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香看着桌面上的匕首与令牌,还有眼前出现的侍卫,心中疑惑与不解的望着他们,柳梅卿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也不多言。
李佑渊问:「我想请孤凤姑娘担任我的隐侍,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墨笙香回:「如我不同意,那又如何?」
李佑渊淡笑说:「那可能今夜着一餐便是姑娘的最後一餐了。」
墨笙香咬牙接过桌上的匕首与令牌,李佑渊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他轻轻咬破手指盖在纸上,递给墨笙香示意要她也盖血印,盖好之後默默的收进玉盒子,并命人收好。
墨笙香说:「契约已生效,那麽在下需要做什麽?」
李佑渊说:「你只需要在我找你的时候出现就可以了,至於任务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我是当朝的太子,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一点。」
墨笙香说:「在下知道了!」
墨笙香在走回去的路上,看着手中的令牌与匕首,心中五味杂陈,师傅被害,仇还未报自己却成为了太子的隐侍,她苦笑接受这个差事。
回的房里,她双腿盘坐,让自己保持在聚精会神的状态,随着时间的过去,体内的内力越来越能凝聚在一起,不过每凝聚一次,体内的五脏六腑彷佛被人用手揉捏般的绞痛,让她冷汗直流。
当她放松身体时,早已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很快的进入梦乡,她深知自己在习武方面的缺陷,每当调息内力,或是施展时就如挖经断骨般的疼痛,小时候因为耐不了疼,昏倒过好几次。
她醒来看着窗外,玉盘早已高挂,随手抓起一件墨绿色的披风,缓步朝着竹林走去,她警慎防着背後跟来的暗卫,快速的找小路走进去,背後传来暗卫的脚步声。
暗卫说:「跟丢了!快回去禀报王爷。」
墨笙香思索着,暗卫口中所说的王爷是何许人也,却也毫无头绪,她叹声气继续往竹林走去,没多久後停在师傅的墓前,手摸着当初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刻的墓碑,泪水不知何时已溃堤。
墨笙香说:「师傅!徒儿来看您了,一个月未见,细苔却以布满了整个石碑上,徒儿这就为您打扫。」
她对着墓碑喃喃自语,浑然不知身後的竹林中藏匿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就看着她一会儿擦拭墓碑,一会儿唱着歌,又一会儿说着没人懂的话,若在外人眼里此人早已疯癫。
那名男子朝她走去,轻拍了她的背部,墨笙香跳起来後对男子踢过去,被男子轻轻一侧身给躲过了,她接连施出招数,都被轻易的闪过,男子也不还手,她看着此人觉得奇怪便也停手了。
她仔细一看,这人身穿白衣,背後背着竹篮,里面似乎有些许药草,他朝着她作揖,便跪在杨吕的墓前,拜了三拜,站起身来把墨笙香拉进怀里,吹了一声口哨,抱着她骑上灵鸟,朝着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