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社课,桃喜拿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把吉他,北辰轩先复习一次吉他的构造跟各部位名称,接着教他们最基础的爬格子,好让他们左手更加灵活。
「手臂夹紧。」
她第一次接触乐器,没想到不太好上手,弹了十分钟她就感到一阵酸痛。
「刚开始练习,手疼了就休息。」
听见社长这麽说,桃喜这才放下吉他,准备拿出手机来玩。
瞥见走廊上经过的人影,她喜孜孜地放下手机,追上那道系着蓝领带的身影。
「容馨学姐!」
她身穿校服白衬衫、贴身制服裤,有跟的皮鞋将她的腿显得笔直修长。
容馨见来人是她,含笑着问:「桃喜,社课有趣吗?」
「其他人都有基础,好像只有我是第一次接触吉他。」桃喜哭丧着脸,甩甩发疼的手,「刚才爬格子爬到手超酸的。」
「刚开始学,练习时间不要太长,手疼了就休息。」
「学姐,你跟我们社长讲一样的话耶。」
此刻响起的上课钟声,使得她俩皆一愣,桃喜歉然道:「上课了,我要先回去练习,学姐再见!」
容馨朝她点了下头,「我也要回去指挥了,下次再聊。」
目送着桃喜远去的身影,容馨的目光变得格外柔和。
下堂课北辰轩教了几个简单的和弦,桃喜的手微微疼着,但她怕跟不上其他人而不敢松懈。
忘记一个和弦怎麽按,她不小心脱口叫了北辰轩:「社长……」
北辰轩抛来一个淡淡的眼神,「怎麽?」
「没、没事啦……」她一定是傻了,应该私下去问章子绘或余亦心,也比她直接问北辰轩好!
见她要说不说,他有些不耐烦:「快说。」
「那个,G和弦要怎麽按?」算了,被骂就被骂吧。
北辰轩收起不耐,用自己的吉他按了指法给她看。
「喔,谢谢社长。」
「按太大力了。」
桃喜张望了下,发现跟自己同组的社员都在聊天,迟疑地问:「我吗?」
「你那样手指容易磨破皮。」北辰轩头也没抬,兀自弹着一段耳熟的旋律,「手痛了就不要过度练习。」
想不到冷面的社长大人居然也会关心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倍功半,没有效率。」
还以为这座大冰山融化了,看来是她想得太美了。
桃喜听出那曲子,跟着旋律轻声唱起:「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地爱我……」
「哇,桃喜你在唱歌吗?」余亦心靠了过来,坐在她身边,「很好听耶,唱大声一点。」
桃喜自豪地扬起下巴,「当然,我平常都是唱歌哄小孩子睡觉的!」
章子绘挨着余亦心坐下,看向一旁的北辰轩,「阿北,你帮桃喜伴奏吧。」
北辰轩停下动作,从歌曲的前奏弹起,余亦心也适时拿了一支麦克风递给桃喜。
她只是跟着唱了两句,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还是硬着头皮唱了。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怎麽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的爱我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麽想
很久没在众人面前唱歌,就算是她桃喜也不免有些紧张,没想到大家反应还不错,一片掌声之中,她看见余亦心坏笑着看她,像是在盘算着什麽。
「亦、亦心学姐?」
北辰轩料到她在打的主意,叹了一口气,「亦心,不要胡闹。」
章子绘试探地问:「桃喜,你想不想上台表演?」
她蛤了很大一声,「什麽意思?」
「阿北的吉他技巧自然不在话下,我们五个干部也算是他带的。」余亦心无奈地摇摇头,「他就是唱歌音不准了点……好啦,就是五音不全。」
「所以我们希望你在社展上跟阿北一起表演。」教学长夏哲源下了这个结论。
「你们……」北辰轩话语未尽,就被余亦心强硬打断。
「好的──高二干部注意这边。」她高举着手大喊:「同意阿北跟小桃在社展表演的举手!」
除了黑着一张脸的北辰轩,其他五人都举起手表示同意,即便他再怎麽不愿也只得照做。
将要跟冷面社长在社展表演的桃喜,像被石化了一样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