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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元宵节便到了,余笙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後,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
只是余笙时常看着窗外发呆,偶尔想起那天秋猎的事情,偶尔想起那个救了自己两次的白衣公子。
余淮告诉余笙,那日他发现余笙不见後,便冲回营地找了许多人手来寻找她,可是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她。
在傍晚时在猎场外围发现被咬死的马匹时,大家都觉得余笙大概凶多吉少,娘亲吓得晕了过去。
後来,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大家其实心里都已经没有什麽希望的时候,有一个白衣男子背着她出现了。
那名白衣男子只是告诉他们我那里受伤後就不再开口了,那是大家乱成一团,便忘记那名白衣男子的存在,当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余笙看着桌上自己画的白衣公子,心想为什麽就这样离开了呢?什麽时候才能见到你,跟你道声谢谢呢?下次见面有机会看到你脱下面具吗?见面两次了还是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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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逛真的是很无聊。」余笙一边随意走着一边看着街道上挂着的灯笼。
余笙一不注意踩空阶梯,正要跌倒时,身边有一双手拉住了她。
「谢谢...」余笙抬起头看向来人後便愣住了。
只见来人眼带笑意的说,「多日不见,姑娘已经忘记在下了?」
余笙看向面具的白衣公子,心想,此时此刻与第一次见到他是多麽的相似,好似那一日的惊鸿一瞥就在眼前。
白衣公子看着眼前看着自己发呆的余笙忍不住笑出声来。
余笙听到笑声才回过神来,不经脸红,也才发现自己失礼了,「当然记得,还要谢谢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无须多谢。」
「那可不行,我爹娘从小教我,别人对你有恩必须要报的,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姑娘客气了,真的不用。」
「还是你有缺什麽东西吗?我帮你买?」
「我什麽也不缺。」白衣公子看了一眼余笙,突然有说到,「突然想起我还真的缺一样。」
「什麽?」
「妻子。」
「?」妻子吗?我要怎麽帮他买呢?余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再问一次时,白衣公子开口说道。
「不如姑娘以身相许吧。」
白衣公子见眼前的女孩一脸惊吓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又笑了,「开玩笑的,还望姑娘不要介意,在下名唤江喻之,不知姑娘芳名。」
余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叫余笙。」
「余姑娘的名字很特别。」
「我爹娘很相爱,他们希望余生都能有彼此相伴,便为我取名余笙。」
後来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沿着河岸边走着,欣赏着亮丽的花灯围绕着整座上京。
余笙偷偷瞄了一眼江喻之,心想着,即使这人带着面具也挡不住一身与众不同的气息,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是如此。
「你在想什麽?」
「在想今年的花灯特别漂亮。」
「有吗?」
因为有你,余笙不敢说出口,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而江喻之也刚好转过头,两人对视上。
「好像有。」江喻之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看到余笙未说出口的话语。
余笙听到後,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麽自己从秋猎之後那麽想见到他?甚至是七夕庙会之後就不停的想要看见他。
一见锺情,二见倾心,三见非卿不嫁。
余笙拍了拍胸口,然後开口说道,「你的狐狸面具真的好好看,你在哪买的?」其实余笙想问的是为什麽每次都带着狐狸面具?
「你喜欢吗?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吗?好厉害啊!」
「既然你喜欢,那便送给你。」
「真的送给我吗?」余笙心想那不就代表着他要脱下面具,而她就能看到他的面容。
他缓缓伸手将脑後的绳子解开,取下面具,递给眼前的女孩。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余笙心想大概只有这一句话可以形容眼前的少年。
「送给你了,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
这时元宵烟火开始燃放,余笙似乎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好似有她的名字,余生。
「江喻之,你蹲低一点。」
闻言,少年便照做。
余笙看到他蹲低後,戴上面具,轻轻在少年的唇边亲了一下,便转身向人群里跑去。
少年看着害羞跑掉的少女,嘴角上扬,伸手摸摸被女孩亲吻的地方,似乎女孩的气息还停留着。
如果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你的心愿,那麽我愿意帮你完成,用我的一生一世陪你完成,少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