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香跟云芑看着小鸢被一路拖进调教房,里面两个中年妇人粗暴的为她擦拭身体,原本满是伤痕的身体更是凄惨,老嬷对着其中一个妇人说些话,讲完两人的笑声在安静的房中,更令人觉得惊悚。
墨笙香对於她们会怎麽对待那个女人,极不感兴趣先後跟她们告辞,而她引来的这件事情,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她刚踏出鸿艳楼的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城墙内传来极大的动静,她一派轻松的离开。
李佑渊一听公公传来皇后被绑,婢女惨死,他一度气晕过去,等到醒来时下令彻查到底,但过几日後,听到禁卫长传来,皇后寝宫中发现被人用刀在床上刻着孤凤两字,他的脸色顿时惨白,甩手离去。
他回到书房,双手无止尽的颤抖,脑袋嗡嗡作响,封尘在自己记忆中的名字,还有太子府时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两个字翻山倒海而来,想起自己如何害死亲生孩子,想起自己当年固执的认为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直到听完皇后说出当年太子妃的事情,讥笑他犹如一个刽子手的冷血自私,又如掌中木偶般的愚痴。
他听完时准备废了皇后,却发现自己的後宫空空如也,朝中大臣不断上奏,强调国不可无後,最终他从那天起在也没有踏进过後宫半步,连皇后与他人偷欢,怀上非皇室的孩子,就像与他毫无甘系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他派人传柳梅卿进宫,柳梅卿从那次离宫後,十年来就在也没进宫过了,当他一到达时,眼中曾经的人,头发花白,双眼满是疲劳,像是比自己老了十几岁的人,他无声的独自选择一个位置,坐着不发一语。
李佑渊淡淡的说:「你到现在还在怨我吗?十年了!你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毅然决然的离去,这十年来你也不会回来看看我,我写给你多少信,然而一个字也没收到,难道我们兄弟两个,一辈子都要躲着对方吗?」
柳梅卿冷漠的回:「皇上十年过去,臣没什麽可怨的,她也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至於皇上送来的信,臣读完却无话可回,若今日皇上只是来问臣怨不怨您,臣也回禀完,那臣就先行告退。」
李佑渊苦笑的说;「你知道她回来了吗?各地富家被劫,昨日朕的皇后被她劫去,如今下落不明,你能陪朕说些话,若你还是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
柳梅卿震惊的问:「她回来了?城中传的沸扬的人是她?」
李佑渊不回答的盯着烛台上微光,而柳梅卿跌坐在地上,这时公公急促的推门进来,他一踏进来,查觉空气中诡异的氛围,放轻脚步沉稳的走到李佑渊的耳边,当他说完,李佑渊张大眼睛,接过公公手中的奏章,看完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撒落在地上。
李佑渊愤怒的说:「岂有此理,她简直是胆大包天,堂堂的皇后居然被她卖给第一青楼,这要是传在人民耳里,我这个皇上,岂不是人人口中的笑话,来人!把皇后给我带回来。」
公公面有难色的说:「斗胆启禀皇上,已秘密派人去接回,可鸿艳楼的嬷嬷说,皇后那时在接客,实在无法送回,因预定的人数多达十人,若皇上执意要接回,恐怕只能等待鸢姑娘接完客後,她们在派人送回宫中。」
李佑渊大怒的回:「真的是反了!来人!给我把鸿艳楼人全部抓起来,送往慎刑司,若有人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