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Whisper — 第五十五回

连续几天的训练让我筋疲力尽,布莱德和萝伦轮流上场和我对打,直到我再也挥不动拳头为止。

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防范狄伦,我不可能用八年前的套路和狄伦对打,无规则的赛制也让这场比赛的变数增加,我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比赛的前一天我不再继续训练,而是待在家里好好休养身子,我为了比赛所做的准备使我这几天几乎没有好好陪伴过凡和盖儿,我总算可以安心坐下来抱抱她们。

我邀请了法兰克来我们家共享晚餐,也算是报答他上次在夜店救了凡。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不得不说现在成为男儿身的他真是魅力十足,走在路上肯定迷倒不少女人,而且是个非常绅士的男人。

我特地到屋内迎接他,在他踏上门前阶梯时我朝他礼貌伸手:「久仰大名,法兰克。」

「这是我要说的才对。」他谦虚地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手说:「我听说你是镇上的传奇。」

「哈哈哈,这我倒是不否认,镇上有很多孩子崇拜我。」我和他并肩走进屋子里,引领他到餐桌前并且正式地向他介绍凡。「这是我女朋友,凡。」

「上次谢谢你了。」凡真诚地笑着说。

「这是我该做的。」法兰克依旧带着笑容说。

「但我们还是得好好报答你,所以今天请你来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我们拉了椅子坐下,我在同时对着楼上喊了盖儿的名字,马上就听见奔下楼梯的脚步声。

盖儿在见到法兰克时愣了一下,随即也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法兰克叔叔。」

「你好.....」法兰克呆滞了一下,随後露出相当柔和的表情说:「长得很像蜜雪儿呢。」

「真是让人松了口气。」凡说。

「是的。」法兰克说。

「.....」我无语,私下偷偷瞪了凡一眼後扯开嘴角说:「我想我们还是赶快开动吧。」

餐桌上气氛相当和谐,我们在谈话中更了解法兰克的个性和为人,我相信他是个非常正派的人,而且有自己的原则和信念,在知道这些後我才放下心的向他提起更深入的问题。

「法兰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当年和蜜雪儿发生了什麽,依我对蜜雪儿的了解,她不太可能让距离成为疏离友情的因素。」我单刀直入地问。

他抿了抿唇接着露出微笑,眼神透露出对我的佩服,对於我敏税的观察力。

「当年我不告而别,我想她肯定很气我吧。」法兰克垂下眉眼,缓缓道出他的回忆:「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约定不能隐瞒对方任何事情,於是我对她一直都很诚实,甚至连我对自己灵魂的挣扎也向她坦白,唯一只有一件事我难以启齿,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

他在这里停顿并和我对上视线,瞧见他似乎对盖儿在场而有所顾虑後我起身从冰箱拿了一块蛋糕给盖儿,让她去客厅看她喜欢的卡通。

「对不起,但我能看出盖儿是个非常敏锐的孩子,我不想给她额外的压力。」法兰克先是愧疚地说,而我和凡皆是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我对蜜雪儿的感情逐渐超出我所能控制的范围,我咬着牙根把这份心意往死里藏。她在毕业舞会前夕经历失恋,整个人像失去灵魂一样,我恨不得宰了那个玩弄她感情的小子。」

「我告诉她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要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他,蜜雪儿也能过得很好。於是我们不屑带上男伴,穿上最引人注目的礼服参加舞会。」法兰克忍不住笑了声,「蜜雪儿的确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那些男孩们的视线简直就像被黏在她身上一样,怎麽拉也拉不开,甚至有人抛下了女伴,上前和她搭讪。」

「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却让蜜雪儿有些喘不过气,在回绝所有男孩後她拉着我跑出会场,我们在一座凉亭停下,相视时一起爽快地大笑出来。」法兰克收起他的笑容,眼神充满了怀念的说:「那时的她美得让我忘了世界还持续在旋转,我只是傻傻地看着她,直到她环上我的脖子,提议要在这里跳完最後一支舞,我才回过神来。」

在会场门扉飘出的音乐下,他们轻轻舞动着身子,也是在那时法兰克失了魂,低头吻了毫无防备的蜜雪儿。

法兰克当时并不知道蜜雪儿是双性恋,他认为自己毁了这段关系,也因为自己看似趁虚而入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他道了歉,匆匆离开凉亭。

「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我不敢再接她的电话和讯息,我跪在我父母面前求他们将我送走,也将折磨自己许久的秘密坦白地告诉他们,在他们的理解和支持下进行了变性手术。」法兰克说着有些抱歉地看着凡,「其实先换了电子邮件和电话的人是我才对。」

「那你为什麽又要寻找蜜雪儿?」我问。

「因为离开後我依然忘不了她,每每闭上眼都能看见她的身影,我想.....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只要让我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有过这麽一段故事。」

「我能理解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我。」法兰克红着眼眶,却依旧坚强地笑着说:「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对她做出这种事,又不负责任地落荒而逃,是我让她失望了。」

「蜜雪儿有亲口说你让她失望吗?」我轻笑一声说,「我只听过她说她有个叫海瑟的好朋友,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她介绍给我认识。」

法兰克愣住了,哑口无言。

「我也听出了你的问题。」凡无奈地笑了笑,「你应该好好向她解释,你替她预设的立场也许跟她本人的立场不一样。」

在法兰克离开前我和他在前廊小聊了一会儿,他跟我道了谢,并且保证往後会好好面对蜜雪儿,向她解释所有一切。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未来他们之间会谱出什麽样的故事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我听说你明天有一场比赛。」法兰克说。

「是啊,镇上的人称为“世纪对决”。」我耸了耸肩,「我倒是觉得形容得太夸张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欢迎来观赛。」

「我会的。」法兰克笑着说,「我拭目以待。」

「虽然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我还是得再次为了你救了凡的事向你道谢。」

「今天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

「时间不早了,我先离开了。」法兰克敲了敲他的手表说,随後转身迈下楼梯,上车前回头对我说:「明天我会为你加油的,我知道你能打败他。」

「谢谢你对我这麽有信心啊!」我拉高音量说。

他笑而不语,上车後潇洒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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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消失只能用蔡依林的消极掰来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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