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着!这并不公平啊!」横竖都是一死,至少她得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权天下冷瞪她一眼。「本爷说了算。」
杜晓若急了,她求救地看着权倾城,期望他能为她说一句公道话,权倾城却当她透明,完全无视她的求救。
可恶!这下只能靠自己了。
情急之中,杜晓若想到一个办法。「好,你说了算就你说了算,不过不管我用什麽方法闪过你扔来的酒杯,你也要算数。」
「你敢同本爷讨价还价?」权天下又想发怒,可权倾城出声了。
「就依她吧!料她运气再好也只能躲过一个。」
趁着权天下没注意,杜晓若送了个鬼脸给权倾城。
权倾城眉微挑,暂时不跟她一般见识。
游戏开始了。
杜晓若赶忙躲到权倾城身後。
权天下微瞠目,没想到这女人有这一招。
权倾城也是讶异,没料到她想出来的法子就是躲在他的背後,这下他倒有兴趣知道天下会怎麽应对。
「可以开始了哦,你快点扔吧!」
从方才开始,权天下已累积了不少的火气,现下又见杜晓若这般,当下整个火气暴发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桌上八个酒杯齐扔向兄长的所在。
权倾城又不是傻子,只见他脚跟一旋,身子一转,轻轻松松闪过那八个酒杯。
杜晓若早猜到权倾城定会躲避,她一直注意着他的脚,当他出现动作时,她也及时跟着闪躲,虽然速度是有慢了一些,但幸运的是总算让她躲过那个小恶霸的酒杯了。
「君子一言既出,你可不能食言。」她还是躲在权倾城背後不敢出来,怕权天下出尔反尔,直接让她死在这。
游戏是权天下说要玩,规则也是他在定,结果当然也是他说了算,更何况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也不屑去当,他想怎麽着就怎麽着,她又能拿他如何?
杜晓若一向很会察颜观色,她见权天下有反悔的迹象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当下只有一个念头:跑!
杜晓若夺门而出。
权倾城本是可以阻止她逃跑的,但为免她命丧弟弟之手,难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毕竟留着她还是有用处的。
权天下想追却被权倾城制止。
「暂且饶她一命,别忘了只有她能替我们找出麒麟。」
纵使气怒未消,权天下也明白事情孰轻孰重,既然不能要她命,他有的是时间好好整治她。
想到这里他就宽心了许多,脾气也消了许多。
刚死里逃生的杜晓若,跑啊跑的跑到後门,好险她聪明,事先就探查过守卫交班的时间以备不时之需,看来今晚就是她出逃的好时机。
杜晓若躲在草丛里等待交班时间,很幸运的是都没人发现,她也很顺利地就逃了出去。
可问题来了,右相府她是不能回去了,如今娘又下落不明,她现在能躲的地方还有哪里?对了,算算日子七夕也快到了,每年她都要回去祭拜,不如就先回朝阳村一趟再作打算,反正姓权的肯定料想不到她会去朝阳村。
主意一定,杜晓若便启程,在路途中刚好看见有一匹马被拴在树下,她趁四下无人就把马给顺手牵羊了。
有了马匹她更能快速离开姓权的势力范围,杜晓若快马加鞭,隔日便来到离京城五十里外的城镇。
她也不敢投宿客栈,一来没钱,二来怕太招摇被权天下找到,只好在镇外的一里处远的地方找间破庙窝着休息,也顺便喂喂马匹吃点乾草和水。
一整夜的赶路让她很疲惫,随便找了个稍微乾净的地方就躺下睡着了,她睡得很熟,也很沉,在睡得过程也很安静没什麽干扰,差不多睡到了申时便醒了。
由於从昨天开始就没怎麽进食,杜晓若醒来後自然感觉饥肠辘辘,凑巧破庙的後方就是一条小河,於是便抓了几条鱼烤熟充饥。
等吃饱後又天色也暗了,杜晓若准备继续赶路,途中经过市集,趁着人多拥挤时她摸走了一名富人的小钱袋充作路资,说起她顺手牵羊的本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只能说那是小时候为了生存才不得已学会的技能,没想到多年後还能派上用场,她真不知该庆幸还该叹气。
就这麽又赶了半个月的路她才来到离当阳县的官道上。
官道上有一座茶棚,杜晓若把马匹系在树下便去茶棚坐着歇息。
小二哥见客人上门就前去招待。「客倌要酒还是茶?」
杜晓若刻意压低声音,道:「一壶茶。」没错,她又恢复男装打扮以掩人耳目。
身上的盘缠已所剩不多,她得省着点用。
正喝茶的当口,突然来了两名官差也来喝茶,刚好就落坐在杜晓若的隔壁桌,杜晓若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拉长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京城最近可真不平静,你又听说了吗?那个小相爷近来又大动作的搜捕一名逃犯,听说是麒麟的同夥,我看呐那个逃犯不出几日就会被抓到了。」
「那可不一定,你想想,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别说逃犯了,连影子也找不着,依我看小相爷是抓不到罗。」
邻桌有位男子听见官差的谈话,有点好奇地问:「敢问两位差大爷,那逃犯到底是何方神圣?依左相府的势力不可能连一名逃犯也抓不到呀!」
见有人提问,两位差爷也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地述说。
「我这也是听来的,我有个朋友在左相府当差,据他透露那个逃犯是麒麟的同夥,还不只如此,她早先还因为犯事得罪了小相爷呢!」
男子又继续提问。「难怪了,只要一扯上麒麟,左相府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不过话说回来,那左相府还未掌握那名逃犯的去处吗?」
「说来也奇怪,那娘儿们像是消失了一样,半点足迹也找不着,为了这事,听说那小相爷可是严办了好几个卫兵呢!」
「娘儿们?」发话的是另一人,除他之外,其他人均竖起耳朵聆听。
「咦?你们不知道?左相府要抓的人是一位姑娘啊!你们的消息可真不灵通。」说到这里,差爷唤来小二并从兜里拿出一张告示,问道:「近日你可有看见这人?」指着告示上的一张人像。
其他人见差爷拿出告示也纷纷上前围观,杜晓若快速瞄了眼那张告示,看见上头是自己的画像,赶紧放下银两在桌上,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悄悄开溜。
小二想了好一会儿才答:「就我印象所及,并没有姑娘来过,差爷你也知道的,通常会行经此道的不是道上混的就是像你们这些当差的,姑娘家很少会来此地,所以这人若有来,我肯定不会忘记。」
官差听听也觉得有理,便没再追问,众人见没什麽八卦可再打探,索性就散去了,从头到尾都没人发现杜晓若离开,就连小二也要有收到银两就好,至於人是何时走的,他一概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