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中,墨笙香大口的喘着气,她将画递给李佑渊,李佑渊摊开画的时候露出了诡异的冷笑,左手轻敲着桌面,右手拿起笔将崇宰相的名字圈了起来,柳梅卿用扇子遮住他鬼魅的笑容。
墨笙香不解的看着桌上的那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位穿着蓝色薄纱的女子,戴着透明的面纱跟微张开的杏眼,雪白的肌肤显得更为妖媚,右手拿着铃铛,左手持着一把剑,像是一位舞女。
墨笙香好奇的问:「这上面的女子是谁啊?好漂亮啊!」
柳梅卿回说:「她是来自西域的舞者,也是宰相的二房,至於这幅画跟那块要你带回来的玉石,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李佑渊说:「这位二房三年前被毒死在家中,那块玉石是他要送给二房的,崇宰相心中的软肋便是她,他一生贪腐多年,不藉由这个机会捞一把,那可真是便宜他。」
墨笙香问:「那宰相的正房呢?为什麽二房反而是他的软肋?」
柳梅卿叹气的回:「因为正房是皇上赐的婚,她是大将军家中唯一的女儿,虽比不上二房的美貌,但也颇为美艳的,可是在宰相的小儿子被害死在家中,从那时候开始正房,在宰相眼里不存在般。」
墨笙香点头问:「那为什麽可以敲诈宰相呢?那两卷竹简的名单不是都要斩草除根吗?」
李佑渊笑回:「他现在应该急得不行吧!可惜我没办法看到他那着急的模样,等到明天你就会知道,等着看戏吧!至於那个名单,当然要看着他们一个个垂死挣扎,等到快要放弃希望时,给他们一点光,最後狠狠的抹去所有的希望。」
墨笙香看着李佑渊,心中不知道为什麽泛起了恐惧,这个看起来病殃殃的男子,表面的温顺掩饰掉内心的狠辣,名单里至少有百人,到时候朝廷必会掀起腥风血雨,不禁打了寒颤。
隔天一早,墨笙香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被柳梅卿拉到外面,墨笙香狐疑的看着他,他只笑着指向不远处的衙门,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流着泪,击鼓申诉。
李佑渊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背後,拉着他们两个走进大堂,县官看到太子走来,连忙起身行礼,此时崇宰相正在泣诉他被偷盗,县官询问时,李佑渊轻饮着刚泡好的青茶,斜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微微冷笑着。
太子说:「本王似乎有看过,崇宰相府里被偷盗的画跟玉石出现在集市里,不如宰相跟县令大人随我同去?」
宰相连忙点头,当走出大堂後,柳梅卿拉着墨笙香奔向市集的一个角落,他让墨笙香换上男衣、帮她束好发冠,拿出画跟玉石摆在摊位上,他朝墨笙香眨眼指着在人群里出现的李佑渊与宰相三人。
李佑渊站在他们面前,指着摊位上的玉石还有画,看向宰相,宰相伸出手拿起玉石跟画,在看着摊位里面站着的两个人,指着他们大骂。
墨笙香冷笑的说:「这位客人,您称我们是小偷,请问您有何证据呢?而且这个玉石与画可是我们高价收购的,若您不满意请你还来。」
宰相愤怒的说:「你们这群小偷还敢这麽嚣张?来人啊!给我抓回衙门。」
柳梅卿问:「客人,您说我们偷您的画跟玉石,请问有何证据?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宰相一时也说不出有何证据能证明这是他的东西,县令大人也无法为宰相辩解,只能来回的踱步,墨笙香突然朝着大街上大喊,引来路人围观。
墨笙香大喊说:「大家来看看!这位官爷声称我们偷盗他的东西,还请各位帮我们评评理。」
顿时所有围观群众都指着宰相大骂,宰相脸色铁青着也说不出话,县令眼看群众越来越躁动,连忙出生喝止却也提不起作用,县令看向墨笙香,像是求救般。
宰相问说:「那要怎麽样才能将它还给我?」
柳梅卿想了想回:「不如宰相将他们买回去如何?」
墨笙香说:「共两千两,如果不行请还给我们吧!」
宰相本想拒绝,最後咬着牙愤恨的付钱离去,三个人看着走远的两人,捧腹大笑起来,她秤了秤手中的钱袋,笑了起来,最後在商量後用孤凤的名义将两千两全数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