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加油!加油!』
一暖绑着马尾从倒数第二棒接过棒子後,一路往前迈力狂冲,转弯时顺利弯过,剩下最後的直线冲刺,她的精神力已到了最後关头,有没有跑到终点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有一股熟悉的柠檬味抱着自己,再次醒来她正躺在保健室的床上,帘子外是...是沈良!
「没想到她会直接晕倒,这种少女漫的情节还真的会上演呢。」另一位会许是陪同的女同学笑笑地说道。
一暖无辜地将脸藏进棉被里,又不是自己愿意晕倒的。
沈良看着帘子後的身影浅浅地说「暖暖是打小时候身子不好,没差,反正我也不喜欢太女生的女生。」
自从听见这句话後,一暖的性子几乎大改,整日在学校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只有回到自己房间才像个女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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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一响的闹钟又被提前关掉,今天尼莫起得更早,早就在一暖身上踏来踏去,一暖一醒来马上埋进尼莫的肚皮里蹭呀蹭。照例给他们俩准备好早餐後,自己又先吞了一杯温开水,才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
此时某处的地下中心正报告着谢一生和谢一暖的身体状况报告,菊带着狐狸面具浅浅地说「一暖四天才一睡真的没问题吗?」
黑百合用着变声器讪讪地说「这不是当初心脏移植的後遗症吗?」
山荷叶微微皱了下头,鸢尾花举手「我们会更注意谢一暖的身体情况,毕竟这是第一起冰棺实验体,我们都应该更加注意每一个细节。」
红番花紧紧握着星辰花的手,毕竟怎麽说这都是他们亲生的骨肉,要不是有意外,又怎麽会愿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实验体呢?
「那今天的报告就先到此为止,辛苦你们了。」菊挥了挥手送报告的两人下去,山荷叶还是紧紧皱着眉头,鸢尾花揉开她的眉宇浅浅地说「这就是实验,你早该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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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暖才刚准备好早餐,门铃又响了起来,透过视讯,那人正是沈良。
「今天怎麽那麽早来找我?」一暖难得的女性装扮,沈良看得很是满意。
「刚好拿到同事分我的草莓塔,我记得你很喜欢,就过来了。」沈良穿上灰色的拖鞋走了进来。
一暖将草莓塔放到流理台上,羽羽和尼莫早就跑去和沈良玩在一块儿,一暖切了两份又拿到餐桌这边。
「羽羽那麽胆小的猫竟然愿意在你面前翻肚,人帅就是不一样啊。」一暖顺便把自己的早餐也分成两份,准备与沈良一起共度早餐时光。
「暖暖,觉得我长得帅吗?」沈良放下两只猫主子过来坐在一暖的左手边。
一暖挑了下眉表示「至少...不丑吧。」
沈良浅浅一笑「钢琴保持得很乾净。」
在这房间的左上角还摆着一架灰色的钢琴,这正是沈良送给一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偶尔还是会弹的,只是邻居会骂人。」一暖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没有偷懒。
「那等等来个四手联弹?」沈良吃了一口沙拉,一暖也低声应允。
於是吃饱喝足後两个人坐在钢琴前面,由一暖先开始演奏曲子,沈良中途加入,两人配合的甚好,四手联弹听起来特别愉悦,直到最後一个音结束,都还有种让人舍不得的感觉。
「看来我们的默契还在。」沈良轻轻握住一暖的手,她虽有些向後缩了一下,但很快就习惯被沈良的手给包围。
「暖暖,不如咱们就真的在一块儿吧。」沈良紧紧握住一暖的手,一暖当然明白他是在说「指腹为婚」这件事。
「唉唷,我不是都要你别在意了吗?那都是他们大人胡说的,你不用那麽在意。」一暖收起被握住的手站了起来,她背对着沈良轻轻地说了声「你...不用为了那件事而同情我。」
「暖暖,我没有...。」沈良着急地起立解释,但一暖只是笑笑地问道「还要再一块草莓塔吗?」
「不了...。」出於沈良的专业,他知道是一暖还没准备好,还没做好接受谁的心里准备。
一暖进去更衣室换上一身男装,出来便说「那我送你去医院吧?还是你今天休假?」
「还是去一趟医院吧,我忘了补个报告。」沈良穿上外套淡淡地说。
一暖点了点头,开车送沈良到医院门口,沈良轻轻附在一暖手上浅浅地说「不急,但你要记得我等你。」
「...沈良...有些事不是等了就会过,有些人不是等了就会到,你要明白。」一暖拍了拍沈良的手送沈良下车。
沈良站在医院门口愣愣的回响着那句话,眼眶偷偷红了一圈。
才到公司一楼,中岛马上递上奶茶一脸不安地说「今天恶魔回来了。」
一暖倒抽一口气「他有说什麽吗?」
「他要抓人去英国拍时装周,我觉得是你的可能性极高。」中岛偷偷贴在一暖耳边细语,眉宇间皱到不能再皱了。
「雪莉不是一直很想去?」一暖坐在电梯里又喝了一口奶茶。
「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恶麽一直都比较喜欢你的拍摄手法。」中岛挤了挤小声地说道。
一暖摇了摇头「...最近还真的够多鸟事。」
进到办公室,那位被称为恶魔的总编辑已经坐在位置上,一暖不慌不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会议的开始。
几分钟後会议终於开始,从设计部开始展示最新一季的商品与搭配,以及行销部和商品部的数据报表,最後轮到雪莉和一暖的摄影作品集报告,雪莉自信地报告完後,一暖举起手说「我没有准备报告。」
中岛被吓出一身冷汗,因为报告用的简报就在自己手上的这个随身碟。
「没简报也无所谓,你口头报告吧。」恶魔推了下墨镜语气冰冷地说着。
一暖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当晚拍摄的一切用口语报告出来,当然除了最後她和周少阳同时掉进水池这件事没有说出来之外。
「我明白了,这次英国行一暖你跟我们去。」恶魔听完後马上就把合约推到一暖面前。
「为什麽?」不只雪莉想问为什麽,连一暖本人都想问为什麽。
恶麽摘下墨镜浅浅地说「因为你的影像还不如一暖口诉的精彩,我不用想也知道一暖肯定有做简报,但她光是口诉看的景色就如此精彩了,你不觉得影像会更吸引人吗?」
讲完这句话恶魔马上回收签好的合约後直接走人,留下一整场尴尬的人群。
「操。」离开会议室,一暖马上冲上顶楼大骂脏字,顺手点了一根菸。
中岛跟着上来拿了一瓶可乐给她「去英国不好吗?多个机会也不错啊。」
「你知道我为什麽来拍照吗?」一暖打开可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中岛摇了摇头。
「因为我当年想偷拍我暗恋的男生,结果拍着拍着就成了工作,再拍着拍着...我已经拍不到我喜欢的男生了。」一暖豪迈地坐在地板上,仰望着太阳。
「可是为什麽成了工作之後你就拍不到你喜欢的男生了?」中岛疑惑地问道。
一暖叹了长长一口气又接着大骂了一声「操!去你妈的英国!」然後就留下满头问号的中岛擅自离去。
她开着车来到「棺木录音室」,一见到朱寒,他就把周少阳留下的合约书给一暖。
她看了一眼是周少阳送来的,连内容都没看,直接点了一根烟就把它烧成灰烬。
「你连考虑都不考虑啊?」朱寒看着那团灰烬冷冷地问道。
一暖轻哼了一声「它挑错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了,老娘我今天超!不!爽!」
「我要唱歌唱到爆!朱寒快点来弹吉他!」一暖站在麦克风架前,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他们花了整个晚上,唱完了所有「四月的海」的歌,还有几首五月天的,几首周杰伦的,几首草东没有派对的。
直到一暖声音都哑了,她才心甘情愿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菸,看着菸一缕缕往上飘。
「所以呢?」
「什麽所以?」
「他来讲什麽?」
「他说他要弄一个网路经纪公司,要找我们当第一组艺人。」
「为什麽?」
「我没问。」
「操。」
一暖灭掉那支菸,抖了抖外套,讪讪地说「我下周要去英国出差两周,你自己保重。」
「为什麽?」
「不为什麽,为了那个破工作,我去你的。」
「女孩子少说一点脏话。」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男孩子就可以说脏话,我也不是自愿当女生啊!」
一暖失控的踢翻了在一旁的椅子,朱寒一见不对劲马上拿了一个针头往一暖的脖子打了下去,并马上拨了一通电话。
没过多久,沈良就来了。
「暖暖,怎麽了?」沈良轻柔地抚过一暖的脸庞,语气温和地问着朱寒。
「她今天一来状况就很差,拉着我陪她唱个整晚的歌,然後一直骂脏话,啊,她说她下周要去英国出差两周,然後就爆走了。」朱寒把整晚的事情交代的特别仔细,那根镇定剂也是沈良提前放在他这的。
「爆走前她有说什麽吗?」沈良大致检查过没有问题後,仔细替她盖好棉被。
朱寒低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麽大声地说「她说『我也不是自愿当女生啊!』这样子。」
「原来如此。」沈良抱起一暖往门口走去,朱寒喊住他问他去哪。
「回家,她只是在闹别扭罢了。」走到门口沈良将一暖放到汽车後座,自己开着车来到他家。
沈良住在独栋的住宅区,他抱着一暖来到他的房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调好一切光线与温度,便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
外头挂上夜幕,床上人终於有了动静,她缓缓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恶的朱寒...。」
环顾了一下四周,墙上还挂有沈家的全家福,以及小时後三个人一起拍的照片,这里是沈良的房间。
「我猜你也该醒了。」灯一下被打开,但是温暖的灯光,沈良穿着居家正在房门看着一暖。
一暖无奈地撇过头,知道自己理亏又不愿开口说太多。
「小公主起来吧,洗个澡,吃点东西。」沈良将乾净的衣物放在床上又迳自走了出去,一暖接过衣服卸下一身男装进去洗漱一番身上全是沈良的味道。
因为知道现在的一暖肯定吃不下正餐,所以餐桌上摆满各式小点心。
「沈良谢谢你。」一暖头盖着毛巾小声地说道。
比她高上一颗头的沈良走过来帮她擦乾发丝「过来吧,我帮你把头发吹乾。」
「不知不觉你头发都留那麽长了。」沈良一边替她吹乾头发一边感叹着。
一暖摸了摸发丝「反正可以藏进假发,就没特别去管它了。」
「暖暖,不穿男装也挺好的。」沈良将头发仔细吹乾喃喃地说。
一暖低下头,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男装也变成了她的武装之一。
这里在晚餐,周少阳家也在聚餐,连不常见到面的弟弟周云晨也被迫出席。
「听说『第二人生』做得还不错?」周父切了一口牛排优雅地放入嘴中咀嚼。
「还可以吧,但可以更好的。」周少阳自信一笑,喝了一口红酒。
「云晨,你不是喜欢电器吗?到哥哥那上班不也不错吗?」周母切了一点鹅肝小心地说着。
周云晨放下手中的刀叉,从包里拿出周家给他的存摺和印章「...从今天起我和你们没半点关系。」
说完拿着背包就往门口走,邓司还吹了个口哨,周少阳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跟上去看云晨究竟要去哪。
「明明是两兄弟为什麽差那麽多?」周父不悦地放下手中的刀叉。
「好了别气别气,还有高血压呢。」周母适时地安抚着周父的情绪。
周少阳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地继续吃着晚餐,不是周云晨不好,是他太出色,有这样的哥哥,是谁都会崩溃的。
邓司跟着周云晨先来到一个小店,外头写着3C产品维修站,再接着他穿着一身黑还戴着鸭舌帽进到一个地下广场,里头充满着电脑,他给守门的看了一下ID,马上就进去里面,邓司到附近搞到了一张ID也跟着混进去,原来这里是地下骇客组织比赛,不过才一会儿,他就没看见周云晨的身影。
在邓司去搞ID卡的过程,鸢尾花找上周云晨,问他「百里眼,有兴趣吗?」
周云晨想都没想拉下帽T「有。」
山荷叶朝他伸出手「代号?」
「风信子。」接着握住山荷叶的手,冬眠冰棺计画多了一名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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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沈良家,一暖顺便给一生带了便当,当然她又换回了男装。
来到外交部柜台,一开始柜台小姐还以为她就是谢一生本人,没想到声音比谢一生再细一点。
而在这有一位追着谢一生不放的女孩,她是这里的秘书,有大大的杏眼,小巧的嘴吧,少根筋的脑袋,白皙的皮肤,和勇往直前的心,她也正抓着便当去找谢一生。
「欸,我下周去英国出差两周。」一暖将沈良准备好的便当塞到一生怀里。
「蛤?这麽突然?你们那个恶魔总编可以再可怕一点。」一生听了整个鸡皮疙瘩起来。
「你才知道。」一暖侧身依靠在栏杆上叼着一支棒棒糖无语问苍天。
「咦?有两个一生?」高匡怡看到一暖递给一生便当,还以为是一生给一生东西。
「呃...我不是一生。」一暖尴尬地解释了一下,结果高匡怡瞬间红了眼眶说道「原来你一直拒绝我...是因为你喜欢的是男生吗?」
这下场面就更尴尬了,一暖缓缓朝高匡怡走过去,直接把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淡淡地说「虽然很平,但你应该可以微微感受到,我们的一样吧?」
高匡怡红着脸点了脸头,但仍然一脸不解,一生缓缓解释着「这位是我的双胞胎妹妹谢一暖,穿男装只是她的嗜好。」
「我都不知道还有人喜欢你啊?」一暖打趣地看着高匡怡,真是个美人胚子,配自家哥哥还真有些可惜。
「我...我竟然袭了小姑的胸...!」高匡怡红着脸害羞地说道,一暖赶紧把手放开,假装什麽事都没有。
「那以後不帮你送便当了,这姑娘不错啊,好好把握。」一暖用手肘推了一下一生,不等一生反驳,她又坐着电梯下去。
一暖将车开到「棺木录音室」,才刚停好车,就看见周少阳蹲在门口等人。
「周少爷挺闲的。」一暖转开大门,发现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朱寒都会锁上大门的。
她一把推开大门,果然看见朱寒整个人在沙发上颤抖,一暖回头就大喊「周少阳你过来把他抱到我车上!快点啊!操!」
接着又把茜小心翼翼地装进吉他的盒子,周少阳愣了片刻马上将朱寒抱进一暖的後座。
「你抱着吉他坐我副座,快点。」一暖撩了一下男式短发,让周少阳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男是女。
一暖一路开回自己家,周少阳抱着朱寒,一暖背着茜,打开门对陌生人抱有敌意的羽羽马上逃回房间,好奇地尼莫就在周少阳脚边绕来绕去。
「左手边,你把他扔到那张床上,我去准备东西。」一暖扔下这句话开始一个人忙进忙出,接着推了一台医疗用车出来。
一暖播了视讯给沈良。
暖:沈良,你现在忙吗?
良:刚开完会,怎麽了?
暖:寒出事了,我之前试过一次,但我需要你看着我。
良:好,你视讯不要关,我边赶去你那里。
接着一暖戴上手套,周少阳才发现她全身都在颤抖着。
周少阳起身从身後抱着一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别怕,你可以的。」
一暖回望他的眼神,润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嗯,我一定可以的。」
而这一切都透过视讯镜头传到沈良那边。
一暖先是替朱寒擦乾身上的汗,接着在脖子处寻找血管,沈良透过镜头指导着一暖真正的处理方法,周少阳也一刻不敢疏忽,称职的拿着那台平板。
终於到最後给朱寒喂药,一暖才终於放下心紧紧抓着周少阳的衣服不放,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哭泣,一边喃喃着「还好没事...还好你没事...。」
沈良进来後只看见周少阳抱着一暖,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不要紧张。
「暖暖。」沈良一出声,一暖马上跑过去紧紧抱着沈良,耳边不停喃喃着「还好我没有失误...还好一切都顺利...。」
沈良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没事的,你做的很好,休息一下吧。」
一暖冷静地坐在房间的软骨头,尼莫和羽羽似乎都明白刚刚发生的事,全都跑到一暖身边给她蹭蹭。
「所以你们没有人要跟我解释发生什麽事了?」周少阳一脸懵地望着这一切,沈良确认朱寒没问题後,拉着他就往走。
「你是一暖的朋友?」沈良疑惑地问道。
周少阳皱了下眉头「应该说是孽缘那般的缘分,不过我是有心要跟他们谈生意的,只是今天刚好碰到这事儿...。」
「他是老毛病,严重时需打针,普通时用吸剂,或吃药。今天大概是自己混酒闹出来的。」沈良松开袖箍,拿下眼镜用手帕擦一擦脸。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沈良戴回眼镜浅浅地问道。
周少阳还在吸收今晚如特务般的内容,拉了拉衬衣,礼貌地说「我是周少阳,最近很红的『第二人生』老板。」
「那你来找暖暖又为何事?」沈良的镜片反光看上去多了点防备。
「他们不是组了个『四月的海』的乐团吗?我最近要弄一个网路经纪公司,打算第一组签他们。」周少阳马上恢复商人的姿态。
沈良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那你是找错时间了,最近他们的主唱,心情很不好。」
一暖回房间吞了两片镇定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关了灯又走了出来。
「沈良,谢谢你跑这一趟。」一暖给了他一个拥抱。
「不会,你出国前,记得再来找我拿药。我医院还有事,得回去了。」沈良比了比桌上的保温盒,看来他还带了夜宵过来。
「沈良谢谢你。」一暖望着沈良的背影,总觉得有什麽不太一样了。
「好吧,周先生,你要谈什麽?」一暖走到厨房打开那锅保温盒,是沈良自己炖的香菇鸡腿汤。
「上次那份文件...。」
「我烧了...。」
「OK,那我从头说一次,我打算筹备一个网路经纪公司,而你们,是我第一一个想签的艺人。」
「......无聊。」
周少阳瞪大眼睛,趴到桌上震撼地说「无聊?!你知道有多少网红渴望被我签下吗?」
「那你去签他们啊,啊,还有,我讨厌网红这个词,下次再出现,别怪我操字连篇。」一暖重新热好这一锅汤,除了给朱寒留下,也给周少阳弄了一碗。
「别浪费食物,而且沈良煮的很好吃。」一暖把碗筷弄到周少阳面前时交代了几句。
周少阳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说「我是不在意你操字连篇啦,但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拒绝这一个好机会吗?」
「操,因为我爽。」一暖坐在他身边皮笑肉不笑的回了话。
周少阳反而大声笑了出来「欸,你真的很有趣。」
「你才有病勒,我有趣。快吃。」一暖白了一眼让周少阳快喝汤。
吃饱喝足後,周少阳说「不然这样,你给我两周时间,我一定能说服你出道。」
一听到两周,一暖马上哈哈大笑「操!你说的喔,两周。」
「就两周。」周少阳挑了眉自信满满的样子。
一暖泡了两杯蜂蜜牛奶推到周少阳面前「你知道我接下来两周在哪吗?」
「还能在哪!不就地球上。」
「哈哈哈是在地球上,就在地球上。」
一暖趴在桌上顺着尼莫的毛,浅浅地笑着。
「那你就是答应罗?」
「答应啊,如果你真的打动我了。」
一暖回过头的那个眼神似乎有些哀伤,但周少阳抓住了那股悲伤。
躺在床上的朱寒动了一下,一睁开眼睛马上喊出口「茜!」
在餐厅的一暖打开房间的灯指着朱寒左手边的床位,茜正陪着他躺在床上。
朱寒一看到茜马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暖坐在床铺对面的软骨头「周少阳你把汤拿进来。朱寒你今天是怎样?」
周少阳嘴角抽蓄几下,这世上还真没几人敢这样使唤他。朱寒则一脸愧疚,双手紧紧抱着茜,要说不说的模样。
「操!我去你妈的!吞吞吐吐,是要不要说?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一暖一拳揍向房间墙壁,整个手都红了起来,也让端着汤的周少阳吓了一跳。
朱寒紧紧抱着茜小心翼翼地说「...那天我朋友带了新的药过来...我发誓...我只有吸一点...真的只有...。」朱寒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暖冲上前往脸揍了一拳。
「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再碰毒?操!朱寒!我他妈是不是说过!」一暖嘴里骂着脏话,眼里却是满满的不舍。
「...说...说过。」
「操!那你碰屁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今天...。」
一暖整个人软化坐在床上,周少阳把鸡汤端给朱寒後转过来轻轻抱着一暖,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朱寒伸出一只手握着一暖的手「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敢再有,就去死吧,操。」一暖说完後,红着眼眶离开了房间。
周少阳离开房间前还嘱咐朱寒赶快喝汤,接着跟在一暖身後轻轻安抚她颤抖地身子。
一暖站在吧台点了一根菸,周少阳马上就熄掉了「我讨厌烟味,而且对唱歌不好。」并把手上的冰袋敷在一暖手上。
一暖哼了一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和一瓶可乐,把啤酒给了周少阳。
「庆祝什麽吗?」
「解渴,但我不喝酒。」
一暖开了可乐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尼莫也一直在一暖脚边等着,像在陪伴她一样。
一暖蹲下来摸了摸尼莫「知道姊姊真害怕了呀,好聪明,明早给你罐罐吃。」顺便顺了顺尼莫的毛。
周少阳打开啤酒喝了几口,蹲在一暖身後伸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丝,语调淡淡地却令人安心「一暖,一暖呀,别怕,不还有我在吗?大家都在的。」
一暖微微颤抖着身子紧紧抱住了尼莫,周少阳喝了半罐啤酒也从背後紧紧抱着一暖,她终於感到那麽一点心安的心绪。
_
周一,一暖跟着整个时尚出版团队准备出发前往英国,周少阳看到後笑了笑拨了通电话,又走到一暖身边。
「还真的是在地球上齁?」周少阳挑了眉打趣地笑着。
一暖浅浅一笑「我可没说谎。」
「我也没打算说谎,英国见。」周少阳将自己的墨镜戴到一暖脸上,摸了摸她的头就开车离开。
经过几个小时的班机,一夥人终於来到英国,而给他们接机的正是那位本该在台湾的周少阳。
「周先生?你也来英国谈生意?」恶魔总编踩着高跟鞋上前询问。
周少阳瞄了一眼谢一暖,语带保留地说「是来谈生意还是来观光的,得看我的努力了。」
这时一位设计师上前开口询问「如果周先生愿意的话,能不能帮我们拍几张相,当作这次最新产品的联名!」
恶魔总编听见後点了点头「周先生应该抽得出一点时间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呢,我的照片要全部都由谢一暖拍摄。」周少阳直直地望着谢一暖,团队里忽然有股暧昧地氛围,谢一暖头一瞥就往旅店的接驳车走去。
恶魔编辑低声地问「周先生,不会是看上了我们家的一暖吧?」
周少阳浅浅一笑自信地说道「取一朵名字放心上,轻轻一念,余生不厌。」
一暖拖着行李来到一人住的房间,她脱下假发,打开窗帘,外头的景色果然优美。
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起来,想也知道一定是周少阳,因为全团队都知道拍照前绝不能吵我们伟大的摄影师个人时间。
一暖戴回假发「唷,翅膀硬啦?」打开门不只周少阳,还有她的可爱小助手中岛。
中岛偷偷瞄了一眼周少阳,一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什麽事,挥了挥手就把她赶走。
「周先生这麽晚,看夜景啊?」一暖穿着帅气依靠着门那双长腿显露无遗。
周少阳藏着自己怦然地心笑了笑「当然不是,带你去嚐嚐我们家在英国的私人招待所。」
「抱歉,周先生,我是一日一餐派的,所以我只吃早餐。」一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周少阳。
「那好吧,我带你去私人景点看夜景,包你明天有满满的灵感。」周少阳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就把人约出来。
一暖带着男士短发,夹着几个耳环,穿着皮衣,黑色破长裤和马汀靴,嘴上还叼着一根菸,说她是女的,可能十个有十一个不会信。
周少阳倒是一路都非常绅士,聊着无伤大雅的话题,直到进入了摩天轮餐厅。
周少阳点了一杯红酒,一杯紫苏梅汽泡水,看来他还记得一暖不喝酒的习惯。
「一暖,你为什麽不喝酒?」周少阳脱掉皮夹克随意地问道。
一暖摸了摸下巴,打趣地说「这两周,如果你能发现我隐藏起来的一些秘密,就...三个,我就签约,如何?」
「那这算一个?」
「Ofcourse.」
「因为你...不爱喝酒?」
「错,一题只有三次回答的机会啊。欸,不准去找中岛他们喔!」
「这麽严苛...那就是你眼睛太漂亮了。」
一暖愣了一下,或许是双胞胎的关系,从来没有人单独称赞过她的外表。
「这麽会撩,看来是情场高手。」一暖看着窗外的美景讪讪地说道。
「这你倒是答错了,我真正爱过的只有一个人,而且在国中。」
「也太青春了吧,这讲出去会不会破坏你的行情啊?」
「我在国中偷偷暗恋一个喜欢五月天的女孩,然後她要买专辑,我就故意也要买这张,後来我们折衷,周一一起听,二四六归我,三五日归她,只是後来她搬走了,我也没机会一起听了。」
一暖静静地喝了一口气泡水浅浅地问「那张专辑还在吗?」
周少阳坚定地说「在啊!我们还要一起听耶!」
「所以你一直在找那个女孩?」
「也说不上,很奇怪,就好像有某股力量在阻止我找到她。」
而那股力量就是咱们的百里眼。
「...如果有一天那女孩出现在你面前,你会说什麽?」一暖眨了眨眼睛温和地问道。
周少阳想一想拿出手机从第一首歌开始播「操,我们接着听吧。」
谢一暖大笑了几声,隐藏了这个秘密,就这麽陪着他把整张专辑听完。
「欸,所以喝酒的最後一猜,你要留着?」离开餐厅前,一暖低声问道。
周少阳对她伸出手,优雅地说「这答案太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
「去你的一生,记住,就两周。」一暖背着周少阳窃窃偷笑,原来当初那个男孩,就是他。
隔天开始进入街拍,周少阳也被抓住当模特穿了三套衣服,一暖专注地在拍摄走动的模特,没注意到一根电线杆直直立在哪,周少阳不顾自己还在妆发,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抱住一暖,并低声温和地说「别怕,小心一点。」
一暖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醒过来,给了周少阳一个微笑,又继续下一位模特的拍摄,轮到周少阳之前,中岛给一暖两片镇定剂和一杯奶茶「谢谢。」一暖拍了拍中岛的头,再次背起摄影机,这次也是周少阳随意地走,或是停在街区的抓拍,恶魔编辑看得很是满意,终於能提早收工。
周少阳被带往换下衣服,一暖一刻也不闲马上盯着电脑选相片。
晚上周少阳又来敲一暖的房门,周少阳开门见山就说「我知道你为什麽不喝酒了。」
「虽然你超过了三次...但算了,你说为什麽吧?」
「因为生病的人不能喝酒。」
「...嗯...对一半,给你0.5分吧。」
「还有这样的?」
「Youneverknow.」
「好,至少我差2.5分而已。」
「那今晚...要出门?」
「带你去看变装bar。」
「我不喝酒。」
「那边至少有可乐。」
说完话,周少阳就拉着一暖的手一起走进饭店,搭上计程车,一下子就到了周少阳推荐的酒吧。
里头正好是一位女歌手在唱法文歌,一暖几乎要被她的歌声吸引过去,直到左手边出现一位醉汉一直对着变装後的歌手调侃,谢一暖在周少阳忍不住之前直接扁了醉汉两拳,要不是周少阳拉着她,可能还会多补几拳。
周少阳在便利店买了一盒冰棒和一捆绷带将一暖的左手紧急冰敷。
「哈哈哈哈我真没看过直接扁上去的。」周少阳一边替她拿下戒指一边大笑。
「那今晚还真给你赚到。」一暖的左手基本冰到没知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但我有件事想问你。」周少阳一边包紮一边问道。
一暖疑惑地望着周少阳,他毫不犹豫地开口「你为什麽要穿男装?我不是说穿男装不好,只是你就是你,何必勉强自己穿男装?」
「1分。」一暖眼眶有些泛红接着紧紧抱着周少阳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谢什麽?这种事也算1分?」周少阳拍了拍一暖的背语气清淡地说。
一暖摸了摸手上的冰棒拆了一只来吃「我们额外再打一个赌。」
「什麽赌?」周少阳接过一暖拆给他的冰棒。
「如果这两周你得到5分,我就不穿男装了。」一暖咬了一口冰棒眯着一只眼睛望着周少阳。
周少阳轻轻笑了下「这对我有什麽好处?你穿男装或女装我都无所谓啊。」
「嗯...你这个回答我会想再给你1分,不过赌不赌?」一暖眯着眼睛淡淡地问道。
「赌吧,那如果没达到5分会怎样?」周少阳一口气就把冰棒嗑光。
一暖仰着头转了转眼珠像是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地说「那我们就余生相伴。」
周少阳像是被吓到一般,手上的冰棍直接掉到地上,一暖看得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没到5分就没到5分...啊!你就要告诉我你的一个秘密,如何?比余生相伴好一些吧?」
「赌赌赌,反正我也没啥秘密。」说着说着周少阳又拆了一支冰棒。
「这那麽甜你还吃得下两支?」一暖还在努力啃着第一支。
周少阳轻轻笑了一下,脸凑到一暖面前将她手上剩下的冰棒全吃完「告诉你第一个秘密,我就热爱甜点。」
一暖的脸瞬间绯红,她压了压自己的心脏,好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除了很久以前在沈良身上感受过。
「你身上有一股淡淡地桃花味。」一暖缓了缓自己的心绪浅浅地说道。
周少阳拆掉最後一支冰棒的包装无谓地说「第二个秘密,我喜欢桃花。」
「啊!其实我知道你一个秘密。」一暖拆掉左手那捆根本没用的绷带。
周少阳疑惑地望着她,说实话,这样背光的他,有点像是天使下凡。
「你是一名路痴。」一暖点了一根菸笑笑地说。
周少阳耸了耸肩也说「我也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什麽?」
「你有忧郁症。」
周少阳坐在一暖身边紧紧握住她受伤的左手,语气平淡像在说着平常的事。
是的,这确实是平常的事,是世界给这些人贴上过多的标签,才会让他们更加喘不过气。
「1分,恭喜你2.5分罗。」一暖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淡淡地说,周少阳挑了挑眉送一暖回饭店。
回饭店的路上周少阳又问「欸,你为什麽穿男装?」
「你猜,这题你猜中,我给你1.5分。」一暖在街上倒退着走,差点又撞上竿子,周少阳提前一步将她揽入怀里「小心。」一股桃花味扑鼻而来,一暖觉得这味道特别温柔,其实他早就超过5分了。
接下来几天工作,一暖包着左手不方便的操作着电脑,差点没把中岛杀死,还好没特别需要补拍的画面,本来预计两周结束的工作,也提前结束。
「工作结束的就自由行吧,我还要去趟巴黎,你们照原机票时间回去吧。」恶魔总编交代完後迅速消失在会议室,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无不开心大叫,除了谢一暖,她的药提前吃完了,现在只想回去找沈良。
才刚出会议室的门就看见周少阳拿了两杯咖啡在等一暖「唷,听说你们提前结束了。」
「我不喝咖啡。」一暖疲惫地婉拒了周少阳的咖啡,周少阳便顺手给了中岛,差点没让中岛这麽迷妹失心疯。
「那你待在英国还有三天,我还有2.5分要拿,可以继续了吧?」一暖替周少阳压住电梯门一同走了进去。
一暖心急着回台湾拿药,但总编也说要照机票回国,自己也答应周少阳在先,只得叹一口气「行吧,今天要猜什麽?」
「猜你...喜欢游泳。」周少阳舔了一下嘴唇自信地说道。
「0.5分,你一定是上次总编开派对的时候看到的,不算。」一暖瞄了一眼,对方果然傻傻笑了一下。
「那换我猜吧,我猜错给0.5,猜对你给我0.5。」一暖随意停下脚步买了一杯热奶茶。
周少阳点了点头,一暖接过奶茶後轻轻啜饮一口「你有兄弟姊妹。」
周少阳点了下头「但你没说是兄弟姊妹的那一个?」
一暖低下头仔细想了想「弟弟。」
周少阳愣了半刻才开口「你怎麽知道?」
「我本来猜你是独子,你想想一个精英家庭培育出的菁英孩子要不就是一个特别厉害,要不就是一个特别平凡,而且男女有别,不过竟然你不是独子,那麽另一个一定是和同性别但较平凡的男孩子。」一暖又喝了一口奶茶缓缓说道。
周少阳耸了耸肩「只好把0.5还给你罗。」
「那你就剩2分...你可以猜啊,为什麽我穿男装,这题1.5分喔。」两人随意坐在可以看到大笨钟的河边,一暖浅浅地说道。
「随便猜也可以?」周少阳随意地问道,一暖点了点头。
周少阳喝了一口自己泡的咖啡浅浅地说「应该是因为发生了什麽事,让你得了忧郁症,而这件事让你开始想穿男装,武装自己。」
一暖坐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望着周少阳的眼睛里面照出湖面上的倒影,一暖勾起温暖的嘴角轻声开口说「有点对,也有点不对,但可以给你1分,你猜出是什麽事,再给你0.5。」
「OK,那我现在有三分,你得签约了。」周少阳马上换上一张市侩地脸,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合约。
一暖看着合约淡淡地问「你知道我为什麽而唱歌吗?」
「这也算1分?」周少阳回问道。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说到做到。」一暖愣了片刻马上就在合约上签字,却勾起周少阳的求知慾。
「因为生病所以想舒压?」
「不是。」
「因为喜欢唱歌?」
「不是。」
「因为喜欢会音乐的人?」
「...0.5分。」
一暖将合约一份留着,一份还给周少阳,目前统计周少阳总共得分3.5分。
「换我问你,你的人生...不累吗?」一暖倒着走在湖边。
周少阳稍微皱了下眉头低声地说「有人活着是不累的吗?」
一暖轻轻笑了一笑「也是...所以我们都需要一个...。」
话还没说完,一暖闭上眼睛就往湖边的方向仰躺而去,吓得周少阳马上过去接住她。
「你看,我们只需要一个会接住自己的人,就够了。」一暖起身後轻轻在周少阳的耳边说着,接着又自顾自地往前走,周少阳回顾着刚刚接住一暖的重量,好像一朵桃花落在手上,而他只想轻轻将她放在心上。
将一暖送回房後,两人站在门口统计今天的得分,一暖浅浅地说「今天总共3.5分罗。」
「接住你的那一下不算?」周少阳眨了下眼睛轻柔地问道。
「不算,那算是...人生谘询,欢迎下次光临,晚安罗,周先生。」一暖说完後就把门关上。
站在门外的周少阳笑了笑,才回过神,这兴许是第一次,他那麽乐意让一个女孩在自己这里不讲道理。
翌日,周少阳起床就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同时左手还翻着怎麽锅煮奶茶的书,他住在这里的最高楼,阳光直射进他的客厅,换上运动服装後他开始在房间的跑步机运动。
在他楼下几层的一暖给自己穿好男装,也正准备给自己准备早餐,她给一生拨了视讯,正好看见尼莫翻肚的模样。
「尼莫,你还有没有身为喵喵的矜持呀!怎麽给谁都翻肚肚!」一暖一边切着蔬菜一边和尼莫说话。
「你才没有身为妹妹的尊严吧,竟然叫哥哥来帮你顾猫!」一生一边清理着猫砂一边抱怨着。
一暖笑了笑「有什麽办法,总不能让羽羽和尼莫饿肚肚呀,是不是?」
「是是是,你还有几天回来?」
「两天。」
「你上次不是说没药了吗?还好吗?」
「目前没事...应该不会有事。」
一暖想起昨晚自己往後倒的瞬间,她已经有沉入湖里的打算了,没想到竟有一双手接住坠落的自己。
「那你还好吗?跟那位高小姐。」一暖马上放下手上的动作跑到萤幕前八卦了起来。
「...要你管!」一生红了耳尖马上把视讯关掉。
一暖浅浅笑了声「小气鬼。」
此时刚好门铃响了,门外不意外正是那位泡了咖啡又煮了奶茶的周少阳。
「今天这麽早?」一暖接过他递过来的奶茶闻了闻,有淡淡地焦糖味。
「多点时间培养点共同情趣不也不错?」周少阳坐在沙发上擅自翻开了桌上的时尚杂志。
一暖给了他一个眼神杀,继续忙着做早餐,不一会儿两人份的早餐就出现在餐桌上。
「你耳洞那麽多不疼吗?」一暖看着这男人耳洞多到自己都数不清。
「17个。」周少阳边说边走过来抓着一暖的手摸过自己的耳朵,一个接着一个。
一暖心疼地望着那一个个耳钉,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周少阳便自己交代「你也知道我有个弟弟,他不擅常念书,所以我爸就把希望都放我身上,当我觉得痛苦时,就打一个洞,不知不觉就凑齐17个洞了。」
「对了,你还没见过我的好兄弟邓司吧,我当时拉着他陪我打,结果他竟然打第一个洞就哭了,真是笑死我了。」周少阳嘻嘻哈哈地说着过往那些事,好像这些痛,都不是自己的。
一暖轻轻将周少阳抱在怀里低声喃喃地说「以後痛苦就来找我吧,别再打了,疼。」
周少阳拍了拍一暖的背「不疼,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你身上真的都带着一股桃花味。」一暖耳尖略红推开了周少阳嘴里嘟嚷着。
周少阳优雅地吃了口沙拉随口说道「喜欢吗?我也给你带瓶。」
「不必了,剩下两天,你准备好猜满5分了吗?」一暖也坐在对面开始吃了今天的火腿起司蛋可颂。
「我要猜你喜欢的那个音乐人是谁。」周少阳带着自信地微笑喝了一口今日浓汤。
一暖点了点头吃了一口优格。
「那个人是你的心理谘商师,沈良。」周少阳眼神望眼欲穿一暖的眼睛,却发现她的眼里清澈如海。
一暖愣了一回儿又马上回神「0.5分给你。」
「不问我为什麽会知道?」周少阳咬了一口可颂反倒好奇地问道。
「想也知道你去查了我的底细,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麽穿男装了吧?」一暖眨了眨眼优雅地问着。
周少阳摇了摇头「我胜负慾才没那麽重,会知道是因为他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我瞎蒙的。」
一暖皱了下眉头,她甚至不记得他们俩有见过面。
「就上次啊,你的夥伴忽然发病,你让我把他带回你家,他後来不是也赶来你家了吗?」周少阳见她一脸疑惑只得重新解释一遍。
「喔...我记起来,当时谢谢你了,我一个人可扛不动朱寒。」一暖喝了一口浓汤,心绪又飘回了台湾。
周少阳快速地吃光可颂「那你不跟我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吗?」
「和谁?」
「沈良。」
「为什麽?」
「因为我觉得他是我最大的敌人。」
一暖喷笑了一口,奶茶直接溅到了桌上,她拿纸巾擦了擦,没好笑地说「敌人嘞,你们一个从医,一个从商,是能敌对到哪里去。」
「我不是说生意,我是说你。」周少阳眼里直直望着一暖,那股别有意义的微笑,让一暖感觉到他的认真。
「可以啊,拿2分来换。」一暖翘起了脚豪不在意地说着。
「不是吧大姊,我好不容易才4分,现在又要拿回2分?」周少阳挑了一边的眉说道。
一暖耸了耸肩「反正约,我是不会反悔,现在只剩5分的赌,看你听不听罗?」
周少阳插了一口沙拉里的蕃茄「好吧,2分给你。」
「我和沈良是青梅竹马...不对,更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指腹为婚。」一暖一边说又起身到厨房洗了几颗蕃茄。
「我爸妈和他爸妈是很好的朋友,刚好孕期又很近,沈良先出生了,於是不知道是谁先提起,若我们家这胎是男的呢,就当一辈子的好兄弟,是女的呢,就当媳妇。」一暖切了几颗蕃茄放到另一个盘子里。
她端着盘子给周少阳接着说「结果他超赚,我妈怀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一个当兄弟,一个当媳妇,刚好。」
「哇靠,最好是这麽赚。」周少阳马上就又吃了一口蕃茄。
一暖回来继续吃优格讪讪地说「所以你的敌人确实有点强,毕竟我算是订过婚的人了呢。」
「你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就先把自己嫁出去的我还真没看过。」周少阳很快地把这盘蕃茄扫光了。
「是吧,我也没见过,所以我就当玩笑听听。」一暖又把自己沙拉盘里的蕃茄弄给周少阳「不过沈良看起来是太认真了。」
周少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爱吃蕃茄这一点被一暖发现,有些紧张地说「那...如果你先爱上了别人呢?」
「我先爱上别人?别开玩笑了...我这辈子连我自己都不...。」一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少阳用蕃茄堵住了嘴「有我在,不许你胡说。」
气氛渐渐有些微妙,一暖咬掉那块蕃茄,周少阳像是才回过神自己做了些什麽。
「走吧,今天我带你出去玩。」一暖穿上男式西装外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比较瘦小的男人罢了。
英国的阳光晒得两人很温暖,沿路几乎每个风景都可以成为明信片,一暖眯起眼睛望着远方,周少阳将自己的墨镜挂在一暖脸上「这样就不刺眼了。」
「你不继续发问吗?剩两天喔?」一暖滑下他给的墨镜逗趣地望着他。
周少阳搔了搔头问道「你和朱寒怎麽认识的?」
「这题太容易了吧,给你0.5分。」一暖蹶起嘴吧说道。
「哼哼,大学同学。」
「拿去吧你的0.5分,不过如果你猜中我们为什麽走到一起,我可以斟酌给分喔?」
一暖挑了挑眉像个孩子般纯真。
周少阳拉着她进去一间百货,外头的天太热,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在那之前让我问一个问题,朱寒有社交恐惧症吗?」周少阳拿了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一暖职业病犯了,开始打量哪件配哪件好看,不太专心地回答到「...不算,的确朋友少,但真心。」
「那我知道答案了。是朱寒找你组团的,因为他觉得你唱歌很好听。」周少阳忽然停下脚步将手上的衣服交到一暖手上,一暖浅浅一笑「1.5分,恭喜拿回2分罗。」接着进去试衣间换上周少阳替自己挑的男装,没想到意外地合适。
「你眼光也挺不错的。」一暖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这身衣物,确实好看,而周少阳自己也换了一套轻便些的衣物站在一暖身後。
「我的眼光从来不错,包括看人。」他拿了一张信用卡给服务员,并交代服务员将原本的衣物送回饭店。
两人又一起晃了一下书店,周少阳凑到一暖旁边说「差一分而已,要不换你提问,我答对就给我分数。」
一暖点了点头「导致我忧郁症发作的原因是什麽?你有一天半的时间,我明天上飞机就结束罗。」说完就拿着手上的时尚杂志默默飘走。
「亲人过世?」
「我爸妈与我哥都还健在,尼莫跟羽羽也都安好,沈良也挺不错的。」
一暖故意最後提起沈良,果然让周少阳有些不悦。
「好朋友去世!」
「我没有好朋友,我是边缘人。」
周少阳虽然怀疑她说谎,但的确工作期间除了中岛,她也没特别和谁有交集。
「男朋友劈腿!」
「我没有前任,也没有现任。况且有男朋友,他应该会先被沈良劈掉吧...。」
一暖坐在晚餐的餐厅里啜饮一口气泡水。
「也是...他看起来就是会笑着把人杀掉的类型。」周少阳躺在椅背上实在想不出个理由。
一暖拿起菜单「你请客,我给你提示。」
周少阳豪不犹豫地抢过菜单等待提示「我穿男装的样子跟我哥很像,而我穿男装是在我得忧郁症前。」一暖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她的眼神比悲伤还悲伤。
周少阳像是自然动作立刻起身紧紧揽住一暖,一句话不说,但他的眼神足以描写他有多心疼。
结完帐两个人走在回饭店的路上,一暖走在河堤上,两支手打平伸直「所以你没有要猜?」
周少阳走在一暖右手边,心还没平复下来,他缓缓开了口「我说说看我的推理,你穿男装的理由是因为沈良,而你得忧郁症是因为你跟你哥很像,而发生了什麽,导致於你得了忧郁症,甚至是男性恐慌症。」
一暖眨了眨眼睛浅浅地问道「男性恐慌症你也知道?」
「我看过你的履历,助手全部都是女性,而且你工作只跟女同事沟通,就连模特你都避免接触,虽然这也是瞎蒙的。」周少阳缓缓跟在一暖旁边走着。
「看来你满会蒙的嘛,那为什麽我穿男装的原因是沈良?」一暖继续走在河堤上,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
「你喜欢过沈良,对吧。」周少阳停下脚步仰望着站在河堤上的一暖。
一暖浅浅一笑「喜欢过,连这都瞒不过你呀。」
「因为上次沈良一来,你马上马把我扔在原地,跑去抱着他,但却没有一点害羞。」周少阳手插在口袋有些不悦地说道。
「但你还是没猜中,那真正的『什麽』。」一暖停下脚步笑了一笑。
「非得猜中不可?」周少阳无奈一笑。
一暖摇了摇头「人生苦短,一笑奈何。」接着又往後仰躺了一次,这一次周少阳来不及接住她,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掉入了湖里。
在湖中一暖看着周少阳的眼睛,特别清澈好看,她牵着周少阳一起,还好这个湖不深,两人站着就能在水面之上了。
「咳咳...你能不能别每一次都这麽玩命啊?」周少阳咳了几声把呛到的水都给咳了出来。
一暖笑了笑一手扶正周少阳的下巴,对方还没弄懂怎麽一回事,一暖便一口吻了上去,这个吻轻轻柔柔地像羽毛拂过一般,「今晚月色真美。」一暖浅浅地说。
待周少阳回过神,一暖一边窃笑地说「4.5分,咱们回台湾见啦。」
周少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刚那柔柔嫩嫩的感觉,难道就是接吻的感觉吗?是说这家伙竟然把我的初吻给...不对,我们应该是初吻换初吻,等等那0.5分又是怎麽回事「喂,谢一暖你倒是把事情讲清楚啊。」
在英国的最後一天,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唯独剩下他们家的摄影师谢一暖还没出现,正当中岛准备打电话催促一暖快些时,他们便看到一位穿着时尚性感女装的人一直都站在他们旁边。
「暖...暖姊?!」中岛放下手中的电话马上冲到一暖前面,一暖把墨镜滑下来一脸『有什麽问题吗?』的表情,女同事马上开口「一暖你穿女装也太正了吧,难怪你之前要穿男装,这样下去你都可以直接抢了模特的工作了。」旁边另一位也马上开口「这件衣服在你身上真的太好看了,你早该穿女装,太适合你了。」
「唷,今天倒特别美呀。」周少阳一身轻便地出现在饭店大厅,看着穿回女装的一暖,心里倒是被丘比特射了一箭。
「不过就是换了套衣服,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走了,去机场吧。」一暖踩着高跟鞋,驾轻就熟地笔直地走在路上。
到了机场周少阳的秘书给大家都画好了位置,除了谢一暖改坐到周少阳的左边,其他人都没变。
一暖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浅浅地笑了,拉着行李箱就登上了飞机。
周少阳没明白为什麽没有凑齐5分,谢一暖还是穿回了女装,但她打扮起来确实十分好看。
「怎麽?4.5分先生还有事情想问我?」一暖盖了一件毛毯小声地问着周少阳。
「我心中满腹的疑惑,不过我最想问的是那0.5分是给什麽?」周少阳疑惑地问道。
一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翼地说「那0.5分是保佑你不会被沈良给杀掉。」
「...那0.5分不够吧。」
「那你可以再补个0.5啊。」
「怎麽补?」
「我昨晚怎麽补?」
一暖勾起一抹暧昧地微笑,周少阳轻轻地笑了出来,他伸手捧住一暖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有别於一暖的温柔,周少阳更多的是渴望。
「那你就是5分先生罗。」一暖喝了一口空服员送上来的气泡水打趣地说道。
「这样可以避免被杀掉吗?」周少阳牵起一暖的手打趣地问道。
一暖在周少阳的左耳呢喃着「不行。」
中午碰上空服员送餐,少阳点了牛排,一暖点了义大利面,两杯气泡水,两个人看着同一部电影。
「这牛肉太老了...不好吃。」少阳随口抱怨便不想继续碰那餐盘。
一暖浅浅一笑暧昧地看着少阳轻轻地说「某人就算老了,我还是会觉得很好吃喔。」说完还舔了下舌头。
少阳瞬间绯红了脸颊,一暖便把自己的义大利面和少阳交换,他没想过原来一暖是这路线的。
「我帮你喊服务生加水吧?」少阳看一暖的杯子空了,温柔地问道。
「我要喝你的,你的才好喝。」一暖眼神诱人迷惑地说着。
少阳立刻按下服务铃「服务生加水!」
终於两人一边调情一边吃饭也终於看完了一部电影,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在飞机上一同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几小时以後的事。
_
高匡怡正拿着自己手做的便当和一生一起午餐,不只顾其了健康所需,更是色香味俱全,完全是可以娶回家的好媳妇。
「所以精神科的沈良医生和你及妹妹一暖是青梅竹马罗?」高匡怡一边夹起红萝卜一边确认着一生周遭的人物关系图。
「没错,正确地说是我们父母替我们决定的,不过还好,我们都还挺和得来的。」一生吃一口糙米饭仔细地说着。
高匡怡吃了一口青菜问道「那麽沈医生和一暖不就要结婚了吗?」
「这个吗...沈良看起来是有那个意思...但我妹看起来...。」一生盖上吃完的便当面有难色地说着。
「如果一暖不嫁的话...会怎样吗?」高匡怡将一生的便当盒一起收进袋子里,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生倒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暖发生事情後一直都穿男装,看起来也没对女生特别有兴趣,他也实在搞不懂这个妹妹在想什麽。
正当一生准备离开中央庭院踏进办公大厅时,整个人像断电一样,直接晕了过去。
「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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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暖!」
机场这边,一暖才刚过海关,整个人就像断电一般,直接晕了过去。
周少阳马上打电话给家里的私人医院,才得知一生也晕倒了,他交代把两个人都送到自家私人医院,而这消息也马上被百里眼给撷取到。
「双胞胎晕过去了。」风信子收到第一手消息马上传给山荷叶。
山荷叶抓着装备马上就要出发,鸢尾花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黑百合回报「我们去去就回。」
於是一暖和一生马上被送往周少阳家的私人医院,山荷叶与鸢尾花也开车赶往医院。
医院一楼正式『第二人生』的体验处,山荷叶在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整齐的上梳刘海,左耳上的耳骨钉,脸颊上的小酒窝,西装衬衫领带袖箍手帕,以及那双藏在西装外套下的大长腿,他微微一笑,她心中的冰都化了。
「居先生你的体验到此结束。」第二人生的服务人员上前替他摘下设备。
鸢尾花摀住山荷叶的眼淡淡地说「他於你而言只是陌生人,我们都不再属於任何人了。」
山荷叶的眼泪穿过鸢尾花的指缝,这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
医疗团队将两人同时推入手术房,但没人检查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医疗仪器显示出来的数字都很正常,鸢尾花偷偷抽了两管血,放入自家的仪器发现可能是冰棺的後遗症,山荷叶赶紧给两位各注射了一针紧急特调药,十分钟後两人的呼吸心跳又再次恢复正常。
山荷叶和鸢尾花趁机逃跑,逃跑途中山荷叶看见周少阳一脸悲伤地坐在医院走廊,她本想和他说什麽,却又全吞了回去,现在的她,已经没资格对这样的他说点什麽了。
在晕睡的过程中,一暖梦见了红番花和星辰花,他们的脸模模糊糊,但手传递过来的体温是热的,而且是亲密的,是那种怎麽样也分不开的血缘关系,一暖梦见他们抱着自己和一生,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眼神里却带着悲伤,接着是将两人分别放入一个像是棺材的仪器,一暖着急地喊了声「不要!」便醒了过来,而右手正是周少阳紧紧握着不放。
「作恶梦了?」周少阳拿了条毛巾替一暖擦掉额头上的汗。
一暖摇了摇头「医生说我怎麽了吗?」
「没有。」周少阳一脸冰冷地回复「而且你的哥哥谢一生也同时晕倒了,但我们调查不出原因。」
「那他现在...。」一暖还没问完,周少阳就把隔壁的帘子拉开,高匡怡正陪在一生旁边。
「看起来进行的挺顺利呀。」一暖冷着一张脸拍了几下手,只换得一生一根中指伺候。
高匡怡笑了笑轻声地说「小姑看起来也挺顺利的呀。」
一生看了眼周少阳牵着一暖的手,一暖绯红的脸颊和心虚的表情,他知道,沈良失恋了。
山荷叶和鸢尾花回到车上,山荷叶忍不住哭泣,赶紧吞了两片镇定剂。
「你早该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了。」鸢尾花打开车上的仪器控制着一生和一暖的身体机能。
山荷叶摇了摇头「他还没找到我留给他的讯息..他不该在这里...也不该靠着那个模拟器。」
「定雨,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加入组织是因为我要守着朝朝一辈子,你懂『一辈子』的重量吗?我不管你当初是为什麽加入组织,但凡加入了,就不能後悔,你可以哭,但你不准在出现在他们面前,你明白吗?」南暮抓着定雨的肩膀望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得深刻,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山荷叶擦乾了眼泪从背後轻轻靠着鸢尾花「谢谢你。」
「没事,都是过渡期。」鸢尾花继续调着频率,但看上去并不太乐观。
车子回到组织,所有创办人都齐聚一堂,除了已经过世的梅花,当初的莫文璟代号蔷薇和南暮代号鸢尾花一起负责鹰眼计画,而定雨代号山荷叶以及新拉进来的周云晨代号风信子则负责冬眠冰棺计画。
这一次要讨论的则是关於一生与一暖同时晕倒的问题。
菊依旧带着狐狸面具说着「我不相信偶然,这可能是冰棺後遗症的问题。」
「但一暖小时候换过心,会不会是心脏的问题?」星辰花轻声地问道。
黑百合透过变声器淡淡地说「如果今天只有她晕倒,那倒不无可能,但今天两位同时晕倒,这可不能怪到心脏上了吧。」
山荷叶缓缓地举手「看过数据後,我有一个想法,以血养血。」
红番花与鸢尾花同时看向山荷叶,风信子则还在寻找这个办法以外的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