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香拿着太子府的钥匙,左看右看试图回想自己有拿这把钥匙,可是怎麽想都没有这段记忆,她穿上藏青色的衣衫,收拾好行李,柳梅卿这时走进来轻咳一声。
柳梅卿问:「我放在你桌上的钥匙,你看到了吗?」
墨笙香回:「这把钥匙是做什麽的?」
柳梅卿指着她的行李说:「从今天开始你要住到太子府内的偏殿去,你已经收拾好就跟我走吧。」
墨笙香还来不及反对,就被柳梅卿拉着往太子府跑去,等到了偏殿两个人已经满身大汗,门上面栓着一个奇怪的钥匙孔,墨笙香拿钥匙轻轻一转,打开门发现屋内的摆设跟太子的书房几乎相同,只多出了寝具。
柳梅卿说:「这以後是你所住的地方,为了防止有人进入才加了锁,然後每日末时会有人来清扫,如果有什麽问题可以来找我。」
墨笙香将行李随意的丢在地上,她心里忍不住笑讽自己,当初要替师傅的报仇的心思去哪里,现在为宫中卖命,搬进太子府,自己却无法反抗他,她打开布包拿出已经泛黄的旗子,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重新收拾好心情,将行李收好,她坐在书桌上,随手拿起一本翻阅,她越看越起劲,连奴婢的询问声都没听到,直到柳梅卿拉开门,她才发现已经半夜三更了。
柳梅卿问:「你在看什麽?佑渊要我来看你,因为过了晚膳怕你饿,我就拿了一点凉菜跟馒头。」
墨笙香将书放在背後,接过凉菜与馒头,她触碰到柳梅卿的时候,不自觉的心跳微微加快,她咀嚼着食物,看着柳梅卿就在身旁,翻阅兵器谱,忍不住脸红起来。
墨笙香问:「今天没有差事吗?还有谢谢你送食物给我。」
柳梅卿笑回:「没有!不过你务必要早点休息,明日你要陪太子去宫中,因为你也算是是他的暗卫。」
柳梅卿看到墨笙香的脸,他稍微回避她的视线,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外面传来轰雷一响,背後传来盘子破碎的声音,墨笙香摀着耳朵缩在角落里,她从小就怕雷声,长大後没有那麽害怕,而这一响,让她躲到角落里发抖着。
柳梅卿连忙关上门,将墨笙香拥入怀中,安抚着直到墨笙香在怀里睡着,他失笑的看着怀里的她,心想着她似乎也有可爱的一面,他说不出来自己对於她的感觉,他把墨笙香放到床上,轻声离开。
柳梅卿察觉自己体内的蛊虫在蠢蠢欲动,他快步的往太子房里跑去,拉开门一看,发现李佑渊痛苦的卷缩在床上打滚,柳梅卿连忙拿出银针,对李佑渊的背部快速刺入,每刺入一针,李佑渊都发出痛苦的哀嚎。
半个时辰过去,李佑渊才逐渐恢复稳定,他虚弱的张开眼睛看着为他把脉的柳梅卿,又沈沈的昏睡过去,柳梅卿摸着放蛊虫的地方,忍不住对李佑渊发出细微的冷笑。
在他们儿少时,因为一次贪玩,两个人差点溺死在宫中的荷花池,被当时的皇后发现,两个人都被痛打一顿,之後两个人莫名被蒙住了眼睛,随即皮肤像是被腐蚀一般的剧痛,在挣扎中两个人的遮眼布被拿起,他们看着两条虫,进入他们的身体。
他们两个的生命就被迫绑在一起,只要有一方死掉,另外一方将在数日後跟着离去,柳梅卿对李佑渊的兄弟情,强压着对皇后的愤恨,所以他在外人眼中是个疯子,疯不疯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