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嫁妻約:彼岸花開葉相隨 — 第九十五章、特殊體質

本还悠哉行走的安德烈,一听见那杀猪般的哭喊声,便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顾路上行人的眼光,抬腿就往医护室狂奔!

谁知道才刚到位,便见到白漓被一群人强压在地!气得他骨子里的那股血性瞬间沸腾!

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他,在看见自己在乎的人被这样对待,也无法抑制心底的怒火,撞开了身前的护士们就直吼道:「你们在做什麽?!」

「安医生!」众人总算盼到他的到来,顿时是松了一口气,纷纷让道并直呼,「太好了……」

「老天!你终於来了!」不用当坏人的闵少淇,差点都给他跪了,若再这麽下去,不知事後某人要找谁出气。

「安德烈!呜……安德烈……」

不在被压制的白漓,挣脱黎炎昊的囚禁後,便举起双手、一晃一晃地跑向熟悉的怀抱。

即便意识模糊,她依然知道她的家人就在那一方。

安德烈则是惯性地将她环入怀,并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不断安抚着说,「没事的,我来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

一嗅到熟悉的味儿,白漓提心吊胆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而力气用尽的她也整个人晕到在安德烈怀里。

突来的举动吓的安德烈一个措手不急,直拍着她的背脊,喊道:「喂喂!小白漓!」

今次若再像十年前的「奥尔法事件」一样,就算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杰森那群人砍!

「呼呼……」白漓的小嘴不断吐着热气,身子更是烫得惊人。

安德烈轻拍了她两下,才伸出食指抵着她额头,不到一秒的时间,便眉头一挑,呢喃着说,「啧,居然发烧……38.8度。」

他的测量比任何仪器更加精准!

只依赖现代科学机器来判定精密人类身体,对医师而言肯是最大的危机……这是他师傅一直对自己耳提面命的忠告。

将白漓打横抱起、置於病床後,安德烈脱下了染上自己味道的医师袍,盖在她身上,便着急地对一旁的几人吩咐,「你们先替她更衣,再去准备另外的单人病房,记得不要用到任何消毒水!用我配的香水喷一喷。还有我办公桌的保险柜里有个药箱,替我取过来!要快!」

小护士对方才凌乱场面还余悸犹存,有些为难着说,「可是患者……」

「不会有事了。」安德烈非常肯定,一双碧蓝色眼瞳不复往日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此时此刻竟是无比的认真。

眼前这整天撩妹子的安医师,却突然散发着不凡的气势,直惹得几个小护士大大改观,连面颊都有些绯红,赶紧道声,「是!」,就拉起帘子替床上的白漓更衣。

心底的小九九都直喊着:这是安医师?是那个风流着名的安医师!老天!怎麽会那麽有男人味

也许是安德烈在场的缘故,方才还激烈抗争的白漓,这回还真的没有任何动作,上下起伏的胸口也平稳了很多。

安德烈淡扫过凌乱的地面与某个狼狈的男人,心底大概也有个底,毕竟他们也是这麽被折腾过来的。

在其他护理人员都撤走後,他走到处理伤势的几个人面前点了个头,道:「你的伤,我待小白漓向你说声抱歉!闵副院长,损坏的器具我会赔偿。」

「不,我比较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黎炎昊并没放在心上,反而因为安德烈的到来,大松了口气。他性感的薄唇却因为手臂的疼痛与失血而泛白,面色不大好看。

他温柔地望着躺在病床的罪魁祸首,一双黑眸竟不自觉地黯淡了下来。

平复了心情的安德烈,问道:「详细情况是怎麽回事?」

抿着唇的黎炎昊有些失神,闵少淇则忙着替他做紧急手术,一旁的萧然便替两人接了口。

想到白漓方才的举动,他实着也有些惊吓,余悸犹存地说,「护士们刚才要替白姑娘换衣服时,她的情绪却突然激动了起来,本来少淇想让她睡一会,但没想到她反抗的更激烈……刚刚还打算从窗户跳下。」

「你们这样她当然会激动,你们别看她那样子,她其实没有表面的那麽坚强,对待她必须慢慢来……」

听过解释,安德烈显然已没了刚才的怒意。毕竟,当初他自己在取得那孩子的信任时,也是好一把心酸泪来着……

望着床上的人儿,为了避免未来再度发生今天的情况,他只好对几人透露出一些事情,「她本就极度厌恶陌生人的触碰,何况是使用到药物……再说,她的体质和常人不同,那种东西根本对她没用。

「体质?她到底……」黎炎昊抬头与安德烈对望,一双剑眉满是忧心与疑惑。

之前在打探时,白漓的刻意阻挠,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心底的那份溺爱之情胜过了自己的好奇,他便没继续追问。

但,就今日的情况判定,事情似乎没他想像得那样简单!

安德烈的态度十分坚定,淡道:「我知道你想问什麽,但你若『尊重她』就什麽也别问……至少,现在这个阶段。」

毫无畏惧地和那双深邃精明的黑眸对上,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这男人似乎知道些什麽……

看来,他们是有必要好好调查了。

「我明白了。」黎炎昊本想问清楚关於她的一切,却在『尊重她』三个字的暗示下,选择了妥协。

况且,眼前的情况也不是问这些事的好时机。

两名护士提着白色药箱急忙地奔了进来,喊道:「安医生,给你!病房准备好了!」边擦拭着汗水边将药箱递给安德烈。

「谢谢,你们先去忙,等会在过来整理。」安德烈接过手并吩咐了几句後,就来到白漓身旁,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伤势。

先撑开那双紧闭的美眸,再轻轻翻覆着她逐渐白化的黑发,他的眉头却越拧越紧,而她逐渐上升的体温,更是他最疑惑的要点。

以小白漓以往的病例来看,来生理期时应都处於畏寒的状态,很少有发烧的时候……

「她应该不只是遇上生理期而已吧?」他没回过头,只是俐落地取出药水准备替她注入药剂。

「嗯,学校电梯发生故障,从五楼摔落到B2,她就被关在里面……」

已经包紮完的黎炎昊,凝望着那惨白的倾城小脸,似乎对方才救出她的画面还心有余悸。

天知道当他看见她流着鲜血、倒在一地碎玻璃中,他害怕得都忘记怎麽呼吸!

「电梯?」安德烈惊呼着,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呢喃着说,「怪不得……」

「她为何会如此惧怕电梯?」悠关白漓性命问题,黎炎昊表情严肃了许多。

这下安德烈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完整地将她的状况说出来,「她不是害怕电梯,而是害怕所有狭窄的空间……就是所谓的幽闭恐惧症。」

毕竟这小妮子的恐惧,比他自己的惧高更严重!

「打针也是?」萧然贴心地替某人打探。

安德烈尽并没透露太多,只是表面性地回应着说,「不是,她不是怕打针,她是抗拒不熟识的人触碰自己。严格说起来,算是洁癖的一种。」

在他们还未调查完之前,他还是得尽可避免与这些人有太深的交集。

「这就是她只让特定的医师诊察的原因?」闵少淇不免纳闷白漓对自己的态度,好歹他也算是一名医术不凡的医师呀!

「嗯。」安德烈也不矫情,直接了当地对几人开口,「我要让她住院一段时间,麻烦你们替她跟学校请假。另外,你们能否替我准备一些东西?」

他看得出来那男人对白漓的在乎,今次情况如此危急,他也无法再犹豫下去。

往常只要她来个生理期,阿尔瓦上下就是鸡飞狗跳,每次都要他们几个彻夜伦守,况且今她还来个高烧不退,这不住院实在不行。

「请说。」黎炎昊二话不说就接受了。

只要是为了她,即便要他的性命,他也会双手奉上!

「不急,我等会直接讯息你。」

「好。」

得到回应後,安德烈将白漓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准备好的病房,他必须在她的身体还未产生变化前,把她安置好。

黎炎昊也快步跟上,并示意萧然替安德烈拿着药箱,自己则空出未麻醉的手来联络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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