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多麽大张旗鼓的事?
这不是金屋藏娇不然是甚麽?
所有人都猜测着谢灵宠着的女子的长相,有人说出身於烟花之地,也有人说是某家千金大小姐;有人说千金赎身,也有人说是为情私奔,一时间各处都在打探那位女子为何人,长相、家世、教养……又分别是如何,要在甚麽标准之上才能入的了谢灵的眼。
今天自己会答应谢灵的请求,也是这个原因。
谢灵先前特别拜访过自己,特别解释秦安然对自己而言就像义女般,也请她当作教导谢家千金般的谨慎与严格,虽然她是答应了,但内心却是不相信的。
那姑娘与他的年纪虽相差有一定距离,可谢灵正是娶妻收妾都很正常的年纪,谁会真正把她当作谢灵的义女来看?
而自己来这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见见这女子是谁,到底有多麽倾城。
如今看来,她只是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生的是水灵,但也不到用「倾城」来称赞她。
心中五味杂陈,但她还没有忘记来谢府的目的。
「看好了,你首先要练的是这舞步……」她心中叹了口气,还是开始了教导她的任务。
另她讶异的是,秦安然的柔软度非常好,就像是有特别练过的舞者般。
一时辰对於二人来说,竟然都是过的那麽快速。
「谢谢先生的指导。」秦安然小声的说到,先被仆人领了下去,而先生则是被带到了大厅之中。
在大厅中,看到的是谢灵有些紧张看着她的样子。
「先生,她……还好吗?」谢灵问道,而她看着谢灵这担忧的样子,十分讶异。
她被应邀到许多宴会上助兴,虽只有匆匆见过谢灵几面,可他总是懒散的醉倒在主位上,像是对任何事物都不关心,却运筹帷幄的样子。
曾几何时像现在如此担心过一件事,一个人过?
「谢大人,称妾身为五云便可,让大人做此大礼,妾身可办不到。」她打趣的说道,而後回答了谢灵的问题。
「令千金没什麽可挑剔的,若是不说,止不定三年五载就能与妾身比肩。」她说道,而谢灵脸上浮现的笑容,隐隐带些骄傲。
「是吗?那就好。对於之後的事,我会派人再联络先生的。」谢灵说道。
他并没有因为五云的允许而改口,对於称呼女性的名讳,他有一定的原则。
「那就此别过。」五云点了点头,很快便离开了。
回到房中的秦安然,看着桌上的多了热茶与糕点,便清楚是谢灵命人给自己准备的。
跳了一时辰的舞,她也几乎体力透支了。
想了想,秦安然还是拿起糕点来吃。
甜而不腻,还有些花香。
该说是他很体贴,还是对每件事都观察且安排入微。
当糕点都吃完时,她也差不多有六分饱了。
这时,便有人敲了敲门。
「谢大人找您。」
秦安然看了看自己这身都是汗水的衣服,便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再穿着这身出去见谢灵?
本想就这样出去,但一想到刚才那先生说的话,便觉得这身实在配不上谢灵。
他都如此费心的照拂自己了,总不能丢了他的面子吧?
几经思考,秦安然还是决定更衣。
「进来。」秦安然对外喊到,而那侍女恭敬的走了进来。
「是。」
「更衣。」她说道,而那侍女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帮她把门锁上,再帮她更衣。
她虽然很讨厌这女人散发出的奇怪气息,但为了更衣她还是忍了下来。
谢灵只让女侍靠近自己,可他的女侍面对自己时感觉都不大对劲。
像是披着人皮的蛇。
直到更完衣,那人打开了门,并离自己有三步距离时,她才觉得好些。
当谢灵见到她时,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讶异。
「你怎麽更衣了?」
「……脏。」她说道,而谢灵没能明白她的小心思,只是单纯的以为她跳舞後觉得衣服全是汗穿着脏。
「等等是缝纫,你还能先试试吗?」谢灵问到,而秦安然点了点头。
缝纫之後便是琴,棋,画,礼仪。
到了晚上时,秦安然已经疲惫不堪了。
「你晚上要在房中吃,还是出来大厅?」谢灵问道,而秦安然没看向他。
「不用准备我的了。」她说道,便回到了房间。
沐浴完後,她坐着让人替她擦头发。
「可以了,接下来别再进我房间。」秦安然说道,看着已经半乾的头发,眼睛已因疲惫而快张不开了。
熄了蜡烛,她进入梦乡。
当谢灵要把秦安然的晚餐端到她房中时,却发现已经熄灯了。
想了想,他这时才发觉今天对她来说实在太劳累了。
先不说接触的都是全然陌生的事务和人,就这些内容不是需要大量的体力、细心就是耐心和全神贯注,光是两样就够呛了,她还用虚弱的身体撑着把所有的都做到最好。
今天与所有先生的谈话,几乎都是她们在称赞秦安然的认真努力,这让自己很是放心。
可他却忘记了秦安然的身体不好,更忘记了她的心情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