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卿压着愤怒的心情,看着李佑渊递给他的册子,两年未见,如今当初他心仪之人却被打入冷宫,而此刻的他却是要来选择新的太子妃,着实可笑。
随手一翻,看到当初伺候墨笙香的婢女小鸢的名字,想起信中的内容,手因为愤怒忍不住的颤抖,他在看着吃着莲子汤的李佑渊,耐着想打人的冲动,因为他深知自己与眼前的他,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臣,无法越界的界线。
柳梅卿随手一扔:「臣无法替太子您选择,还请太子您自己来选吧。」
李佑渊:「也罢,不如就柳爱卿手中的那一位女子吧!穆公公择日封那名女子为太子妃,柳爱卿要不留下与本太子畅饮?」
柳梅卿连忙推迟,到了夜晚他遣入冷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墨笙香,心里紧的发慌,他连忙伸手去探询她的气息,发现仅剩的鼻息,他悄无声息的将她抱回了自己的住处。
将她放在床榻上,命人为她更衣擦拭,随即派人请傅太医过来,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走动。
傅太医一到,被他急忙的推进去,一看面前的是昨日刚被废黜的太子妃,虽然心生对太子的恐惧,但是医者父母心,最终还是帮墨笙香量脉。
柳梅卿:「她可还有救?」
傅太医拧眉:「她刚小产,本来就劳心而有心疾,如今因为失血过多,处於昏迷与虚弱,老臣自当尽力救回前太子妃娘娘,但是能不能苏醒只能靠前太子妃娘娘了,老臣开三味药,还请柳参谋按时喂药。」
柳梅卿连忙谢过傅太医,他看着床榻上的她,曾经那样血气方刚的女子,如今却消瘦憔悴不堪,一头乌发像是墨般为毫无血色的面色留下一点颜色。
柳梅卿跪在床榻变,拉着墨笙香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无助地哭着,又像深怕吵醒宛如睡梦中的爱人般,只敢细声呜噎着,他每日只愿守在她身侧,外面的变化,都无法令他稍有注意。
他命人去太子妃房中取回孤凤这把剑,他想着如何搜集证据将实情告诉李佑渊,因为这些事与压力让他身心俱疲,好几次累倒在房里,傅太医也因此来了好几次。
墨笙香醒来时,已经是新任太子妃上任後的一年,她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色,警惕起来,正准备起身时听到开门声,她躺回去闭上眼睛。
柳梅卿拿着沾水的帕子说:「笙香什麽时候才愿意醒来呢?距离你昏迷已经过了一年了,我好几次想要在佑渊面前提起你,他只要听到你的名字,便将我轰出去好几次,笙香快醒过来吧!我快要撑不住了。」
墨笙香悄悄的睁开眼,眼前的人老了好几岁,头发也花白了许多,身体也消瘦不少,她缓慢坐起身来,柳梅卿抬起头,不敢置信的将人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墨笙香试图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柳梅卿也发现不对劲,连忙请傅太医过来,傅太医做完所有的检查,丝毫发现不出任何异样。
傅太医说:「她无法发出声音,可能是心结所致,待她放下时便可以发出声音,请不要担心。」
柳梅卿放下心来,命人温了一碗粥,墨笙香比手画脚的请人拿来笔跟纸,两个人使用一人说跟一人写的方法,来做有限的交流,但自从醒来那一次交流後,墨笙香便不愿在与人交谈,只用手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