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笙香开始夜盗,城中的衙门每天都接获无数的告状信,可是无人知留下孤凤这两字的人是谁,因此这个名字在富人眼中宛如煞星,却是穷人眼中福星。
今夜墨笙香又准备起身去寻找猎物,白夙虽不同意她这般行径,但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墨笙香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白夙,心中感谢他的包容,轻声关上门後来到城墙外的後山。
墨笙香站在坡上看着与日俱增的衙兵,手拿着火把在她曾经出没的地区巡视,她冷冷的发出一丝冷笑,她悄无声息的走在城墙外,算准时机翻墙而入。
她沿路躲避巡视的衙兵,她在心中默数後,悄悄地接近身後这家大宅子,她拉开门发出一点声响,她迅速转身进入,外面传来刚走没多久的衙兵脚步声,似乎是朝她这跑来。
她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到人又走远後,她才喘了一口气,她环顾四周这个宅子,实在太过安静,并且地上四处飘落的枯叶,还有庭院里的枯树,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处废宅。
她一路走到更深处,在她眼前的主房内外布满厚实的灰尘,偏房更是满目疮痍,纸窗的窗纸破的已经不成形,挂满了大小无数的蜘蛛网,她推开门闻到一股让人犯呕的霉味,忍不住揉揉鼻子。
发霉破损的床上留下一具白骨,白骨还穿着富有人家才会有的上好丝绸做的衣服,不知道是被血染透成鲜红色,还是这个屍体生前特爱红色衣服,地上四处散落的衣服,与他身上穿着的都无一是大红色的。
墙上不知道被谁用刀划了大大小小的划痕,还有各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各种恶毒的话,有几处似乎是人血画上去的,其他红色字迹像是滚落在墙边的红色毛笔所留。
她定了定神後,要准备离去时脚踩着一张湿透的纸,她弯腰捡起一看,上面画着阴符的阵法,皱起眉头的循着被屋外强风吹进来一张张画满各种阴符阵法的纸张,来到庭院正中央,而她正好站在地上用血迹画符的正中心,她一看暗叫不妙,慢慢的退出後才松口气。
她看了一下地上的阵图,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因为这阵图是招阴阵,又是自古以来的极其恐怖的献舍阵,阵图旁边倒着一男一女,地板上的刀还留着乾掉的血迹,她想着这两个人似乎是被害,而不是献舍得人。
此时後院发出阴森的笑声,她放轻脚步後朝着声音逼近,她看到一个男子,手臂上的数十道刀痕,其中几道慢慢的消失,男子像是早已发现她一般,带着笑容朝她走来。
墨笙香问:「你是何人?你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
男子笑说:「我?我只不过是被这个人强行献舍,不过这个人到底跟多少人有仇啊,我身上的伤在你没来之前已经消失二十道,那二十道是我血洗这里所消掉的,如今还剩十道,我还要去为他报剩下的仇,不然这附身体也差不多快要消亡,没剩几个时辰。」
说完快速的用轻功跑离现场,等墨笙香反应过来,自己也不自主的跟上那个人的步伐,一路上那个男人发出无数次难听的笑声,让墨笙香好几次受不了的捂着耳朵。
等他们停在一个地方,墨笙香一看,心中想着这不是她第一次偷米粮的地方,她正想说话,男子早已拿起刀往宅里面跑去,墨笙香连忙跟上。
男子一脚踹开主房的大门,这一声引来被吓醒的富商夫妇走来,男子迅速的趁他们不备将两人斩杀,手臂上的刀伤也消失了两道。
很快这麽大的动静,惊醒了富商家的独子,也同样惨遭杀害,每当墨笙香要挡剑,但是随着男子手臂上的刀伤一个消失,地上也已经堆叠了十个人的屍体,男子也体力耗尽的跌坐在地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