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妙不可言?」
「既然是不可言,那就是不能说,以後你就会懂的。」文昊拍了拍我的肩。
「去!神神秘秘,我自己领会就是了。」我隐约觉得文昊也不是要瞒着我,八成是挺难以言说的,就不再追问。
「好好好,有那麽一天我一定请你大吃一顿庆祝。」
没多久,包厢就进来了两个姑娘,一个叫翠儿,一个叫紫琇,分坐我和文昊身边。
我自小玩遍这墨京大街小巷,聊天的绝活没少练,「妹妹真美,想必是烟玉楼里最漂亮的姑娘。」
「公子太抬举翠儿了,说起烟玉楼的红牌,那肯定非香凝姊姊莫属。」
「哦?怎麽说?」
「香凝姐姐艺冠天下,弹得一手好琴,常有玄武以外的人慕名而来,还曾被王上召进宫里,在宫宴上弹奏。而且她气质高雅,姿容绝美,常有人说她是天仙下凡。」
「哦?怎样才能见一见这样的美人?」我听了这形容也不免心动,就算只能看一看也是好的。
「咳,你还是别想了。」文昊立刻出声阻止我,「我们差的远了,大概要冠个四方之姓才能成为香凝姑娘的入幕之宾吧?」
四境里的四方之姓指的是东方、西门、北武、南宫,能冠以四方之姓的只有四国的王族。只要报出四方姓氏的,在四境里几乎可以横着走,除了王族的地位外,他们天生就有充沛的四神之力,是被四神眷顾的一群人。
我听了也没觉得失望,毕竟能见到是赚,但没见到也不是亏,笑道:「可惜了,不过能和两位姑娘说说话也是一大乐事。」
「冬华公子真会说话。」两位姑娘被逗得展颜一笑。
「要不是我知道你真没来过,看你逗姑娘的这一手都要当你是寻芳问柳的老手了。」文昊扮作吃味地呢了我一眼。
「哪能和你比呢?」
「两位公子喝酒吧,小女子敬两位一杯。」
「好,喝!」
之後就是一会儿喝酒,一会儿说话,翠儿和紫琇轮着弹琴跳舞,时间竟也过得飞快。
「是不是该回了啊?」我揉着额角,试图让晕呼呼的脑子清醒一点。
「是啊,再不回去会被罚的。」文昊那也没好到哪去,我看他走路都跌跌撞撞分成两个影了。
「公子,要不要偏厢休息过醒醒酒再走?」不知道是翠儿还是紫琇提议的,我晕得分不清了。
「不行啊,我们不过夜。」我虽然醉了,但还记着文昊说过不过夜开销能省点。
「可以的,就休息半个时辰,我会再来叫你们的。」
「冬华,我觉得这主意还行,要不我们现在回去一身酒气也是要被罚的。」文昊拍了拍我,不过拍了七八下只有一下落在我肩上。
「好吧,就这麽决定。」
我被不知道是翠儿还是紫琇扶进了一间房,房里长什麽样子我看不清也没心思仔细看,只觉得有股好闻的香气,让人很放松,加上醉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睡得极熟,无梦但却隐约感觉床边有人,这人不知道站了多久,我想睁眼看个清楚却没办法,像是被困在这睡眠里。
那人伸出手停在我衣襟上,
要做什麽?
就算想掐死我谋财害命那手放的位子也不对啊!
不等我瞎猜,没多久那手就动了起来--竟是往下在解我的腰带!
喂!
我是来开开眼界不是来卖身的啊!
我想动动不了,想说也发不出声音,但却能感觉身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那手解开腰带後,接着脱起我的衣服,外袍、中衣、亵衣--最後连亵裤也没放过。
这是要做什麽啊?
虽然一个大男人没什麽好怕的,但这种情况总归是不合常理啊!
是哪里得罪人了吗?
张福全带着家仆要来打我吗?
可是我看他打人没那麽讲究,还要先脱人衣服?
还是朔月和清禾来算帐了?
但是算帐也不用脱衣服的吧?
脑子里转过几转,却怎麽都想不到答案。
刚喝过酒身上的酒热还没褪,但没了衣服遮蔽的身体触到空气还是升起一股凉意特别没安全感,恍惚间只觉得有道目光把我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都看了个遍。
看什麽呢?
虽然没人夸过我好看,但自认算是一般水准之上不扯平均值後腿,可是也没觉得能好看到让人这样费工夫的看了又看。
错觉吧?
谁会想看我啊?
是在找什麽东西吧?
肯定是在找什麽?--会这麽说是因为那人像是没发现自己要的东西,把我翻了个身,特别粗鲁的那种,像是带点怒气。
我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被翻来覆去的检视,品头论足。
後来八成我这块肉入不了他的眼,被丢在肉摊上不买就走了。
隐约彷佛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麽一放松我也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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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被谁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