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拉拉……」
雨夜,一名长相倾城的女子,正待在开着暖气的屋里,擦拭着自己漂亮的黑发,白皙的肌肤红扑扑地透着光泽,浑身热气。
本穿在身上的红色连身裙,和一块块焦黑的皮肤,被随意地一旁的角落,此时的她,正忙着与自己的「好哥哥」开着世界大战!
「小白白!你今天的演出成功不成功,吓死多少善良百姓了呀?」双手环胸的杰森质问道。
白漓早已卸下了先前那骇人模样,反而一身轻松的居家打扮,她耸着肩头应着声,「算失败吧……」
「怎麽会?」杰森仍然穿着最爱的小恐龙睡衣,抵着下颚,在屏幕里头走来走去,口中不断叨念着:「爷的剧本应该是完美无缺滴呀……怎麽可能会有出错的时候?难道麻家的人士那麽高智商?可是这也说不通阿……」
「哈——」
低声地打着呵欠,心力憔悴的白漓,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选择忽视眼前那要将自己晃晕的男人。
「我知道了!」杰森掐着腰、指着她,非常肯定地说:「肯定是你的演技太差了!」
撇了撇嘴,白漓索性不予回应。
一双赤色美眸中,倘着数不清的乱流,心口难言,那无意在麻心雅房里发现的合照,竟将她收敛了十来年的情绪,全数瓦解……
「滴——」
耳边的声音转移了注意,白漓眉头一挑,呢喃道:「来得正好。」便轻触了静置在盒子里的红花耳饰,不理会那还在抱怨的男人。
「莫云,集合所有人!」
不等对方开口,她率先下达了命令,本来慵懒的声音,难得透着几分认真。
许是莫云慎少碰见她这样着急的时候,顿了顿,才出声道了一声「是」,匆匆下去召集众人。
「嗯?咋啦咋啦?难道这天是要下大雪了?跟你共处的十多年来,你哥哥我还真的从没看过你激动的时候耶!」杰森赶忙回到座位上,张着碧色大眼,望着她瞧。
一抹红唇紧抿,白漓好似不太想面这涌动的不平静,此时的心情就像烧滚的开水一样,随时都会溅出而伤人……
「滴滴!」
视讯的提示声接踵而来,屏幕上陆陆续续出现一张张熟悉的脸,就在今夜,一场「真.阿尔瓦」家族会议就此展开!
「漓爷!是有所异动了?」
面对紧急时刻,夜狐不敢有任何松懈,他很清楚若不是非常时期,以白漓的性子是不可能贸然有所动作的。
「夜狐,你还是老样子严肃呀?你老是想着『任务』,还怎麽泡妹子呀?」正在敷面膜的安德烈,搭着两腿、晃着红酒,十分漫不经心。
「臭骚包,你就不能有正经的时候吗?」卸下装扮的朵薇雅仍然爱美,卷着发卷、敷着黄瓜片,勤奋地保养着。
「朵朵儿你就有所不知了……」
安德烈突然倾了身,神气地拉了拉桃红色睡衣,得意道:「爷现在可是小白漓的『舅舅』呀!客气点!」
「咦?」喝着牛奶的亚瑟,歪了歪头,舔去嘴唇上白色痕迹,好奇地问:「安哥,你怎麽成了白漓老大的舅舅了?怎麽我这边都没接到消息呢?」
「嘿嘿,还不是本公子机灵之下的杰作吗?」杰森笑得灿烂,十足地展现出「求夸奖」的嘴脸。
「小白漓,有安这样的『舅舅』……你是辛苦了!」莫云将手帕递给了亚瑟,温柔的嗓音里多了些许笑意。
「唉!现在是我的错罗?」安德烈立刻反驳着说:「你们就不知道,演小白漓的舅舅是一件多辛苦的工作,多麽有挑战的任务呀?」
朵维亚白了他一眼,骂道:「那是你演技太差好嘛!」
「就是阿,我看是你给漓爷扯後退比较多吧?」夜狐难得开口表示立场。
白漓平静地看向眼前几人,本应忧愁的嘴粉唇旁,渐渐扬起了一抹温柔的浅笑。
这些人,完全不似传闻中被誉为神挡弑神的形象,反像个孩子一样打闹斗嘴,可,或许就是如此,不知为何,她这不安的心正渐渐地平静下来……
「Andthen……」
含着薯片的杰森,口齿不清的接续了话题,疑问道:「小白白,你也该说说今次『非常召集』的目的了吧?」
眨着一双充满魔力的红色眼瞳,白漓这才回过了神,故作镇定地,与平息战事的六人对望着。
「哈……」安德烈撕下面膜,打着呵欠道:「凌晨三点召集我们,应该不会是太好的消息吧?」
「就像夜狐所说的,接下来的计画将有可能有所变动……」
抿了口热茶,白漓拨动着自己未乾的黑发,委婉地陈述着今次作为,道:「方才我去了麻府,作怪了几下……」
「你没杀了她们吧?」话还未完,安德烈便已激动地站起了身直问着。
杰森啃着小饼乾,幸灾乐祸地道:「那麽简单就让她们死了?」
一心只想回到温暖南方的朵薇雅,淡道:「杀了也好,那样就能早点回去了。」
「需要夜哥去善後吗?」亚瑟天真地问起了处理屍体的事。
知情的夜狐与谨慎的莫云,全程保持静默,正在等待接下来的话语……
「咳!」
一见众人又将自己与「血腥暴力」画上等号,白漓不禁哀怨地噘起了嘴,暗道:好说她也是一个芳龄二十来岁的清纯女孩,这些人怎麽老是把灾祸跟她扯在一起?
「我在麻心雅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张,被她精心保留的照片,是高校时期的麻心雅与……」
片刻後,白漓才重整了心绪继续述说,可陈述的越详细,抿起的红唇越是苍白,她索性闭上了双眼,掩饰内心异样情绪,无力地说:「那是,高校时期的麻心雅与我母亲的合照。」
「什、什麽?!」
众人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话语!
「小、小白白阿……你会不会看错了?」满脸惊恐的杰森,差点就把杯子给摔了。
「呵呵……我说,这也未免有点太过狗血了吧?」安德烈抽搐着嘴角,不停地拍着胸口安抚着自己。
歪了歪头,亚瑟天真地问:「难道白漓老大的天仙妈妈,跟麻巫婆曾经是朋友吗?」
「……」眉头紧拧的莫云,额上冒着薄汗,总觉事情逐渐棘手了起来。
夜狐始终保持着沉默,毕竟对他来说,那女子的命令才是绝对,其他的都不是他所能够干涉的了。
「小白漓,你的打算是?」朵薇雅好似能够体会她心情,而关心地问着。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才好。」
白漓试图冷静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才道:「以前,我虽管麻心雅喊『雅姨』,可我从不知道她和母亲在那麽早之前就相识了……」
那嘴角虽为安抚众人而勉强一笑,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那好看的柳眉,仍然深锁。
她说的无助,众人也听得沉重,倘若真有了变卦,他们可得舍去圆计画,重新拟定方案,而这必定又是一道繁琐的程序。
白漓不说话,杰森等人也只能呆愣地对望,空气间倘流着一股难受的压迫感。
在这样严肃的时刻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叮咚!」
到底谁会在这种三更半夜时刻,敲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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