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你要的小队已经组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警长在我办公桌时停下脚步说。
「谢谢你,长官。」我感激地笑着说。
「小事一桩。」警长摸了摸他浓密的胡子,打气般的拍了我的肩後笑着说:「我还期望你帮我们警局添几道光。」
「放心吧,我今天一定会带回那王八蛋。」
「这事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去吧,随时跟我回报进度。」
「是。」
语毕,我起身集合了警长派给我的四人小队,我将他们分成两组,一组人全副武装在拳击场外头待命,便衣组和我则是混入拳击场内观察情况。
大概说明了此次行动後我让他们立即上路,再不到一个小时比赛就要开打了,这场比赛几乎把全镇的人都吸引到拳击场了,这并不是逮捕罪犯最佳的场所,但我们担心那狡猾的家伙在比赛结束後会立刻离开这里,我们只能提前防范了。
我们到达拳击场後眼前的景象果真如我想像的拥挤,兴奋的群众呼喊着乔伊的名字,还有全家大小都一起来看比赛的,场面十分壮观。
我们努力在擂台右侧找了个比较接近擂台的位子,我身边坐着水果店的老伯,他见到我後惊讶地睁大了眼说:「警官,你也来看比赛啊?」
「是啊老伯。」我笑了笑,随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情况特殊,你叫我法兰克就好,别叫我警官,好吗?」
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眯着眼露出颇有兴趣的笑容说:「我懂了,看来今天的好戏不只一桩。」
「我们等着瞧吧。」我笑着说。
身旁的便衣刑警杰森低声在我耳边说:「我看见狄伦身边的小弟了,在擂台九点钟方向。」
「你和伊凡多留意周遭,若是发现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行动,但是要保持低调。」我压低音量说,而他点点头,转过头将命令传达给身旁的伊凡。
伊凡趁着比赛开始前起身换到离狄伦的小弟更近的位子,并打开迷你型蓝牙耳机和我们维持联络。
警长这次派出的人马都是这镇上的陌生面孔,他们四人和我一起被调来这镇上,杰森和待命组中的史黛拉则是我在洛杉矶办案时的组员,伊凡和安东尼则是新进员警,这次行动也是为了让他们多累积经验才选择带上他们的。
这个小镇原本其实是非常和平的,居民间相处和睦,很少会有爆发冲突的时候,退休的前辈告诉我们,他们平常都是接到酒後的肢体冲突,几乎没有偷窃或是枪枝暴力的案子,更别说是毒品了。
直到狄伦出现在这镇上。
不少居民都表示最近开始有毒品流入镇上,一些年少无知的孩子们接触了这些东西,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在之中流通,这让不少父母提心吊胆起来,甚至开始对邻居或是外人产生猜忌,就怕自己的孩子会被毒害。
居民向警方求助,希望我们能够想办法控制住情势。
我私底下调查过狄伦.帕克,不是个很好摆平的人物,为此我还费了不少心。
比赛开始前五分钟双方选手轮流进场,狄伦大摇大摆的从後台走了出来,骄傲自大的模样让全场爆出一片嘘声,狄伦也不客气地回以中指,引来一阵骂声。
「下一位选手是我们的偶像,乔伊.安德森!。」台上的主持人特别介绍了乔伊,同时间全场欢呼着,口哨声此起彼落,还有人大喊着要乔伊好好教训狄伦这家伙。
乔伊高举着右手小跑步从後来出来,跑向擂台的路上还不忘跟场边的观众们挥手打招呼。
她并没有立刻跳上擂台,在上台前她越过观众席的围栏,将她的女朋友拥进怀里低头给她一个非常深的吻,我不是读唇语的专家,但我看得出乔伊在松开凡时对她说的话。
『等我。』
凡和萝伦、泰丝以及布莱德等人坐在观众席最前方,我看得出来她相当焦躁不安,视线一直锁定在乔伊身上,像是怕她下一秒会消失在眼前一样。
「回报状况。」我用着嵌在表带里的微型麦克风说。
「擂台无异样。」伊凡说。
「後门无异样。」在拳击馆後方待命的史黛拉说。
「保持警觉。」我说。
「收到。」
「大门一台黑色宾士停下,已确认是伯格,准备进入拳击场。」前门待命的安东尼回报。
五分钟後伊凡回报:「伯格进入视线,在擂台南侧第一排坐下。」正好是伊凡正前方约五公尺的位置。
这时比赛开始了,乔伊采取较保守的打法,踏出的每个脚步都是精心计算过的,试探性地挥出了几个拳头,狄伦轻松地挡下了。
「你就只有这麽点本事吗?」狄伦刻意拉大音量嘲讽地说,一个佯攻使乔伊用双手手臂防卫时瞬间朝乔伊腰部重重踢了一脚。
在乔伊踏出右脚稳住身子时又立刻补了记右钩拳,紮实地打在乔伊头上。
此时的状况不太对劲,那一拳让不少人倒吸了口气,而我倾身仔细观察乔伊的反应,虽然狄伦给出相当有力道的拳头,但乔伊好歹曾经也是一名拳击手,照理来说这一拳对她来说应该还算可以忍受才对.....
可是我发现她在挨拳的当下右脚失去力气,虽然很快地又站了起来,不过她做出了让我无法理解的动作。
她似乎晕眩了一下,紧皱着眉甩了头。
我不是唯一察觉异样的人,台下的萝伦和布莱德也发现了。
「看来事有蹊跷.....」杰森也默默地说。
「这是无规则比赛,场上一定发生了什麽。」我回,同时确认性地用麦克风说:「伊凡,伯格和狄伦的小弟有没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我什麽都没发现,他们甚至连交头接耳都没有。」伊凡回。
「该死的.....」我低咒一声。
乔伊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却明显地能看出些微不自然的摇晃,她转守为攻,以相当快的速度切入,强行突破狄伦的防御,挥出一拳打在狄伦侧脸後又马上挥出左拳打在他胸上。
双方拉开距离,狄伦往一旁呸了声,大笑着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接下来的景象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狄伦瞬间往前逼近让乔伊措手不及,勉强挡住了往脸上挥过来的拳头,狄伦却狠狠地往她腹部挥拳。
乔伊痛苦地接下这些拳头,狄伦将她逼往角落,行刑式地抓着乔伊的头用力挥拳,随着拳头一次一次的落下,乔伊的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双手挂在围绳上,无力反击。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偶像?」狄伦对着观众叫嚣,粗鲁地拉住乔伊的马尾强迫她看着全场的观众,「怎麽了?挥拳啊!还是你没力啦?」
「你.....口气还真大.....」乔伊艰难地喘着气说,「你很清楚,要是不用下流手段.....你根本.....根本就赢不了我。」她沙哑地笑着,往狄伦脸上吐了一口从嘴里溢出的鲜血。
狄伦收起笑容,浮上脸庞的是无法忍受的怒意,「我看你是找死。」
他挥出右拳,在全场的惊叫声中......
乔伊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