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再转了几圈,伸伸懒腰後挺直了腰杆,把时间应给竖到了早晨六点钟。时针分针一上一下,像撑起了整个钟面,稳稳的在那里。
再过半个小时,我也要出门去了。啊对了,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在身,同时也要去叫某个现在还隐约听到鼾声大作的女人离开她的温暖床窝。
昨晚我像是睡着了,又好像醒着,总之时间就是过去了,我却只看完了几个科目,要说能考试是可以,但是能不能轻松的考试,就要看老师题目的难易度了。
上次就是熬夜读读读,才一大早这麽没精神的,一到学校就想睡觉。
叫何彤准时叫我起来,她真的准时做了,但是又被我抓住了一次手腕,原来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还真快。
分针的背驼了,时针的膝盖酸了,腰杆一歪。六点十五分,我整理好书包,放在门口的玄关旁边,走道姐姐的房间门口,压抑住想踹门的冲动,轻轻的用拳头在门上点了点。
现在看到门就很想踹下去,一股疑问所闷烧出来的怒气卡在气管,上也不适下也难受,憋到这个时候,转成一种小小的怨念。
房间门始终没开,但是里面传来的翻身棉被抖动声,证明姐姐有接收到我的讯息了,那我就功成身退,先走一步上学去了。
换上制服,背起书包,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手机握在手上,它传来的丝丝震动变成冰冷的一根根尖针,我在一根电线杆旁边停下脚步,是她呢。
「期中考加油。」跟我期待所看到的人名不一样,因为讯息传送人显示着黄如滢。就是那张白肤红唇的修图照,一直占据我的目光,认她,认照片比认名字快。
我现在竟然有一股想要破戒,破我自己对不认识陌生人立下的戒,就是不回复,了不起就看看然後结束,跟之前都一样的。
像是卢宜君之类的同学,跟我不是说特别好的,或是只把我当成超级电脑解题目的朋友,被我
未读或以读几次之後,也就在过不久之後,停止传送私人讯息来给我了,只会在官方的学渣灾民救命会里交流。
大部分人都是识相的,上个我遇上的类案就是臭痴汉。一开始我们还不熟的时候,我也是都一直对他在线上的频频搭话不理不睬,但是他就是有办法能坚持一直传一直传。
传到我有天终於觉得对他产生更多的好奇,我才回复他。和的一次见面那种纯只是想要破坏他诡计的动机不一样,是因为他的能言善道,的确很让人好奇,想跟他说说话。
虽然我回复他的讯息不会像对何彤说话这麽温和,但是他已经成功打开我心中的开关,於是他现在成为了我在班上算是还不错的朋友,他有事也会常常烦我。
我看着黄如滢的照片,越看下去,也越觉得好奇心被引发了。其实她和当初的臭痴汉没有太大差别吧,都是想跟我从陌生人变成朋友,只是我真的连看都没看过她。
而且她的脸,无论五官肤质,眼睛托成头尾尖细的撇笔,中央饱和纯净;双颊的苹果肌漾着若隐若现的红晕,白如雪的肌肤,无暇又透嫩。这一看就是很多人尤其是像臭痴汉类型的色男人会收作口袋名单的高频率猎物,一上架就被秒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