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三)
“痛啊啊……”好痛啊……身体仿佛被硬生生劈成两半一般的痛侵袭了所有的神经,一护不由得大叫出来,在痛觉的刺激下,他恢复了片刻的清醒,顿时被发生的一切瞠目结舌,“白哉……你做什麽……唔……混蛋……”
言犹未己,上方的男人咬紧了牙,“一护……你好紧……”十指深深地嵌入了臀瓣,男人微微扭曲了脸容,“先忍一下……”一个凶猛的冲撞,将火热完全埋入了被迫绽开的後蕾。
内脏被利刃刺穿,被烈焰炙烤,被刀锋切割的痛楚!
一护顿时眼前一黑,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血管里的酒精化作冷汗涔涔而下,眼角有水意飞溅出来,出口的喘息中不觉带上了可怜的呜咽,却是稍一挣动就会牵动被贯穿的柔嫩而带来更大的痛苦,他不敢再动只能惶急不已地在呜咽中低喊,“不要……出去……快出去啊……”
“做不到啊……一护……”
利刃深入後就停留在内里不动,男人俯下身来,双手捧住了少年的脸,没等一护反应过来就略略侧过了脸吻住了他的嘴唇,全身僵住不敢动弹只能不住呼吸着试图缓解疼痛的一护又呆住了,被……被吻了……朽木白哉,在吻我……
天啊!这世界玄幻了吗?还是我神经错乱了?
细腻的唇,火热而柔软,这个人的嘴唇,居然也是这麽柔软的吗?那样的温度和触感侵染上嘴唇,而灵活的舌毫不耽搁地窜入口腔,在那里来回扫荡地将口腔内的粘膜一一染上火灼的温度,不止是想要出口的话语,连气息,连思维的能力,都被男人无所不至的热度掠夺得一乾二净了。
“唔……唔唔……”
呼吸困难……双手不由得抓上了男人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好让自己呼吸却软软的根本提不上一点力道,男人只要舌尖勾住自己的舌一个卷缠,那摩挲激起的怪异愉悦就四向流窜,肢体顿时酥软在那份愉悦之中,口腔中两人的津液交融,在男人的吮吸和搅拌中发出糜乱到刺耳的水声,光是这声音就足够让一护羞得脸如火烧,何况那唇舌交缠的触觉,那越来越浓稠的唾液在男人的深入搅拌中泛上了丝丝蜜一般的甘甜,男人强势而激烈的气息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而渐渐侵入到深处,里里外外,无处不在。
一护渐渐迷失,在感觉到男人的双掌分别抚上了胸口的蓓蕾和下体时,费力转动的思维已经无暇去顾及害羞之类的情绪了,反而轻易地被火热而舒适的触抚所诱,迎合着男人的手掌挺起了胸膛,更在一波波弥散开来的快意中发出了断续却质感艳丽的叹息。
和着交缠唇舌发出的啧啧吮吸声,色气满满的空气就快要到达燃点。
男人放过了呼吸不过的唇舌抬起头来,“好些了吗?”
声音极度地紧绷着,满是辄欲崩溃的忍耐。
痛楚又忍耐的表情凝在蹙紧的眉间,男人俊美过头却过於清冷的容颜被血气晕染上一片艳丽的霞色,又被迅速溢出毛孔凝结的汗珠点缀上晶莹,实在是……生动到超乎想像,从不曾想过朽木白哉会有这种表情,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昏眩……迷乱的昏眩仿佛沸腾着翻涌的潮水,徐徐漫上来了,四面八方,淹没了脚背。
对了,我是醉了……醉得好厉害……所以……
似乎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又似乎根本管不住胸口那狂乱奔突的兽,一护摇摇头,想要清醒一点,结果脑袋却更昏了,男人的双手卖力地在他身上撩拨点火,发泄过一次的下身已经再度在男人掌心挺翘起来,手掌一捋动,那叫人全身颤抖的愉悦电流就四散蔓延,而胸口的蓓蕾又肿,又痛,却在每一下揉拧中越发的鼓胀,被硬挺深嵌的後蕾不知道何时已经适应了那巨大的体积,丝丝入扣地接收到男人的热度,形状,体积,还有那难以忍耐的急切跳动,是深入到内脏的跳动和贴合……男人凝视着自己,艰难地喘息着忍耐,殷艳的薄唇吐出焦躁的热流,眉心在忍耐中扭曲出深深的皱褶──不得到自己首肯就不会继续吗?一护突然心头一热,捏在双肩上的双手圈搂住了男人的颈,身体整个地贴合上去,“白哉……”
“一护!要动了!”
男人欢喜舒展开的眉眼坦率得漂亮极了,双手改为紧扣住一护的腰,火热缓缓抽出,在过於紧绷的内径摩挲出依然灼痛却已经不是那麽难以忍耐的痛楚,一护皱紧了眉,低喊出声,“轻……轻点啊……”
“马上就不痛了……一护的里面……好热……”男人的赞叹令耳根都要烧着了,火热抽退到快要脱出,然後就在那里缓缓的浅浅地抽动,连带得紧实的下腹一下下碾压着挺翘的性器,一阵阵甜美得令人要叫出来酥麻漾开,中和了後方的不适更将怪异的焦躁热度灌注进去,胸膛不由得剧烈起伏起来,“白哉……”
“好些了麽?”
墨色发丝披垂而下,在浅黄的光晕中摇晃,男人深邃的炙热的眼专注凝视,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厮磨……不知道前因,不去想後果,只是这一刻的亲密就足够使人迷乱,一护喘息着,抱紧了男人,在肌肤全面贴合的触感中战栗,“好……好多了……”
“你真可爱……一护……”男人加大了抽送的幅度,虽然适应了些许却还是为那抽动带来的强烈压迫感和粗大质感而惊怯,一护想要恳求他轻一点,在看到男人面上的餍足之後却只是紧紧咬住了嘴唇忍耐下来,胸口泛上的热度,让他很想取悦这样的白哉。
“嗯啊啊……白哉……好深……”
越来越激烈的摇晃中,光影都碎掉了,眼中能够存在的,就只有正紧紧抱着自己,热烈索求着自己的男人,用这麽漂亮这麽生动的表情……
“就算深一点……也,不会痛了吧?”
“可、可是……啊哈……”
而焚身的火焰烧起来了,将存身的世界烧毁,摇摇欲坠。
感知都迷乱了──痛苦和快乐,难道是孪生的兄弟麽?明明是疼痛,却开出了欢愉的花朵,明明是在沈沦,身体却仿佛毫无重量地在男人有力的冲击中漂浮起来,欢愉的浪尖和痛楚的浪底来回交换间,世界不复存在,只有拥抱着的人,如此真实,如此火热!
“一护也觉得舒服的吧?嗯?”
“哈啊……我……我不知道……”
“真是不诚实的孩子……”突然举高了一侧的下肢,将少年的身体弯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男人摆动着劲健的腰身──真的是猎豹一般,凶猛有力却无比优雅──激烈撞击着他,一次次用欲望的利刃劈开不曾为任何人触及过的私密所在,深深埋入的过程中,硬热和粘膜的摩擦仿佛要将那柔嫩破坏掉,“明明里面都湿透了……好多……”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於耳──是欲刃摩擦内里的声音吗?抽动间带出来的湿意侵染了後蕾,每一下撞击,白炽的电流就在深处炸开,令脑海一片空白──为什麽,明明刚才还痛得承受不住,现在却这麽的,这麽的有感觉……
少年随着每一次的进入惊喘着惶乱甩动头颅,甩乱了一头绚烂如晨光的发丝,这麽激烈的索求不是初尝情事的身体承受得住的,白哉相当清楚,但是……熬过了初进入时的痛楚,那紧窒得叫人发狂你的内部变得绵密而柔软,粘腻粘腻地咬合住他,无比的紧密,每一下进入,就蠕动着要将自己吸摄到更深处,却仿佛黑洞一般怎麽也探不到尽头,每一次抽退,那转为纯正靡红的媚肉就依依不舍地卷缠上来,夹紧的力道令下腹硬块纠结,抽送其间,简直神魂都要迷失了,咬紧牙关,白哉无法控制腰部用力摆动着深深楔入奋力撞击的冲动,这麽媚人的身体,明明还是第一次,反应生涩笨拙可说毫无技巧,却光凭本能就足够征服自己,一边更加大力的将自己埋入,感受着那震颤而上的无比快感,一边赞叹出声,“一护好棒……咬着我,不准去离开……”
“啊哈……不是……别说这种……”究竟是清醒还是迷糊的呢?少年迷乱的眼中仿佛已经找不到理智的存在,随波逐流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却在露骨话儿出口的时候,羞耻地狠狠收紧了身体,令白哉呼吸为之一窒,激动难抑地一把抱起了少年,往欲刃上重重地压了下去,“唔──别害羞啊……明明身体这麽热情的……”
“呀呀……白哉……太深……”骤然改变的姿势和骤然加深的嵌合的冲击之下,少年无助地蜷缩起四肢紧紧搂住白哉,慌乱得像是溺水的人抓紧唯一的浮木,“不要……这样……”
“全部……都进去了哦……”
“很难受……啊啊……”
这个姿势,身体的重量也成为蹂躏的帮凶,每一次,都深进到前所未有的境地,少年不堪冲击地抱紧了白哉,哀恳般地磨蹭着他的肩颈,那绯红着漫上了欲望霞色的脸颊高热地磨蹭着,撒娇的猫儿一般,可爱极了,白哉轻易扣住那细致得用点力似乎就会折断的腰肢,任其在掌中妩媚地颤抖扭摆,侧过脸去追逐少年柔润的耳珠,“哪里难受了?”
刚一咬住柔嫩的耳垂就感觉到内部层层叠叠地狠狠绞合上来,快感顿时翻倍上涌,将浑身骨骼都松散开了,真是敏感得过分的体质啊,舒畅无比地叹息出声,白哉在怀中人儿落下的瞬间用力地撞击上去,“刚刚……简直要把我绞断了呢……”
“呜──……”肚子,好像都被刺穿了,内腑在巨大的冲力下翻搅着,很难受……但是与之同时侵袭而来的,还有被完全剥离了外壳,占据了所有的隐秘愉悦,而已经完全适应了的後蕾在巨大的进入厮磨中快感层层翻涌,一旦抽离,难耐的空虚就催促着身体快快下压,获取那完全被充填的满足,这麽的有感觉……实在是太可怕,太不合常理了……但是本能却驱使着身心只想要更多,更多的焦躁感充塞了下腹,足以中和掉生理的不适和心理的羞耻,昏眩的醉意将血液越烧越热,大脑在麻痹的甘美的冲击下一片混沌,一护沈迷在男人的进占里,呻吟、喘息、扭动、迎合,官能的泪水缓缓沁出眼眶,却在下一秒恍如要被脸上的高温蒸干,不知所措的,他只能反复地唤着男人的名字,“白哉……呜……白哉……”
“只要叫我就好了……只想着我……”
男人满意地握住少年的腰肢前後摇晃,令火热淩乱撞击四壁,蓦地,火热膨大的顶端掠过内部的某一点,顿时,那里炸开了激烈又甜美得要叫人哭出来而头皮发炸的愉悦,一护听见自己猝然拔尖的惊喊,满蕴着愉悦的因数,“那里……唔啊啊……那里……”
“喜欢?”
闷喘出声,男人挺动着身体再度重重地撞上了那一点,一护顿时全身都为那过去强烈的快感而死死地扭拧起来,腰部被灌注进来的甘美所占满,简直热得要融化掉一般,除了快感之外,其他的知觉都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想要……要更多,要再碰那里,强烈的欲求之下,一护焦躁扭动着身体去磨蹭男人火热的胸膛,“喜欢……好舒服,好棒……白哉……再……那里……”
“真可爱……想要的话,自己多动动如何?”
“唔……我……我……”
意志还在犹豫,身体已经配合着男人的节奏加大了起落的幅度,在每一次火热冲击向那一点的时候狠狠地坐了下去,火热顿时要将内壁顶穿一般重击在敏感点上,炸开无比欢愉的热流贯穿全身,令身前的火热也弹跳着抽搐着溢出粘膜将男人的下腹染湿,而艳丽惊喘不绝於耳,“啊啊……好棒……白哉……唔嗯嗯……再快……我……哈啊……”
“快要出来了吗?”白哉在少年的狂乱媚姿面前紊乱了呼吸很心跳,汗水染了满脸满颈,真是……那麽清纯的清爽的一个男孩子,这个时候焕发出来的艳丽感简直是……叫人怎麽可能不为你发狂,“到了就出来……跟我一起……”
“啊啊……不行……快要……唔啊啊……不行了,白哉……让我……呜呜……”
那一股股冲向下腹的热流,销魂得近乎疼痛,一护难耐地啜泣出来,拉扯着颈子哀求男人,而十指痉挛着紧紧抠入了男人的背肌,在那里狂乱撕扯。
“就好了……再用力,对……”好紧,内部痉挛着,震颤着,越来越紧密,每一下冲击都举步维艰,只能用力,再用力,将那媚人却强硬的内壁撞散,然而报复般卷缠而回的内壁却是世上最顽强的对手,碾压着白哉令他忘却呼吸,火热在下腹激突着,汹涌着要将几十年的积郁冲开,背上的刺痛只是更加刺激了这份毫无节制的狂野,“就快……唔……一护……”
在热焰爆开的一瞬间,男人扣住少年的头颅,令四瓣唇紧密交叠。
将彼此欢愉的餍足的叫喊一并吞噬。
灭顶的快感呼啸着从头顶贯穿到足尖,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悦乐中融化。
而耀目的白光闪过,将意识撕扯到支离破碎。
少年的身体死死拉扯着紧绷起来,再用力一分就要折断的弧度宛如张满的弓,绝美的弧度。
良久,在抽空了力道一般地,坠入将欲望全数喷溅入他的体内的男人的怀中。
挛缩成一线的瞳孔细细震颤着,清艳的眼底水色迷离,仿似夕照下的烟波。
娇红的面颊被汗水侵染,宛如晨露中盛放的蔷薇。
红唇翕张着,艳丽小舌若隐若现,便是那柔嫩的花蕊。
真可爱……怎麽能这麽可爱?
白哉无法抑制地再度俯首,舔舐过他眼角激动的泪水,舔舐过细致高温的肌肤上的汗水,然後含住那柔嫩丰润的唇,细细品尝。
长年的寂寞和枯涩,都溶解在少年的体内,被柔腻包容,被高温熔解。
而胸中盛开雪融的春天。
喜欢……心动……还有比喜欢更喜欢的,爱……都为你而复苏了……在胸口绽放。
仿佛新生。
或许,早在双殛之上,被一护击碎了心中的迷茫的时候,朽木白哉就已经不同了吧……
深吻无法餍足,反而唤起更多的渴望。
将回不过神来的少年轻轻压入被褥,白哉怜惜着少年面上如醉如梦的疲态,却无法不为那纯真无辜的诱惑所动摇。
再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这麽想着,火热在少年体内一分分鼓胀起来,完全不懂得餍足地升腾起狂乱的欲求。
少年“啊”的一声低呼出来,眸中掠过一丝丝清醒,“你……你还要……”
“当然……一次怎麽够呢?一护这麽热情……”
低笑着吻住少年还要再说什麽的唇,白哉一个纵身将自己埋入那紧窒湿热的天堂,用狂野的涌动占有了少年,将他带入了只能吟喘着迎合的迷境。
在清艳琉璃眸子深处漾开的迷乱和沈醉中,白哉放纵了自己的贪婪和沈沦。
生命的热火在交缠的身体之间升起,隔绝开夜色的深沈和冷酷。
今夜,你属於我,我属於你……而黎明,请慢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