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对我很不利,我只能拖延时间,暗中观察要如何破这个阵。
一般来说,临时的迷阵,布阵人又在阵里,那破阵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曲邑外是一片旷野空地,如果有迷阵紮营的时候不可能没被青龙护卫发现,所以这个阵可能是深夜趁大夥睡下时布的?方才我说刀疤男武功阵法都不错,他没反驳脸上还有些得意,想来应该是布阵人。
「怎麽?心动了吗?开个价码吧!」
「不自量力,垂死挣扎。」
既然被看破,这下也没什麽好说的,坦然一笑,「谁说不是呢?」
能挣扎总是要挣扎的,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默默运气将内力在体内快速走过一个小周天最後聚集在持剑的右臂上。
他身上肯定有压阵符,只要破了这个阵,说不定有一线生机。但刀疤男一身黑衣,手上也不见兵器,我到底该怎麽找这张压阵符?
不管了,看他连兵器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牙一咬,因为右臂受了伤,所以双手紧握剑柄,往刀疤男的所在奔去,使出墨云十二式的『开天破地』大力斜劈了过去。
「匡啷!」两剑交击,一触即开,我被震得双手发麻,往後退了两布,幸好没被打飞,却肯定被看破虚实。
等等,哪来的剑?
我眨了眨眼,确定刀疤男还是空手站在原地,却出现了一把长剑悬浮在刀疤男身前,而且灵巧非凡,不管我左右挪移换了几个角度,那把剑都摆开了迎战的架式剑尖斜斜地指向我。
「不要告诉我这剑是活的。」我内心是崩溃的,十八年来没看过哪个兵器会忠心护主自己和敌人打起来的!
不过现在在阵里,只要布阵之人设下了规矩,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成真。
一把剑就算了,要是有两把三把......甚至上百把?那我不就等着被扎成刺蝟了?
「你说的笑话很有趣。」刀疤男配合的冷笑两声,「不过还是得死。」
刀疤男才说完,那把灵剑立刻步步逼近,我却只能退了又退,希冀找到一丝破绽。
这次,灵剑袭来杀意尽显,猝不及防下来不及双手握剑,下意识右手持剑一挡。
碰是碰到了,但是刚受过伤的手臂无力,那浮空的灵剑竟然力道极大,我彷佛螳臂挡车,配剑立刻被击飞了出去,内力受到激荡,呕出一口血。
「乖乖领死,可以少受点苦头。」刀疤男冷冷的声音传来。
用袖子擦掉嘴边的血,逞强一笑,「那你怎麽不乖乖领死呢?」
「哼!」
刀疤男一听,脸色更为阴沉,右手捏着我看不懂的手势一抬一挥,我害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凭空出现数十支剑往我的方向射来!
这时候要退已经来不及,只好屈膝把腰往後一倒,那些长剑勘勘从面门擦过。刚刚才暗叫一声好险,立刻被踹了一脚下盘不稳身体直往後倒--
太卑鄙了!
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後脑撞在石头上,头痛和晕眩随即袭来瞬间没了意识。
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在阵术里?
不知道千羽能不能找到我的屍体?
希望能把我葬在一个风景好美人多的地方。
突然,一个令人不悦的冷笑响起,「再想下去你就真的只能死了。」
恍然间,我发现这个声音似曾相似,「伏苓?是你吗?」
「算你记性好。」
「你在哪里?」为什麽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他?
「想见我?也罢,让你看看也没什麽。」
语毕,眼前的黑暗像是散开了一些,虽然周遭仍像被浓雾包围,但已经亮了许多,从那雾气里走出一抹白色的人影。
白色的及地长发、如白雪的肤色、白色的宽袖曳地长袍,但要说全白也不是,那唇就不是白的,红艳如血。我看了两眼就不敢多看,不是因为伏苓不好看,而是他美得有些妖异,清冷不带人气。
「压阵符不就藏在他脚下吗?真蠢,没发现他怎麽都不离开那块地吗?」
「你怎麽看出来的?」伏苓看到了我和刀疤男的打斗,而且还看出了端倪?
「我的眼力会和你一样差劲吗?」
眼力差劲错了吗?虽然我的确没看出来,但是别这麽不留情面的说出来啊!
按耐内心的激动,老实说出当时的想法,「我只当他是实力强横在显摆啊!」
「要真的高手谁和你在那里废话?」
「那你现在算是在和我废话吗?」
「去你的!你还想不想活?」伏苓面部扭曲,这时看起来才稍微有点人气。
此时此刻,来不及细想,毕竟这次听起来伏苓不像要害我,彼此有了同一阵线的感觉,「当然想活!我媳妇还没讨进门,妙不可言还没体会怎麽会想死?你有办法?能帮我吗?」
「废话!我当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