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反而给他问的一愣,他居然有点儿羞涩道的回答:
“呃,我只是想要个联系方式,方便以后...”
他的动作里居然还有点小紧张。
“我答应了。”
“啊?”在场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你不是想泡我吗,我答应了。”
我又话语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西装男闻言反而变得很紧张了,伸出双手想抓住我的双臂,抬起胳膊在空中抓了抓,又放下了,然后一跺脚:
“唉,真是的。”他在懊恼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害羞嘛?
我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动作,“噗嗤”笑出声来。
我试探着拉着陈峰的手往外走,小混混们很不情愿的给让开了路,只有一开始挡我路的那个混混拦在了我前面。
看得出,他是西装男的亲信,地位应该也比其它人高。
“兄弟们,给你们大嫂让路。”
西装男脸都不敢转过来,背对着我向他的兄弟们用沙哑的男音吼着。
没想到,他还挺纯情的,竟羞成这样。
前路已然畅通无阻,我拉着陈峰的手走出来了,其实,我也紧张的手心出汗了。突然觉得陈峰把我的手攥的紧紧的,似乎欲言又止。
雪儿见我们这么半天都不回去,就走出包厢寻了来,正看见我和陈峰牵着手从厕所出来,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转过身就要走。
我心下一急,立即甩开陈峰的手追了上去,我上前抓住雪儿的胳膊:
“雪儿,你误会了。”
她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喃喃的道:
“你不用管我,我说过了,你们在一起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正要说什么,西装男像是想起了什么,独自追了过来:
“媳妇儿,联系方式呢?”
“媳妇?”雪儿惊诧的转过头看看我,再看看西装男,像是瞬间被石化...
“我一会和你解释。”我对着雪儿说。
眼下,我得赶紧把西装男打发走。
“你把你号码给我,我给你打过去。”
他告诉我一串号码,我打给他,电话声音响起,他才想起来手机还在裤兜里,然后慌里慌张的在自己身上摸出了手机压了电话。
他很高兴,双手拿着手机像拿着宝儿似的,凑过来猛的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即转身就跑。
我一额头黑线。
他真的是个成年人吗?
......
雪儿和陈峰就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这一切,石化...
......
然后雪儿抬起手,指了指西装男跑掉的方向:
“一线明星,余凯,管你叫媳妇?”
“什么,明星,还是一线明星?”
......
石化的人又多了一个。
......
雪儿脸色有些难看,一头黑线的回包房了。
我本想和她解释一下,但是她不冷不热的挣脱开我的手。我和她说话她也理我,她就一直这样黑着脸,明明就是在生气,我很莫名其妙她在生气的理由。
你喜欢陈峰,我不是都假装搞对象避嫌了么,干嘛还生气。
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对身边同样一头黑线外加一头包的陈峰说道:
“该你解释一下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杜婷婷也凑过来,非要凑热闹一起听故事。
陈峰慢慢地叙述起来,若有所思。
“我曾经有个特别好的铁哥们,他叫阿泰。
我们还在高一上学的时候,阿泰就和阿霞在一起了,我们大家都是同班同学。
他们的感情一直都特别好,学习成绩也都还不错,他们就这样相扶相帮一起学习,是我们班里很让人羡慕的一对。
就这样,一直慢慢到了高三。
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被学校和双方的家长知道了。
双方的家长几次在学校和家长群里被多次点名。
因为正在高三重点学习期间,终日酗酒的阿泰爸爸声称,如果他敢再和阿霞在一起,就让他滚出去,并断绝父子关系。
阿霞的父亲态度也特别强硬,甚至给阿霞办了转学手续,每天上下学都有人严格看管。
阿泰在重压之下每天难过不已,早已无心学习。
作为他们最好的朋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有一次阿霞放学,我趁她家的管家大意的时候,拉着阿霞跑了出来。
他们终于见面了,因为他们彼此太思念了抱头痛哭。
最后他们决定..”
“相约私奔吗?”杜婷婷插话进来说。
沉默片刻。陈峰继续说道。
“相约自杀”。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后来呢?”我见陈峰不说话了。着急地问。
“后来他们在我的帮助下逃跑了。他们本来是相约自杀的,我怎么劝都不管用。
可是后来他们没有死,因为发现阿霞已经怀孕了。
他们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想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不上学,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逃到了其他的城市。
阿泰想承担起对家庭的责任,开始出去找工作,阿霞就负责在家好好的养胎。
他们的小日子虽然贫苦,但却比蜜甜。
他们没有钱,靠我支援的那些勉勉强强付了几个月的房租,用所剩无几的钱每天只能吃大米粥、馒头和咸菜。
阿霞那时候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只想吃一包最爱吃的小鱼干。
可是他们没有钱,小鱼干很贵。
那时候连我也联络不到他们了,因为我的手机可能也被警察之类的监听了,他们也不敢联络我。
没有一技之长的阿泰很不好找工作,后来阿泰去工地上打工。
眼看到一个月的时候却被砸伤了腿,就这样,阿泰扔拖着伤腿找老板求了第一个月的薪水。
无情的老板还苛扣了阿泰好几天的的工资。
阿泰拿着一包小鱼干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阿霞已经不见了,地上还扣着一个打翻的的蛋糕。
他拖着伤腿在大雨里到处寻找阿霞,后来听邻居的几个大娘说阿霞被一帮黑衣人带走了。
那一天是阿泰的生日,阿霞本来是没有钱买蛋糕的,每天只吃粥和咸菜的他的阿霞,瘦弱的没有任何营养品的,却依旧陪着他的阿霞,永远都回不来了。
后来阿泰去了村子里唯一的一家蛋糕店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在家里一直是大小姐的还怀着孕的阿霞已经在他那里打了三天的工。
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阿霞晕倒了。
老板立即送阿霞去了医院,并且垫付了全部的医药费。
后来阿霞醒了,坚持不肯住院,因为医药费很贵,也因为今天是阿泰的生日。
没有好好休息,直接跑回村子,央求着店里的老板能用他这几天的工资换取一个大一点的蛋糕。
而就是因为那次去了医院,阿霞才这么快的被她的父亲找到了。
后来阿霞连学都不能上了,被严密的监管起来。
因为没有办法联络到阿霞,阿泰的精神几近崩溃。
他半夜偷偷地翻过阿霞家的院墙,想去找阿霞。
但是因为阿泰腿上有伤,还翻了墙,腿上都是血,他跑也跑不了,差点被管家放出的恶狗咬死。
后来我化装成电路维修人员混入了阿霞的家,给阿霞偷偷扔下了一部手机。
阿霞说她后天就要被父亲强制带出国了。
那天晚上,阿泰到阿霞家里苦苦的哀求阿霞的父亲很久,希望他不要拆散他们。
阿霞的父亲很鄙视阿泰卑微的家庭出身,说阿泰即使努力一辈子也攀不起她们家,最后阿霞的父亲还是把他赶了出去。
于是阿霞的手机就被发现没收了,最后阿霞出国了,孩子被阿霞的父亲强制拿掉了。
阿泰最终割腕自杀了,以死来证明他们的爱情。
阿泰自杀的前一天,他给了我一个东西,让我将来如果有可能,帮他转交给阿霞。
没过多久,阿霞就知道了阿泰的死讯。
再后来我就听说,阿霞跳江了。
而告诉阿霞消息,说阿泰死了的那个人,就是我。
沉默了片刻。
他继续说道:“阿霞的全名叫做余晚霞。而余凯,就是他的亲哥哥。
我把那包东西转交给阿霞的时候,我们当时打开看了一下,那是一包..小鱼干”。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大家沉默了良久。
“所以余凯这是把失去妹妹的全部责任归罪于你喽。”
“是的,可是,我却不曾想把你也牵连进来了。”他担心的拧着眉毛,继续说道:
“与其和那种混|蛋在一起,还不如答应我的爱意呢。至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一阵无语。
杜婷婷嗷了一声,若有所思,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我还一直以为陈峰喜欢的是雪儿,原来你喜欢的是我们小念呀。”杜婷婷发表了一下意见。
“其实阿泰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
“阿泰,只是想让阿霞忘了他,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能拥有新的人生。阿泰是想死在她的心里。既然阿泰努力一生都高攀不起。那让阿霞拥有新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可是阿霞却因为这件事死了。”
“是的,这是我们也没有想到的。所以因为这件事我一直都很自责。所以当余凯出现的时候我都没有反抗。我的心里还是充满愧疚的。”
“那阿泰最后怎么样了?”杜婷婷着急地问。
“正在试着逐渐走出阴影呗。还能怎么办呢?”陈峰回答。
“哎,所以说男人没有好东西。”杜婷婷感叹着说。
......
听完这么虐心的结局,我不想再讨论了,便叉开话题道:
“我没有和余凯在一起,不过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淡淡的笑着。
陈峰很纳闷的看着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答应余凯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原话是怎么说的?”
“你就问他是不是..想泡你呀,然后你说你答应了呀。”陈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
“对呀,我只是问他是不是想泡我,我答应的只是那一刻而已。
但是那一刻已经过了呀,他再想泡我,我还没有同意呢呀。”
“这么说你是在耍他喽?那后来,他和你要联系方式你为什么还给他?”
“你是不是傻呀?那时候他的小弟还都在他的附近好吗?就算我比较能打,也可以一个人逃走,但是当时你不是还在吗?
如果我一个人走了的话,那我|干嘛还要费半天劲过来救你呢?”
“小念”陈峰把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感动的看着我。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忙把手抽回来。
“难道说刚刚在男厕所,小念救了陈峰吗?”
杜婷婷表情惊奇的道。
“谁要你进来救我的,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余凯是娱乐圈里面有名的黑白两道通吃的人,能混娱乐圈的人有几个是背景简单的?。
据说当初是被一个富婆包养了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这个富婆就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据说下手特别黑。
你要是让这个富婆知道你和余凯有一腿,只怕你将来会吃不了兜着走,我很担心你以后会遇到危险呀。
阿霞的事儿我的确有责任,但是也不能全怪我啊,他就是最多打我一顿出口气罢了,也总比让你面临危险来的好吧。
而且也不知道于凯,知道被你耍了以后,会不会去报复你。”陈峰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那算我今天多管闲事。”我有点生气,不想和他说话了。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你们两个都是在为彼此考虑为对方好,为什么还要像小两口一样吵个没完呢?”
“他不识好人心。”我很生气。
“你..说我是狗的意思吗?”
陈峰又要说些什么被杜婷婷打断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杜婷婷,在那当什么电灯泡,我要回家了,你走不走。”
雪儿语气很不友好的看着杜婷婷。
“唉?你不是得陪大家到最后结束吗?你可是班长诶。”
杜婷婷嘟囔着嘴巴。
“我今天不舒服,要早点回去。你走不走?你要不走,那我走了。”
“雪儿”,我叫了她一声,可是她都理都没有理我,拿起书包扭身就走。
估计是刚才又看到我和陈锋一直在这边说话,她又不高兴了。
“雪儿你等我,我要去你家。”
我急忙也抓起书包,追出门去。
“我家没地方,不欢迎你。”
“可是我答应过伯母,要陪你几天。”
我不太擅长的撒起娇,便挽住她的胳膊说。
“那我也要去你家睡。”杜婷婷追上来不害臊的也挽起雪儿的另一个胳膊扭捏道。
“你为什么跟着凑什么热闹,我俩的床上已经没有你的地方了。”
我也尝试着开一下玩笑。
“那咱们要不三个人睡?你们要不愿意那我打地铺也行。万一你们两个背着我做什么怎么办?”杜婷婷开玩笑回击。
“我们能做什么?”雪儿满脸疑问的看着她。
杜婷婷,居然坏笑起来:
“谁知道你们能做什么呀?不过如果你们特别想做什么的话,不用考虑我在场,只要做就行了,我可以观战的,我可喜欢看百合了,尤其是两个超级美女百合。”
然后神秘兮兮地笑起来。
我和雪儿全都一头黑线。
……
“喂,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杜婷婷?”雪儿边追打她边吼道。
杜婷婷居然真的跟我们回到了雪儿家。
然后还非要缠着和我一起洗澡,到了浴室还看着我脱衣服,望着我白白的皮肤做痴傻状,还流着口水。
我无奈,一脸厌世的望着她:
“有什么好看的?你没有吗?”
“小念,你真是好看,仙女下凡来的吧?说说你是怎么投的胎呗?”
“我做鬼的时候,看着这家人家还不错,就一头扎进来了呗。”
我十分配合的迎合她的话茬,假装神神秘秘的对她说。
“切~”她不屑的撇撇嘴,继续说:
“你这两天都和雪儿睡在一起吗?你们感情还真好呢。”
“反正我在家也是一个人,有点怕孤单而已,在这她能陪我做做伴。”
我边说话边脱着衣服。
“那我也可以陪你作作伴嘛,你明天去我家睡呀?”她又一胳膊搂在我脖子上,害得我差点滑倒。
“哇,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我看到杜婷婷惊诧的盯着我的脖子看,我突然想起那里还有两个吻痕,赶忙抓起毛巾遮住,然后把杜婷婷推出浴室吼道:
“不要再色眯眯的盯着我看啦。”
“可是我还没洗哪!”她在外面气恼的喊。
“你一会再洗!”我没好气的说。
“天啦啦,我真的好像做了电灯泡诶。”她自顾自地大声吼着。
“什么电灯泡啊?”雪儿整理好客房,给杜婷婷准备好被褥。
“雪儿,我发现小念的身上有很像吻痕一样的东西,还是两个。”
我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杜婷婷和雪儿用手比划了一个v字型的手势,八卦的汇报着情况。
“雪儿,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你亲哒?原来你们俩背着我做那种事啊,说说,舒服不舒服?”杜婷婷贼兮兮滴开着玩笑。
......
雪儿像是红着脸,没有理会她,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喂,雪儿,你说小念的男朋友到底是谁呀?我一想到那画面就好脸红心跳。”
杜婷婷又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在她眼前浮现着一幅幅,不知道是什么样情景的画面做痴傻状,追问着雪儿。
小施脸上一红,没好气地说:
“我哪知道。”
“难道是陈锋?”杜婷婷好像自己把案子破了一样,恍然大悟。
“谁知道,反正不是我。”说完,雪儿一蹙眉,进了另一个浴室里,重重的把门关上。
晚上我想和雪儿解释白天的事,可雪儿不肯听。
她背对着我说她累了,就直接抱着枕头睡了。
见她这个样子,我心想那只好明天找机会再说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杜婷婷就跑过来,要查看我脖子上的到底是不是吻痕。
我骂她神经病,再这样我就不帮她去跳舞了,她才老实。
……
下午没课,杜婷婷领我去了舞蹈社团。
我刚换好舞蹈服杜婷婷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
“那,这个就是你的搭档,答答答铛。”
我抬起头,从镜子里面看到我身后站着的男生。
一头黑线!
又是陈锋。
“怎么哪儿都有你呀?”我又要换上厌世脸!
虽然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已经不那么尴尬了,但是我也不愿意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雪儿虽然在和我冷战,但答应过要陪我来练舞,她再不愿意也还是来了。
拉丁舞是有很多贴身舞蹈的部分,男方有很多时候要搂住女方的腰。
雪儿一见我的舞伴是陈锋,脸立即又黑了下去。
我俩先随便配合了一下,一曲跳完,杜婷婷还是张大了嘴巴:
“我们不得第一,谁还能得第一,简直是太完美了,我要被你这对cp迷倒了,能不能加个粉。”
......
排练了好几个小时,雪儿一直陪着。
我经常会时不时的看雪儿还在不在那里,她很多时候也在看着我。
只要她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总能感觉很踏实。
有的时候发现她没有在看我,我就会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那么在意她眼中的世界,在意着她关注着谁,在意着她所在乎的一切..
……
……
上午没有课,我睡到中午才起。处理完一大堆蒋秘书发来的电子合同和计划书,我问蒋秘书:
“丢失的油布包文件有消息了吗?”
蒋秘书回答:“预计这几天就能查到了”。
“好,那再多调派点人手,尽快查,这关系到我过几天还有没有命活着”我微微皱起眉头对蒋秘书下着命令。
“明白,大小姐,我已经抽调了非常多的力量去查了,一有结果,马上就通知您。因为那部车子是在外地,还被人毁在了荒山,尸体也碎了,实在不好查”。
一想到过几天就是聂家的家宴,我心中就一片乌云密布。这次过去,还不知道是多大的坑呢。
想起那天在桥上,聂家派的杀手们持枪步步紧逼。
那天,我们刚刚跳下车,车就被杀手们的大车撞出好几米远才停下。
紧接着下来一群持枪的杀手,其中一个,就直奔我们的车上翻找东西,估计就是在找家族遗嘱了。
爸爸的手机被聂家黑了,行踪和通讯内容估计早已被聂家了如指掌,遗嘱被爸爸找到,并随身携带,回程的飞机几点到达,降落到哪,聂家都会知道。
我在上车的时候将爸爸的手机扔掉了,为了不泄漏行踪,我连送汤普森叔叔都用了其它车辆,从另外的路线返程。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他们的跟踪,不曾想对方还是可以来围堵我们。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出动了那么多杀手,肯定是抱着必须抢到遗嘱,再将我们家赶尽杀绝的决心。
让人奇怪的是刚好我们开到桥上,对方才发起攻击,若不是有精准定位,怎么可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