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沫芯经过一连串非人的折磨後终於坐上了花轿,一路上欢声锣鼓的前往王府,只不过越接近王府,璃沫芯便觉得越来越安静直到最後寂静无声就连奏乐的人也放下乐器静静走着。一整个迎亲队伍变的死气沉沉。
这份宁静没持续多久,随着喜娘的一声到了,队伍也停了下来。璃沫芯下了花轿在喜娘的搀扶下她慢慢向前走,透过红头盖璃沫芯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她大略的扫了一遍整个王府,十分安静,外面一个迎接的仆人都没有。不仅如此王府好像不知道今天要迎亲似的不仅没有人迎接、也没有张灯结彩,整个王府好似与世无争,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怎麽回事?怎麽一个人也没有?”似是看出自家小姐的疑惑,璃沫芯的陪嫁丫环莲儿轻声问到。
“这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彻王喜静,又不喜麻烦,因此才没有张灯结彩的,澈王也吩咐了不准奏乐,所以……”一旁的喜娘恭敬的回到,说完後又带着璃沫芯往里面走。
到了大厅依旧没有任何妆点,除了拜高堂的位置上有一个大大的“囍”字外,仍旧是半个人都没有。
就在喜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名小斯走了进来,不知道在喜娘耳边说了什麽後塞了个红包就走了。喜娘对璃沫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流依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方才王爷派人来说为了节省时间也不必拜堂了,直接进房就行了。”
喜娘说的很尴尬,毕竟没有拜堂的婚礼根本不算正式结婚,王妃也不算正式的王妃,这要传出去怕事会落人口舌。可是这是王爷吩咐的她也不敢不从,只能希望这位慕容家的大小姐不要为难自己才好。
“没关系,我也觉得这些虚礼是不需要的,之接带我进房吧!”莲儿原本想破口大骂。她身为古代女子觉得成亲不可没有拜堂之礼,但是话还没说出口直接就被璃沫芯打断。而她也只能闭上嘴吧。
进到房间莲儿便开始抱怨“小姐,您怎麽能这样?结婚是不能没有拜堂的,这样您根本不算是王妃,以後如果有人拿这个来诋毁小姐那岂不是……”
“好了!莲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们我们有什麽办法?难不成冲进澈王的房里把他挖出来和我拜堂?”璃沫芯故作严肃的和莲儿说着,事实上她自己私心也是不想拜堂的,这样一来自己不但还是自由之身,遇到事情时还是可以拿出王妃的身分处理更何况他身为现代人思想本就不像现在人那麽保守,有没有拜堂对自己来说根本不重要,那不过是个形式上的东西,可以不做璃沫芯也乐得轻松。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莲儿咬着下唇,明明自己是在为小姐抱冤,却被训斥了一顿。莲儿觉得好不委屈,马上就离开了。
顿时房里只剩下璃沫芯,不,因该是慕容流依。整个房里剩下慕蓉流依一人,慕容流依对目前的状况依旧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可是多年来的特工讯练让她不至於太慌张,反而可以把现在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只是她现在除了坐着似乎什麽都不能动。慕容流依记得以前和姊妹们无聊时看的宫廷剧里面的女主角在大婚的时候是坐在床上等自己的夫君来揭头盖的,所以慕蓉流依也打算这麽做。
慕蓉流依不知坐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头快被红头盖压得喘不过气了,偏偏房里点了蜡烛根本不能依照天色分辨时间。又过了不知多久,慕蓉流依受不了了,一把抓掉头上的红头盖就朝墙壁丢了过去,红头盖碰到墙後应声而落。
“那什麽该死的澈王,敢让姑奶奶等那麽久,让我遇到我一定要叫他好看。”慕蓉流依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到只剩下一件小内内之後他才去翻找房里的衣服。可是就算是把房内的衣橱都翻遍了却连一件衣服都找不到。
慕蓉流依瞄了瞄床上的那件嫁衣,心已知道它是一定不能再穿了,因为刚刚她在脱衣服的时候完全不知怎麽脱,又因为坐了大半天,心中的怒或“噌噌”的直线飙升,一不小心没忍住情绪「嘶──」的一声,一件名贵的嫁衣就被撕成两半。
现在慕容流依是真的找不到衣服了,她突然灵光一闪,把一直外守着的婢女叫了进来,并且在她踏进门後一掌就将她劈晕了,慕容流一把她拖进房,把衣服脱掉後绑上手脚、堵上嘴,把她丢到空荡荡的衣橱,还好心的帮她盖了一条毯子,才关上门。
这次拿到的衣服简单了许多,但即便如此慕蓉流依依旧鼓倒了十几分钟才穿好。穿完後慕蓉流依低着头,装作是刚刚的宫女从房里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慕蓉流依除了暗自窃喜自己可以方便行动之外,也在心里诽覆着那什麽澈王的太小气,也不愈多分配几个人来伺候自己,仅仅一个手无傅鸡之力了小婢女在自己身边之外,就连莲儿也不知道那去了。
慕容流依一边说着一边凭着自己的印象走去了大厅,一路上遇到许多婢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对她提出任何疑问。慕蓉流依也许是作贼心虚,因此一路上只想着等等要做什麽的对策,却没有对自己一路畅行无阻感到奇怪。
就在慕容流依想的出神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人,慕容流依闪避不及“碰!”的一声,慕容流依便跌到在地。
“信函姊,你有没有怎麽样?”一阵惊呼传来,尖锐的声音让慕蓉流依皱了皱眉。
“喂!你谁啊!眼睛长歪了啊!走路都会撞到人。喂!你哑巴啊!不会回答吗?”慕容流依花了一些时间确定眼前这位像疯子一样乱叫的女孩是在跟自己说话後,又皱了皱眉,原先她想要先把这位音频超高的女生给劈晕,之後直接离开。但是转念想又觉得不要惹事比较好,因此乖乖的挨了一顿训。
“两位姊姊真是对不起刚刚妹妹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两位姊姊走来,妹妹下次一定会好好注意。”慕容流依极有礼貌的道了歉,打算离开可是刚刚那名女孩又拦住了她。
“喂!你是哪来的婢女啊!瞧你眼生的很,想必又是哪个不受宠的小妾的打杂工女吧!你以为你撞到我们信函姊可以说走就走啊!”瞧着那女孩盛气凌人的模样,慕容流依皱了皱眉。
“谁说古代女孩的很有涵养的?骂起人来还不是像泼妇骂街似的。”慕容流依在心诽复着,但表面依就冷静。
“不然你想怎样?”慕容流依问到,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耐。
“怎样?哼!看在你只是个新来的份上,而且又不是故意的,你只须向信函姊姊磕三个响头我们便放了你。”那名婢女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让慕容流依看了就气“今天这头无论如何都不能磕!”慕容流依在心中这麽告诉自己。
“怎麽,还愣着做什麽?还不赶紧跪下。”女子双手环胸高傲的看着慕容流依。
慕容流依又皱了皱眉“这位姊姊,我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何必再为难妹妹呢?”慕容流依保证这是她最後的让步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可是这女孩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轻藐的笑了起来!
“呵,你似乎还不太懂我们的规矩吧!在所有下人里信函姊最大,你撞到她只是叫你磕头道个歉而已,已经是很便宜你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女孩说着,从头到尾那高傲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这让慕容流依非常不爽。
“反正我歉是到了,接不接受全在你们,告辞。”慕容流依说完扭头就走,但是没走几步慕容流依就被拦了下来,并且还被翻了过来,在没反应过来时女孩一巴掌便搧到了慕容流依的脸上。
慕容流依没想到她会这麽做根本来不及反应,再加上这附身体虽然有一些武功底子但是可能是不长训练、缺乏练习,不然的话刚刚对那一掌虽然闪不过去,但是起码可以缓冲一点力道。
慕容流依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被打过了,平常都是她打人,还没有人敢打她。慕容流依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直冒,没有多想便抓住了女孩的手,「喀喀─」两声,寂静的黑夜中传出了女孩凄厉的惨叫。
“阿─”慕容流依冷冷地看着女孩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嗜血般的笑容在她的嘴角绽放。
“从来没人敢搧我耳光。”慕容流依的脸上依旧只有残忍的笑容,慕容流依加大手中的力道,女孩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她直挺挺地跪到了地板上。
“不是要我磕头吗?”慕容流依着看向女孩。
女孩的视线被泪水模糊,虽然看不到慕容流依的表情,但是手上的痛觉告诉着她现下自己的处境。
女孩拼命地摇着头。慕容流依见状笑了笑。
手轻轻一放,女孩便摔到地上。慕容流依经过了那名叫信函的婢女的身旁时,看着她苍白的脸慕容流依满意地笑了笑。
“管好你的小跟班,不然下一次我就会让你们两个身、首、异、处。”慕容流依又再度绽放出嗜血的笑容,将身首异处四字说的特别清楚。信函虽然是个婢女,但是基本的学识还是有,想到眼前这女孩有办法让她的头、身分居信函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最终慕容流依高傲的离去,只留下两人独自待在黑夜之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