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席朦胧中,安格觉得有人在细细触碰着自己。
电流从指尖,也就是那人碰触的地方过电到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骨骼、透进了血管,渗透进了血液,最後直直的通到了安格跳动快速的心脏。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酥麻的通电感力道恰到好处的游走在安格的胸腹处,像是跃动的精灵。
安格睁开了眼,却只看见一片雾蒙蒙的人影,脸看不清。
随着人影逼近,安格的耳畔逐渐转红,伴随着的是真切炙热的吐息。
指尖逐渐向上游走,安格觉得下腹处的血液量正在不断的增加,脑部的血液全不都流到了下腹,安格的双颊热了起来,程度甚至比刚成年时因为好奇而喝的烈酒还要燥上一些。
很快的,那人的唇移到了安格的耳廓,然後不断向下,最终与肆虐着的指尖会合,在安格的器物上狼狈为奸着。
「……」安格的手紧紧互相纂着,放在了眼褚上,同时安格咬紧了牙根,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那人恶劣的动作着,手指修长,灵活有致,安格怀疑那人有学过一段时间的乐器、抑或是「经验老到」,否则手法不会如此俐落又轻巧。
最终,安格还是在那人诱惑性的喘息中泄了出来,发出了细碎的呜咽,可怜的像个幼年时期遭到母亲遗弃的小动物。
安格觉得自己的状态应该是一蹋糊涂,心中急着想赶紧清理乾净,因此将覆着眼睛的手放下,以方便动作。
映入眼帘的已经不是雾蒙蒙的人影了……应该说,安格震惊到将那人的样子尽数收入眼中,连发丝尖都没有放过。
那是西奥的样子。
西奥将束起的发丝尽数放下,披散在俊美而五官笔挺的脸庞边,又将一边拨至耳後,露出了线条姣好的脖颈,眼神幽深,嘴角还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靥。
那双令安格颤抖不已的双手沾上了一些引人遐想的白色,西奥似乎是察觉了安格的视线,轻啓了唇,伸出了血色般的的舌,触上了那抹白色。
「殿下……」西奥微哑的声线从喉头中传了出来,带有些祈求,灼热了安格的耳畔,麻痹了安格的大脑。
安格开口,想要出声,却被西奥的一句话给硬生生的打断。
「您在对您的侍从想些什麽呢……?嗯?」
安格猛然睁开眼,看到了自己寝殿的天花板。
身边的空气果不其然散发着旖旎的气息,黏稠的像是夏夜的湿闷空气。
裤子和被子都湿了,带麝香的腥味不断告知着安格刚刚到底发生了什麽该死的事情。
安格起身,摀住了自己的脸,不断懊悔着。
做了那种该死的梦,细节还异常的清楚……再不济安格也知道发生了什麽。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安格一边在不干扰任何人的情形下将被子换新,一边思考着自己和西奥是哪里出了问题。
弄湿被子并不是第一次了,生理课安格自认为不算不懂,可是作梦倒是第一次。
没想到第一次安格就想把自己塞进王后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这根本是罪恶,是会连地狱都下不去的可怕罪恶。
安格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架着活活烧死,可是刚刚脑中却闪过了这个画面。
安格彻底的怕了,明明天色才刚刚亮起,安格却全无睡意。
脑中满满的都是自己这种龌龊不已的想法被发现的死状,还有西奥鄙夷又厌恶的眼神。
那比火刑更让安格害怕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