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终於想起来了!」情仁的义大利面吃到一半,突然被大学同学突如其来发出的声音吓到。
「咳…咳……,安抓啦(怎样啦),吓我一条。」
现在是十月初,情仁进入大学生活,已经两个礼拜。
眼前这个女大生名叫白嘉芸,绰号白云,是情仁上了大学後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说我好像在哪看过你吗?」
「嗯哼。」
白嘉芸拿出手机,滑到一个页面後:「你看,这是我高中的学弟陈柏谕跟郑多云,还有学妹路天晴,你们一起在五月天犀利趴拍的合照。」
情仁看到照片,不禁回忆涌上心头:「喔!是啊,一年多前我在五迷社团认识天晴,然後在今年犀利趴当天我们终於见面了,也在那一天认识了陈柏谕跟郑多云,据说他们也想组团,不知道发展的怎样了?我好久没跟她联络。」
「已经有个雏形了,主唱是陈柏谕、吉他郑多云、天晴是键盘手,另外还有两个女生当贝斯手跟第二吉他手,就是还没招募到鼓手。他们现在先以学测为目标,考完试之後他们才会继续做这件事情。」
情仁笑着点了头:「期待他们早日寻得鼓手,早日出道!」
午餐时间结束後,情仁与白嘉芸回到校园内,准备迎接下午的课程。
「呼~终於下课了!」下课钟飨,情仁伸了个大懒腰。
「哎,到底是谁说熬过高中就轻松的啊!大一的课业还不是这麽重。」白嘉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
「呵呵……我高一的物理老师也说社会组的
自然科比较简单啊……」情仁苦笑道,她知道课本内容真的有比较简单,不过……她理科真的不好。
想到这时她也不禁庆幸父母很明理,没有要她把每一科都念好,逼她去补习之类的。
还记得高二下学期那年,自然组某班的男同学,在一次的段考中,数学「失常」而没考到满分,而遭到父亲严厉的谴责,隔天回到学校後,某节下课出去上厕所後,十五分钟後的一声巨响,他去了学校最高的那栋楼,从顶楼一跃而下……
「情仁,你在想什麽啊?那麽出神。」
「喔,就是……」情仁把刚刚所想的事,又给白嘉芸说了一遍。
只见白嘉芸重重叹气一声:「还好我父母很爱我,我还在高中的时候,天晴那一届也一个呢……」
「後来他们班的同学整理他的座位的时候,有发现他的遗书,他说,最讨厌别人说他是什麽『资优生』,别人看到的只有他的成绩单,没有看到的事,那个每天被书跟习题压着,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那个早已残破不堪的心灵跟身体。」
「我很同意他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那麽多所谓的『资优』,爱因斯坦几百年才能出现一个呢!」
与白嘉芸结束沉重对话後,除了教室门,白嘉芸接到家中有事的电话,赶着搭早一点的火车回去家里,就匆匆离去。
叮咚——
冠佑:我跟行芝嫂嫂现在开着车准备去接小玫瑰和小蔷薇放学,去南京前我们一起去吃一顿好料的~
正当情仁准备打字回冠佑讯息时,不知道从哪来的女生撞了她一下。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
「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你。」
「我也有错,站在马路中间。」
女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东西後,连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接着又连忙飞奔向前。
「我也有错,站在马路中间。」
不是啊,这里是校园哪来的马路……
「管他的,学校这麽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个人。」正当她要继续迈步向前时,从後方走来的男大生二人组一起唤住了她。
「同学,东西掉了。」其中一个人说。
情仁接过那张东西,是一个女用皮夹。
「这不是我的。」
「欸?」
「情仁打开了皮夹一看,有两张千元钞票及不少百元钞票、一些零钱还有,一张演唱会门票的门票。」
「五月天justrockit香港场2016……」情仁想了一下:「啊,同学你们有Dcard帐号吗?」
两位男大生都摇头。
情仁拿起手机,拍下了皮夹及演唱会门票,接着打开了自己Dcard到自家学校的版。
「麻烦给我你们两位其中一人的联络资讯。」
当一切设定完之後,情仁跟其中一个男大生要了赖,将照片传给他:「嗯,多发几个平台应该就可以很快找到主人了。」
「不过你为什麽不用你自己的呢?」其中一个男学生问。
「我接下来刚好要出国几天啦。」
里面金钱数目对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希望那位去过演唱会的女大生能早点看到贴文去找男大生认领她的皮夹了,情仁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