但她对他的看法却变了,她在心中将这几天看到的东西做了串联,才明白他并不如表面上所见,难怪娘亲对他这般放心。
她从床上坐起,感觉喉咙有些乾涩,只能指指一旁桌上的茶壶,他顿时明白的倒了杯水给她,等她啜了几口润喉後,才开口问道:「你四处逛村庄找人问,甚至是最後要进树林,都是为了找她对吧?」
他闻言,挑起眉却没有说话。
看到他的反应,她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不承认也不否认,倒像是有些讶异,不过更令她在意的是他腰间的伤。「你的伤……没事吧?」
他又看她了几眼,沉默了半响才开口:「我没受伤。」
听到他的话,她直觉他是在骗她,想要她不要担心,不过不看看那伤口,她实在难以安心。「别骗我了,我明明看到你腰间那一大片血渍,要不你翻开给我看。」
她的话显然让他惊愕了久久无法回神。
「怎麽?」她不懂的看着他。
他的桃花眼难得出现一丝犹豫,只见他拧紧眉头的问:「你、你确定要我翻给你看?」
「嗯。」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他迟疑着,仍是没有动作,但她却等不及。
之前明明还问她满不满意他的身材,怎麽这会儿扭捏起来了?她伸出手探向他的衣带,他突然一惊,抓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向浣眉头一皱,抓住他的衣带扯开,魏南枋却猛然退了一步,来不及放开衣服的向浣,因为他的後退瞬间重心不稳的跌下床,而他则是因为被扯住衣服走不了,而被压在下面。
「算算时间,小浣这时也该……」娘亲的声音由远至近,然後又一个身影出现在房门口,只见娘亲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愣了半响,她才勾起笑,「打扰了,你们继续。」然後十分「贴心」的把门带上。
向浣看着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眼身下的魏南枋,眼里闪过无奈,挣扎的退开身子,他则是站起身,将她抱起放回床上。
「她的爪子有毒,虽然是解了毒,但还是得注意。」他整理着被扯开的衣带,一边说道。
她却瞥见他的腰间,光滑一片真的没有伤口,她激动的又想伸手探去,不过他这次好似有了防备,身子飞快的退开,大掌瞬间抓住她的手,双眸紧锁住她,眼里含着复杂的情绪。
「没有?真的没有?怎麽可能。」她难以置信的喃着。
「你记错了。」
听到他的话,她努力地回想着,怎麽想都不对,那染着鲜血的土地,血花片片飞溅,她怎麽可能记错,还有那双眼睛,一想到这,她瞬间又抬头,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是浅棕色。
那她那时看到的银瞳……不对!她确实有看见!眼睛没办法确认,但是那伤口应该可以,有可能只是他的复原能力快了些,起码还会留些痕迹吧!她伸手用力的探向他的腰间,试着想摸摸看。
「别!你别再乱动了!你的手臂都渗出血了!」他紧张的制止,却又不敢太用力。
但是她真的管不了那麽多,她只想确定她亲眼所见,所以她继续朝他的腰间探去,最後他忍不住的双掌扣上她的双肩,将她压倒在床上,咬着牙道:「别再动了,你已经留太多血了,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放弃杀她,拚了全力的离开树林,只为了把你带回来救治,你别再这样乱动了,好吗?」
「可、可是……」她的眼神还是不断的移向他的腰间。
接收到她的视线,他深吸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了你,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毫无关系了,你懂吗?」
不可能毫无关系?娘亲是她的母亲,魏南枋是娘亲的儿子,算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有关系,本来就不可能毫无关系啊!她有些不懂。
他彷佛明白她眼里的意思,只见他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了什麽,就很有可能会被牵扯不清,你懂吗?」
就像那时我下意识地避开他和娘亲在屋里的谈话一样,他们不想跟我……牵扯不清是吗?一想到这儿,她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微酸。
看到向浣脸色微变,魏南枋多少察觉到那人想偏了,只能再度无奈地叹气,低声轻喃。「算了!在我放弃追击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不放开了,不要放开了。」
不要放开?她正想开口问时,魏南枋却低头附在她耳旁轻语。「我不是娘的亲生儿子,我是捡来的,人与妖怪生的半妖,所以我复原得比一般人快,所以我有着会变异颜色的瞳。」
她瞠大了眼,惊讶的看着他。
他却勾着魅人的笑。「知道我这秘密的,只有我的家人。所以,此生我都不会放开你了,小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