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庭你坐玛莎开的车,我自己骑车过去。」阿信哥到了大门口时,突然如此交代,於是我们一群人在门口後分成两队,阿信哥自己去牵车,而我跟着没有主唱的五月天去找玛莎的车。
或许是早晨的关系,五月天其中四人也没有特别扮装,悠闲的不怕自己的脸孔被人认出。车子没有停很远,一路上也没有特别遇见什麽人,到了车後我选了靠窗的位置,靠着窗用余光看着街道风景,许是早起的缘故竟犯了困,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庭庭,起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坐我身旁的怪兽轻轻摇醒我,大约是到了。
车停在一栋典雅的独栋楼前,撇除驾驶玛莎要停车外,其他四人也下了车。而单独骑机车前来的阿信哥也到了,一群人跟在阿信哥身後,看着他拿着钥匙开门并入内。
一楼是简单的客厅,摆了一张长桌、几个沙发、冰箱、电视等一般家庭可以看到的家电。
环顾一楼环境後,我提出如此疑惑「怎麽没有乐器?」
「练团室在下面。」刚进了门的玛莎边放好钥匙边回答我的问题。
「那我们赶快下去!」
「瞧你高兴的,我们就让你看看五月天的练团室。」阿信哥边笑变牵起我的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楼了。
别有洞天的地下一楼,有几间看起来很专业的房间,放着貌似录音器材等东西。而下楼便能看见把吉他、贝斯跟鼓具,和几架麦克风。
「练团前,先跟庭庭介绍一下。」怪兽特意转身看向我,微笑说道「这里是五月天的练团加录音室,目前有个好笑的昵称『大鸡腿』。」
「虽然名字很鸟,但五月天第二张末期专辑跟第三张专辑都是在这录制完毕。」玛莎接着说。
「你要不要试试看?」阿信哥饶富趣味的看向我,算是徵求意见。
录音耶,这种平常人也不会碰触到的事,还是鼎鼎大名的乐团要操刀,怎麽有拒绝的道理「好啊,那还麻烦贵团帮忙小的伴奏啊!」
「当然可以。」石头爽快的答应。
「乐意之至。」谚明还夸张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但在录音前,我还是要先看你们练团啦!」
「好啦!」五人不知哪来的默契,竟同时无奈的回答我。
我找了张面对他们练团的长椅坐下,五人则开始架设器材。而身为主唱的阿信哥中途也拿着类似流程表的纸本跟怪兽讨论。记忆中阿信哥曾说演唱会快到了,大约是歌单之类的。
一切都妥当後,阿信哥看了怪兽哥一眼,彼此有默契的眼神交流後,吉他前奏下。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五月天第一首HIGH歌〈轧车〉,在环绕重低音音响的地下室,听练团别有一番风味。可以清楚听见吉他、贝斯与鼓声,再加上阿信哥的嗓音,感觉就像在真正的演唱会,只不过是属於我的演唱会。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因为他们练团的神情太过认真,大家都忽略了时间还在走得事实,等到大夥儿练到一个段落时,时针已指向二。
「啪!啪!啪!」我给予热烈的掌声,大约能了解朋友会想去演唱会的原因了。
「啊,一个不小心吃饭时间就过了。」坐在麦克风前的阿信哥指了时钟,小小的提醒着。
「吃饭吃饭。」玛莎伸了懒腰并回应。
「那来点披萨吧!」谚明打了一下小鼓,说出自己的提议。
「不错。」身为团长的怪兽赞赏并同意「就披萨,谚明记得给钱啊!」
「知道啦。」谚明回答。
「喂,拿坡里吗?我们要订餐......」下了决定後,石头顺势拿起手机开始点餐,一行人边打闹边点餐上了楼梯到客厅。
「啊庭庭想好要唱什麽了吗?」上楼时,走在我身旁的玛莎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虽答应录音却也无头绪要录啥「不然就你们的歌好了。」然後开玩笑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就〈拥抱〉吧!」阿信哥顺势提出了候选歌。
「然後在加〈温柔〉。」谚明也跟着提议。
「可是可啦,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唱我先说。」结果都自肥说自己的歌,反正原唱就在身旁,到时候就麻烦他了。
到了楼上後,阿信哥抢先大家的步伐,夺得了电视掌控权,并转到了《航海王》。其他四人一听到鲁夫朝气的声音,原本悠闲的脚步全像跑百米般冲到沙发上坐好,我说是有多吸引人啊。
「是几岁了,还看卡通。」我哭笑不得的说着,然後找到阿信哥身旁的空位坐下。
「这是男人的浪漫。」怪兽故作很MAN的声音回道。
好吧,我不懂。反正五位瞬间变成大男孩般,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视看,如入无人之境。
「叮咚──」门铃声响起,大约是披萨到了。
「谁去拿披萨?」玛莎紧盯着电视问。
「学弟去。」石头说。
「你也是学弟啊!」玛莎终於移开了目光看向刚刚回答的石头。
「我重考,年纪比你大。」石头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然我去拿吧。」看根本没人要离开沙发,我直接扛下责任。
「谚明给庭庭钱,」怪兽先是下了指令,谚明於是从口袋拿出皮夹「两个学弟跟着去搬食物,不管是应届还是重考。」
於是就看到两个神情哀怨的男子跟在我身後,学弟被学长使唤还真可怜。
等我们三人拿着食物到客厅时,刚好赶上《航海王》的片尾曲。
「啊,你们回来啦!」怪兽首先看到我们,然後用脚推了推阿信的腿说「欸,你去拿饮料的杯子。」
「蛤,为什麽是我。」阿信哥瘫在沙发上懒懒得回应,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哪来那麽多问题,给我快去。」怪兽不放弃的回应,甚至开始用自己的腿敲打阿信的腿。
「好啦,好啦。」为了不让自己的腿再受到攻击,阿信哥才不舍的离开沙发往厨房走去。
阿信哥一离开後,玛莎便马上大喊「快快,快点开吃。」其他三人也赶紧拆开纸盒,占据食物。
「不等阿信哥吗?」看着四人慌乱的抢食,我只拿了块披萨不解的问。
「等他就不用吃了。」谚明嘴里塞着食物说道。
「为何?」我还是很疑惑。
「拜托,他有极度『厌食症』欸。」玛莎回应。
痾……厌食症不是都不喜欢吃东西吗?
「讨厌食物症候群。」石头大约是注意到我的疑惑,接续说。
「什麽……鬼?」对,我还是问号。
「哈哈哈!」手里拿着鸡腿的怪兽听到我的疑惑先是大笑,然後更完整的解释「就是讨厌食物,所以看到他们一定要吃光光啦!」
「你们在聊什麽。」被讨论当事人阿信哥,提着六个马克杯出来,看着我们五人有吃有笑,马上不满的说「你们怎麽可以先吃呢!」
「不然等你吃完呀!」石头打趣的说。
「阿信哥真是的贪吃鬼!」我含笑得从他手中拿了一个马克杯,上面印了像阿信哥的Q版人物。
「等一下!」阿信哥阻止我倒饮料进去,并拿了另一个上印有五月天五人Q版图的马克杯「那只是我的,你用这只新的。」
「好,谢谢。」我接过杯子,并打开了里面唯一一瓶柠檬红茶,倒到杯里。
「其他人自己拿。」阿信哥把杯子放在桌上後,不客气的说着,并替自己倒满了雪碧。
「对你表妹就这麽温柔。」玛莎拿了其中一个印有他Q版人物的马克杯说着「对多年的好朋友就这麽冷淡。」
「大男人的,少恶心了。」石头也倒了杯雪碧。
「对!说的对。」阿信哥嘴里塞满食物,急忙附和着。
「我想说个正事,」这时怪兽突然很严肃的开口,表情非常认真「趁这个机会,大家边吃东西边讨论等等录音的事。」
「好!」阿信哥也正经的回应,我好像也要认真点。
「那等一下先录〈拥抱〉,再来是〈温柔〉。」石头不知从哪拿出了歌词给我,我接过并开始看歌词。
「那是要先录音乐,还是一起录?」谚明提出问题。
「分开录吧!」玛莎回应「毕竟庭庭是第一次录。」
「就按玛莎提议。」怪兽说,後来他们说什麽,我也不懂,就在旁边静静他们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