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浓重的夜色,如腐烂屍体上那流出的黑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如弓般的弯月,散发着一抹冰冷的白光,让那本就漆黑无边的天空,增添了许多哀凄。
「啪滋!」
深夜里的白帝城,只有几盏超商的灯光,以及不停闪烁的路灯,连一只人影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染上了的怨气,惹得未入睡的人们心惊胆颤。
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无声地咆哮,暗淡的光线,仿佛是女人眼角的泪,不停地凄诉着心里的怨,有些骇人!
「呼——」
突然间,一层诡异的白雾,瞬间覆盖了整个白帝城,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如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
「啊呜——呜汪汪——」
「沙……沙……沙……」
路上的野狗开始狂吠,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独留雾里的黑影,绝望地撕破了夜!
浓雾里,凭空出现在地面的影子,就像人的身影……
是女人的身影!
「还……给……我……」
一片苍白之中,突然晃出了一个红色的影子,诡异的声音也接着回荡在哀怨里,潮湿的黑长发披散在女人身後,白皙的手里,握着一把诡异的红纸伞。
不!
不是白皙的手,是被烧得焦黑的掌!
浓液与血水,从残黑的皮肤里渗透而出,几段白色手骨,若隐若现!
「踏……踏……」
女人裸着双足,彷佛踏在充满残屍的路面般,不停地摇晃着身躯,一踏一踏地踩着湿漉漉的地!
祂的脸庞烧得残黑,肌肉更向下收缩着,唇边还有着大大的裂痕,延伸至两颊,犹如传闻中的裂口女般,面目狰狞!
喉咙里的舌根,拼命地伸出嘴巴,两个犹如黑洞的眼眶,撑得很开,却无神地盯着前方,或者更远的地方!
「还……给我……或者,来陪我?哈哈哈——」
女人突然裂嘴而笑,笑得诡异而猖獗,毛骨悚然的声音,回荡在一片苍白之中。
「轰——」
天空中闪出一道诡异的闪电,划破这充满怨念的黑夜,凛冽的风夹带着雨点,呼啸而过,女人的影子瞬间被映在了地面上,令人不寒而栗!
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这月光下,闪电逐渐平息,浓雾也散了开来,方才的女人居然消失无踪,隐没在这夜色之中。
可是,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
「呜……」
黑暗而遥远的角落,传来了轻微的呢喃声,如半流质地蜿蜒淤绕,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极了死人的皮肤。
「唔……」
一名身材窈窕的红衫女子,赤裸着烧得残黑的双足,抬头望向眼前的富家宅邸,呢喃道:「应该是这了……」
微湿的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焦黑而残缺不堪的手,甩着一把已收合的红纸伞,十分惬意。
「刷!」突然间,一道黑影闪身而过,落在她身旁说:「一切皆收拾好了!」
黑衣男子取下了脸上的红色面具,才让人看清他的真面目,稚嫩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感情,犹如机器却有着对女子的敬意。
「夜狐,辛苦了……可否有人见着?」女子难得温柔地问着。
「回漓爷!」夜狐没有抬头,恭敬的报备着:「一共四人见着,其中一名学生,成功拍下了画面。」
是的,这名三经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的女人,正是白漓。
几个时辰前,计谋得逞的她,成功地替安德烈,避开了某个老男人的试探,一回到家中,就涂涂抹抹地将自己打扮了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不错,让亚瑟去追踪那学生,你早些回去,帮他们应付黎炎昊吧。」
女鬼白漓勾着淡笑,可脸上的裂痕,却让这笑容显得诡异,她并不在意,只说:「这伞你帮我带回去,我进去了。」
「是!祝您武运昌荣!」夜狐戏谑一笑,一点也不关心屋里人们的安危。
噘起了嘴角,女鬼白漓有些无辜地说:「唔,都说不是去杀人的……」
夜狐一楞,赶紧纠正道:「咳!祝您『摔断了腿』!」
女鬼白漓这才笑着点头,随後便瞬身闪入了宅院里,隐身在大树之上……
前方半开的落地窗里,透着明亮的灯光,点缀着这漆黑而诡谲的夜,她平静的望向屋中人影,易容过後的脸庞,渐渐扬起一抹戏谑的冷意。
「呵呵呵……麻府啊……」
女鬼白漓眸光一凝,冷冷地说:「我来了,你准备好了?」
「轰——」
天空再次划下一道极雷,半晌後,天地才回归了平静,而那树上的红影也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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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的教学小教室*
作者:亲爱的!还不赶紧出来服务大众?
杰森:嗨嗨!亲爱影迷们,想爷不?(飞吻)
作者:得了,还不解释下,夜狐方才那句『摔断了腿』的意思?
杰森:身为爷的再生父母,你肿麽那麽笨!(挖鼻孔)
小白白:再吵,没你戏份。
杰森:所谓的『摔断了腿』,是外国人,在表演前,鼓励表演者的用语哦!(正经)
作者:这样大家都学会了吗?(奸笑)
众人:是!
杰森:那麽下次见!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