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师曾经这样碰过你吗？」
她的手指触摸我的脖子，我还以为她要伸手掐我，却没想到她只是轻轻抚摸着，然後解开我衬衫第一个扣子！
「看来没有；也是呢！万一她真的傻到把你吃掉，她一定会有接不完的官司跟道不完的歉！你的大腿好细嫩……」下一秒，她温热的气息搔着我的脖子……让我不寒而栗！
「让我来教你女人之间都怎麽做吧，幼璿！」
唔……她是认真的，她想在这里，把我给……我忍不住抽气，因为她一手伸进我的裙子，她在摸我的……不行！
「不……」接近耻辱般的快感从私密处窜出；好丢脸！我踢着脚挣扎，使尽吃奶的力量大喊——
「不要啊！」
「吵死了！」她随手一抓，我的嘴里立刻被塞进一团软软的东西……鼻子闻到的香味告诉我这是——老师的围巾！
「这个不是你的，对不对？是你们老师的。」她冷酷的嗓音揭晓正确答案；并且趁我注意力被转移时把围巾往我嘴里塞……我以为我会窒息，但她只是打算把我的嘴塞满，好让我叫不出声音！
「这上面沾着的香水味，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我在上来的时候在楼梯间闻到类似的香味……你们老师才经过。」她的嘴角露出洞悉一切的笑容，看在我眼里却显得无比残忍。
「难怪你不肯放弃，她也是同性恋对吗？走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她们互看对方的眼神好暧昧……」
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说我还没细想，她们两个旧情人一起上钟楼观景，这代表什麽意思？
把我的挣扎当儿戏，她继续解我的衬衫，最後更是失去耐性直接扯开！我接近全裸的躺在她面前，眼角眨出几滴眼泪……我不要这样，不要！为什麽……
「我停药了。」
她抓住我的头发往地上压，我忍痛眨眼，忽然看见挂在天花板的灯泡。这到底是哪里？我心里冒出大问号，学校里有这个地方吗？我来过吗？
但她说的话又吸引我的注意——停药……啊啊！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害怕失去你，也有可能……
『是因为我擅自停药的关系。』
她喃喃自语的这句，就是她失控的真相？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不正常。因为心理问题所以我必须吃药，但是吃药会让我想吐，食慾不振；你有时候会发现我吃不下，但明明我食量很大。我不敢让你知道是因为我想你会怕，会怕这样的我。
「我不完美，幼璿，跟你比较起来，我早就支离破碎了！你有家人，我没有，你很乾净，我是脏到骨子里的；与其说我交过女朋友，倒不如说只是单纯肉体关系，别人看我漂亮、羡慕我、崇拜我，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触及我的内心。」江宁抱住我，解开我的内衣背扣，再度把我甩到软垫上！扬起的灰尘让我想咳嗽。
「你为什麽不救我？你为什麽不愿意救我……」
「呜……」不要！她正在咬……
下一秒，她把我的内裤也扯掉！下半身的冷凉让我无比惊慌！
「是不是我也要把你给弄脏了，你才会愿意接受我？」
有病！江宁你有病！等等……别碰那里！停下来，拜托……
我求你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
「幼璿，放松一点，我不想弄痛你。很舒服的，女生之间上床也很舒服……」
强烈的羞耻跟愤怒让我就快要睁不开眼睛，我用力发出无意义的单音，期盼赶快有人能够发现我……
身上的痛苦让我几近崩溃，我弓起背部，尽力忽略她对我的触碰……
就当我放弃一切希望之际，我好像听见巨大的碰撞声；一次、两次，那个声音迫使江宁停下动作，等到第三次时，刺耳的破裂声灌进我的鼓膜。
「幼璿！」
那股让我感到羞耻的碰触转瞬间消失了，是她，她来了；我还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子涵叫我的声音特别清楚，好像还有静芸……
塞在嘴里的围巾让我很难受，我的下巴又酸又痛，沾湿的部分碰到喉咙引起呕吐感……我快要窒息，然而没有什麽比得上心理上的伤。
打闹声跟尖叫声在我耳边混成一团，江宁还大喊着我的名字请求我别离开她……她的声音越来越远。
「幼璿！」我先是被盖了一件衣服，然後塞在嘴里的围巾终於被抽掉，我艰难的咳了好几声，视线被眼泪弄得一片模糊。
但是，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优雅乾净的，白麝香。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她轻轻抹着我的脸，把我收进怀抱里……我才意识到是她脱掉外套给我盖……下一秒，我飞离布满灰尘的软垫，是她把我抱起来。
老师……
＊＊＊
我梦见了江宁。
梦里的她一边掉着眼泪，但是双手一直摸我，抓我的胸部、抚摸我的大腿、臀部……我的拒绝换来爆发、疯狂的她，我一直系着的围巾与白麝香引起她强烈的嫉妒心。
弄脏你……
占有你……
她重复着这两句话，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跟沮丧；然後，我的肩膀被人用力摇晃了两下，刺眼的光芒出现在我的视野……
我睁开眼。
「小幼！」是子涵。「太好了，太好了……」
还有，小薇老师……
她眼眶里含着泪水；明明眼睛小到不行，却硬是忍住不掉泪。她紧抿着嘴，我看见她嘴角隐隐挤出一丝乾涩的笑。
「幼璿。」就连我的名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老师……」她轻轻握住我的手，用我的手背触碰她的脸。她的脸比以往都还要苍白，鼻头却是红通通的；我想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却连动动手指都嫌困难。
好多话想问……包括她们究竟怎麽发现我的，事情究竟是在哪发生的，江宁怎麽了……但最後我只能盯着眼前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很激动。我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
是你救了我，不是吗？
为何要说抱歉？该说抱歉的是我，你的围巾被我弄脏了……
我第二次亲眼看见小薇老师掉眼泪，她就算哭了还是很漂亮，只可惜，这次不是感动的泪水。
很快的，保健室的老师来了，我也在围绕着病床边的人群中看见爸妈；吼……早不来晚不来，都要等到发生这种事情了才来……
保健室老师一边帮我检查伤势，还喃喃说着连续两个学期都看到我，而且都跟楼梯有关……你以为我愿意哦！
虽然初步检查没什麽问题，但为了安全起见，老师跟校长都力劝我去医院仔细检查；没错，是校长，她还帮我们叫了救护车，并且亲自处理整个事件。完蛋了，事情闹大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了又停，我生平第一次被推了上去；爸妈要直接开车过去，陪伴我上救护车的，还是小薇老师。
在车上，医护人员又帮我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多到我都记不得了。
我唯一记得的，是老师。
她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