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Yes And No — 告白 10

大脑里存的回忆正敲打着键盘。

「我想把回忆写出来。」我嘀咕着。

在爱情的游戏里我们追逐着、猜忌着,这场游戏没有规则,唯一的条件是谁先爱上谁。

很幼稚、很无趣,在没有关系的我们选择了一条诡异又机车的道路,即便中途我们的故事被不知名的人士流漏出去,甚至结局被改编了一翻,但我仍想坚持的写完它,写完那真正的片段。

在这里,我希望我们的故事被保留。

在这里,我希望多一份安全感。

——

我们腻在暧昧的漩涡之中,谁也没有说开,他不笨,一定看得懂我的暗示却没有对我有任何的表明,只是偶尔的触碰我的身体,不讨厌而他的动作都很轻柔,轻柔到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是女人,我是男人的错觉!

记得有次在某个假日一起共餐时,外头一个男人拿着武士刀对着一个女的挥舞着,我走出门外阻止时,他却扶着门边弱弱的说:「回来啦!危险!」

「你有时间担心,不如先报警吧!我先阻止那男的!」

这个时候,他身为「王子殿下」的气息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样的男人我真心觉得可爱也想保护他⋯⋯

靠!我成了什麽小说的男主角吗?

但是⋯⋯

Goddamn!你祖母我追了你5个月、5、个、月!你居然无动於衷?好样的!牵都牵了!抱都抱了!亲都亲了!你还摸我的身体欸!

You’reanasshole—————!

在平日,我们只有晚上才会传个Line给彼此,对我而言他比我更忙碌,自创了事务所品牌,在设计界里他的人缘不差,那副书卷气质总为他带来不少的客源与人气。

某天中午,他突然传Line给我?真难得。

:你午餐要吃什麽?

:随便吃

:一起吃要吗?

:好

开什麽玩笑,你约我吃饭一切都好!

被喜欢的人约出去是什麽感觉?

我以为就像爱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哪样?我根本没看过爱情小说,太无趣也容易猜得到结局,我可以写每一本悬疑小说、推理小说甚至惊悚小说的几千字心得报告,但如果是爱情小说的话⋯⋯不好意思,脑细胞直接死给他看!

——

我坐在某自助餐最角落的位置,整个显得我很边缘,我讨厌人多、吵杂的环境,但既然他喜欢吃这间自助餐的排骨饭,我愿意等。

但是还真是有够该死的吵!

「你今天开车啊?好久没看到你骑重机了。」他把托盘轻放在我身旁,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我穿这样哪能骑啊?」嗯,我那天的穿着是窄裙配着黑色的丝袜以及黑色短靴。

他本能地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说:「感觉穿这样骑重机好性感⋯⋯」

他很少这样称赞我,大部分他都是露出小女生暗恋邻家大哥哥的眼神看着我,所以他每一次只要像这样突然的赞美让我有点心乱。

「喜欢吗?」我翘起脚,魅惑般的对着他笑。

「满帅的!你真的很帅!」

啊——果然在你眼中我只是帅啊!

这还真的是让我笑不出来了,臭家伙!

真是太混帐了!

「怎麽了?脸突然那麽臭?」

「罗嗦啦!」

「我又说错话啦?」他一脸无辜地说。

「罗嗦啊!你祖母我要先吃饭啦!」

真的是不会聊天的家伙欸!有够累人的!

他突然笑了出来,伸出手在我的头顶上放肆揉乱我的发:「真的很爱生气欸!你不讲我怎麽知道我又哪边惹到你了。」

「走开啦!」我拨开他的手:「摸屁啊摸!」

「晚上你有要干嘛吗?」他转移了话题。

「跟朋友出去吧。」我想起稍早那些狐群狗党有邀约要去夜店。

「去哪啊。」

「夜店。」

他顿了一下,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不行。」

「为什麽?」

「小姐,很危险欸!」

我瞧见他眼中的担忧,会不会有可能他也喜欢我?不然怎麽会有那些举动和现在的担心?他一直没说过他对我是否有感情,但我只想相信他跟我拥有相同感觉。

「你会担心我吗?」我问着也期待着他的回应。

「嗯嗯,应该吧。」应该?为什麽是这样的答覆?担心与否只有两个选择,为什麽总是不准确的给我一个答案?

「XX」我严肃地叫出他的名,我停顿了一会儿,我问出藏在我心中的疑惑:「你对我有什麽感觉?」

「觉得你很不错啊,很正义也很厉害!」

「那你喜欢我吗?」

「⋯⋯」他沉默不语。

「你应该察觉的出来我喜欢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冒然地告白:「一般人不会那麽无聊主动吻一个人两次。」

他停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着我,他眼神中的情绪很复杂更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只知道我失败了,追求他的这件事情上我失败了,在追求之前我早该知道他喜欢的型是如何,又为什麽要像是白痴一样追着他跑?

「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又再次发出同样的疑问。

他的沉默让我陷入了困境,我没有追过男性,通常都是我被动,但在第一次追男人时我散发出甚大的自信和勇气,他没有拒绝我的举动过,让我误会了我们有可能,但我想或许他只是觉得有个女的投怀送抱何不回应一下吧,他深邃的黑眸有无尽的歉意却没有说出口。

「没事了,回公司吧。」我起身离开。

「XX。」他叫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停下,反而加快脚步的离开。

——

下班後,我把车开回家换了套衣服等着朋友来戴我,但等的过程中我回看了我们传过的Line。

原来你只是把我当崇拜的对象⋯⋯

原本以为会有新的生活,但我错了⋯⋯

——我们一直都不适合,是吗?

在夜店里头,吵杂的环境让我的头剧烈疼痛,明明不爱这样的场合却总是答应这些明明不是什麽善类的「朋友」,我不会喝酒所以在里面我只喝可乐类,我的警觉性很高,在这样的场合我的理性大於玩乐,所以才让里头的男生觉得在一旁的我看似傲气吧。

「可以聊吗?」一个男的拍拍我的肩,把嘴凑在我耳边用我听到的音量对我说话。

我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什麽样的味道我不晓得只觉得香,我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比较能看到他的样貌,他脸上挂着笑容穿着衬衫及牛仔裤,一切都看起来那麽普通,但是——

这男的是不是有点帅啊?韩系?还是乎你死(系)?完全就是个让小女生冒出粉红色泡泡的类型,行了,看起来就是仗着自己的长相可以轻松把到妹子的概念,重点是他全身散发的气质都是在说「我有钱也很帅」,就算他看起来很完美,但夜店里有一大半的人都是在装阔!

「嗯,可以。」我回应了他的请求。

「你怎麽没去跳舞呢?」

「今天不太想。」

「你常来吗?我来第二次了。」

「不常。」

在聊的过程中,隐约感觉到他散发的自信,不讨厌还感觉很成熟。

原来他才大我5岁,自营酒吧,不是吧?夜店里有这种人吗?只是唬我的吧?年轻帅哥是个老板?我看着他递给我的名片,心里充满不解,啊⋯⋯我还知道他的星座,居然是罗嗦至极的狮子座,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脑子浮现青梅竹马那副该死的模样。

「我要先离开了。」头的疼痛让我有些火气,但我刻意的压下来,毕竟周遭的人并没有惹到我。

「你要怎麽回去?」

「坐车。」

「我载你啊,要吗?」表面他似乎很热心,我目前还没察觉到他的危险性,但我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那可以加个Facebook跟Line吗?」

噗、这才是整个过程里主要的目的吧!

车上,我无力的靠在窗边,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大还是冷气直吹我的头,一走出夜店我就好了很多,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司机太吵了!一直讲、一直讲!我想休息啊,大哥!

我突然看见後照镜里的司机屡屡看向我,眼神还有点诡异,看看窗外的景色这老家伙绕路?缺钱是吧?

「司机,你走错了,直接从这里进去就可以了。」我出声提醒。

见我终於说话,他又开始烦了!有没有那麽吵啦!很火大欸!

「女生一个人很危险耶。」「有没有人说你鼻子很挺,长得很漂亮耶!」「穿那麽漂亮又那麽晚出门哦?」「交男朋友了吗?」「你几岁?做什麽的?」

喂!吵死啦!你麻雀啊?话那麽多!

「大哥,安静点,你绕太久了,我家不到15分钟就该到了。」我的语气带点愤怒跟不耐烦。

当我是醉了?还是以为我是外地来的?想扼钱?以为聊天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吗?

——

家里,只有我的猫迎接我,老妈已经从我的租屋处离开了,又只剩下我跟一只猫。我重重地躺在去沙发上回想这今天的事情,怎麽变得那麽糟糕?

我看着手机上的Line,只有朋友跟刚刚夜店认识的男人传来的讯息,没有他的,真的跟我说的一样,有个女的投怀送抱他又为何拒绝?那只是玩玩又或是只是把我当小鬼般的胡闹。

我按了语音:「我刚刚从夜店回来,我好想你⋯⋯你能来我家吗?」

即便我知道他对我没有任何意思,但只是想要见到他,让我们保持原本的好友及兄妹关系也好,此刻我很卑微也很软弱无助。

:好

他回传了。

我此刻才缓缓笑了出来,摸摸我的猫,牠似安慰般的跳上沙发靠在我身旁。

我闭上眼打算小睡片刻,不到5分钟,我的手机响起。

「喂。」

「我在你家大厅。」

「跟管理室登记就可以上来了。」

我让自己保持着与从前一样的状态,但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在这场关系中落败了,我不敢面对也无法接受,在我以为我应该迈向新的生活时,我根本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很烦闷却也无能为力。

「有喝酒吗?」他ㄧ进门的第一句话。

「没有,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我们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一些距离,他看着我摸猫,说:「今天你问我的问题我有好好想了一下,我们⋯⋯」

他顿了,我听见我的心跳跳动的声音,巨大的不安感涌上来,我不敢听他的回答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他告白?

我们是不是这样就好,我不想有任何关系了,只是想要离开彼此⋯⋯

只是此时此刻我很希望触碰到他,感受他的温度。

在他要说下去时,我扑向他并抱着。

「可以不用说,拜托⋯⋯」我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我的背上轻轻的被他拍着,他在安抚我的情绪更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话,我很感谢他的温柔也很感谢他曾经的挺身而出,但现在我说开了对他的感觉,事情没有像剧本一样彼此相爱,我也不敢听下去,在他怀里我感受到很大的安心感。

只是,那感觉不够⋯⋯还想拥有别的、拥有更多——

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但面对他⋯⋯我又沦陷了,我捧起他的脸,我又无礼的吻上他,他一样没有拒绝或是反抗也彷佛知道我这个举动,他并没有吓到,他吻的很重很深情差点让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至少一次,让我感受到你,我不想後悔。

离开他的唇後,我摘下他的眼镜,我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他浓浓的低音发出了呻吟,我诱惑般的告诉他:「我想要⋯⋯」

他很震惊的转头看着我,我又再次靠近他的唇,然後又说:「我想要你干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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