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海边,两个少女穿着短裤,一边喝着啤酒,在无人的沙滩上,看来格外快乐。
两人都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五官,高挑的身材,宛如从时尚杂志中走出来的女模特儿。
本来正在闲聊着,突然,其中的克莱儿话说到一半时突然打住,蹙眉看向不断翻打涌上的海面。
「克莱儿,怎麽了?」安娜不解的看着她。
「你们有听到什麽声音吗?好像有人溺水……」克莱儿火速站起来,快步的朝海中奔去,两人错愕,顺着克莱儿奔跑的方向看去,什麽人影也没有。
还来不及阻止克莱儿冲动的奔向深夜的海边,噗哗的一声潜入海中,好几分钟没看见人影,让安娜非常担心。
就在安娜担心克莱儿是否也溺水时,克莱儿突然露出了水面,让人诧异的是,怀中果真抱起了一个身材圆润的人,脸部因为泡水过久而有点浮肿,看不出原有的五官,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和她们的年纪差不多,十九岁上下。
「我的天啊,克莱儿,你从哪里捞来这具屍体的啊?这不是开玩笑的,你怎麽抱得动她?」安娜惊呼。
「她应该还活着,还有反应。」一身湿漉漉的克莱儿,将怀中那具圆润的身躯放在沙滩上,开始做CPR。
来来回回的做了十几次CPR之後,那人终於咳出了一些海水,缓慢的睁开眼睛,一瞬间,双眼又缓缓合上。
「喂,醒来!」安娜拍打她的脸,但她依然不醒。
安娜伸手在少女的鼻息间探了一下,「有微弱呼吸,赶快将她送医吧!」
两人一起将将人抬起,跑向停在岸边的宾利跑车,赶紧将人送往邻近的医院。
*****
今天早上克莱儿的父亲电话了。我以为他要向我要钱,准备好拒絶,但他打电话却是另外一个原因:克莱儿的母亲失踪了。
「什麽?克莱儿母亲失踪应该要报警,怎麽会打给我?」
尽管我莫名奇妙,克莱儿的母亲一直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有几次喝醉酒直接来找我,我收留了她几次,如此而已。克莱儿虽然对我很不好意思,并且保证下次会顾好她自己的母亲,但她母亲不知道为什麽,偶尔还是会跑来。
她母亲的出现,对我的生活产生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她会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身上会有什麽答案。
也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反正,我不喜欢克莱儿的母亲。
我的语气带有一丝讽刺,但我已经尽量保持平淡,似乎还是让他感觉到敌意。
「你是了解她的。」
「我知道,但一个星期不回家,怎麽现在才打电话来向我确认?」
「她的情况更糟了。」
我忍不住冷笑,「她的情况更糟,还不是因为你?这次你应该要还给她自由,不要再找她了。」
「你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如果有心要逃避你,你是找不到她的,你要学会自己生活,还有,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等…等…」
「怎麽了?还有什麽事情吗?」
「那个…克莱儿也…不见好几天了…她…」
「她有和经纪人说要休息一阵子。」
「她的手机打不通。」
「也许是不想被打扰吧,她真的累了。」
「什麽?!」
难怪当她和经纪人说要休息三天的时候,眼神怪怪的。
我挂了电话。
克莱儿的母亲之前就告诉我她想不留任何痕迹的消失。当时我不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麽。她告诉我许多她的想法,想要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想要自杀,但因为有克莱儿在,所以选择留下来。後来,她想要让自己人间蒸发。她很痛苦,彷佛受尽了世上最委屈的事情。最後一次见面,她说她消失,是为了去找寻她的另一个女儿。
这件事我问过克莱儿,她竟然说不知情。她只知道她母亲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偶尔会看着电视,不自觉的流下眼泪,她是一个不开心的母亲。
当然,一个爱赌博爱喝酒的父亲,一方面,赌博输掉了所有钱,再来,就算他受到所有人的指责,他还是一直赌博,妄想有一天会翻身,他让家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之下,克莱儿就必须要异常坚强。
我没听过克莱儿抱怨过父母亲,她只是淡淡的对我说抱歉,造成我生活上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