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灯会行,一行人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客栈里。
原本以为狗儿身为绝影山庄庄主,比起皇甫熙、苍栩墨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子,更该懂得何为开源节流,不过看来……她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
「风绝殇,这些是什麽?」她本是想让他学着与人交流,才放他独自去灯会里,可是此时,放在桌上,那五颜六色的华美衣裳,是怎麽回事?
狗儿从桌上拿起一套深粉色素锦服,淡淡道:「你的衣服。」
「嘿,这颜色挺不错的,」幽影痕在一旁看着,「小绝,你眼光其实很好嘛。」
凌紫鸢把衣服接过去摺好,粉唇轻启:「风绝殇,把衣裳退回去。」
听到她这麽说,失落情绪闪过风绝殇眼中,「紫鸢不喜欢?」
「不,并非不喜欢才让你拿回去,而是你送我的衣裳,太多了,」她顿一顿,才开口:「我…回阁里後,便不会再穿除红色外的衣裳。」
「为什麽?」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着急,「其他颜色也很适合你…」
她浅浅一笑,拉起他的手,像是哄小孩般:「你是不是忘记,鸳鸯阁是做什麽的?」
话一出,房内的两个男人皆沉默下来。
「我是鸳鸯阁楼主,是青楼女子。」她不是笨蛋,不会不知道风绝殇这几天的举止代表什麽,无论他是一时的好奇、或是出自对她的同情、抑是其他,总而言之,该停时,就该让他止步。
「红色,是专属於我的烙印,我不想忘记自己的身分。」在三世的记忆中,她最後都是被它染满,红色,那是她永远挥之不去、深埋在心中、如噩梦般的颜色。
穿上红衣,望着如血般的红,她便能时时警惕着自己不许遗忘,不要遗忘被将军抛弃的心痛、不准遗忘被家人背叛的滋味、不能遗忘…曾爱过某人的苦涩,在这一世,她要做到"无心"。
风绝殇无法理解,「紫鸢,你为什麽如此执着鸳鸯阁。」
他从不介意她的身分,倘若她开口,自己随时都能带她走,甚至…照顾她一辈子。
「不是执着,只是现在的我…还不能卸下楼主的职位。」她需要这份头衔,这份能让她不被怀疑的头衔。
「那什麽时候能卸下?」这次开口的,是幽影痕,他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嗯…」她恢复营业式笑容,敷衍道:「不知道。」
「你……」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幽影痕咬牙道:「你这女人每次都这麽敷衍人?」
「哪有,」凌紫鸢嘟起嘴,「我可…」话还没说完,一团黑影莫名从空中飞向幽影痕。
「靠!」紧接着令人熟悉的场面再度上演,只见幽影痕身体僵直,表情开始扭曲:「风绝殇你做什麽!?」
风绝殇视线全在凌紫鸢身上,看都不看他,惹得对方一声怒吼:「你小子心情不好干我屁事!?为什麽要丢、丢…啊!!」
令人恶心的感觉让幽影痕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完,随即带着集苍白、痛苦、愤恨的一张脸冲出房门。
她看着风绝殇轻轻把门关上,「有话想说?」
「嗯。」
狗儿手一伸,将她揽进怀中,在耳旁低语着:「紫鸢,我不喜欢你勉强自己笑。」
凌紫鸢站在原地没有挣扎,任凭狗儿结实的手臂环在身上,她不讨厌被他抱着,因为他身上的独特气息,会让她感到安心。
片刻过後,她拍拍男子的背:「风绝殇,我想睡了。」这几日她睡在风绝殇房间,而他则睡在幽影痕房里,一方面是让她不用来回奔波,一方面则是预防变态偷袭。
听到对方这样说,狗儿乾脆的放开她,「嗯。」
她踮起脚尖,摸摸风绝殇的头:「去看看幽影痕,别让他洗到脱了一层皮才好。」
「好。」风绝殇欲往门口走去时,一个转身,忽然凑近她。
回过神来时,狗儿那双深邃黑眸已近在咫尺,若无底洞般的瞳仁,流露出的,是淡淡柔情,凌紫鸢只觉脸颊一热,男子身上特有的清新香味环绕在鼻息间,随着门阖上,狗儿富磁性的嗓音如诱惑般回荡在耳旁。
「紫鸢,晚安。」
「哎呀?」摸着刚刚被袭击的脸颊,凌紫鸢看来有些伤脑筋。
从何时开始,狗儿竟也学会占自己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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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灯会行,一行人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客栈里。
原本以为狗儿身为绝影山庄庄主,比起皇甫熙、苍栩墨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子,更该懂得何为开源节流,不过看来……她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
「风绝殇,这些是什么?」她本是想让他学着与人交流,才放他独自去灯会里,可是此时,放在桌上,那五颜六色的华美衣裳,是怎么回事?
狗儿从桌上拿起一套深粉色素锦服,淡淡道:「你的衣服。」
「嘿,这颜色挺不错的,」幽影痕在一旁看着,「小绝,你眼光其实很好嘛。」
凌紫鸢把衣服接过去折好,粉唇轻启:「风绝殇,把衣裳退回去。」
听到她这么说,失落情绪闪过风绝殇眼中,「紫鸢不喜欢?」
「不,并非不喜欢才让你拿回去,而是你送我的衣裳,太多了,」她顿一顿,才开口:「我…回阁里后,便不会再穿除红色外的衣裳。」
「为什么?」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着急,「其他颜色也很适合你…」
她浅浅一笑,拉起他的手,像是哄小孩般:「你是不是忘记,鸳鸯阁是做什么的?」
话一出,房内的两个男人皆沉默下来。
「我是鸳鸯阁楼主,是青楼女子。」她不是笨蛋,不会不知道风绝殇这几天的举止代表什么,无论他是一时的好奇、或是出自对她的同情、抑是其他,总而言之,该停时,就该让他止步。
「红色,是专属于我的烙印,我不想忘记自己的身分。」在三世的记忆中,她最后都是被它染满,红色,那是她永远挥之不去、深埋在心中、如噩梦般的颜色。
穿上红衣,望着如血般的红,她便能时时警惕着自己不许遗忘,不要遗忘被将军抛弃的心痛、不准遗忘被家人背叛的滋味、不能遗忘…曾爱过某人的苦涩,在这一世,她要做到"无心"。
风绝殇无法理解,「紫鸢,你为什么如此执着鸳鸯阁。」
他从不介意她的身分,倘若她开口,自己随时都能带她走,甚至…照顾她一辈子。
「不是执着,只是现在的我…还不能卸下楼主的职位。」她需要这份头衔,这份能让她不被怀疑的头衔。
「那什么时候能卸下?」这次开口的,是幽影痕,他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嗯…」她恢复营业式笑容,敷衍道:「不知道。」
「你……」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幽影痕咬牙道:「你这女人每次都这么敷衍人?」
「哪有,」凌紫鸢嘟起嘴,「我可…」话还没说完,一团黑影莫名从空中■向幽影痕。
「靠!」紧接着令人熟悉的场面再度上演,只见幽影痕身体僵直,表情开始扭曲:「风绝殇你做什么!?」
风绝殇视线全在凌紫鸢身上,看都不看他,惹得对方一声怒吼:「你小子心情不好干我屁事!?为什么要丢、丢…啊!!」
令人恶心的感觉让幽影痕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完,随即带着集苍白、痛苦、愤恨的一张脸冲出房门。
她看着风绝殇轻轻把门关上,「有话想说?」
「嗯。」
狗儿手一伸,将她揽进怀中,在耳旁低语着:「紫鸢,我不喜欢你勉强自己笑。」
凌紫鸢站在原地没有挣扎,任凭狗儿结实的手臂环在身上,她不讨厌被他抱着,因为他身上的独特气息,会让她感到安心。
片刻过后,她拍拍男子的背:「风绝殇,我想睡了。」这几日她睡在风绝殇房间,而他则睡在幽影痕房里,一方面是让她不用来回奔波,一方面则是预防变态偷袭。
听到对方这样说,狗儿干脆的放开她,「嗯。」
她踮起脚尖,摸摸风绝殇的头:「去看看幽影痕,别让他洗到脱了一层皮才好。」
「好。」风绝殇欲往门口走去时,一个转身,忽然凑近她。
回过神来时,狗儿那双深邃黑眸已近在咫尺,若无底洞般的瞳仁,流露出的,是淡淡柔情,凌紫鸢只觉脸颊一热,男子身上特有的清新香味环绕在鼻息间,随着门阖上,狗儿富磁性的嗓音如诱惑般回荡在耳旁。
「紫鸢,晚安。」
「哎呀?」摸着刚刚被袭击的脸颊,凌紫鸢看来有些伤脑筋。
从何时开始,狗儿竟也学会占自己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