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宫淳买给狐狐的肉包再怎麽大颗,时间久了肚子依然会咕噜噜叫。
已经是第五天了,南宫淳不知该说她是死皮赖脸还是有毅力。
午後,圈在养心湖外围的木槿花随风摇曳,湖天一色俨然是仙界一般的存在。
身穿白衣双手负後的南宫淳缓步绕着竹屋外围平台行走,远远就见养心湖旁的凉亭盘腿坐了一名粉色衣裙女孩,女孩瞧见他还开心地招手打招呼,让他颔首回应也不是,眼不见为净也不太好,只有顿了顿步伐充当回应,才跨开步伐往琴房走去。
好不容易盼到南宫淳步出竹屋,他却连招呼都不肯同她打,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让狐狐心底好不受伤。
「难道是我该放弃了吗?」狐狐努努嘴,但心底还是好不甘心。
五日前,狐狐还以为见到南宫淳後,他会因为她千里迢迢将琴运回他面前感动得痛哭流涕,接着只要她开口要求他都会如实照办。
但事实是残酷的,狐狐当天蹭完一顿饭马上被南宫淳请出竹屋,虽说她脸皮厚得可以,不过主人都下逐客令她也不好多待,原本想抱着报废的琴摸摸鼻子走人,但当她跨过竹屋通过小桥,耳里却响起悠然琴音令狐狐不自觉地驻足聆听。
狐狐还记得当时,头顶上是橘红色夕阳眼前圈满养心湖的木槿花随风摇荡,耳中传来心旷神怡仿如奔驰在林野间的舒畅琴音,让她久久无法狠心转身离开,索性坐在凉亭听南宫淳抚琴,直到月华高挂才心满意足地回默山找个地方窝了一晚,隔日却又太思念他的琴音,跑下山坐在凉亭听他弹琴,虽然中间她曾跑到城里听琴,还巧遇南宫淳,不过离开奶奶与姊姊们到现在,一晃眼就是五天,现在她的斗志逐渐消磨。
「肚子好饿。」狐狐摸摸乾扁的肚子,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的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後背。
五日来,除了南宫淳买给她的两粒肉包外,脸上吝啬做表情的王嫂有时会塞一些馒头给狐狐充饥,但有时候却连一粒米饭也没能分给她,所以狐狐时常有一餐没一餐。
好在狐狐生长在默山之巅也是时常饿肚子,所以没能进食这件事她并不是挺在意。
不过今日狐狐不懂为何会饿得四肢虚软头眼昏花,她只好将用布包妥的琴背在身上一溜烟外出觅食去。
只是在狐狐前脚离开,一群身穿黑衣的不速之客後脚踏上南宫淳的竹屋,令狐狐事後懊悔不已自己没能多待一会。
一行五人的黑衣男子分别由三辆马车上跳下来,他们一边讪笑一边大辣辣地走入位於养心湖中央的竹屋,连鞋子都没脱,非常不客气地直闯南宫淳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