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恨爱欧尼亚人,恨我吗?为什麽你还留我一命?」她知道她是太晚过来才能存活下来,而塔隆却不愿意杀剩下的禅族人。
「为什麽?」
塔隆一个使劲下把伊瑞莉雅推到房屋的墙壁上,左手将她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右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的眼眸直视着伊瑞莉雅。
「你不知道为什麽?说有趣还真是有趣,竟然会有这麽想死的人……」说完塔隆渐渐靠近她,他俩脸庞的距离不过就两个指节。
这人怎麽这样……
「你叫……什麽名字?」伊瑞莉雅尝试带开其他话题。
「塔隆。你说你叫伊瑞莉雅?」
「嗯,谢谢你,塔隆。」她对塔隆愿意留下自己的性命非常感谢。
「谢什麽?我到底还不是个诺克萨斯底下的人?你一定会恨我的,这辈子都会。」他不敢否认,屍横遍野是他创造出来的,血流成河也是他做的,拿走值钱的物品也是他……
「我不恨。」她坚决的回答,下一秒又变得支支吾吾的:「我、我还有可能遇到你吗?就、就是在这里或是诺克萨斯……」
塔隆强烈感觉到脸颊烧烫了起来,手慢慢移开墙壁後迅速转身。他在心里用力的赏了自己几十个巴掌,竟然有点可爱……
可恶!我到底是怎麽了!?
「也许吧。」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愿意转头和她对到一眼:「爱欧尼亚,我也不是不常来,只是我无法将你带回诺克萨斯,否则……」他的声音在最後突然止住,他想伊瑞莉雅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一副东方气息的样子,谁会不知道你是爱欧尼亚人?」他直直点出爱欧尼亚人的特点,就算带到诺克萨斯,也是东方气息的爱欧尼亚人。
「喂,我说,我们真的要当作没看到吗?」在一旁无聊到极点的士兵像是在看一个不能说出去的笑话。
「那家伙,八成对她这个了吧?」他说完後比了个爱心手势暗示其他人。
「胡说!爱欧尼亚这恶心的国家,被我们诺克萨斯人看上是几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
(夜谜:你们诺克萨斯看哪个国家都觉得恶心吧(・᷄ὢ・᷅)……)
「搞不好是真的,若是真的的话,下次见到你就真的在断头台前了。」
爱欧尼亚人错了吗,伊瑞莉雅心里想着,深蓝色的长发随着徐徐微风摇摆,弄乱了她的发丝。
她看着地上的徽章碎片和离自己有点距离的塔隆,她不明白徽章的事情,决定去探讨。
「塔隆……」伊瑞莉雅不敢太大声,生怕塔隆等等又动了怒火。
「做什麽?」微小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塔隆转过身面对她。
「徽章……」
塔隆没说话,只是慢慢的靠近伊瑞莉雅。他拿起徽章碎片检视,却不幸被伊瑞莉雅的一个动作刮伤了左手背。
「嘶……你……」右手放下了碎片紧压在左手背上,再次抬起来就是殷红的鲜血。
「对不起!」
「……不必道歉,我不是没受过伤。」塔隆淡定的说着,殊不知他一瞬间明白为什麽那些士兵被刺到咽喉就直接倒下。
塔隆感受到右手被移开,眼神飘过去伊瑞莉雅已在为自己包紮伤口。
「塔隆,忍忍吧。这伤口不快点包紮是不行的,我身上也没有纱布之类的东西,只能从衣服上扯一块下来了。」
他看看她的裙子,果然有一块布被撕掉。也许她不用那麽在意自己的,因为他是诺克萨斯人……
「徽章的事,加入你们那边的义勇军吧。」塔隆缓缓开口,完全不在意她加入後自己也得和她打一架。
「那不就是要跟你们……」
「战争。」他顿了顿:「我说过,我会保你一命,放下你对我的戒心。」
伊瑞莉雅点了点头:「谢谢你啊,塔隆」说完後给他一个笑容。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