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和清禾的马栓的好好的,千羽的马居然也没跑,难道这马知道跟着千羽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们四人一道骑马回墨京,我依旧和千羽共乘,我前他後。原本已经调适好心态觉得两人共乘一匹马不算什麽,可是一见清禾发现我不会骑马时的揶揄表情,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发誓一定要好好练习骑术!
不过,话说回来,千羽看起来没几两肉,胸膛却意外的宽厚可靠。
不对,我在想什麽呢!
千羽的胸膛如何与我何干?
可是我为什麽觉得有些燥热?
「怎麽了?」大概是我伸手搧风的动作太大,引起千羽的注意,那温润谦和的声音在我耳後响起。
「没事,觉得有点热。」
「是吗?」
千羽的声音里有着疑惑,毕竟早已入秋,今天日头也不大,策马奔驰时还得迎来凉风阵阵,怎麽就觉得热了?
真正的原因不好说出口,只好委婉地道:「靠得太近,有些闷。」
千羽立刻往後坐了些,「我退开些,这样行吗?」
「行行行,别掉下马了。」
「放心。」千羽带笑地道:「我抓着缰绳呢,再不济还可以抓住你。」
千羽说着的同时还比划了一下,那修长有力的手划过我的腰,明明隔着腰带却让我觉得腰间一阵酸麻差点要往後倒。
千羽那手到底是有什麽妖术?
回墨京後连问了三间客栈才顺利入住,毕竟现在来墨京找医圣看病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一共要了两间上房,再多也没有了,朔月和清禾一间,千羽和我一间。
仔细一想两方人马各有一人负伤,两人一间有个照应,也是颇为合适,当然我还存了节省盘缠的心思--毕竟这趟游历沿途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能省点自然是好的。
我们进房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桶热水洗澡,房里说不上大,不过把桌子挪开点还是能放个浴桶和屏风的,虽然是两个大男人,但是屏风还是必须的,毕竟正常人都没有边洗澡边被人看着的嗜好。
「你先洗吧,你受了伤,洗过了好上药。」我道。
「你也受了伤。」
「我就一点擦伤,不理它也能好,你的伤是被狼咬的,得赶紧处理。」
「好。」千羽听了後也没推辞,对我点头道谢後就进了屏风後。
听着屏风後传来水声,这才打开随身包袱,从神殿里出来後还没仔细看看老滑头让锦花整理的包袱。
我在神殿里除了神殿派发的衣服和书堂教的几本书外就没什麽个人物品,包袱里也就两套旧衣服,和五瓶伤药。
这伤药是老滑头给塞进去的吧?
他帮我卜的卦里是说我会受伤吗?
出门在外难免受点伤,可是这药是不是给多了啊?
这份量每天擦都能擦上大半年吧?
总不至於是说我还会受很多很多伤吧?
越想越觉得兆头不好,赶紧摇摇头让自己忘了当没这回事。
屏风内水声渐歇,没多久洗过澡的千羽换了身衣服出来,是件月牙色的袍子配上绦红色腰带,宽肩窄腰的把他劲瘦挺拔的身形衬托得很好。
我不知道千羽伤得如何,看见他手上拿着药瓶,便好意地问了句,「要不要帮你上药?」
「不用,我刚洗过澡就上过了。」
「喔。」既然上过药那就不用我多事了。
我下楼给了十文钱让小二换桶热水,小二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就好。
折腾了一天一夜总算能放松,躺在浴桶里整个人舒服的像是要化开。
我躺了一会儿,千羽在外面没听到水声,八成是担心我出事,出声唤道:「冬华?」
「还醒着,就是懒得动,我再泡一会儿就好。」
「早点洗完出来吧,等到水冷就要着凉了。」
「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是知道,但行动是另一回事,内心各种拉锯後才慢悠悠地拿起一旁搁着的皂角搓洗,松开发带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洗完澡起身要穿衣才发现,忘记带衣服了!
「千羽?在吗?」
「在。」
「我的包袱就在床边,丢件衣服给我好吗?我忘了拿进来。」
「好。」千羽应了一声,接着我就听到他去拿衣服的脚步声,接着这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後他就走进屏风里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麽进来了!」我都从浴桶出来了,这下是躲哪都不好躲。
「都是男人。」千羽一脸平静地说着。
好吧,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躲了,彷佛我要是畏畏缩缩的就不是男人了?
我伸手要拿他手上的衣服,想着拿了就赶紧让他出去。
没想到他竟然不给我?
「欸?我要拿衣服--」我一手遮着小冬华,另一手要去构但是构不着。
「我帮你上药,上完药再穿。」千羽道。
「不用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有些伤在背後,你擦不到的。」千羽把衣服放到我构不着的地方,他挡在衣服和我之间,手上拿着药瓶。
我没想到千羽也有这麽强硬的时候,只好默默转过身把背朝向他,「那就多谢了。」
「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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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光了(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