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佐佐木琲世,22岁,性别男,是一名CCG的一等搜查官,也是Qs班的负责人,更是一个「人类」。
在听到自己的部下倒在S级「大蛇」面前,我不禁加紧脚步来到现场。
手持着库因克斩断了攻击部下们的赫子,我又往前了几步,以「守护」为名义,挥动了自己手中的刀。
但,就是打不赢。
尽管不曾落败,尽管身体的恢复能力再强,可在战斗方面落于下风却是不争的事实。
眼看对方的赫子,再一次向部下们所在的地方袭击而去,我只来得及以刀身来挡下这波攻击。
又一次的攻击,我与我的学生们被强大的赫子打飞,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极限」,然后听到「他」对着我说。
「你好弱啊,琲世。」
我知道那是来自过去,那个我已经失去的20年记忆的自己。
我知道「他」的强大,我知道我的能力不如「他」,我知道我需要「他」,可就是有种感觉逼迫着我,让我不能去接受「他」。
「我是绝对不会被你吞噬的!」
我这么回答着,但终究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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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佐佐木琲世,22岁,性别男,是一名CCG的一等搜查官,也是Qs班的负责人,更是一个「喰种」。
「原地待命,这是命令。」
我对着自己的部下说着,可在精神上,我开始受「他」的影响,不自觉的疯狂的使用赫子,就彷佛我曾经也为了保护什么人而这么做过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狠狠的刺穿了对方的身驱。
我将对方打倒在地,然而当我看到他的真面目时,在他喊着另一个名字时,一闪而过的记忆让我愣住了。
──那个被眼前的人采在地上践踏的金发少年,是谁?
「你这家伙,无论身处何处,都永远得不到救赎啊。」
我听着眼前的人这么说着,又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那个拉着我,总是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的人,是谁?
最终我的赫子暴走了,被我的上司,被晓小姐一发带有Rc抑制剂的安眠弹爆头而昏睡。
理由为「我」是SS级喰种「琲世」,须加以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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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佐佐木琲世,22岁,性别男,是一名CCG的一等搜查官,也是Qs班的负责人。
在教训过部下又换了班长人选之后,我带着闲置的两名部下出门散心,同时探论着下一次目标,却意外地发现一家「味道」不错的咖啡厅。
「这扑鼻的香气...这家店的咖啡绝对超级好喝,我的『赫鼻子』正在轻声低吟喔!」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家店的装饰,我就先以自己的特殊性做为玩笑来带给部下乐趣。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家店的服务生,居然让我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就像我曾经认识过她一样。
我点了一杯什么都不加的无糖黑咖啡,轻轻的小口地尝了起来。
真的...如我想象中那样好喝,但我不知为何流下了泪水。
随后我在看向那位服务生,那个紫色短发的小姐,突然间读懂了那带着微笑的面容,是有些苦恼又参杂着几分哀伤。
这让我不禁回想起之前那浮现在脑海之中的人影,也让我产生了...
「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人」的...
这样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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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佐佐木琲世,是一名CCG的一等搜查官。
「琲世,呼唤我的名字吧。」
当我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在我再次感到「极限」的时候。
他是那样地吸引着我,但是...
但是我一旦呼唤他的名字的话,我就会...
面对未知的SS级喰种,我几乎被吊着打,然后从外面被拎着头,一路拖到最高层楼,再被砸到大概是在正中央的会场里。
我就像一条破布一样,疯狂地被提起,再被扔出去。
一次次的,直到我被砸入座位席,才总算有一点歇口气的机会。
但,为什么这里会残留有一丝令我熟悉到想要去贪恋,并且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的味道?
那种味道就像过去我所吃过的汉堡排一样好闻,就样阳光一样让我莫名地想要接近,就像那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人影,令我难过又带着一丝...怀念。
我不知道我又流下了泪水,我只知道没过多久,我再度被提了起来,只是不同的是,不知道是谁将广播器打开,录下与拨出了我那来自身理性疼痛的叫喊声。
而这也引发了对方的兴致,导致我的腹部被开出一个大洞,但我仍然没有死去,因为喰种强大的恢复能力,我只能重复地感受到肉体被摧毁再生的感觉。
然后又听见「他」在呼唤着我。
然而...
「我并不想消失啊...」
我并不知道我将对「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只知道当我从昏迷之中醒来后,是被一个孩子守护着。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可我知道她是「他」所认识的人,而她之所以保护我,也是因为我的肉体是「他」才出手。
但已经够了,我已经不使她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即使身体是「他」的,我也依然是「佐佐木琲世」。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但其实我只是不想要再躲在其他人的后面而已。
我不想再被他人保护着,不想再当那个什么都做不到弱小的我。
我想要的是能够保护其他人的力量。
所以...就算消失也没关系。
所以...请赐予我守护他人的力量吧。
──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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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佐佐木琲世,是一名搜查官。
在我和「他」面对面交流之后,我才明白原来「他」也跟我一样不想消失,原来「我们」之间并没有谁比谁更强大。
我首次接纳了「他」,成功的击败了对手,而我仍是我,可却又似乎...不完全是我了。
我依旧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并且排斥着,但有什么开始改变了。
──我,想知道名为「金木研」的过去。
「...可以把那孩子的所有权...交给我吗?」
我在到达的零番队和有马先生面前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过分了点,也对不起一直帮助过我的晓小姐,但我就是无法看到那个拚了命保护我的孩子出事。
然后有马先生第一次纵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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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佐佐木琲世。
我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就想起名为「金木研」的过去。
在追杀月山习的任务当中,我没有上报自己遇到了目标,而这换来的是一场战斗。
面对眼前的喰种,无论是他的赫子,还是他的攻击模式,我都异常的熟悉,我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战胜了对方。
可是在之后却出现了另一名未知喰种,以及独眼之枭。
不知为何,只要独眼之枭的几句话,那名未知喰种就会变得更强,即使是我也撑不下去。
然后,我再度见到了「他」,或者说见到了年幼的「他」。
我愤怒的掐住「他」的脖子,嘴里尽是喊着「闭嘴」与「去死吧」来证明着我是多么抗拒「他」。
但我知道我只是在生气自己的无能,更是在憎恨自己的软弱。
直到「他」对我说「杀了我吧,这样就好」的瞬间,我迟疑了。
我真的...要杀了「他」?
随后我抬起手来,可一闪而过的金发少年,那个模糊面容的记忆,让正要出手的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我不能杀了唯一能够证明那个人存在的「他」,心理明确的回应着我。
我下不了手,而同一时间我也透过年幼的「他」,看到那曾被「金木研」刻意遗忘的童年。
──我总是被喜欢的人打。
这一句话如同石头投入水中,荡漾出一阵阵涟漪,使我想起了那些属于「金木研」想要抛弃的真实记忆。
有关于母亲的,也有关于那个曾经模糊,如今却清晰到令我留下泪水的人影。
是我,在那下水道狭小的空间哩,吃了那个在我人生当中,让我不孤独的人。
是我,我吃了那个照耀我生命的阳光,那个被我称为一辈子挚友的人。
──我吃了永近英良。
这一件件事实几乎让「我们」崩溃,也让我感受到「金木研」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够死在CCG死神有马贵将的手下。
然而「他」,或者说「我们」却活了下来。
「我想死吗?」
我迷茫的呢喃着。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哪怕我只是个幸福的梦,醒来后掉两滴眼泪就结束了,可我身边已经拥有那么多伙伴,我又怎么会想消失呢。
但是...
那个人,那个比谁都耀眼灿烂的身影,肯定不会想要看到我在这样自欺欺人。
所以...
「梦已经做得够多了啊!」
我睁开了双眼,露出了自己那异色的眼眸。
我直接弄断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喰种的手臂,算是回敬之前被他弄断一只手的回礼,随后又对在身后旁观的独眼之枭说着:「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我是个搜查官,也是曾经被移植喰种内脏,认为以自己为主角写一部作品的话,一定是一种「悲剧」的平凡大学生。
我是──金木研,是个人类,也是个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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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金木研,是个人类,也是个喰种,目前叛离CCG当中。
我从没有想过有马先生才是真的独眼之王,一如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在我面前割颈自尽。
像这样逼迫我,让不得不接受他所遗留下来的王位,怎么说...真不愧是有马先生,完全摸透了我的性格。
可我还是茫然着。
在这种食物链关系的世界,所谓人类和喰种和平共处,真的存在么?
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真的办得到?
我不知道,也不晓得,但我明白我还是会去做,因为那是有马先生最后的遗愿。
然而在我迷茫的时候,喰种般的身体使我闻到了那个曾经熟记于心底的味道。
虽然迟疑,但我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踏起了步伐跑了起来。
在拐了几个弯之后,我看见了那个人金黄色的人影。
哪怕他戴着头套,哪怕他遮住了整个面容,我还是能从他的味道认出他来。
那个即使我沉睡在名为「佐佐木琲世」的梦里,即使脑海里总是模糊的,可仍固执地不肯忘记的,同时也是在我的人生当中,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存在──
──永近英良。
我此生最要好的挚友。
也是我曾经犯下的罪证。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不至于在好友面前落泪,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喜欢看到我难过。
我望着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始终开不了口。
「哟,金木~」
我没有想到我们之间先开口的人是他,或者说在此之前,我其实还有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感觉,因为我生怕自己闻到的味道,只是个错觉。
但不得不说能够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我比谁都来得高兴。
紧接着我向前快走了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的存在,然后才像个孩子一样承担过去犯下的错,向他道歉着。
「对不起...」
伴随着这句话,我的泪水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所幸没有让他看见。
我不知道我为他流了多少泪水,正如我不知道这些年他为我付出了多少,可我知道我不会去计较,而他比我更不会计较。
果不其然,我听到他说用不属于他的声音说着:「那种事没有关系啦!只是没想到现在的金木反而更黏我了...还记得当初的金木,总是疏远我呢!」
我没有反驳,只是眼泪就彷佛不要钱似的,掉得更多了。
因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需要他,需要那个名为「永近英良」的人。
所以......
「留下来好吗?」
所以......
「我什么事都不会在瞒着你了。」
所以......
「这一次陪在我身边...可以吗?」
我祈求般地问着,却没敢抬起头来,也做好一旦对方拒绝了,我就会松手的决定,然而身体更加诚实的,将之抱得更紧,就像深怕对方会突然抽手离开一样。
然后我听到他这么回复着──
「真是...计划都没办法用上了啊!不过要我留下来...」
「──这可是金木你说的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