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一头的杨夫人在武馆碰了个钉子。
「娘~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麽。哥和平安好好的,为什麽要叫我带哥去酒楼?你有没有考虑过平安的感受?你怎麽没叫人带我去喝花酒?我上酒楼为什麽还念我?」杨耀宗真的觉得自己的娘老了,痴呆了,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真的受够了。
「平安?我当然有为她着想。就是为了她,我才会来找你的,她当然知道。」杨夫人觉得杨耀宗有反应是正常的,这样很好。但是他的反应未免太大了点,这…似乎不是件好事。
「平安知道?哼!我们杨家的夫人们是怎麽了?一个叫自己的儿子去酒楼,另外一个更绝了竟然要自己的相公去嫖?」杨耀宗冷哼一声,态度更加不屑。
「不是这样的……」为了让自己的小儿子帮忙,杨夫人不得已,只好把杨耀祖的事情说出来。
而杨耀宗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语。
「这下你懂了吧?为什麽我要你带你哥去酒楼的原因。我是为了他们夫妻俩好啊!」杨夫人宛如战败公鸡般颓丧。
然後,屋内一片死寂,杨夫人和杨耀宗两人之间再没有人开口说些什麽来试图打破这份沈默。各有心事的他们各自思考着。
「为了他们好?」半晌,杨耀宗首先打破沈默。他眼光锐利的看着杨夫人。
「真是为了他们好,还是为了你自己好?谁不知道你想做阿嬷很久了!传承真的有那麽重要?那为什麽我不行?难道我就不姓杨?还是我是捡来的?」杨耀宗一步一步走近杨夫人,让後者莫名地感觉到压迫感。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当然是想抱抱孙子,可、可是我真的是真心为他们好啊!我没有说你不行,你当然可以!你若是有喜欢的姑娘可以告诉娘,娘去给你提亲,风风光光把人家娶回家,好不好?」杨夫人摇摇头,急忙对杨耀宗做出澄清。
「哼!我可以?娘~你知不知道你很偏心?从小到大都是!凭什麽哥哥可以在外面尽情游玩,凭什麽我得待在书房挨先生板子?凭什麽他背个两句三字经就好棒棒,我背错两句就是不成器?凭什麽?就凭他是个傻子?人家现在可是鼎鼎大名的小杨大夫呢,你说是他傻,还是你傻?」杨耀宗嘲讽的说着,让欲言又止的杨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娘,您叫人把平安灌醉,和哥哥放在一间房里,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杨耀宗走到杨夫人身旁,在她的耳畔如是说。
杨夫人被吓得从脚底升起一阵凉意。被知道了?怎麽会?怎麽办?
「娘~你是知道我喜欢赵平安的吧?那为什麽是哥哥?不是我?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他能做到的我自认为我做得到。」杨耀宗打算把心底话全部都说出来,反正都这样了,破罐子就破摔吧!
「不是我不帮你,是因为你哥和平安是两情相悦啊!」她没想到她的两个孩子们竟然同爱上平安。
「两情相悦?我去他的两情相悦!两情相悦需要你帮他们送入洞房?两情相悦需要我带哥上酒楼测试他到底爱不爱平安?他们还真是“两情相悦”啊!」听着杨耀宗的话,杨夫人心虚的哑口无言。
「明知道我喜欢平安,还不在乎我的感受,当我的面将她送上我亲大哥的床。她们成日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最後有情人终成眷属,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你知道每天看着那样的话面对我而言有多伤吗?现在我都已经搬出来眼不见为净了,为什麽还要来烦我?为什麽还要来告诉我这些?为什麽要来破坏我平静的生活?为什麽?!」杨耀宗最终近乎是用嘶吼的方式说完话的。
「宗儿,对不起…对不起…」静静在一旁听着的杨夫人双手摀着嘴,眼眶泛红。她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麽,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宗儿这孩子一向没定性,除了练武,几乎没有一样事情可以坚持超过三个月的,再加上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遐想?但时间过了,多半也就淡忘了。所以当平安的选择是祖儿时,她没有去照顾宗儿的心情。杨夫人自责着,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所以她不断地道着歉。
「你不用道歉的,娘~」杨耀宗弯腰,让自己的视线与杨夫人同高,看着杨夫人的双眼,轻声说道。
「我会帮忙!毕竟是我亲爱的娘亲开的口,不帮就是不孝了,不是吗?」杨耀宗的话让杨夫人破涕为笑。
「宗儿~」杨夫人刚要说话就被杨耀宗用食指挡住嘴唇。
「嘘~娘~我还没有说完呢!打断别人的发言是不礼貌的喔~」杨耀宗用着彷佛对待情人般的语调继续往下说。
「刚刚说到哪?…哦!我说我会帮忙就是会帮忙。只不过呢…是有条件的帮忙。第一,五年,以五年为期。五年内,如果他们俩顺利有孩子,那麽这次的帮忙,我就当成祝福,然後我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倘若他们一直没有办法顺利有孩子,就让平安和我睡,反正我们是兄弟,不论是谁的孩子,都是杨家的子嗣,如何?」杨耀宗自信满满的看着杨夫人。
「可是…平安再怎麽说也是你大嫂…」深吸了一口气,杨夫人觉得她不了解杨耀宗。一直以来,她认为她的宗儿只是调皮、爱玩了些…曾几何时,宗儿竟变得深沉的可怕。
「怎麽?你不相信他们俩,还是不相信我?这样好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乾脆搬回家,用所有的方式让他俩顺利行房,我可以把我会的技巧教哥,甚至可以让花魁来家里教导平安,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动用我的人脉去找各式你听过的,没听过的,或是想都不敢想的媚药回来给他们俩用。这样五年的时间也就绰绰有余了吧?如果这样都生不出来,一定是有人有问题,但那个人会是谁呢?我想应该不会是哥,但是只要我能证明问题出在平安身上,你就有正当理由让大哥纳妾,他们无法反对。但如果,我能让平安有孕,您也别难过,至少你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孙子,保证是我们杨家的血统。这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何乐不为呢?娘~你所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等待抱孙,或是帮我说服哥罢了。而後者,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呢?搞不好,顺利的话你明年的今天已经在抱娃娃了。」杨耀宗微笑着,他不急着逼迫杨夫人接受他的提议,因为他有把握她一定会答应。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莽莽撞撞的草包了,他有自信,他的等待会有回报的。
「你确定你不会从中搞鬼?」杨夫人心动了,但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爱撒娇的二儿子,而是不知名的魔鬼。
「我还能搞什麽鬼?再怎麽说我们是一家人。要不要随你。」杨耀宗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都已经让步让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了。剩下来的,只是我对年少轻狂的最後一点点执着罢了。娘,我还有事要忙,您先想清楚了再找我吧!」杨耀宗说完话,朝杨夫人行个礼,欲离去。
「等等!」杨夫人叫住了儿子……
躺在客栈的床上,平安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兴许是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烦躁失眠。也许是因为娘和芊芊担心她,硬是要陪她聊天、喝酒,却喝的太晚,反而喝到酒醒吧!
也好,平安想。乾脆就藉着失眠的夜晚,让月娘陪伴她思考这阵子的混乱吧!
习惯性的摸摸手上的镯子,这是杨耀祖在正式当上大夫後,用他赚的第一份月俸给她买的。自从他帮她戴上後,再也没拿下来过,是平安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说实话,平安和杨耀祖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平平淡淡的,没有惊天动地的风花雪月,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有的只是如鱼出生就该在水里般的自然而然,彷佛两人原来就是该如此的契合着。
想着想着,平安突然发现,其实真正一直在默默付出的,似乎是杨耀祖。他总是在有好吃的食物时,为她保留了一份,有时不够留,他会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她…她父母的事也是,他在她什麽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替她尽了孝道。在她累时,找尽藉口帮她工作,让她能提早去休息。平安边想边甜笑着。
真希望能够就这麽被呵护着的相处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他总是这样,默默付出,不去求回报。仔细想想,自己除了学习如何主动勾引他,好像也没有为祖哥哥做过什麽事。这阵子更是因为自己的任性、闹脾气,没有好好的跟祖哥哥说过一句话。
平安开始想念起杨耀祖。或许是酒精作祟吧!平安开始哭了起来,想着哭着,哭着想着…就这麽反反覆覆,直到平安累了,在她沈沈睡去之前,下定决心:不论之後结果如何,她想好好的跟祖哥哥说心底话,她要让祖哥哥知道她在想什麽,要什麽。当然,希望祖哥哥也能这麽对她……
酒楼里,传来歌舞昇平的欢乐气氛。桌桌皆是酒酣耳热的人们,好不热闹。唯独杨耀祖他们这一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牧沧甯左手拿酒瓶,右手拿酒杯臭着脸喝自己倒的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杨耀祖则是保持礼貌客气的和女孩们应对着,但是身体坐离女孩子们很远。只有杨耀宗如鱼得水般,在这柔情的海洋里悠游自在。
「牧爷,哥~你们这是怎麽了?弟弟我好不容易能和这风华楼第一的美人-玫瑰小姐成为知己,找你们俩来庆祝庆祝,顺便帮你们」长见识。你们一个个的是怎麽了?臭脸的臭脸,不开心的不开心,是和女孩们吵架了?」杨耀宗喝完杯中的酒,开口说道。
「……」杨耀祖打开嘴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呸!我和我夫人感情可好了,你少乌鸦嘴。倒是你,明明武馆经营的也有声有色的,怎麽还一天到晚流连这种地方?常言欢场无真爱,还不如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实际多了。」牧沧甯不屑的看了一眼杨耀宗,然後反击。
「瞧瞧你那副嘴脸,摆明了就羡慕、嫉妒、恨啊~哈!哈!喝酒!」杨耀宗不以为意的笑着,喝完了酒随即感叹道。「欢场无真爱吗?说的好啊!若是有真爱,谁还需要上酒馆呢?」
「杨二公子您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姊妹各各可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人呢!你们说是吗?」一旁的玫瑰接了话,其他人赶紧跟着附和。
「果然还是我们玫瑰小姐会说话。」杨耀宗轻佻的勾了下玫瑰的下巴。
「你们无论什麽原因来这上班,怎麽没想过离开呢?」杨耀祖突然来了好奇心,但他的话让一竿人瞬间沈默下来。
「喝完这杯,我就跟你说,如何?反正你们本来就是来喝酒的,不吃亏。」听见杨耀祖的话,玫瑰倒了满满一杯酒,转头带着笑意看着他。
「……好!」想了一下,杨耀祖也不罗嗦,乾脆的拿起酒杯,一口喝乾。
「好!杨大少爷好气魄,小女子玫瑰这杯敬你,我先乾为敬。」玫瑰拍拍手,为杨耀祖喝采。
在衆人起哄下,杨耀祖硬是又喝了三杯,才等到玫瑰开口。
「不是我们姊妹不想离开,只是离开以後,当我们人老珠黄真心对我们好的又有几个?寻常人都不见得能相守一生,更何况是我们?在这里,老了大家总还能互相有个照应,离开了该怎麽过下半辈子?您说是吧?」叹了口气做为开头,玫瑰缓缓道出酒楼女子的心酸。一时之间,气氛尴尬无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杨耀祖内疚的对大家说。
「没关系,小事情,不用介意。如果真的感到抱歉,不如我们喝杯酒交个朋友,如何?」玫瑰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那倒是可以,朋友们那我就先乾为敬了。」杨耀祖乾脆的一口喝完。
因为杨耀祖意外的助攻,气氛一改先前,开始热络起来,就连牧沧甯也不再摆臭脸,开始和姑娘们划起酒拳,牧沧甯的说法是:「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做普通朋友可以,但若是对我有非份之想,杀无赦!我是绝对不会对不起我亲爱的芊芊的。」
「……」这…来酒楼交朋友?这是个什麽样的概念?看着眼前玩开的牧沧甯,和开始免费义诊的杨耀祖,杨耀宗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算了。他拿起酒杯,打算找人喝酒,没想到原本都围在他身边的女孩们,现在全都跑走了,无奈地杨耀宗只好开始喝起闷酒,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今天的主角……
「对了,哥,你和嫂子怎麽了?听说你们吵架啦?可你们感情打小就焦不离孟的不是吗?」杨耀宗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赶紧把好奇已久的问题问出来。
「也不算是吵架啦!只是那日和牧爷喝多了,可能乱说话,造成你嫂子平安不开心罢了,这两天娘带她去散散心,回来应该就没事了。」杨耀祖其实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到底平安在气什麽,这几天他怎麽想,都只能往喝醉那天,自己酒後失言的方面去,但是他真心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麽啊!
「还说呢!你那天醉到动弹不得,还是我把你给扛回房里的。」牧沧甯充满怨念的说着,都是他害他好几天抱不到芊芊。
「小事情!赶紧生孩子她就没有空闹脾气了。而且,娘想抱孙很久了,你再不加紧脚步,不仅平安压力大,娘迟早会来找我麻烦啊!」杨耀宗心里没好气的想,你不说实话没关系欸欸+我总有办法套你话!
噗!知道内情的牧沧甯一个不小心,被酒呛到。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杨耀宗,在心底默默的帮他按一个赞。
「你是该定下心了!」杨耀祖没有正面回答。
「是啊!我跟娘说,等你生了孩子,我马上找个女人成亲。」杨耀宗也不放弃,继续追。
「那你不用等了!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吧!」杨耀祖没好气的回答。
「不是吧!大哥~你自己就是个大夫,怎麽不自己弄些壮阳药来补补?」杨耀宗看似关心着自家大哥。
一旁的衆人听见他们俩的对话,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麽呢!我可是正常男人好不好。只是我怕平安和她娘一样……所以,我只好能不行房就不行房。我不能想像没有平安的日子。」说完杨耀祖又乾了一杯酒。能够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他心里着实轻松多了。
「哥~」杨耀宗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麽被松动了。
「杨大夫,你真是个好男人。」「杨大夫,平安姑娘能认识你真是好福气。」「好幸福喔!」「真好。」衆家姑娘有一个个被感动的红了眼眶。
於是,羡慕的女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而话题开始不断的围绕着神奇女孩平安打转。
譬如说:「平安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一个比我优秀的大夫了。」
又比如:「如果不是平安……」已经喝的七七八八的杨耀祖完全成了晒妻狂魔,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平安。
想当然尔,一干寻不到真爱的女子自然是把杨耀祖当成灌酒的第一目标。因为女孩子们知道自己没机会,再加上很少会有人真心把她们当朋友,难得的让女孩们放开心胸交起了朋友,各种女孩心事教学也纷纷出笼,让两个人夫认真至极的听着,就差没拿纸笔做笔记。一晚下来,大家都很开心,除了杨耀宗之外,他被迫得正正经经的做在这里和姑娘们喝酒。天啊!来酒楼喝酒不碰姑娘,这可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闷啊!
深夜,玫瑰和杨耀宗两人看着床上的杨耀祖,是的,酒量不好的他,自然又是第一个被扛到房里的人。
「你大哥挺不错的,是个好男人。」玫瑰开口。
「怎麽?喜欢就上啊!你可是玫瑰,竹堑城第一美女,只要你想要,还有拿不下来的男人吗?」杨耀宗斜睨玫瑰一眼,嘲讽道。
「你这是在捧我呢?还是在损我呢?今儿个你不就带了两个我拐不了的男人吗?!」玫瑰往床边走去。
「你…真喜欢上我哥啦?」杨耀宗发现打从进门到现在,玫瑰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己大哥。
「只是觉得他挺不错的。只可惜,他不会是我的。」越看越耐看呢!
「你可别坏我事啊!只要你帮我,我就想办法帮你得到他。」杨耀宗提醒、利诱着玫瑰。
「不用。照你原本说的,事成武馆分我一半便成。至於你哥…我自己会处理。不过你也真是坏,自己的嫂子也想染指。真想看看那个让你们兄弟如此疯狂的女人!」玫瑰冷酷的说。她喜欢的东西向来是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只是她也会清楚这个男人恐怕穷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她。
「你最好少管我的事!该怎麽做就怎麽做。」杨耀宗低吼完,甩头便走,他实在是不想跟太过聪明的女人抬杠。
杨耀宗一走,玫瑰马上命人拿热水进来,细心的用手绢沾湿热水给杨耀祖擦拭脸及身体。
「真是个傻子!你怎麽就不知道女人如花一般,除了需要呵护、灌溉,也需要各种的养分啊!就像我一样,历经过风吹雨打,才能耀眼绽放。」玫瑰喃喃说着,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止。
「你若都不碰她,她可是会凋零、枯萎的。更何况,後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园丁准备等着摘花呢!」玫瑰像是在和情人聊天一般地轻声细语。
「怎麽办?开始对你感到好奇了呢!」对着昏迷不醒的杨耀祖,玫瑰开始天南地北的乱聊着,从酒楼的生活讲到听来的八卦,说着说着,她也累了,就这麽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
「平安~」睡梦中,杨耀祖迷迷糊糊摸到一只软软的手,他先是以为是平安,忽地想到他根本就不在家,突然之间酒全都醒了。他从床上坐起,看到趴在床边睡觉的玫瑰。
「玫瑰?你怎麽睡这儿?」杨耀祖不自觉得放大了音量,因为他实在是太惊讶了。
「哈~杨大夫,早啊!怎麽了吗?」玫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後故作姿态的问着。其实她早在他握住她的手之前就醒了。
「你该不会一整晚都在照顾酒醉的我吧?」看起来,他们俩是清白的,杨耀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後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说呢?干我们这一行的,是很难能交个单纯的真心朋友的。既然有机会让我遇上,当然得好好巴结一下罗!」玫瑰俏皮的回答。
「想交朋友那还不容易?改天我介绍平安给你认识,也许你们俩能做姐妹淘也说不定。昨晚真是谢谢你了。」杨耀祖心里对玫瑰充满了感谢。
「这样就想谢谢我未免也太早啦!既然你也真心把我当朋友,我也就不客气,直说了啊!我问问你,你昨晚说的,不想生孩子的事情,是真的还假的?」玫瑰试探的问杨耀祖。她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麽好的男人,如果他现在反悔,或许她可以帮帮他。
「当然啊!反正我杨家还有耀宗可以传後,又不是非我不可,那又何必让平安承受怀胎十月的痛苦,如果大小都平安就罢了,万一平安怎麽了,那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的。」不疑有他的杨耀祖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认识一个密宗,他有着神奇的法力,可以让人心想事成。你想试试吗?」玫瑰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眼看着鱼儿就要上钩,但她却有些难过,私心希望杨耀祖不要答应。
「真的吗?他能让我绝後?不会要把我给阉了吧?」杨耀祖本来双眼放光,但是脑中突然浮现「阉割」两字,让他吓了一跳。
「才不是,他有一种密法,能让你所有功能都正常,唯独…就是无法繁衍子嗣。用了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回复了,这样你还要试吗?」玫瑰把结果讲得很清楚,希望杨耀祖能考虑清楚。
「要!」杨耀祖想都不想就回答出来了。
「……你可以认真思考一下吗?」玫瑰对於杨耀祖的脱口而出感觉不被重视,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可以想都不想,挣扎都不挣扎的啊?
「我很认真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不抓紧时间答应,万一你反悔不帮我了,怎麽办?」杨耀祖不解玫瑰的怒气值从何而来,只好老实交待自己的想法。
「你…」玫瑰为之气结。「算了,你的事情你开心便成。我带你去找密宗吧!路上可以再考虑考虑,後悔了就赶紧跟我说…」最後玫瑰还是决定带杨耀祖去找密宗,只是一路上不断提醒他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