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用力地,再活一次 — 第二章、鑿冰(6)

滕思悠跟清清一起长大,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她极讨厌读书,三不五时被老师抓到她出猫,只是由於校长给面子水冬阳,才从来没记她缺点。这时会考都考完了,她怎麽忽然要做个好学生?

於是,他很快想到一个可能性:欲擒故纵。清清大概觉得多年来对他死缠烂打,也得不到他的情意,不如以退为进,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让他以为她要从良了,渐渐倾心於她。这可真是她会想得出的俗烂桥段。

滕思悠就一声不吭地看戏,看他什麽时候揪出她的狐狸尾巴,加以嘲讽。等到会考完了,清清还在装,他不得不说,她这次装得真彻底,不惜选择读文科,跟他分班。他只是暗自冷笑,一个任性了十几年的人,忽然变老实了,这有可能吗?

再到开学,滕思悠暗惴,清清也装乖装了两个多月,该要不耐烦,果然在九月初的一晚,她叫他晚饭後去她房间,说有事要跟他商量。他直想大笑出来,过去她向他求欢,就是以向他请教功课为借口,瞒过父母的耳目。

这次她扮了两个月,也算是了不起的新纪录。明明她父母都是值得敬重的学者,真不知为何有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滕思悠拖到九点半才去她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拿着一张英文笔记念念有词的,他上前抢来一看,不过是一篇简单的英文新闻:「还装什麽好学生?你叫我来你房间,无非是为了那种事。」

「什麽『那种事』?」清清穿着一套棉质短袖卡通睡衣,松身得勾勒不出她姣好的身段,裤子甚至长得盖膝,看在滕思悠眼里,她依然是一副勾人的狐媚样子,压着床坐起来时,一片锁骨的肌肤在polo衣领後若隐若现,比平常大片裸露的性感睡衣,更能挑起他的邪火。

「我以为你不想过来了,还在烦恼,因为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他没耐性再欣赏她的演技,只想快点完事。他攫着清清的手,将她压上床,俯身啃吻她的颈肩,一阵清淡的茉莉花香窜进鼻端,轻易勾起他的情慾,甚至有一刻他忘了这完全是基於她卑鄙的胁逼,而只是依从一个男人的本能,肆意抚摸她的身体。

清清先是一震,然後拚命扭动挣扎,滕思悠皱着眉,心想她莫非是想要玩强暴的角色扮演,不然怎麽反抗起来,就拉开她上衣的前襟,扯掉四五颗钮扣,更方便他的唇舌亲近她的肌肤。

「你放开我、放开我……」清清的双手被他按在床上,眼看下身也要失守,情急之下曲起腿、猛力顶向他的腹部,滕思悠猝不及防,被她撞开。她抄起被子,裹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脸颊至耳根一片赤红,却不似是深陷慾潮的样子,气得声音也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差一点就是强奸了?」

「强奸?你说我强奸你?」这情形荒谬得好笑,滕思悠嘲讽似的冷笑:「是谁让我喝酒、主动送上门让我玩的?是谁为了威胁我,不知羞耻地拍情慾短片?然後你现在有面目说我强奸你?以我的条件,你这种货色送上门我也不想要。」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