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曦,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
「不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如是说道:
「天啊!这是的几个了!」
「太扯了,连全校第三漂亮的女生告白都失败。」
「说不定是程言曦的眼光很高,所以没把排名第三位的美女放在眼里。」
「不要没女生跟你们告白,就酸葡萄。」
「真好,要是有那样的美女跟我告白,我一定直接答应。」
「为什麽要拒绝,真的是…」
告白结束後,围观群众跟着散去,坐在不远处的我静静地注视你走来——程言曦。
「等很久了吧!抱歉啊!不知为什麽大家总喜欢找我告白。」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她们都那麽漂亮,但你却屡屡拒绝人家,伤透她们的心,你的眼光真的很高耶!那些女生都没入你眼吗?有几个我觉得都蛮漂亮的啊!」
「呦!你喜欢啊?那我帮你追!」
「算了吧!」
「跟我说喜欢谁,我帮你搞定!」你边动手动脚边问道。
「反正你不懂,不跟你说了!」
一路上你手来脚来,而我始终不正面回你任何问题。
直到我们都停下脚步後……
「那就明天见了!」你爽朗笑回。
「明天见个头,等等外出说不定就看到了。」
「记得明天叫我起床,不然我又会睡过头。」
「自己设闹钟。」
「那明天见…」你硬是打算让我叫你醒的说法,就这样头也不回,开门进入你家。
「唉……」百般无奈叹息的我也转身进入我家。
——我们是邻居。
——我们不仅是邻居,还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忘了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开始与你产生距离;
尽管如此你却硬是厚着脸皮与我贴近距离。
「程言曦,起床了!」
「嗯…再让我睡一会啦…」
你半梦半醒回道後继续躺在床上。
「快起来,再赖床下去,上学就要迟到了。」
我强势将你的棉被拉开说道。
「吼呦…再让我睡一下啦!」揪着棉被而被拉起的你说道。
「不管你了!我要先去学校了!反正品学兼优的你迟到一两天,老师跟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完後我边匆忙离开,赶往学校。
比预想的时间更加早到,当钟声响起的那刻,一只手抓住门边,随後是一个弯身喘息的身影出现门旁——你也赶上了。
「跑那麽快干嘛!你看这不都赶上了嘛!」你抱怨说道。
而我没回覆你。
拎着包的你在一阵喘息後,才朝我身旁的座位走来并坐下。
「话说我又收到告白信了耶!」你手伸进抽屉,并将一堆摺好的信纸取出,如是说道。
「那很好啊!要不这次就找一个人谈恋爱吧!」
「哈哈,这件事得深思熟虑才行。」
「品学兼优的你还需要考虑什麽。」
「这是秘密,反正之後你说不定就知道了!」
「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一手遮天的。」
「是啊!所以你找个女生宣布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停止收到一堆告白信了。」
「哈哈,瞧你嫉妒成这样,要不把几封告白信分你。」
「别闹,那都是给你的。」
「那麽多张告白信,不缺那一两张。」你笑回。
「你真的是把别人的心给践踏了!不觉得很过份嘛!」我气回。
「干嘛生气,不过就是…」
我没等你说完并起身离开,在门口撞见老师,并以不舒服为由离开教室。
过於冲动的我踏出教室後才冷静下来,然後带着微热的脑子走至顶楼吹风
——就这样翘了上午的课。
——还真是人生头一遭呢!
「真难的得,还是第一次看你翘课呢!」
听声音便知道是你,到顶楼後看到望向天空的我,你徐徐走来如是说道。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干嘛…不过是个小玩笑…」
「你今天很异常啊!怎麽了?」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懂?」
「好,那我就说了!龟莫名的爱上兔,而兔眼中的龟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杂草那般的微不足道;兔无法意识到龟对兔压抑在心中情感。你懂嘛?」
「我有点听不明白,可以讲清楚嘛?」
「不明白就算了!」
说完後我转身准备离去。
「你等下,把话说清楚啊!」从我身後拉住我手的你说道。
我试图用力挣脱而你更加用力把我拉回,你的力道致使我转身;而我则借力被你拉近并毫不犹豫地吻了你;当下你懵了。
「这样你总该懂了吧!」说完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顶楼;打破了友谊的界线;
我们的友谊已经无法回到当初了;你眼中的我肯定是很恶心至极的怪咖吧!
——但这些都我所谓了!至少我有过好好正视自己对你的情感;尽管之後我们会渐行渐远,我也无所谓了。
——原来爱上一个不会爱你的人,是如此心痛;眼泪一直止不住…
我选择早退,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好几天都没去学校,
成为了最近人们口中的家里蹲;家里蹲也挺好的,不需面对任何人…包括你。
『叮咚!』『叮咚!』『叮咚!』
从我没上课开始到现在,时不时有人来按铃,每次我都窝在棉被内等铃响结束。
——不想去应门,所以等按铃者主动放弃。
当叮咚声结束,原本的吵杂骤然成了寂静,此刻的我也脱离被子。
「这就是你最近在做的事情嘛?逃避电铃;逃避学校;甚至逃避我?
是时候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站在门旁的你说道。
「你…是怎麽进来的…?」
「要先回答的人是你才对吧?好几天没来学校,电话也不接、按门铃也没来应门,
搞得大家都很担心。」
「大家…是嘛……」
「这几天,你是不是没正常吃饭…」
「因为不想出门、也不想动,所以真的饿了才吃,偶尔也是会叫外送就是了…」
「我去弄给你吃吧!冰箱应该有食材吧…」
「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嘛…?」
「脑子进水噢!没头没尾说啥?」
「那天我吻了你…」
「第一次我还可以笑笑的,当作是玩笑;如果再一次…」
没把话说完的你就这样起身离开房间。
「再一次…会…从此断绝两人朋友的关系嘛…」在房间的我喃喃自语。
你的话语使我一直不断思考着我们间的可能性…
「真是的喊很多次你都没出来,这不是还醒着吗!」你端着食物进房间抱怨道。
「呃…不…想事情想的有点入神…抱歉。」
「快吃吧!应该还能吃…至少步骤与材料份量都不会差太多;味道应该也…」
我看着眼前的食物,听着你只有些许的自信,鼓起了勇气吃下肚;毕竟也是一片好意。
「——你…有…嚐过…味道嘛…」
「呃…该不会…;可我都是照网路上写的那样啊…」
「你自己吃吃看…」我回道并把餐具递给你。
你接过餐具,舀起粥,先是看着它并吞了口水後才一鼓作气吃进嘴里。
「——你…臭小子吓唬我,我还以为多难吃…」
你将食物放到桌上并迅速地将我压制如是说道。
「哈哈,谁叫你煮东西给别人吃也不先试味道。」被你压制在床上的我说道。
「真是,白担心你了!还怕你营养不良倒下。」
「就…只能是朋友间的担心吗…」
听到这话後你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回:「当然啊!不然能是什麽关系。」
我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因而被你讨厌;也许之後的一生我们都只能是陌生人,但我仍鼓起勇气起身吻你的嘴;而你被亲後当下立刻做出回击,试图挣脱,我也更加用力架住你从原本的亲吻进而将舌头伸进去并用另只手摸你裤裆。
「你…」你推开我并欲言又止说道。
「很可笑吧…是同性恋就算了;还爱上了不该爱上的死党…」
「你走吧!谢谢你为我煮的食物;我们之间就当作什麽都没发生吧!」
你不发一语离开;而我则用落寞的神情目送你。
几天下来,没有任何的铃声与电话声;彷佛是只身世界的一人寂寥无比。
被寂寞染上身的我决定出门透透气,去了不少地方;却始终无法填补心中的空虚。
还以为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还是好痛苦。
沾湿眼眶的泪水;也止不住对你的爱恋…
平缓心情後起身并转身要离去,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湛蓝的蓝天、一颗蓊郁高大的树,还有与树有段距离的你。
「你…」
「这几天我想了很久,关於我们的事…」
「很不容易对吧!如果我是直男也肯定无法接受死党是是…;
就算接受也无法接受被死党爱上——我懂这感觉…」
「嗯…说得没错…」你边说边朝我走近。
「所以你…不许在这样一声不响就离开我了…」你猛力抱着我後,才说道。
「你…」当下陷入惊慌失措的我说道。
「也许有点迟;也许很自私;但我好像早就爱上你了;
只是无法踏出世俗眼光的那一步…」
「——这样的我,你愿意接受吗…」
「不…」
「是嘛,也许是我把你伤的太深了…」你回。
「因为你早已占据我的身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