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做啥?」南宫淳赶紧握住她的手腕,要她别再继续脱下去。
「换衣服啊!南宫先生不是要我换上这件?」狐狐一脸疑窦,他怎麽说一套做一套?她都听话要换衣服了,为什麽还阻止她脱衣服?
「你怎麽在我面前换衣服?拿着衣服到内室换!」南宫淳把衣服抓在手中,拉着她的手腕将狐狐带往卧房,才低首俯望只到他胸前的狐狐,「在这把衣服换好再出来。」
狐狐虽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点首。
当南宫淳走出房间坐在大厅竹椅上悠闲喝茶,一杯茶饮入喉头,就见穿着素白宽袍的狐狐掀开纱帘由内室走出。
「南宫先生,我已经换好衣服了。」狐狐手上抱着自己的湿衣服,一边走向南宫淳。
南宫淳没想到,宽大的白袍穿在矮小的娇薄身躯上,居然显得暧昧不已。
男子的服装衣襟开得较低,让狐狐白皙的颈项连接锁骨部位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他面前,过长的袖子在袖摆的地方摺了好几摺,纤细腰部紧紧系上白色腰带,衣长因为太长所以她在腰带处往上拉,让衣摆刚好盖住脚踝,湿透而结成一块块的发丝散落在身後,竟有说不出的风情。
南宫淳没想到自己宽大的衣服穿在狐狐身上,竟显她娇小得令人无比爱怜,看得他有一瞬的失神。
「南宫先生,谢谢你借我衣服,我之後再拿来还你。」狐狐朝南宫淳笑了笑,接着才再开口,「琴虽然坏了,但我还是要它,所以琴我也一并带走了。」
南宫淳靠在椅背上,先瞧狐狐手里揉成一团的湿衣服,再看她还在滴水的头发,微微拧眉後说话,「你的头发还湿着,过来这里,我帮你擦乾。」
南宫淳一边说话一边拉了张凳子放在身前,示意狐狐坐在他跟前。
「擦乾?不用了!我这样就成。」狐狐无预警地低头用力快速转动头部,甩动长即腰际的黑发,让附着在发丝的水珠纷纷掉落於地板上。
南宫淳还来不及反应,腰部以下的衣服再次沾上点点水珠,他双手负後探了口气,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等着狐狐甩完头才准备说话。
「姑娘,没有人像狗一样甩乾头发。」南宫淳折回房里取过一条乾净的布料,又坐回方才的位置,拍拍身前的凳子,「背对我坐在这。」
狐狐努努嘴,虽然不晓得南宫淳打算干麻,但还是听话地背对他坐在凳子上。
南宫淳修长的指头束起狐狐黑长发丝,动作轻柔地用白色布料替她擦拭黑发。
期间,南宫淳一句话也没说,让感官特别敏锐的狐狐轻易地听见他浅薄的呼吸声,以及他指尖探入她发丝内时,掌心温度透过头皮传至她心底,不知为何,狐狐的心充满了安定与平静。
「已经差不多乾了。」南宫淳放下白布朝狐狐说话。
狐狐探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睨南宫淳,「头发真的乾了!谢谢南宫先生。」
南宫淳嘴角勾起浅浅弧度,低醇嗓音低低响起,「姑娘,以後别乱跳入水里,知道吗?」
狐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将来衣服湿了要马上换下来,免得染上风寒,知道吗?」
狐狐努努嘴思索了一会,接着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如果头发湿了就要擦乾,像刚才那般甩头是甩不乾头发,而且方才的动作只有动物才会有这般举止,另外,把自己身上的水甩至别人身上,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
狐狐瘪嘴,甩身体的恶习奶奶已经告诫她好几次,所以狐狐知道错了,乖乖点头。
「既然都晓得,以後别再犯。」南宫淳顿顿话头看向窗外,「若姑娘不快离开,一个时辰後天就暗了。」
南宫淳住所方圆五十来里内没有任何住家,且刚才他看过停在湖岸旁的马车也已经驶离,所以她注定用双脚当交通工具回家。
为了不让一名娇滴滴的姑娘天黑还在外头游荡,因此他才要她抓紧时间离开。
「我知道了。」狐狐起身抱着自己的衣裳,接着走出大厅到琴室取过七弦默琴,才又回到南宫淳面前。
「南宫先生,我离开了,衣服我之後会还你的。」狐狐垮着一张俏脸,努努嘴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