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叹了口气,看向姚笙冯。
「订婚就在几天後了,别总叹息。」姚笙冯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看看这漫天的贺卡,我光看都快看疯了。」
「说到贺卡,你有没有收到四皇子给的贺卡和贺礼?」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去问问管事。」谢灵让人叫管事进来,果不其然,四皇子也有送礼。
「我借看一下。」姚笙冯说道,而谢灵则让那管事去拿了。
「有甚麽不妥吗?」
「就他送礼而言是没什麽不妥,但就他个人而言,实在不得不提防。」姚笙冯说道,而谢灵意下就紧张起来了。
「但我跟皇室没什麽关系啊,若真的要说有,也是……」安然。
「就是同她有关系,你没有想错。」姚笙冯淡淡的说道,而谢灵脸上变了色。
「不是皇室,是有关她的过往。」
「过往?」
「现在还不清楚,等我调查完後再同你说。」
「能说一下是好的还是坏的吗?」虽然谢灵早知道答案,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对於她的成长也许不是坏事,但对於她的心情可就没那麽好了。」姚笙冯坦白的说道,毕竟她不到五日便要与谢灵订亲了,总不能让他对秦安然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别总让一个女孩烦心。」谢灵不满的说道,而姚笙冯挑衅的笑了笑。
「你还认为她是女孩?我还以为那日在宫中你吃醋时就把她当成女子了呢。」
「你……!」谢灵不自觉的红了脸,而姚笙冯没等他找到词挤兑自己,便离开了。
离开谢府後,姚笙冯到了上次治好秦何唯的王先生家,而很快的门便打开了。
「有甚麽事吗?」开门的是王先生,而姚笙冯对他拱了拱手。
「有一事相问,但不方便在此多说。」
王先生点了点头,让他进去了。
等到了厅上,姚笙冯才开口。
「请问先生知道四皇子先前的病情如何吗?」
「怎麽?」
「就是想求一味药是否正确,没别的意思。」他将秦安然之前身体里的药与自己後来开给她的药列成了个药单。
王先生接过之後,眉皱在了一起。
「这的确能让皇子的病痊癒,而且还能成为百毒不侵的人;但这终究只是空谈罢了。」
「因为很有可能会丧命对吧。」姚笙冯淡淡的说道,而王先生点了点头。
「这个方向是对的,若能再温和一些说不定十年八年,有可能真正痊癒。」
「那王先生认为,四皇子有可能活过八年吗?」他的语气真诚,不是在反讽。
「几乎不可能,最多再两三年,就有可能…」话未了,但结局已经很明显。
「我知道了,谢谢先生。」姚笙冯真挚地说道,而心中已有了定论。
他拿出许多沉甸甸的黄金,再次感谢了王先生。
而离开之後,他心中感觉还有些愤怒。
体弱多病固可以理解,但养药人後再吃了药人,把人当成一种药引,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原谅。
若不是秦安然,他或许还不会察觉到这件事,或在更早以前,他若是没抄了孙小小的家,根本不会注意到四皇子背地在做这种事。
因为这件事,姚笙冯回到了宰相府後提笔写下「提前」二字,要求暗卫把这二字传给秦何唯。
他知道这件事急不得,该要放长线钓大鱼,但基於自己的私心,他恨不得把齐白的屍体带到地下室,颇开来看他是否真的心如墨般的黑。
秦何唯收到姚笙冯的来信後非常的诧异。
他以为姚笙冯是最理智的,这件事根本急不得,她能怎麽快?
叹了口气,她看相风尘仆仆的同僚。
「辛苦你了,就回复『我知道了』就好。」替他写了张长达半个月休假书,秦何唯让他离开了。
该怎麽快?
她皱了皱眉,而此时齐白进了她的房间。
「你要去赏雪吗?」齐白问道,而秦何唯转头看他。
「甚麽赏雪?」
「宋二皇子给了我张请柬,邀我去赏雪。」齐白说道。
「那......你去吗?」
「他都发请柬了,我总不好推辞。」齐白说道,而秦何唯蹙了蹙眉。
他何时同宋二皇子如此要好了?
「甚麽时候?」
「後日下午。」他笑着说道,而秦何唯看着他。
「你去,我也没有理由不去。」灿灿的笑道,齐白被他晃了眼。
「那便这样定了。」齐白说完後便离开了,但他在心中想的却是秦何唯的最後一句话。
这是以自己为准的意思吗?因为自己去了,所以她也去?
自己若不去,她也不去了?
越想越烦恼的齐白,却不知道这是秦何唯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