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早上,我从公寓二楼的窗户偷偷观察门口的动静,结果完全没有看到赖仪如的身影。
我们家不是什麽高级地段,平常本来就很少人经过。仔细想想,要是赖仪如能找到这地方还比较奇怪。
除了年代久远之外,出入口的马路狭窄也是很少人经过的原因之一。
我叹了口气,把头从窗户上移开。
话说今天天气还不错,外头艳阳高照,延续暑假的好天气。
不过某人应该很讨厌这种天气就是了……
「可恶!热死人啦!」
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老妹穿着白色吊嘎,手里拿着国小合作社常见的手掌型小电风扇,一边吹一边从房间走出来。
老妹今年国一,比我小三岁,不过她本人很坚持是差两岁九个月。
由於刚好差了一个学籍,所以国小之後我们就再也没有同校过了。
附带一题老妹现在是念我国中的母校—中●国中。
糟糕,怎麽感觉好色气……
「哦?哥你起床啦?还以为你会睡到下午呢。」老妹没什麽精神的说。
「我跟某人不一样好吗?」
如果用喜欢的季节来帮我们家庭成员作区分的话。
老爸、老妈跟老妹,全部都属於冬季派的。
只有我这个异类是夏季派。
夏季明明就很棒为什麽都没有人懂呢?
不过老爸似乎比较偏秋季派……算了,这不是重点。
「老妈说她礼拜天才会回来,老爸还在睡觉;今天午餐跟晚餐你就自己去外面吃吧。」
「不会吧?老哥你要出门吗?」
看我穿好便服,老妹惊讶的说。
哼哼,别看我这样,好天气我也是会想出门的。
「难不成是女朋友……」老妹後退了一大步。
「没有那种东西!」
「切!」老妹撇头咋舌的说。
你在失望什麽!
「总之我要出门了,家里就拜托你啦。」
「喂、哥……」
我打开门时,老妹突然严肃的叫住我。
「干麻……」
我转头,怀疑的看着老妹。
只见老妹严肃的脸上,突然变成鬼脸笑说:
「没事!哈哈哈哈!哥每次都会被这招骗到!」
「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啦!真是的,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喂、哥……」
「放弃吧,我这次不会再上当了。」
我背对着老妹,穿我的球鞋。
「这次是真的有事啦!」
我回头,眯起眼睛看着老妹。
好像真的有事的样子……
「好啦,有什麽事快说!」
我不情愿的搔头转身看她。
「没事!」
「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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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居然被老妹拖了那麽多时间!」
时间是上午十点。
拜老妹之赐,原本十分钟可以出门,拖了半小时。话是这麽说,但今天其实也没啥目的,只是想趁天气好随便走走。刚好有点怀念以前国中,就搭公车去那附近走走。
到了家里附近的公车站,头顶的太阳正用尽全力在发光发热,当我心里开始抱怨的时候,一个女性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贵安。」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短袖衬衫配浅灰色短裙的女子,出现在我背後。
目测大约三十出头。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公车站人很少,她应该是在跟我说话吧?
「你好……」我点头打招呼说。
「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来台北,请问台北车站怎麽走?」
她的口音有点奇怪,应该是外国人。
「台北车站的话,只要搭2XX或是3OO就可以到了。」
我用指着公车牌说。
「谢谢你!」
她微微的一笑,让人看了有点怦然心动。
「不、不客气……」
糟糕,得赶快回想学姊温暖的笑容。自从开学第一天的偶遇之後。我跟学姊偶尔会在午餐时间跑到语言教室里偷吃午餐。
之所以只能偶尔见面,是因为大部分午餐时间,我都还是跟小雪和赖仪如同学一起吃。毕竟这两人就坐在我附近,想落跑也没办法。尤其是赖仪如,对於我开学打扫落跑的事耿耿於怀。
不过好消息是学姊的秘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曝光。像这样偶尔的午休聚餐,成为了我心灵的绿洲。通常见面时,都聊些生活上的蠢事,大多数时间学姊都在聆听。
不过只要能在说完时,看见学姊露出笑容,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只要一想起学姊的笑容,就会觉得心头一阵暖意。
「学姊超棒超棒的……呼……能量补充完毕。」
「嗯?少年你刚说什麽?」
「啊!没有!什麽事也没有!」
这时,刚好3OO公车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啊,你要坐的公车来了。」
我指着进站的公车说道,顺便举手帮她拦下。
「啊,还真的!谢谢你喔,好心的少年。」
对方坐上公车後还挥手跟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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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礼拜六一整天都没发生什麽事,简直可以用无聊两字形容完毕。
除了早上遇到的奇怪观光客之外,一整天都平淡的让人想哭。
嘛,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要是走路就能撞到外星人,或是撞到未来人,那这个世界肯定要毁灭了。
当我抱着这样的心情解决完晚餐,然後进到家门时,现实却大大的给了我一巴掌。
「哦!哥你回来啦?现在新闻上在报你们学校喔!」
嘴里含着冰棒的老妹这麽说道。
只见电视台斗大的标题上写着:
「割喉之狼OO区再现?!」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大声一点!」
「干麻那麽凶啊……」
老妹碎碎念,但还是把新闻的声音调大。
『今日晚间,警方在OO区一所高中发现一名年轻男子全身是血的倒在走廊上,男子喉咙身中一刀,警方现在正全力展开调查,不排除是有心人士所为。现在连线给现场记者……』
之後的新闻内容就大同小异,记者找民众问他一些脑残问题:比如你现在会不会害怕啊、会担心家里小孩有危险之类有问等於没问的问题。
难道会有家长回答:我儿子是混黑道的,才不怕什麽割喉之狼吗?但重点是新闻里完全没有提到受害者的名字。
虽然从画面上一看就知道是花江没错,但是没有被害者的名字还是白搭。
周末晚间学校没人在,能犯案的凶手很广。
受害者只说是年轻男子,也不一定是学生。
但是为什麽要选在花江高中犯案是很大的问题。
是随机犯案吗?还是蓄意伤人?
在总总迹象都还不明朗的时候,老妈当天晚上就从南部打电话回来关切,问我跟妹妹有没有事啊?老爸在不在家啊?晚上要记得把铁门锁上之类的。
由於花江高中离我们家很近,会这麽担心也是无可厚非。
结果当天晚上十一点某台的关●报告,就大篇幅的报导过去的割喉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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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升旗时,教官们全副武装的站在升旗台上,然後由主任教官说负责明这个周末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据说是高二的学长被人刺伤,他目前在学校附近的医院静养。
听到这个消息,全校师生都显得很紧张。
教官接着开始宣导这段期间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学校在这段期间的更动。
『从今天起的晚自习以及第二外语课暂停,五点放学後教官们会到各班巡堂,假如被发现五点後还在学校逗留的,记警告一只!』
教官申诫完,学生就由各班班导带回自己班上。
早自习结束前,我们班导还苦口婆心的重申一次注意事项。
第一堂课开始前,赖仪如跑来找我聊天。
「没想到刚开学就发生这种事。」
「是啊,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也吓了一跳。」
「王子同学这个周末都在做什麽呢?」
「到处闲晃。」
「在花江附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赖仪如眼里好像透出些微光芒。
「没,我在我以前国中母校附近闲晃。」
赖仪如失望的垂下肩膀。
「是吗……」
「你该不会……对这案子有兴趣吧?」
赖仪如点头。
「很危险耶!」我担心的说。
「但是王子同学难道不好奇吗?在我们学校发生凶杀案喔?」
看赖仪如兴奋的样子,实在让人很想吐槽,但如果我说不好奇,那一定是骗人的,只是我很清楚现实跟想像之间的差距。
「光凭我们两个能查出什麽?我们连那个学长是谁、在哪一班都不知道,而且要是犯人只是精神异常的吸毒犯怎麽办?那我们根本无从查起吧?现实可不像小说或电影那样充满戏剧性。」
侦探小说当然很好看没错,但在现实中调查绝对没有想像的那麽容易,更何况没有认识的警察当靠山跟提供线索,一般人又能调查出什麽?
「至少能去犯案现场看看吧?」
「教官他们一定都清理过了啦!这种事情学校一定第一时间掩饰太平,只是因为新闻报导才跟大家说明一下。现在那里顶多只会留下教官们用拖把拖过的水痕。」
赖仪如生气的嘟起嘴巴。
「那王子同学会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老百姓付纳税钱,就是为了让警察在这种时候代劳的。」
「王子同学觉得警察可以信赖吗?」
侦探小说里警察给人的形象都是脑袋很差,但抢功劳一定跑第一。我不会说现实没有这种人,只是依我来看,现实的警察不是脑袋差,而是怕麻烦,所以调查到一定限度就好,只要做好长官交代的就够了。
「至少比我们专业吧。」我敷衍了事的说。
「算了!我自己去调查就好,王子同学就跟警察一样坐以待毙吧!」
只见赖仪如从位子上坐起。
「喂喂!要是遇到危险怎麽办?」
「我会带防狼喷雾。」
讲的一副好像只要靠防狼喷雾就可以应付一切问题一样!名侦探●南里的小兰,还不是照样被凶手从後方敲晕?坏人可不会乖乖站在面前让你攻击。
「要是被偷袭怎麽办……」
我压低声音问。
「那我就认命。」
「也太乾脆了!」
「谁叫王子同学都不肯帮忙!福尔摩斯也是需要华生掩护的啊!」
所以说我是华生吗?我可一点都没有突破盲点的感觉喔!
但是要是我不阻止她,恐怕她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我帮忙就是了,但是我先说,一旦太超过我可会把你拖回来。」
「那就拜托你了,华生!」
赖仪如对我比大拇指说。
「谁是华生啊!」
结果小雪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出现。
身边少了小雪的聒噪声,虽然安静许多,但也同时觉得有些寂寞。
後来上课才听老师说,小雪她今天感冒在家休息。
希望没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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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用报纸查吗?」
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
第七节一下课,我就被赖仪如抓到图书馆二楼,摆放报章杂志的地方。
这里除了漫画周刊以外几乎所有刊物都有。
「没错!新闻不都最喜欢偷报料了吗?比如说联合报如果写被害者的名字是流O枫,那自由时报就会写流川O;这样子就可以推论出来那个人名字叫什麽了。」
「有时候真觉得儿童少年保护法有跟没有好像差不多呢……」
「哦!找到了!」
就看到两份报纸的头条都是花江昨晚的割喉案,然後就像赖仪如所说的,两份报纸的内容刚好把全名写出来了:被害者名字叫「蔡品元」。
名字倒是挺好念的,至少不像有些名字取来考验国文老师中文造诣的。
「所以现在呢?」
「王子同学知道学校有种东西叫做学生手册吗?」
「你该不会是要——」
「我记得是好像是放在一楼的书架上。」
「你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网路吗?」
我指着左边靠窗的位子,那里摆着一排的白色电脑,每台都有学生在使用。
虽然都是有些年纪的电脑,但是搜寻还没什麽问题。
「但……自己用手查应该比较快吧?」
这是哪门子的古董想法?
「你知道网路有种东西叫做GOOGLE吗?他可以找到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东西喔!」
赖仪如表情复杂。
「那就拜托你了,华生。」
「好好好……」
我默默的站到最少人排队的电脑,结果那个人很快就离开了。
蔡品元——花江——一0一年次。
当我搜寻时,赖仪如默默出现在我後面,把我吓了一跳。
「找到了,是学校的官网。」
仔细想想也是,除了学校官网应该不会有别的地方能查到花江学生的名字。
「二年四班,在我们楼上。」
花江高中的一年级是在一楼、三年级在二楼、二年级则在三楼。
不知道为什麽这样安排,好像每间学校都不一样。
「那就走吧!」
赖仪如兴高采烈的抓住我的手。
「等等!网页还没关啊!」
「等下会有人警官处理的!」
哪来的警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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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赖仪如拖着从二楼图书馆一路冲到三楼的二年四班教室前。
「呼……呼……用不着那麽赶吧?」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现在分秒必争!」
二年级明明还有第八节,等下课来也——等等,如果下课的话就五点了,这样教官就会来巡逻了。
赖仪如看我想通了,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好啦……我承认我忘记五点教官会来巡堂了。」
「知道还不快去抓个学长姊问一下!」
「好好好……等一下!为什麽是我去问啊?」
「如果我问的话,会被人误会是要告白的学妹。」
「我去问学姊就不会被误会吗?」
就在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二年级教室门口大吵大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唉呀,这不是王子学弟吗?」
「赤、赤魂社长?!」
只见动漫社的赤魂社长,从二年四班的教室走了出来。
我都忘记社长也是二年级了!更没想到他居然跟这次割喉案的被害人同班,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嗯?这位是?」
「啊,社长,这位是我的同学,她的名字叫作赖仪如。」
「社长好。」
赖仪如客气的点头打招呼。
「我说王子学弟啊!我啊……发现一件好奇怪好奇怪的事!」
「怎、怎麽了吗,社长?」
只见社长左看右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让我有些担心。
这时社长突然双手握拳大喊:
「白雪学妹呢!打招呼的时候露出白雪学妹是常识吧!」
「没有这种常识好吗?!」
结果居然是因为没看到小雪而发神经吗?
「唉呀,还想说门口怎麽那麽吵,结果果然是赤魂社长在耍白痴啊。」
让人下巴掉下来的情况接二而三的出现,只见十六夜副社长也从二年四班的教室走出来。
原来这两个人同班啊!
现在是怎样?全花江的学长姊都在四班吗?
别告诉我天使学姊也在三年四班,我当场哭给你看!
不过说到这里就不免难过一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学姊的班级,甚至连学姊的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
午休就只是很普通的吃饭聊天,却没发现自己对天使学姊根本一无所知。
等下次中午聊天的时候再问吧……我在心里下了小小的决定。
「所以你们来这里有什麽事吗?」十六夜学姊问。
我望向赖仪如,结果她一直往我这边点头,一副要我负责说明的样子。
这家伙……
「我同学对这周末发生的事情很好奇,想要我帮她问一下关於蔡品元学长的事。」
就算要问,也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
当我贼笑的看向赖仪如时,只见她突然脸色一沈,我往她看的方向望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赤魂社长跟十六夜学姊两人面面相觑,严肃的看着彼此。
糟糕,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最後是赤魂社长先开口:
「阿元他……不是什麽坏人……学弟你还记得礼拜五的时候,你跟小雪学妹不是在走廊上遇到的一个穿白T的男生吗?那个人就是阿元。」
本来以为受害者只是某个二年级学长,结果居然碰过面,心情这下变的沈重起来。
不过当时赤魂社长当时给蔡学长一记飞踢,心里应该更良心不安才是。
「阿元他虽然有时会很激动,不过那仅限同好才会那样,平时的他是一个很安静的人。」
所以他当时是把我跟小雪当成同好了吗?
我转头望向赖仪如。
只见她手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跑出一本小笔记本,手里不停在上面写着某些东西,难道是在做笔录吗?
「蔡品元学长有好朋友吗?」赖仪如问。
「我们当初三人是一起加入动漫社的,只是那家伙说什麽也不想当干部,所以就只有我跟十六夜当了正副社长。」
确实。如果社团干部是同学的话比较方便讨论事情,也难怪社长跟十六夜学姊同班了。
「那——」
「你们其实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仇人对吧?」十六夜学姊插话说。
十六夜学姊果然厉害!
但是十六夜摇了摇头,说道:
「很遗憾,我跟社长也不知道,就算蔡品元他在班上确实有比较处不来的同学,但我跟社长都不认为他们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伤害他。」
「学姊可以给我他们的名字吗?」赖仪如认真的问。
『喂……小如……问这种问题也太尴尬了吧!』我小声的说。
现在光是二年四班今天班上的气氛应该就很尴尬了吧?
平常跟蔡品元学长处不好的同学,肯定不会被好脸色对待,搞不好连警察都来找过了。
「很遗憾,我们并不打算透露那麽多。」
只见十六夜学姊依然是眯眼笑笑的样子,但是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这段对话已经结束了。
赖仪如跟学姊两人互看了几秒,这短短的几秒连一旁的我跟社长都感到中间的火力交锋。
「那赤魂社长的意思呢?」赖仪如突然转头看向社长。
想挑拨离间是吗?真是太可怕了!
「我刚说了『我们』都不想透露。」学姊口气强硬的说。
「但那只是学姊自己的意思吧?我想听听社长的想法。」
赖仪如转头看向社长。
只见赤魂社长的目光,尴尬的在两人中间摆荡,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办法,只好让我出面了。
正当我打要叫赖仪如住手时,社长突然开口:
「抱歉。」
『咦?』学姊错愕的开口。
刚才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学姊的眼睛张开了。
「我还是……不打算透露。」社长语气诚恳的说。
「今天班上已经够乱了,我不想再节外生枝,抱歉。」
「社、社长用不着道歉啦!该道歉的是我们!喂!小如!你也快道歉啊!」
我抓起赖仪如的手,跟学长敬了个礼。
「很抱歉给社长和副社长添麻烦了!」
「对不起……」赖仪如很小声的说。
刚好这时四点十分的上课钟想起。
「那我们就先回去上课了,学弟你们也不要太深究这件事了。」
赤魂社长说完,就先回教室了。
「虽然社长这麽说,但是学弟你那位同学应该不打算放弃吧?」
十六夜学姊眯眼笑说,接着就跟社长一起回到教室。
▼
「果然没有想像中的容易。」赖仪如说。
现在我们两人回到班上。
全班空荡荡的,跟平常上课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早就说过了吧?那接下来要去调查现场吗?」
「算了,我要回去了。」
只见赖仪如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咦?不调查了吗?」我错愕的问。
「总觉得王子同学变积极了呢。」
「也不是啦……只是觉得这样停下来很可惜。」
「虽然很可惜,不过还是得回去好好重振旗鼓才行。」
我不解的看着赖仪如。
「今天是临时起义,能有这样的成果算不错了,剩下的我得要回家好好计画才行。」
「所以今天都是临时想到的吗?」
我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等明天小雪来了再一起帮忙想吧?人家小雪可是天才呢!」
「这麽说也是啦……」
说小雪天才真不夸张,平常上课的小考,我几乎没看过小雪考卷上面开头数字小於九的。
甚至平常我有些数学题目还是靠小雪教的,虽然一开始会觉得尴尬,不过问久就习惯了,反正小雪也很乐於教我。
「不如回家之前去看看现场吧?」赖仪如提议。
「你知道在哪吗?」
「昨天晚上新闻有拍到。」
结果当我们到了现场,果不其然的,已经被清理到差点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
「福尔摩斯老前辈不是常说吗?警察总是把重要的证据漏掉。」
「现在这里根本连能称的上证据的东西都没有吧……」
我怀疑搞不好还有用刷子刷过,因为连血迹的痕迹都没有。
「果然还是只能晚上埋伏了吗……」
赖仪如很认真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而且我也不认为割喉的凶手是学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本身就已经很超乎常理了,如果真的跟碰到凶手,不敢想像会发生什麽事。」
昨晚的关键报告里头,那个割喉之狼就是个疯子。
跟疯子计较,最後也会变成疯子。
「那就没办法了,既然现场都看完了,那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